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报警了[剑三] 分节阅读 162

点不可否认。

所以譬如“让座”一类的“尊老爱幼”和“关爱妇女”实在无需打上“大男子主义”和“男尊女卑”的标签。正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这世上并没有谁可以样样强悍,而强者体恤弱者,团体合作,互相帮助,才显得尤为重要。这不仅是社会进步的根本要诀,亦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一古老自然法则的本源。

而说到底,当今社会之所以大力鼓励提倡“关爱妇女”,也实是因为男性的付出显而易见,而女性的付出更为隐忍,是种细水长流般的滋润,非得用心才能发掘。可男人们普遍心大,一边对她们怀胎十月等润物无声的付出视而不见,一边又将目光聚焦到女人们“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诸多优待上,呼喊着天道不公,从而开始降低付出比例,使得阴阳不再互补,社会矛盾重重,不再进步,非得要有关部门插手呼吁……

不怪现代女性宁可单身也不恋爱结婚。试问女人们一边干着与男人相同的工作,一边又比男人多干了为家为子洗手作羹汤,怀胎十月,起早贪黑,勤劳持家,肩负大后方的大半压力的事情……她们付出得更多,而出门在外,却连相应的尊重和帮助都得不到。既然得不到,那么谁还愿意相夫教子,安心施展照顾家庭的长处呢?毋宁个个闯荡,纵使搞得家不家,国不国,又与她何干?

难道自己的媳妇儿是媳妇儿,别人家的媳妇儿就不是媳妇儿了?你媳妇儿在外头受到优待,你在外头再对别人家媳妇儿好一点——良性循环不好,社会进步不好,自己不愿意付出,还要说什么女人变了,现今社会个个都是女强人,男人们再也找不到温柔贤淑的对象……那不都是活该吗?

男人应该有担当。

并不是说歧视妇女,也并非物化女性,而是女人为阴,以阴滋阳,其存在始终处于一种奉献的姿态上。她们在暗中付出,容易被忽视,容易受到伤害,所以明面上男人多给予一些关怀绝不为过。

是吧,这件事姑娘当然也有不妥,但总的说来,她可被江启这坏小子害惨了。

事情已经闹成这样,无论姑娘本人在不在意,社会上轻视女性“不检点”的根基客观存在,旁人异样眼光带来的种种态度趋向,你总是无法避免。

人是活在社会中的人,没有哪个人能脱离社会存在。就算你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可别人的态度总会影响到你的生活,冷眼旁观能叫你孤立无援、寸步难行,热情似火可叫你如虎添翼、顺风得水……这一点亦是不能否认的。

所以这事情对那姑娘而言,已经产生了一种无形的伤害。

就算是退一万步说,现代社会确实开放,没有人会因为未婚先育对这姑娘产生偏见。这姑娘跟江启分手后再遇到的男人或许也可以接受她曾属于别的男人的事实,但她老公嘴上说不介意,心里又是否能如口上所言那般毫不介意呢?

喜欢才是占有,爱是奉献。这话没错。但爱情却也建立在彼此喜欢的基础上,不然单奉献就好,给他自由就好,又何必让他成为自己法律承认不可与别人共享的另一半呢?

那姑娘之后的丈夫可以因为爱不介意妻子曾经属于别人,可如果他真能毫无芥蒂的选择谅解,那只能说明他没那么喜欢这姑娘。他要是喜欢,足够喜欢,他就只想独自占有这姑娘,眼睛里绝对容不得半点沙子。

那时候木已成舟,夫妻间却心存芥蒂。之后有矛盾也好,要离婚也罢,纵使人间惨剧,说到底也无因无果,都是自作自受。

男方也好,女方也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情不该冲动,不应该因为贪图一时的快乐给双方人生都留下可供人指手画脚的瑕疵。那姑娘诚然有错,但她犯的错该她自己去自省,这不干江喻白的事,而弟弟江启人面兽心,当哥哥的就责无旁贷了。

皮带鞭笞落地,敲击出的清鸣声声入耳。

他哥所言极是:

爱一个人,不该自私自利地只贪图她当下的青春,而应该爱她一生,所有。试着去给她未来,如果你真的给不了,就不要强买强卖,还给她自由和幸福,让她去追逐更好的明天。

喜欢是占有,但爱,可惯来是放手啊。

所以江启那哪里是爱,自私自利,害人害己,还不该抽?

