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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些傻相。

姥姥被她这副样子逗得一笑,清了清喉咙道:

“不管怎样,一切小心.‘

“是。”蓝凤凰笑答。

还有一点姥姥没说,就是这人一脸色相,也只有她这种小女孩不会吃亏。

“白叔叔。”这甜的发腻的声音,猛不丁听到从骨子里往外带出酥麻,等看到是这么个小女孩发出来的,而且是个又黑又瘦又干巴的小女孩,当真是由麻变寒,一身的鸡皮疙瘩。

“拜托。小妹妹,你说话能不能正常一点。”白子剑顶着一张脸苦笑。

“吃饭了。”蓝凤凰无视中,受不了你还不早点走,都在苗寨里住了五天啦,天天她要负责伺候吃喝。形影不离跟着,还要以她成年人的智商装小孩卖天真,她还觉得不爽呢。

“唉。”他重重叹了口气,重重坐在了椅子上。

蓝凤凰偷偷翻了下白眼,继续嗲道:

“蓝儿明天有其他事情,能叫姐姐来照顾白叔叔吗?”

“姐姐?哪一个?”这位白大叔脸色登时发亮。眼中光芒闪闪。

“叔叔哪里认得我五仙教的所有人?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好好,陪了我这些天,小姑娘也累了,好好歇着。”他亮闪闪的眼睛有些迫不及待。

“白叔叔是不喜欢蓝儿吗?是想赶蓝儿走吗?”蓝凤凰心底偷笑了一下,哀怨中带着哭腔。十足一个受欺负的小孩子模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些促狭,不安的站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安慰蓝凤凰。

“蓝儿听着就是这个意思。”她转过头去,详装这哭泣跑走了。一口气跑出好远,确定后面没人追来,才呼了一口气。很成功,明天终于能休息了,说不定明天他被金珠伺候一天立马能收拾东西走人了。

不是她抬举金珠。凡是被她照顾过的,上至人,下至动物。没有不叫苦的,当然五仙除外,谁让这是教中的宝贝呢。不是她抬举金珠,凡是被她照顾过的,上至人,下至动物。没有不叫苦的,当然五仙除外。谁让这是教中的宝贝呢。

碧绿青葱的山间绿植被昨儿的雨水打的整个色调更加浓郁,蓝凤凰心情不错的哼着小曲往山上走去。忆起跟白子剑的五日相处,不由得咧嘴笑了。

第一日:

“大叔好,我叫蓝凤凰,这几天教主派我照顾你。”甜甜的嗓音嗲声嗲气配上天真的笑容,嗯,很不搭。

“小姑娘,”他笑的有礼,就是嘴角有些扭曲,“能不能别叫大叔?我好像没那么老。”

“那叫叔叔好了。”蓝凤凰眨着她那双极大的黑眸。

“叫大哥哥就好。“那人无奈,好歹他也够得上青年才俊。

“姥姥平时教导我们要知规守礼,虽然我们苗人不拘小节,对汉人的这些东西不是很懂,但还是要做到最好。”

“叫大哥就不好吗?”

“在蓝儿心里最尊敬的称呼是阿达呢?”

“阿达?”

“在汉语里是爷爷的意思。”蓝凤凰故作委屈,带着遗憾道,“可是叔叔你的年龄还不太够,只能屈居叔叔了。”

“……”

第二日:

“小姑娘,五仙教在山上平日都做什么?”白子剑眯着眼眺望山上隐约可见的寨子。

“养五仙呀。”蓝凤凰跟在他身边抿嘴答道。

“只养五仙?”

“当然还有其他的事了。“丢给了他一个叔叔好笨的眼神。

“制毒?还是练武功?”白子剑被勾起好奇心。

“这个啊,”蓝凤凰慢吞吞道,“教中机密,严禁外泄。”

“……”

第三日

“白叔叔,走啊,蓝儿带你去转转。”

“又是去山下抓那些个虫子。”白子剑有些烦躁。

“怎么能叫抓虫子呢?这都是蓝儿每天的功课呢。”她认真道。

“换个地方抓也行啊。”他歪头看着她。

“去哪?”

“山腰,不,山上也行。”貌似他突然来了兴致。

“走。”蓝凤凰不由分说拉了他就走。

“去山上?”

“去北面的山脚。”

“为什么不上山?”白子剑一张脸垮了下来。

“山上有很多地方布有机关,山腰处也有很多养五仙的地方,万一不小心走错被咬了,上山求解药都来不及的。“蓝凤凰认真回答。

“你绕着走不久行了?”

“可是,”她小嘴一扁委屈道,“蓝儿也记不清楚是哪些地方。”

烟波序(与剧情无关,跳过!)

