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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至两颊。他神情专注,动作温柔,手指反复摸着他的脸颊。

一双亮得星子似的眼睛盯着他,直勾勾的。似曾相识之感再次拢了过来。

“闭上。”

战逸非听话地闭上眼睛。

方馥浓停下动作,把脸低下去,嘴唇贴向对方的耳边。他说,我想干你。

第三十八章相见恨晚(下)

我想干你。

战逸非听见这话顿时火了,一把将身前的男人推开,转头去看镜子。

然后他就更火了。他期许中的“大花脸”没出现,方馥浓给他画了个“旦”行角色的粉妆。

“妈的!”战逸非抬起袖子就抹脸。

“别抹了,再抹成花猫了。”方馥浓看他这样更觉好笑,便故意把话往下流里说,“我穿着花旦的戏服,你扮着花旦的妆,你让我杵进去,与我‘合’起来,咱们才算完整。”

战逸非愣了愣,突然从椅子上拔起身体,一拳朝对方挥了过去。

方馥浓反应敏捷,避开了。

火还没熄,战逸非又扑上去,如果手边摸得着啤酒瓶,他会直接砸开方馥浓的脑袋——他尤其听不得这样直接无赖的话,以前严钦半真半假地说过几次,每一次最后都演变成了流血事件。

但拳头刚刚挥在对方脸前,他就想起来,这家伙是练过的。当初在酒吧里遇见严钦派来的混混挑衅,自己亲眼见过他那专业的“身手”,还为此感到挺惊艳。

比起专门受过训练的方馥浓,战逸非活脱脱就是个“野路子”,所幸他下手极黑,真惹火了能和你搏命,到底没在拳脚上吃亏。

结结实实扛了几下后,方馥浓也恼了,提醒自己不能再吊儿郎当,便也动了真格。假意侧身避让,趁着战逸非挥拳的空当,捉住了他的手腕,迅速反剪到他的身后。连着身体一并往下倾轧用力,不费吹灰之力就收服了这个小子,他将他脸朝下,反身压在了桌子上。

“你打架怎么那么菜。”嘴上开着玩笑,手也不安分,方馥浓隔着裤子摸这小子的臀缝,忽然手指移到前头,将他裤扣解开,一把扯下。

瘦归瘦,但翘得高,两瓣屁股雪似的白,迷人得够呛。

后头明显感到一阵发凉,战逸非意识到屁股暴露在了对方眼前,还来不及把气喘匀便恶狠狠地嚷起来:“方馥浓,你这王八蛋!你他妈敢碰我,我——”

“开除我吗?”方馥浓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对方打破了的嘴角,笑出一声,“牡丹花下死,值了。”

挣了一下没挣脱,硬的不行来软的,战逸非的声音都有些哑了,“别……别弄我……”

方馥浓当然不会听他的,手指摸进两峰之间的谷道,在那点软肉上轻轻打磨。手指上还沾着几种红色混合的胭脂,正红,桃红,荷花色,指尖滑过的地方便留下一道妖冶红痕,更像给这张“小嘴”抹唇膏。雪白臀丘被杂乱的艳色衬得格外诱人,方馥浓忍不住张开手掌,把两瓣臀肉朝两边拨开,不再动了,只是认真盯着那处娇嫩“入口”。

“你在干什么?!”对方停下动作反倒让他更紧张,战逸非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臀峰间的圆心也不由自主地翕动起来。

“你别动……我就看看……”

“你是变态吗?!”战逸非死命挣扎,低吼出声,“放开我!放开!”

一个要起身,一个非不让,两个男人一步不肯退让,累得气喘吁吁。光压着这小子就不容易了,更别提挺进去干他,方馥浓正打算放弃的时候,小宋突然推门进来,还带着一个男人。

他们俩在地方正好是门口人的视线死角,齐胸高的镜子挡着,小宋看不见被压在化妆台上的战逸非,只能看见穿着戏服的方馥浓,一边吃力地喘着气,一边摆出惯常的迷人微笑。

“方总,这是我特意请来的王老师,下一场我们的《凤还巢》就由他来伴奏。”小宋停了一下,问,“你的脸怎么了?欸?战总呢?”

“他对我给他扮的花脸不满意,揍我一拳就去了厕所。”方馥浓信口胡说,又发现身下的男人不动了,该是耻于被人发现自己光着屁股,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抵抗。

战逸非张着嘴,无声地大口喘气,突然感到后庭被顶了开——

“哦,王瑞庆老师吗?”不顾屋子里还有两个外人在场,方馥浓随意沾了些画脸谱用的底油,便将手指探进那条炙热甬道,一寸寸地深入与扩张。方馥浓平静地注视着小宋带来的这位京胡名家,露出微笑,“久仰您的大名。”

这样一来战逸非更不敢发出声响,只得在心里大骂:你个王八蛋,我一定宰了你!