那姑娘心甘情愿也还好说,偏偏人家是信了他的话,才愿意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他。江启提裤子就跑,不忠不义,害人不浅,未及时承担责任已是大错,而错已产生还逃避责任,难道还不该受严厉责罚?

作者有话要说:怕引起误会,解释又相当冗长,影响观看体验,所以放在评论里。

大家可以看看啦,可以让你们更加理解这一部分剧情,并且更加喜爱二白_(:з」∠)_你们最近都不爱我了!我要闹了!

☆、第181章三岁即见老

家法三十鞭,鞭鞭入骨,一鞭也不落。

比起最初,江喻白下手的力道业已提升了好几个等级。皮带末梢鞭笞在地面上,细微余力俨然要把地砖尽数敲碎似得,整栋房子都在呼呼的破风声中颤栗。

十鞭刚过,江启被抽得哭出了声:“……哥,我那天喝了酒,脑子不清醒,我也是无辜的!”

这恐怕才是他推三阻四的根本理由,他喝了酒,酒后乱性,苛责之余也诚然要给与宽厚。

江启所言合情合理,但听他一言,却叫顾小鱼愈发蹙了眉。

别说江家的家法,就算是顾家家规,教她推已及人,那也是设身处地的对别人宽容。犯错就是板上钉钉,纵使拔了钉头,木板上的伤痕却是不能平复的。所以“谅解”二字从不适用于自己,若是犯了错,绝不能想当然地“宽容”了自己,必定得多加苛责,时时警醒,一个错误绝不能犯第二次,只有做到了这样,等所有人都宽恕了自己之后,才有资格谈“原谅自己”。

酒后乱性意识不清是真,应该给予一定宽容,但这“宽容”绝对不应该由江启给予自己,而应该由外人给他。

他宽容自己,那等同于找借口,不过是一种变相的逃避而已——他还是不愿意承担责任,江启的思想太危险了。

同样是堂弟,江启和江三柏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顾小鱼紧了紧眉,呼吸不自禁地发了沉。客厅里的气氛也在这一句话的功夫里连降了几个冰点。

不等江喻白开口,江爸爸勃然大怒:“混账小子!什么时候了还在说无辜!你都无辜了,难道孩子生下来没爹没妈,她罪有应得吗!”

江启答不上话。

他酒后乱性不怪他自己还能怪谁?他自控力不强难道还是那姑娘的错?命运使然是客观真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也是客观真理,因果轮回,还不都是自己一手操作!

小酌怡情,大饮伤身。酒的危害性在一定程度上与毒品并无二致。

醉酒误事的事例比比皆是,三岁小孩都该知道的道理,江启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明了?

明知道沾染这东西容易出事,提前预防不好,敬而远之不好,适可而止不好,非要自我放纵,非要等到事后才悔不该当初?既然事已至此,又是哪里来的脸面口口声声说自己“无辜”?

况且到底是谁无辜受累?江启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不长心眼,自己做了孽,现在报应来了,难道还能怪小孩子投错了娘胎?

江爸爸所言极是,江启被说得哑口无言。

他有千万个理由可以说服别人说服自己,偏偏遇上了两个心如明镜,立场比他还坚定的主,压根应付不下来。

江喻白虽然没开口,看他愈发阴沉的脸色,观点必然与江爸爸不谋而合。松垮握在皮带上的手此刻青筋直冒,他再扬鞭,皮带破空呼啸,落在皮肉上,一如地崩山塌般狂暴。

从小施惩戒到动真格,再到厉法交加,刑罚力道步步加强。

江启已经被抽得不行了。三十鞭难熬,他起了一丝逃避的心,立马被江爸爸勒令多加十鞭。

哥哥下手一直有掂量,对他实在够意思。但现在就连哥哥也开始较真了,下手已全然不留情面。撑过十鞭,竟然还有三十鞭。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骨也吃不消,别说是一个肉身之躯的江启。

只多施两鞭下去,一米八多顶天立地的汉子,居然被抽得在地上哭。

当兵的男人那都得有钢铁般的意志力,眼下引以为傲的精神意志都给抽得垮了,布料之下又是怎样一番皮肉开花的景象?顾小鱼不敢想象。

江妈妈见她暗自咬唇,淡言宽慰道:“江启其他都还好,就是私生活搞得乱。养不教,父之过。真要按老祖宗定的家规,他爸都得来负荆请罪,他哥动手就是给他二叔面子了。他自己不依好,挨多少下都是罪有应得,这混账小子,好好一个姑娘就给他糟蹋了。”