(一)黑木崖上

山花烂漫,鸟语鸣啾,正是早春时节。远的山脊陷于暖雾之中,颇具几分朦胧之态,这山崖位于河北境内,极是险峻,一条小道蜿蜒盘旋,缠绕其上,却也不知是何年何日而建。这山道既细且滑,行之稍有不慎便会滑落崖底,端的是危险之极,便是孔武大汉也未必敢走,可此时却有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踏足其上,怀中竟还抱了一名三四岁的女童。

那女童自老者怀中探出头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转了几转,直直望向脚下的万丈深崖,满面好奇之色,竟是浑无半点畏惧。那老者看她这般形状,不由哈哈一笑,道:“小小孩子胆子却是不小,莫非你便不怕我一个失手将你跌落下去么?”

那女童嘻嘻笑道:“爷爷的武功天下无敌,即便这道路再险上十倍我也是不怕的……”那老者不禁失笑,道:“非非莫要乱说,天下能者甚众,我这些微末的功夫又怎能称得上无敌了?单是圣教之中也有不少人武功在我之上……”

那女童眨了眨眼,道:“爷爷说的人是任我行,任教主么?”那老者轻抚着那女童的头发,笑道:“教主掌管日月神教,武功自然是极高的。”

谈笑之间二人已行至了山腰之处,茫茫雾霭之间,隐隐有一道庭院依山而建,前方却是再无路途,只有一根碗口粗的藤条自崖壁垂下,那老者将女童向怀中拢了一拢,单手擎了那粗藤,双zú • jiāo替轻点。自崖壁一攀而上,轻轻巧巧地便落在了那庭院之中。

立于那庭院之中的两名黑衣男子望向了那老者,面上同时露出了警戒之色,待到看清了那老者面容旋却又放松了下来,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抱拳笑道:“原来是曲洋长老,教主此刻正在后院。”

那老者曲洋点了点头,将怀中的女童放了下来,向那黑衣男子道:“烦劳你帮我照看这孩子片刻,我这便去面见教主。”他虽尚未见到任我行,却也能大致猜出其此次召见的意图。教主夫人方去世了数月。只遗下了一名孤女,此次任我行不但在这私居召见与他,更还特别交代了让他带着孙女前来,想来也不过是想要为那位大小姐找个玩伴罢。这虽然只是小事,但曲洋天性谨慎。不愿因此而落人口实,却是早已打了推辞的心思,是以才欲将孙女暂时托付在此处。

那黑衣男子笑道:“教主已交代过,若曲长老携了曲姑娘前来,便不必再行通报了,直接一同前去觐见便是。”

曲洋心中微惊,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应下了,拉着那女童向外走去。只穿过数道回廊。便走入了一个精致的花园,遥遥一片姹紫嫣红,极是美丽。那女童见到此番情景。不禁大是开心,笑道:“爷爷,我们所住的北疆却是没有这般美丽的鲜花呢。”

她话音还未落,不远处便已有人朗声笑道:“小丫头若是喜欢,不妨在此长住便是。”那女童吃了一惊,抬首望去。只见一名三十出头的俊朗男子坐于石椅之上,双目炯炯地望着二人。眉间眼底尽是霸气,膝上还伏着一名六七岁的女孩。

曲洋躬身道:“参见教主。”又反手拉过身后的女童命她施礼。任我行点了点头。挥手命他站起,垂首打量着面前的女童,笑道:“想来这便是曲长老你的宝贝孙女了罢,果然是精灵可爱,倒是将我盈盈比下去了。”

曲洋垂首道:“非烟顽劣异常,又怎敢和小姐相提并论?”他口中虽然谦逊,但听得任我行夸赞爱孙,还是不禁心内暗喜,唇角也忍不住微微勾了起来。任盈盈本对曲非烟甚是好奇,颇有亲近之意,可毕竟是孩童心性,听得任我行说出此话顿时心中不豫,自父亲膝上一跃而起,急声道:“谁说我及不上她了?”

任我行皱眉道:“盈盈,不得无礼。”但任盈盈既已起了攀比的心思,又如何会就此住口?抬步奔到曲非烟身前,傲然道:“你可会武功么?可会四书五经么?可懂得音律么?”曲非烟抬首瞥了她一眼,嫣然道:“你说的这些我尽都不会,你比我厉害。”

任盈盈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急怒顿消,笑盈盈地拉起了她的手,道:“你不会也没关系,我尽可以教你。”曲非烟眼珠转了转,垂首笑道:“那么便多谢小姐了。”

曲洋望着眼前情景,心中也不禁犹豫了起来。这数年来他只因不愿参与教内纠纷,一直携曲非烟居于北疆,那处所莫说没有任盈盈这般的同龄玩伴,即便是人烟也是罕至,此刻想起来自己也未免太过自私!任我行笑道:“这两个孩子看来倒甚是投契。”见曲洋默然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道:“盈盈数月前方自丧母,一直郁郁寡欢,直至今日才开心了些许,不若将非烟暂寄与我黑木崖之上和她作个伴如何?”

