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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临下的身影缓缓地蹲了下来,视线与我平行相对。

对方眼里的震惊、疑惑、以及难以言喻的哀伤与痛苦,就像一张巨大且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牢牢地钳制在他的世界里。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你有什么好痛苦与哀伤的?

你摆脱了昔日人人厌恶的丑陋外貌,拥有了凡人无法企及的地位与漫长无尽的寿命,没有人能再看低你,人人都要仰视着你。

你还有一个单纯且全心全意仰慕着你的真爱,我这个过气的前男友,出不出现又有什么要紧?

“是你吗?”他看着我,语气轻得让我有些听不真切。

“是你。”他不待我回应,又擅自替我回答道。

我沉默地看着他,不知道要做什么才算正确。

他蓦地伸出手,将我整个人拉扯入怀,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勒断。

我一惊,下意识地想要挣扎,结果这具小身板确实不给力,长得瘦弱也就罢了,做了几年杂役连力气也没提升多少。

我不动还好,这一挣扎,反倒让对方越发地抱得紧了。

这真是苦了我,哑巴又说不了话,喊疼也喊不了,挣扎也无效,加上方才那掐喉咙的后遗症还没缓过来了,这么一整,让我差点晕过去。

好在对方及时发现了我的异常,放松了部分气力,我才不至于倒霉地晕了过去。

可尽管如此,我的肩胛与手臂仍是牢牢地禁锢在对方手中。

我适才的愤怒与不甘也因这突如其来的神发展给冲淡了不少,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尴尬。

我与对方从前再亲密,也还隔着一层没捅破的纸,再加上期间还产生了某些矛盾,即使最后我选择了跟随他而不是西斯,但这矛盾也没得到解决。

更况且这时间一晃,再见面已是相隔了千年。

这漫长的岁月的磨砺,让他变得更为强大美丽,高贵迷人,但却不再是我相熟的那个他了。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用眼神示意对方先将我放开。

韩筹的眼神迟疑了会,但还是顺从地放开了一直抓住我手臂不放的手。

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打了个简单的手势,表明自己如今是个哑巴。

对方眼神诡异地盯了我半晌,点了点头后道:“阿松,我带你见个人。”

且不说对方眼神突然透着一股诡谲,令人浑身发毛,就单凭这句“阿松”就已听得我浑身都不舒坦。

虽说在以前,我就已告诉了对方我的真名,但因为对方平常就很沉默寡言,不得已非要说话时,也是习惯用你你来替代,或者直接省略主语,除却一开始得知我真名时,玩笑般念了一遍“夏成松”后,我就再没听过对方如此称呼我了。

这句从未听过的“阿松”真的叫得我毛骨悚然。

我隐隐预感到有些不对,正要爬起身来时,却忽地感觉身体一轻,原来竟是对方趁机将我抱起。

“我带你去看他。”他低头朝我微微一笑道,那眉眼舒展的绝世风情又让我神不守舍了好一阵。

对方难得的温柔令我的神智都有些恍惚,直到对方那缓缓移动的步伐停了下来时,我才惊觉眼前的永生棺竟然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随后,那块棺盖与棺体间的缝隙越来越开,一个人的双脚、小腿、膝盖、大腿、手臂、腰腹、胸口等等部位逐一显露,直至最后的那张脸。

我无法自控地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棺材里的那张脸,大脑一片空白。

那张脸…那张脸……

分明是我夏成松的!

熟悉的眉眼,却带着陌生的僵硬,那张勉强称得上俊秀的脸上,如今却是一片灰白,惨淡得让人无法质疑这是张死人的脸。

我的目光从那张脸上往下移,心脏位置略为下凹的胸口,左腕有颗细痣的手,还有那曾经一度让我沾沾自喜的四块腹肌……

如果说那张脸只是让我有所怀疑的话,那这具身体基本证实了我的猜疑。

这具尸体确确实实是我的。

可…如果是死人的话,这具尸体也未免有些奇怪。

首先,这具尸体是完□露的,在我有限的人生经历里,所参加的葬礼无一不是穿着打扮整齐,安详地躺在棺材里,从未听闻和见过尸体一si不挂地躺棺材里的事件。

另外,除了脸色与肤色与活人有明显差别外,这具身体基本与活人无异,不看那张脸的话,倒真有几分安睡的姿态。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倒没什么,毕竟这具棺材就有保存尸身的作用,真正令我感觉到别扭是,这具身体上的淤痕。

