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丽的半小时前,我确实拿着根木棍,但着实是因为无聊才捡来在沙滩上画圈圈。
“妈的,我跑还来不及,谁还理那玩意?而且就算有木棍又怎么样?你能用那玩意杀死它们?”生命垂危之际,谁还跟对方礼让谦和,这混蛋我没打他一顿算他赚了!
我的爆发让西斯也吃惊了一刹,他眉扬眼挑地回道“你居然敢对老师这么说话?”
“…我们很快就要师生缘尽了。”我没理那茬,视线依旧牢牢地盯着眼前的畜生,这是一头狼,但头上却长了两只角。
它那双凶狠的眼也一错也不错地注视着我,但它已失去了耐心,越来越焦躁地走来走去,喘息声也越发大了起来。
“这是卡拉母狼,只生活在波塞冬星球,脾性凶狠,如果处于发情期的话…”西斯帮忙科普着对手的信息,但说着说着他的神情也逐渐变得凝重。
“如果处于发情期会怎样啊……啊——”我话还没说完,就惊悚地看见那只毛皮丰厚的,头上长角的巨狼朝我猛地扑了过来。
四周围着的小型动物也在此刻全都离散开来。
我捏了一把冷汗地避开后,转身就跑。
“杨凌你这蠢蛋!”身后传来西斯着急的喊叫,我来不及回头,就感受到了一阵风声。
这回避无可避,我索性蹲下了身。
幸运的是,我避开了这个凶猛的背后扑。
那匹狼一扑不成转头又是再扑,我要再出手不攻击,没两下就会被撕碎了咽肚。
我看准一个空当,立即用拳头狠狠地砸向了狼的肚腹,那匹母狼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喊,头猛一晃,顿将我措不及防的手臂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剧烈疼痛的刺激,让我忘却了恐惧,我奋进全力再给了它一拳,它凶狠地张大了嘴,一排利齿闪烁着寒光朝我袭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头卡尔母狼忽地僵住了身形,发出了一道凄厉悠长的嘶鸣,随后便缓缓倒在了地上,露出了它身后的人影。
“你真是鲁莽!”西斯冷冷地训斥了我一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根细细的树枝。
正是那根树枝贯穿了狼的厚实的身躯。
“钢树是最坚硬的植物,它的树枝是制造机甲最常见的材料,杨凌,你还以为我刚叫你拿树枝是错的吗?”
西斯的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漂亮的湛蓝眼珠里却宛如凝结的冰一样冷静。
我的视线顺着那头狼的尸身看向了那片空地,只见那块湿润的泥土上堆积着数片新旧交杂的落叶和干涸的枯枝,但在那些枯枝败叶里,有着不少色泽暗红的细长枝桠,与西斯此时手上拿着的一模一样。
“是我的错。”我稍稍冷静下来后,果断道歉,“刚才一时大意,没有留意到地上还有钢树枝…咦,等等,你的腿怎么了?”我正虔心忏悔呢,却意外瞥见对方的裤腿上染有一大片血迹。
西斯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腿,霎时脸色巨变,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般。
尽管我也担心对方,但看见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在心底里吐槽:不就是受个伤嘛,刚才还那么威风凛凛,现在就像世界末日一样绝望,至于么?
当然,吐槽归吐槽,我表面还是得表示一下关心:“怎么了?把裤子卷起我看看?不会比我的手臂更严重吧?”
西斯低着头,像是发呆般看着自己的腿好半晌,才默不作声地抬眼看向了我。
那双剔透如水晶的美丽蓝眸此刻正充斥着复杂难辨的情绪,难以想象平时轻佻偶尔冷峻的西斯会有这么人性化的情绪。
但不知为何,我一点也幸灾乐祸不起来,只因为我此时也有了一种隐隐不祥的预感。
“等我回到阿瑞斯学院,我一定要让你的生物课重修。”
西斯终于开口了,但说得却是风牛马不及的事。
我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西斯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狼尸,语气平淡地道:“卡拉母狼只有在发情期时,才会将头上的角伸出,它的角很珍贵,成分只稀释一点就足以对于Alpha的性能力有显著的提升作用,但这是在制成药品的情况下,如果是像这样被角撕裂伤口的话,这种成分混入血液,会让一个Alpha发情甚至发狂。”
我听得心惊胆颤,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本来只是你一个人失去控制的话,我还能试着挽救些什么,但现在好了,”西斯淡然的语气终于撑不下去了,怎么听都泛着一股苦意:“我们都不用烦恼这个问题了。”
“好吧,我还有一个问题,”我现在也跟西斯一样,抛却了烦恼,语气淡然得十分潇洒:“大概什么时候发作?”