他见曲洋仍自迟疑,索性拉过了曲非烟,笑道:“丫头,你可愿留在此处和盈盈一起么?”他只道曲非烟小小孩童,见得此处美景,更有同龄玩伴,必会乐不思蜀,却未料曲非烟瞥了他一眼,目中天真之色骤地一敛,淡淡道:“爷爷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任我行吃了一惊,定神望去,却见曲非烟眉间眼底依然是一片跳脱天真,哪有半分深沉之色?他目光闪动,大笑道:“曲长老愿意留在黑木崖之上,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曲洋听出任我行话中的拉拢之意,只微微一笑,便即不语。他日月神教长老一职乃是前代教主所封,在教中虽无实权,地位之尊崇却不在教主之下,争取他之支持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他沉吟了片刻,望了孙女一眼,温然道:“非非。你若喜欢这里,我们便留下罢。”他话音方落,任盈盈便已拍手笑道:“今后我便有个妹妹了!”她拉了曲非烟的手便向后堂奔去,兀自咯咯笑个不停,显是极为开心。曲非烟随着她跌撞前行。面上虽仍自带笑,眸中却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忧虑。

(二)总角之交

任盈盈拉着曲非烟只是急奔,却险些撞在了迎面走来的一名青衫男子身上。这男子不到三十岁年纪,身材颀长,五官虽略显阴柔了些,眉底却是神采熠然。绝不虞被人误认为女子。任盈盈看清这男子的容貌,立刻笑道:“东方叔叔,今日怎地有空来此?”听她语气与那男子竟是颇为熟络。那俊逸男子扶住了她的身子,笑道:“小姐慢些,莫要摔着了……属下有要事禀报教主。教主可在屋内?”

他虽然面上满是笑意,眸底却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嫌恶之色,不着痕迹地翻起了袖子笼在了掌心之处,仿佛极厌恶与他人肌肤相触一般。任盈盈却是丝毫未察,点头道:“爹爹和曲长老在花园中谈话。”

那男子目光一闪,道:“原来曲长老也来了……”他上下打量曲非烟半晌,忽地展颜一笑,道:“想来这位姑娘便是曲家的千金了罢。却不知此次曲长老会在黑木崖盘桓多久?若曲长老得空。在下少不得要尽些地主之谊。”

曲非烟缩身到了任盈盈背后,低声道:“一切听凭祖父做主……我……我是不知的。”那男子见她羞涩之态,不由哈哈一笑。道:“既是如此,我便直接前去询问曲长老便是。”他向任盈盈拱手一揖,道:“小姐,属下先行一步。”

他方自转过拱廊,曲非烟已抬起了首来,面上哪有半分畏惧害羞之色?她若有所思地望着男子的背影。道:“他是什么人?”任盈盈讶然道:“你不认识东方叔叔么?他叫东方不败,是我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曲非烟啊了一声。道:“东方不败?倒是颇有趣的名字。”任盈盈笑道:“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还可,还是不要在他人面前提起的好……听人说他在江湖上的仇家都叫他做‘东方必败’。东方叔叔可是不喜欢别人嘲笑他的名字呢。”

两人说笑之间已走到了任盈盈的闺房之旁。任我行心怜爱女丧母,又自忖对女儿家的事情并不在行,是以单只伺候任盈盈的婢仆便安排了十余人之多。两人方迈入了跨院之中,便有五六人迎了出来,将二人团团拥在了中间。任盈盈不耐地挥开诸人,拉了曲非烟的手笑道:“他们下山采买物事布置房间也须得一段时间,这几日你便先和我挤一挤可好?”

曲非烟不由楞了一下,她隐秘之事颇多,本不愿与他人合住,正欲开口说道自己住客房便可,可转目看见任盈盈殷殷之态,却终究不忍拒绝,点头应了下来。任盈盈大喜,拉着她走入自己房间,将任我行及日月神教诸人拿来的各种珍宝玩物都一股脑地拿了出来。她自幼孤单,此刻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同龄的玩伴,自然是大方之极,恨不得将所有的珍贵物事都拿来和曲非烟分享。曲非烟见她如此,眸光不由沉了一沉,只略一沉吟便即笑道:“我这里也有几件有趣的物事。”说罢便自腰间小袋中取出了两件东西,递在了任盈盈手中。只见其中一件是一只通体碧绿的玉箫,虽然玉质晶莹无暇,却也并无什么特异之处,而另一件却是个拳头大小、四四方方的盒子。任盈盈握在手中,只觉触手冰凉,却不知是何等材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