这些青紫不一的淤痕并不是全身都有,而是在分布在几个隐私部位,被四周完好无损的惨白肤色一衬,就显得尤为艳丽显眼,甚至隐隐透出了几分淫/靡。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萌物们的地雷~么么哒

Paranoia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9-3017:54:04

一腐万年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9-3016:20:17

作者君有事跟大家交待一下:

本文差不多要完结了,还差个三、四章这样,本想一鼓作气国庆前完结,国庆节放假好去玩,但现在发现又高估自己了,现在作者君有两章的存稿,分别在1号和2号晚上7点半发,1号这章我自认为没有肉,甚至连渣渣也没有,但!是!主角双方有亲密的互动,我担心被锁,到时候在外游玩根本无法修改,所以我建议大家最好准点就来刷新看文,免得到时锁了……就要等到作者君旅游回来修改完才有得看。

作者君1号动身去妖都,2号参加妖都CICF国际漫展,去找蝴蝶女神要签名啦XD~据说1号酥油饼大大也会到现场签售,但是,我买的1号的车票…默默泪…3号去同学聚会,4号回家,大概5号才能更新。

唔,就是说1号、2号有存稿可更新,3、4号断更两天,5号继续更新~

么么哒,交待完行程的作者君圆润地去继续码字了……

第98章同眠永生棺

我半晌才找回了神智,带着莫名的心悸感,抬头看向对方。

韩筹的目光此刻并没有看向我,而是停驻在那具尸体上,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与迷乱。

我想他并不是在单纯地凝望着那具死尸,而是在遥望,遥望着我并不了解的曾经。

我现在百般痛恨自己为何是个哑巴,否则面对如此混乱疑惑的情景,我起码可以畅快地将问题全都抛出来,而不是像此刻一样傻愣着。

“是不是很熟悉?”头顶传来的声音令我有些吃惊,我不是吃惊对方问出的这句话,而是吃惊于对方此时的声音竟然如此地温和轻柔,丝毫没有他一贯的冷淡漠然。

当然很熟悉!

这本就是我的身体,老子能不熟悉吗?!

我挣扎着落地,可对方都勇于公主抱了,自然做好了提防,我细胳膊细腿的实在难以挣脱。

“看见熟人不高兴吗?”韩筹终于肯将他的视线挪开了,他看着我,神情似是有些不解,但很快他就展颜笑道:“我知道了,因为你想跟他打招呼对吗?”

你知道个屁!

谁TM想要跟自己的尸体打招呼啊?!

我一肚子疑问都还没解决呢,对方就左一句牛头右一句马嘴,完全没有想要跟我解释的意思。

而且……对方此刻用着最正常的表情,却说着最不正常的话,我实在是有些渗得慌。

“真拿你没法子…”韩筹勾起唇角,凤眼微眯,竟然毫无根由地笑了起来,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愉悦与恣意,可在我听来,却分明带着一种神经质的宣泄。

笑声刚尽,他忽地俯下了身子,将我轻轻地放在了永生棺里。

以前我一直不觉得这永生棺有多大,直到自己也有机会躺进去了,才知道这容纳度着实有些惊人,不仅装下了我与那具尸身,而且中间还留有部分空隙。

此刻我就躺在了那具尸身隔壁。

其实当韩筹一放下我时,我就准备立即爬起,但在那一瞬间,我不知被韩筹下了什么妖法,脖子以下竟然没有半点知觉,简而言之,就是整个身体动弹不得。

但是脖子以上有知觉又有什么用?

我又不能说话,耳朵又动不了,只有眼睛能转来转去。

但接下来,我很快就明白,眼睛这种东西,有时候没有反倒会比有更好。

这具死尸身上的淤痕,根本就不是生前造成的,而是死后。

耳畔传来的压抑喘息,与那两人,不,应该说是一人一尸激烈交缠的身影,简直为我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韩筹将那具尸体摆布成了坐在他双腿上的姿势,双手牢牢地禁锢着那尸体的腰身,随着他的冲撞,两人的发梢微微颤抖着,那具我无比熟悉的身体正以极度淫/靡的姿态吸引着我的目光。

尸体背对着韩筹,却正对着我,这幕极度荒唐却极度刺激的画面让我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韩筹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忽地朝我投来一眼。

