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一直十分疼惜,原也想多加亲近的。无奈今时不同往日了,他若对大小姐过于亲近,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
“若大小姐能和曲长老多多探讨,琴艺必定会长进更快。”灵儿笑着道。
曲洋慈祥的对着两人笑了一笑,尚未开口说话,一个声音已经插了进来:“爷爷很快就要离开黑木崖了。只怕没有时间和大小姐探讨琴曲了。”
说话间一女童缓缓走进,脸上带着警惕与防备,正是曲非烟。
因上次的蓄意陷害事件,盈盈对她特别厌恶,特别在最初见她之时。因曲洋的关系,盈盈真心待她,真是将她当做了好朋友看待的,也自问从来不曾亏待了他,哪知道她竟要来害自己,这种倾心相待反遭陷害的感觉遭透了,使得盈盈对曲非烟的讨厌到达了顶峰,都不想同她说话了。见她上前对自己施礼,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倒是灵儿。想起了王曾经说过的要想报复一个人最惨痛的莫过于将她高高捧起,然后重重摔下,而王现在交待她做的事情就是将那些欺负盈盈的人,高高捧起,到来日摔到地狱里,便轻轻扯了一下盈盈的袖子。
盈盈见灵儿拉扯自己。以为她是因了如今曲非烟和东方不败走得近,因此要自己稍加忍耐。虽然心中很是不愿,但还是将原本想要说的负气之言咽了回去。只转头对曲洋:“曲叔叔真的要走吗?不能留下来陪陪盈盈吗?”
曲洋瞧了曲非烟一眼,呵呵笑了两声,道:“老朽早就同东方教主说起要离开的事了,教主也已经答应,还恕属下不能满足圣姑的要求了。”
曲非烟轻轻松了口气,盈盈凝神看了曲洋片刻,忽地一笑:“既然如此,那盈盈自然不会强求的,只是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教授盈盈弹琴,倒也可惜了。”自己孙女当然更重要一些了,在自己和东方不败这场争斗中,曲洋注定是会站在东方不败这边了。
曲非烟插嘴说道:“教主知道大小姐喜欢弹琴,特地从京城请了两位名师来,已经带往竹园了,大小姐以后可跟着那两位师傅学习,若能心无旁物,必能琴艺大进。”
“东方叔叔对我当真关心得紧哪!”盈盈心中一声冷笑,京城名师?心无旁物?东方不败的意思分明就是要自己学不到高深的武功,哼,当真狠毒,在日月神教里若武功低微,便你是圣姑,也绝对过不了舒坦日子,东方不败,你就这么恨我吗?我任盈盈自问从来不曾对不起你过,你怎么就这么憎恨我,想要我度日如年?要说恨,也该当是我恨你才对呀,想起父亲的死大半和东方不败脱不了关系,她便暗暗咬牙,东方不败,你想要让我死,我何尝不是想要你亡,且看这场仗究竟鹿死谁手!
东方不败现今的优势在于他是教主,明面上盈盈矮他一头,他掌握着一定的主动权。而盈盈的优势是她是前教主之女,不管东方不败是如何做上教主之位的,至少在人前,他是任我行的下一任,且身受任我行的提拔之恩,他就必须尊重盈盈,要不然就难免引来非议,纵然他武功厉害总不能够将非议的人都杀了吧,那样岂不是个光竿教主了?盈盈若能利用好这一点,便可和东方不败保持微妙的平衡关系,除此之外,盈盈一个更大的优势就在武功之上,东方不败不想盈盈学好武功,盈盈便如他所愿,就学习粗浅功夫,而她的梦中学艺,到将来一鸣惊人,势必给东方不败迎头痛击!
想到这个,盈盈一笑,转头对灵儿说道:“我们回去看看那两位老师吧。”灵儿笑着应了,两人便和曲洋做别,转身离开,曲非烟笑了,志得意满的笑了,却忘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更不曾想到这次在后的不是黄雀,而是法力通天、动动小手指就能颠覆整个武林的蛇界之王,若非他怕自己的身份惊吓了盈盈,又不想太过破坏这个世界的规则。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早就将这些跳梁小丑灭了。
盈盈和灵儿回了竹园,曲非烟口中所说的两位京城来的名师已经到了,扶琴正在招呼他们吃茶,见到盈盈来了。站起身来,向盈盈行了一礼,盈盈心中微微一愣,细细打量起两人来,那是一老一少,老的大概有六十开外了。小的一个大概二十出头,瞧那模样像是组孙两个,若单单如此还不足以让盈盈惊讶,盈盈惊讶的是刚才那两人对自己行的乃是日月神教的教礼,而且这礼行得异常娴熟。试问若这两人是方从京城里请来的,怎能如此,就是匆匆训练也不能够的,盈盈心中疑云顿起,难道东方不败打压自己至此了还不放心?又让两人冒充琴艺高手来欺骗自己,难道就不怕拆穿了?