小宋不过是带人过来与方馥浓认识一下,碰面后就打算走了,没想到对方却开口挽留道:

“王老师,介意咱们现在就彩排一下吗?”

后庭忽地一松,紧接着又被更饱满粗硬的东西侵入了——润滑不够,战逸非疼得立即红了眼睛,这家伙居然一声不响就进来了!

肠壁烫得惊人,才刚刚没入guī • tóu就紧得再送不进去。yīn • jīng被这张“小嘴”死死咬住,勒得生疼,方馥浓额头滑下汗珠,脸上却笑意不减,“小宋,咱们就来一段《凤还巢》,你先代个程母吧。”

京胡声起,方馥浓一边将自己的xing • qi喂得更深,一边开口唱来:

“本应当随母亲镐京避难……”

这段戏荀小楼也唱过,虽说方馥浓比不了那位配音的京剧演员,可他的音色脆亮,唱腔甘醇,乍听来竟也可乱真于名家。

被压着的男人心神无故一晃,后庭便放松下来,任由那根粗长热物挺送进去。

小宋代了一句程母的戏词,方馥浓扶住战逸非的胯部,尽力保持着上身不动,小幅度抽插起来。

“女儿家胡乱走甚是羞惭……”

这段戏也就几分钟,待唱毕,方馥浓轻喘着笑了笑,“王老师果然名不虚传,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他瞥眼看向小宋,一句话就将对方打发了走,“你再带王老师去剧场参观一下吧……还有,带上门。”

等化妆室里又只剩下两个人,方馥浓才低头去看战逸非——xing • qi还插在这具身体里,对方伏身不动,一声不吭。如果不是他的两手紧紧攒成拳头,整个人都在颤抖,方馥浓一准要以为,这小子气急攻心已经死了。

“怎么了?我退出来?”

半晌,战逸非才闷闷地发出一声:“……不要。”

他稍稍抬起身体,也抬起脸。镜子里映出一双流着泪的眼睛,眼妆已经花了。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镜子里撞了下,方馥浓贴上前去抱住战逸非,手指在他眼睛上轻拭两下,笑了:“小花猫……”

“既然到了这个份上,那就做完……”战逸非曲起一条手臂,勾住方馥浓的脖子,骂了一句,“你他妈有本事就让我***!”

方馥浓低头咬上战逸非的颈窝,以腰部送力狠狠干他,又腾出一手去握他的yīn • jīng,循着抽插的节奏来回套弄。

疼,还是疼,可也舒服,舒服得要化了。所有不对的好像都对了,战逸非前后摆动,以xia • ti回撞着方馥浓,情到深处还扭过腰,与他接吻。

牙齿磕着嘴唇,吻得一嘴的血腥味,他爽得喊了一声,喊声吞没在又一个的热吻里,毫无征兆地she。she对方一手。

战逸非两手撑着化妆台,哼着,叫着,就在身体再也支持撑住,就要像一滩泥般滑下去的时候,方馥浓突然把重量全压在他的背上,将他压回台面,往他穴里快节奏地挺进。哪怕才又送了十来下便she,还是一味猛插。

直到yīn • jīng完全软得抽送不得,方馥浓才彻底停下,拔出自己那根湿哒哒的家伙。白浊浆液从穴口里流出,两个人的下身全都湿湿黏黏,狼藉一片。

“也就……也就这样了……”战逸非转过脸,他明明已经舒服得腿软,还嘴硬地说,“下次让我干你,你才会知道什么叫舒服……”

“别下次了,我看不如就今天。”方馥浓把这个男人抱进怀里,用沾满淫液的手摸他的腰和屁股,“今晚上去我家,怎么样?”