那双眼里的神情,妖媚得令我口头一颤。

但很快,他就收回了视线,垂下眼专注地亲吻起那具尸体的脖侧与肩膀,脸上的神情温柔而虔诚,仿佛他亲吻的不是具尸体而是最珍贵的事物。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那具尸身上的淤痕也早就变得紫黑狰狞,韩筹这才停了下来。

对于尸体事后的清理工作,韩筹做得非常专业和细心,擦拭完后甚至掏出了一瓶东西轻轻地抹在了那些淤痕上,随后,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便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逐渐消散着。

他凝视着尸体的脸许久,然后将其小心地放平整,最后才将目光重新投注在了我身上。

“阿松,永远也别离开我。”他说着,低下头在我唇边留下一吻。

蜻蜓点水般的吻,一触即分。

随后他没再说话,微笑着将衣服整理好后,便起身离开了。

走之前,他甚至不顾我疯狂摇头的祈求,将棺材板给盖上了。

我是个不怕黑,却怕寂寞的人。

虽然我现实中也没多少朋友,但我喜欢凑热闹,就算没有人陪,一台电脑也能给予我想要的喧嚣。

可是,现在的我别说有一台电脑了,就连自由地翻个身都不能!

再退一步说,不能翻身也就算了,可是脖子以下没有任何知觉真的让我无比的难受,除却脑子还能用来思考一下人生,这身体跟植物人还有啥区别?!

经过前所未有的漫长等待,我终于迎来了曙光。

尽管这道曙光,只是韩筹再度开启棺盖而已。

韩筹的视线首先往我隔壁拿具尸身上看,见没有什么问题后,就转移到了我身上。

可他的目光却在我下半身凝住了。

卧槽!

要不要这么饥不择食啊?!

老子原来的身体还算是个帅哥,你看得兴起把人那啥了,还算有点逻辑,可现在我这具身体瘦弱平凡得没有丝毫优点,真不知对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下手的。

可当对方将我整个人扶起,靠在棺壁上时,我才明白又是自己想歪了。

原来是因为我下半身毫无知觉,所以…生理无法控制……

当我看到韩筹将我裤子脱下,然后像给1岁宝宝擦身般清理着那些秽物时,我羞愧得简直想撞墙死了算了!

快把老子放了啊!

最不济让我恢复部□体机能啊!

这样无法动弹的状态,我真心受不了!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焦虑,韩筹竟似有所觉地抬眼看了过来。

求你!快解开它吧。

我用眼神传达着我的意愿。

韩筹摇了摇头道:“不行,你跟他不能分开。”

我简直要绝望了!

接下来,这一人一尸又是上演了一出春/宫秀。

我这次连看都不想看,径直闭上了眼。

可对方显然不想让我闭眼,一道法术下来,我又被强制性地睁开了眼皮。

这幕荒唐而诡谲,禁忌又病态的场景,不是第一次出现,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出现。

对方满足了他的兽欲后,照例呵护清理好那具尸体,然后又拍拍屁股走人了。

当然,那棺材板又盖了下来。

我想对方一定不知道这种做法带给人的恐惧与痛苦是有多么地深刻,这回躺在棺材里,我一度想咬舌自尽算了。

在我的望穿秋水中,韩筹再次打开了棺材板。

随后他又发现了我除了排泄问题外的另一个问题。

就是饥饿。

仙人可以风餐雨露,但我毕竟只是被带来仙界做杂役的肉体凡胎,怎么能不进食?

韩筹发现这个问题后,迅速地为我找来了吃食,然后极为细心地一勺一勺喂我。

我吃了两口后,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须要强硬一回,否则一辈子待在这地方,过着这种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要依靠他人的生活简直生不如死!

于是我把头一梗,拒绝再吃。

韩筹的神情不变,只是忽地伸手,在我下颚处轻点了两下,我便惊恐地感觉自己连嘴巴都不能自主控制了。

韩筹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地继续拿起勺子喂,我这回实在出离了愤怒,喂进嘴里的食物我便不作吞咽,任凭食管被噎得咳嗽起来。

谁知,对方竟做的更绝,他不知使了什么法,我整张嘴都麻木了,即是吞咽也无法自主,而是生理性的下意识动作。

也许是对方早有准备,这些食物几乎全都是流质性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