第4节聪明人
灵儿笑吟吟的在一边说道:“大小姐,两位师傅这么快来了真是一件好事儿,我也能听听两位的教导。”顿了顿。瞧了瞧两边侍立着的婢女,又是一笑,“只是这些学琴需要安静。这么多人杵着可不是一个事儿。”她盯了盈盈一眼。
盈盈见她脸上表情颇有深意,知她必有一番计较,便对扶琴使了一个眼色:“你们都下去吧。”
扶琴会意,应了一声,领着众婢女下去,自己却亲自守在了门口。眼观八方,耳听六路。不许闲杂人等靠近半分。
门一合上,灵儿便笑着将那一老一少拉了起来。笑着说道:“你们可算来了,我真怕你们会在路上出现什么意外呢?”
“灵儿,你认识他们?”盈盈心中一奇,防范之心顿时就减少了,灵儿笑着回答道:“这是自然了,爹爹早些时候便知道了东方不败在为大小姐寻找琴师,他唯恐自己离开了之后大小姐会受到那起子小人的气,便寻来了教内未曾在人前露面,又精通音律之人,假扮不会武功的琴师,上了黑木崖。”又指着那位老者说道:“这位是绿竹翁,跟任教主乃是同门,说起来还是你的师侄呢。”
对于这位师侄,盈盈曾经听父亲说起过,因此此刻灵儿娓娓说来,她深信不疑,又看向那身着紫衣的女子,笑着说道:“这位定然是盈盈的师姐竹三娘,是不是?”
紫衣女子笑着点了点头,亲昵的将盈盈的手握住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呢,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
盈盈对着两人嫣然一笑:“如今有你们陪着我,我可宽心多了。”
“我们一定誓死保护大小姐。”两人说道。
盈盈又问道:“那东方不败真的不曾见过你们吗?若是突然想起你们,前去一查究竟,那该如何是好?”
灵儿回答道:“大小姐放心,爹爹也想到了这一层,已经命人假扮他们二人了,若东方不败执意要寻,那便让他寻到便是,东方不败不曾见过他们,对他们的相貌一无所知的。”
竹三娘也笑着说道:“我们和任教主虽然同门,却从不涉足日月神教,别说东方不败了,就是教内很多年长的长老都不认识我们的。”
盈盈点了点头,虽然心中还是有一些疑问,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向叔叔素来忠心爹爹,又本领极高,既然是他安排了此事,必然有万全之策,自己也不用知道得十分详细,让灵儿以为自己对他们父女不信任,或者质疑他们的能力。
灵儿见盈盈不再追问,终于松了口气,在这件事情上,虽然操作的人是向问天,但是消息来源以及一些细节问题,都是灵儿在做,或者是她想方设法的提点向问天在做,否则向问天一介凡人,纵然再才智过人,也不能料事如神呀,若盈盈再追问详情,她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绿竹翁和竹三娘两人被盈盈安顿下来了,在人后,他们是师姐、师侄,在人前,盈盈则称呼他们的化名秦竹、秦三娘。
又过了两天,绣菊将盈盈要的雨前龙井送了过来,她将茶叶交到扶琴的手上,然后焦急的等在外面,不知这番作为是否能让大小姐满意。
盈盈瞧见了那罐雨前龙井,对着身边的灵儿笑道:“虽然只是一个丫头,倒还算是个聪明人。”
灵儿亦点头微笑:“只是有些人太聪明了。难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的。”
盈盈一笑,转头吩咐扶琴:“这丫头很不错,将这罐茶叶赏赐给她吧,之后呢你就悄悄尾随着她,。看她会如何处置这雨前龙井。”
扶琴愣了一愣,不明白盈盈的用意,盈盈只是一笑,也不多做解释,扶琴并不敢多问,行了一礼。应命而去。
待得扶琴再次将门关上,灵儿笑着说道:“你这招不错,把那茶叶再还了给她,看看她如何作为,若她以为你不知道。便再次拍马屁将茶叶给杨莲亭送了过去,那就足以证明,她钻营取巧,他日只恐心怀二主,而且也并不见得就是一个聪明人。”盈盈微笑着点头。
不到一刻钟功夫,扶琴回来了,禀报道:“绣菊拿了茶叶回去之后,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埋了起来。”
盈盈听后对着灵儿一笑:“看来我没有看错人。”
“是呀!”灵儿点了点头。又乘机拍马屁道,“大小姐素来聪慧,看人极有眼力。她不过是个小小的丫头,又怎么能看错呢?”