战逸非真的跟着方馥浓回了家,但却没干回来。

方馥浓嘴上同意一定也让对方上一次自己,结果当然是言而无信。

两个人在浴室里抱作一块儿,互啃互亲,还互相涂抹沐浴液。不洗自己,倒帮着对方清洗身体,借机摸遍对方全身,连xing • qi的边边角角也不放过。战逸非的耻毛虽密,但颜色清淡,被水淋湿了就显得尤其可爱,方馥浓用手指缠着它玩儿,没想到对方突然向他出手袭击。

这家伙手上沾满了沐浴液,一下抹进了他的眼睛里,辣得他赶紧用花洒冲洗。

一朝雪耻,战逸非得意地前仰后合,还没笑够便被对方拨转过去,抵在淋浴间的玻璃门上。

方馥浓以沐浴液作为润滑,打算从战逸非的后庭进入。下午才亲热过,穴口挺好亲近,只需用指头送几下,便抬起对方一条腿,让自己的器具轻松挺入。

guī • tóu刚刚捅进肠壁,战逸非还“哼”了一声,待整根器具被那xiǎo • xué咽下,他已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了。

插捣数十下,水花四溅,玻璃门被撞得砰砰响,两个人都觉得不够尽兴,本该是攀上巅峰的快感,倒因为姿势太累而打了折。

“去床上吧……”

决定转移阵地。抬手关掉笼头,一个浑身挂满水珠的男人横抱着另一个,光脚走出浴室。

战逸非被人抱着,嘴到不得闲,“我为觅雅想到一个广告创意,化着大花脸的京剧演员用觅雅的卸妆油轻轻擦拭就卸了妆……露出一张无比干净的脸,是不是很有创意?”

“”

还没回到床上,又倒在沙发上啃咬起来。这会儿他俩血脉发热,都动情到了不得,在哪儿倒下就能在哪儿亲热。战逸非躬伏在沙发上,方馥浓跟骑马一样骑他,整个人压在他的背上,腹部紧接他的尾骨,一双手臂绕过他的身体,摸他胸脯,掐他ru头。

又抽插几十下,方馥浓感到精囊发紧,似有shè • jīng之兆,他便把擦得滚烫的xing • qi拔出来,凉一凉。战逸非已经she,皮沙发上留着一滩jīng • yè,他软塌塌地趴着,屁股高撅,xing • qi悬垂,他的身体像从热汤里捞出来,肉色粉嫩,汁多味美,囫囵吞枣似的吃法简直暴殄天物,这夜还长。

踢踢踏踏踩着地板,然后进入卧室。

战逸非分腿躺着,方馥浓扶器跪着。他俩除了各自挂着的一身水珠,一丝不剩,没了浴室里的水气,彼此的身体也就看得尤为真切。战逸非卖力撸着自己,把刚蔫下去的肉根撸得硬挺,一心想跟对方比比谁裆下的玩意儿大,发现比不了的时候就有些悻悻。这个男人器具雄伟,耻毛蓬勃,他能清楚看见那圆润顶端上的小孔,孔口沾着淫液,微微泛光。

这玩意在自己体内,一会儿细绵地雕琢,一会儿狂暴地突刺,舒服死人。

方馥浓把那两条长腿撇得开些,压下身体,正面进入的时候,战逸非的脸清清楚楚地红了。

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虽然我喜欢薄荷糖,但偶尔尝一尝牛奶糖,也不错。

这样自欺欺人的想着,断断续续一直疯到凌晨,他们接着吻,保持着插入的姿势,慢慢睡着了。

才睡了三个多小时,战逸非醒了过来,被子柔软,身子很空。方馥浓居然在这个时候起来了,他正坐在笔记本前,完善那份早上给自己老板看的计划书。

白衬衣敞开着,扣子一粒不扣,下头只穿着一条内裤,还真是骚包至极的粉红色。

他望着他,望着他在台灯下格外棱角清晰的眉眼,这个男人的侧脸和唐厄很像,正脸更像,但他知道,他们根本不是一类人。

“再睡会儿吧,时间还早。”方馥浓掉头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我修改完早上那份计划,再和夏伟铭确认一下阿姆斯特丹之行。他这两天在美国。”

战逸非下了床,光裸着身体走向对方,捏住方馥浓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就亲。

两个男人缠缠绵绵地亲了良久,被放开的那个忽然笑了,“还想要?”

“不是,只是谢谢你。”战逸非重新回到床上,像个婴儿裹入襁褓一样钻进被子。他说,“可惜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咱们就算,相见恨晚吧……”

方馥浓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和自己老板打一炮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

“哦,对了,出于感谢你的认真工作,我打算告诉你件事情……”战逸非阖起眼睛,露出一个特别满足的笑容,“我本名不叫战逸非,我姓齐,整齐的齐,我叫齐非……”

第三十九章憨包天养(上)

自打女儿怒气冲冲地向自己抱怨,说她竟然在脱得就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被一家模特经纪公司放了鸽子,夏伟铭便对方馥浓产生了一种离奇的敬畏心理。他和他说话的味儿也随着这种心态一并变了,变得莫名谨慎,似乎是怕对方再用那其实并不太标准的陕北土话来给自己难堪。

夏伟铭的女儿五官东方,作风欧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