顾小鱼笑着点了点头。

初听客厅的训话,她是不以为意,但父子两几番教导下来,她却越听越以为然。心思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实在不心疼江启。

两家家规看似不同,但抽丝剥茧,本质上倒还有些相似之处:

顾家家法温文尔雅,是重在体谅别人。体谅二字本是一种心灵上的煎熬,若是再接受身体上的鞭笞,谁还愿意费力不讨好,去体谅人?所以她家崇文不崇武,以说服教育为主。

而江家家法乍一看粗暴,实则是一套水准相当高的自我约束法则。人都有劣根性,给自己太多宽恕,只会让自己得过且过,不思进取。人又总是贪图享乐的,人生一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有痛入骨髓的鞭笞才能让记忆历久弥新。

她家修于外,以外观内;江家修于内,以内渡外。古之成大事者,内外修行须兼备,所以无论是先于内还是先于外,也只是方式不一罢了,君子和而不同,论及道与义,却殊途同归。

堂堂八尺男儿,给一根皮带抽得躺地不起,在地上扭曲一团,像条恶心的绿皮虫子。

但不经历一番彻骨寒,哪能有腊梅扑鼻香?雏鹰需要千万次的跌落,受够了痛与苦,生命悬于一线,才能在求生的信念下焕发新生,搏击长空;丑陋的虫子也非要忍受够作茧自缚的辛酸,才能幻化成美丽的蝴蝶,破茧新生。

或许是顾小鱼心狠,她是当真一点都不心疼江启。

毕竟江爸爸和江喻白也不是真的想对他怎么样,只有在乎才会生出怒火,他大伯和大哥这般恼怒,总是为他着想的,对他负责的。好意如此,能不能重生,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他若是心悦诚服地接受了哥哥的教导,要改变什么时候都不算晚——才二十来岁的年纪,人生刚刚起步,肯定有挽回的余地,就像江三柏一样,改头换面,从新做人。他若是一意孤行,朽木不可雕,死活不依好,那便诚如江妈妈所言,他是作茧自缚,罪有应得,怪不了谁。

毕竟人生是自己的,与别人无关。要是连你自己都放弃了,旁人插手等同于皇帝不急太监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眼看四十鞭又落十鞭下去,身体疼到极致,江启终于开始求饶了:“……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她,不该不负责任。”

江喻白停了鞭罚,只问:“家规怎么说的。”

“江家男儿,忠义为先,上敬君主,下爱百姓。戒骄戒躁,戒酒戒色,戒赌戒毒。手足同袍,四海兄弟,强身健体,保家卫国……”

语句戛然而止。江启愈往下说,声愈如细蚊,不知是因为家规本身简短,还是因为他自己做贼心虚。

江启当然心虚了。别说他,家规一出,连外人顾小鱼都听得尴尬。

除了最后四句话提到带兵的几点准则,家规里的四要“忠、义、敬、爱”和六戒“骄、躁、酒、色、赌、毒”,加在一起总共也才提了十点,江启除了赌和毒似乎没沾染,其他八点不是样样染指吗?

难怪哥哥大伯上来就是重罚,十项戒律犯了八项,这搁到古代都该砍头了吧?

“妈妈,三柏以前真的比江启还浑啊?”顾小鱼几乎不敢想象。

江妈妈点头:“那可不。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臭毛病,小小年纪,居然好赌。怎么教都不听,浑得要命,性子死倔,打都打不下来,也不知道他哥是怎么把他制服了,我们出去了三个月,回来判若两人,再也没赌过了。”

连这般混蛋的江启都开始背家规,背得自惭形秽,哑然无声。比他还倔还浑的江三柏是怎么被管下来的?顾小鱼服的五体投地——那时候的江喻白可都还是个孩子啊!

说这不是天生的领导才能,顾小鱼都不信!

她眉心方才一蹙,嘴里业已呢喃出声:“难怪走哪儿都有一堆小弟……”

“他从小就是那样,走到哪儿屁股后面都要跟一群小弟,比他爸的阵仗还要大!才几岁就被隔壁军区的司令说,这肯定是个当将军的命!”江妈妈闻声便笑,提起儿子,那是相当自豪,但话锋一转,又甚是惋惜,“……只可惜啊,大白他不当兵可惜了。”

顾小鱼没吭声。

这事江喻白跟她提过,家里想送他去当兵,而他要从警。为背着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