她原是想让盈盈听着喜欢的,却不想盈盈反而轻轻叹了口气:“你相信我,我自然是高兴的,若当年爹爹也能相信我,今日情形大概也会不同了。”她说到父亲。言语中带了几分伤感,幽幽的又是一声轻叹。“当年东方不败一在爹爹身边出现的时候,我就感觉此人不简单、有野心。数次对爹爹说起,爹爹却说我小孩子家家,什么都不动,从来不肯听从,到得后来爹爹自个儿发现了,可惜为时已晚,终于还是出了事情。”
的父亲那般了。
就见向问天谈笑风声的应对那些上前敬酒说话的长老,他脸上虽然是豪迈爽朗的笑容,但是眼睛深处却是一抹忧色,特别是撇眼向盈盈方向时,忧色不经意间便在加重。
灵儿心中说道:“这人对任我行父女还真的是忠心耿耿,能有这么一个属下,也是任我行的福分了,当然从另一个侧面而言,也说明了任我行的领导才干。”
灵儿记得,她跟随向问天上黑木崖的时候是任我行还是教主的时候,因向问天和任我行素来私交很好,听说向问天收了一个义女之后也待他喜欢,便招来黑木崖一见,还给了不菲的见面礼,虽然对于灵儿来说这不算什么,但这份情她是领了的。
灵儿再望望上首端坐着的东方不败以及他身后的一脸高傲模样的杨莲亭,他正得意洋洋的看着下首的众人,仿佛他是黑木崖的主人,时而他又会用怨恨的目光盯一下盈盈或者向问天,而东方不败看向盈盈和向问天的目光里也包含着极端的厌恶,这让灵儿很不屑。
灵儿奉命来到人间是奉蛇王之命陪伴保护盈盈,对于潜在的危险,她自然不敢怠慢,因此不止一次的前往东方不败杨莲亭那边探听敌情,时而听他们得意洋洋的炫耀重生之后如何的将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又有时痛骂任我行卑鄙无耻,不安好心的将葵花宝典交给自己修炼,又或者是说任盈盈忘恩负义,老子出来了就忘记了将她抚养长大的东方叔叔。
每每听到这样的言语灵儿就觉得异常好笑,这凡间之人好生不讲道理,你东方不败谋夺教主之位,难道就不许人家对你防范吗?你没有要了任盈盈的性命是真,可说到抚养,未免太过,你不过是沉醉温柔乡中,对盈盈理会罢了,但就为了这个要盈盈抛下亲生父亲而帮着你,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太将自己当回事儿了,你以为你是什么?天下人还非得围绕着你的意志,处处以你为先吗?你若真正是对任盈盈好,那便不该伤害人家的父亲,你若伤害了人家的父亲,就不要厚颜无耻的说什么对人家有养育之恩。
第二百一十五章灭杀玉玑子
“是吗?”令狐冲冷笑道:“一个好’色无耻、荒’淫无度并且欺师灭祖的糟老头如果能称为前辈的话,那么这个武林中似乎也没有可以值得尊敬的人了吧?”
“你……令狐冲,你好大的胆子!”玉玑子勃然大怒,指着令狐冲的鼻子吼道。
“老子胆子天生就大,怎么不服气来咬我啊!”令狐冲并不理会旁边人的眼色继续挑衅道。
“你欺人太甚!!!”
玉玑子再也按耐不住,抽出随身的佩剑便对着令狐冲刺了过去,眼神中的杀气愈盛!
“呦呵,小老头火气到挺大呀!”
令狐冲连同椅子一起侧身避开玉玑子的攻击,继续出言挑衅道,早都看玉玑子这个小老头的背影很像一个人,一个必须要杀的仇人!
令狐冲几次三番出言挑衅,就是想要逼玉玑子出剑,从他的剑招中看能否瞧出些许端倪,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不管是皇帝老儿在场令狐冲也会将他碎尸万段!
玉玑子几次三番出剑都被令狐冲给轻易躲开已经是勃然大怒:“小畜生,有种你就不要躲!!!”
“看你这么怒气哼哼的样子搞得跟老子跟你有仇似的。”令狐冲悠哉悠哉的说道。
“断臂之仇,不共戴天!”玉玑子大吼一声,又是一剑对着令狐冲劈砍了过来。
令狐冲心中暗道一声“果然”,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了下来,“我问你,五年前在华山上伏击我们并且刺伤小师妹的人是不是你?”
岳灵珊一怔。旋既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玉玑子,觉得他与当日的青衣蒙面人的身形越来越像,直至在脑海中重合!
玉玑子冷声道:“哼哼,是老子又怎么样?那日你断了我一条胳膊,今天我就要你拿命来偿!!!”
老岳夫妇对视一眼。原来五年前险些害死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