“这得看成分有多少融入进血液,不确定具体的量的话,我也不知道。”
我看着西斯,西斯也看着我,在这与世隔绝的孤岛上脉脉相望,此时此刻,我们心有灵犀,我们都能读懂对方眼里那逆流成海的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以下筒子的厚爱~么么哒,我一定是被下了打脸的诅咒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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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劫后余生
严格说起来,Alpha是不具有发情期这种玩意的,这是Omega与少部分Beta的专利,Alpha只有接收到Omega发情的气味或信息素的情况下,才会产生发情的状态。
而卡尔母狼角的某个成分就是类似于唤醒Alpha发情状态的物质,现在这种物质正通过血液向我跟西斯传递着欲/望的讯号。
但不得不说,我的身体对于这个讯号接收不太好,过了好半天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可西斯就不一样了,在大概一个小时前,他就开始有了发情的征兆。
譬如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双目布满血丝,连眼神都变得凶狠了几分,尽管我看得出对方在极力地控制和压抑着这股不可抗力,但整个人却不可避免地呈现出一副极具攻击性的姿态。
我一边走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对方,生怕自己的言行一不小心就刺激了对方,成了压垮骆驼身上的那根稻草。
“你…好像没事?”西斯眯起眼,有些疑惑却也有些警惕地问道。
不仅是我在偷偷地打量对方,对方也是在路途中不停地留意着我,显然我如今还完好无损的状态,令西斯产生疑惑,但我要隐瞒也瞒不过去,生理是不能控制的。
我眼看着对方支撑得越来越艰难,心下也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反应。
呵呵,那是因为我注sheOmega改造剂,丧失了Alpha的能力了。
但这种事我怎么会说呢?当然是装傻了:“我…我也不知道,也许,这狼角成分的效力不强?”
“不可能!”西斯语气斩钉截铁,目光越发尖锐地注视着我。
“反正我没有什么异常感觉,这不是好事一件吗?如果少将还有精力探究这个问题的话,不如先关心一下自己?”我斜睨他一眼,语气算不上好,但也绝算不上坏。
“……”西斯眼神复杂地注视了我好一会,终于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小心翼翼地走了半天路,终于被我俩找寻到了一个暂时看起来较为安全与干净的容身之所,休息的地方找到了,那关乎发情的问题不得不再次拿出来讨论了。
“怎么办?”我毫无作为一个下属的自觉性,径自将问题抛给了对方。
西斯的状况越来越严重,只听喘气声就能让人脑补出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那张精致漂亮得不亚于Omega的脸此刻正泛起一阵奇异的潮红,但相比起柔软无害的Omega,他显然凶悍了不止一个级别,此刻他眼睑微垂,上眼皮细微地转动着,像是在急速思考着什么。
看见对方这么拼,我也不能显得太无所事事,于是也帮对方思索起可能的救助希望。
“你说联邦Omega的数量这么稀少,就算是一个纯正的Alpha也只有一半的几率找到身为Omega的伴侣,那剩下这么多的Alpha怎么办?”
我无意间吐槽的话似乎令西斯找到了什么思路,他抬眼直直地看向了我,但随后他便皱起了眉,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没有对我的问题进行回答。
我很是不满,看这货欲言又止的模样明显就有事隐瞒嘛!
都这种关头了还不把话说清楚,纯粹找死,我要不是担心这货死了,一个人在孤岛过着非人的生活,我早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
像是看出我的不满,他的神情也闪过了几许不耐,也许是体内强烈的欲/望消磨掉了他不少耐性,他也没矜持多久便开口了。
“剩下这么多Alpha怎么办?”
他像是在复述我刚才的可笑问题,但语气却透着一股子狠绝,像是别有所指。
我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喉,受其影响,我不受控制地脑补了些许画面,好半晌才颤巍巍地道:“你的意思是?”
西斯忽地笑了,平时他也经常笑,但不知是不是我心理受影响的原因,我竟觉得他此刻的笑容透出一抹别样的意味。
“我的意思是,你的许多课程都很需要重修,”他语气顿了顿,才道:“你把联邦最多数量的Beta置于何地?相比起Alpha,Beta更需要解决这个问题。”
我半吊起的心瞬间就平稳地落了下来,可还没等我松口气,对方又道:“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是以为剩下的Alpha会跟同性在一起?”
我去!
原来这货挖坑等我跳!
可还没得我有所反应,西斯又开口了:“虽然Alpha与Beta结成伴侣是最常见的事,但Alpha与Alpha也未尝不能试试,而且…时间过了这么久,你都还没有反应,证明你身上Alpha的血统不如我纯正,待会我们试的话,你应该是做雌性那一方。”
卧槽!这不能忍啊!
“你想象力还挺丰富的,”我忍不住讥讽道,“你忘了现在我随时都能扔下你不管吗?”
兴许是我的反击起了作用,又或许是对方也只是说说罢了,他没再说话。
这狭隘的空间忽然安静下来,令我的神经放松不少,今天又是夺命狂奔又是凶猛搏斗,最后还英勇受伤的我终于感觉到了疲倦和困意。
“我有些困,想休息下,你先忍着点,想到什么解决方法或者实在痛苦就叫醒我,额…顺便你看着点外面,有危险马上叫我。”
我朝西斯打了个招呼后,便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闭上眼倚靠在山壁上。
疲倦很快就为我带来了一场黑暗,直到我被一阵剧烈的摇晃给扯醒。
“你…起来…”一道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的沙哑声瞬间将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脑袋给整清醒了。
我睁开眼,西斯那张扭曲得有些狰狞的脸即刻覆盖了我的整个视线。
他那总是梳得一丝不苟,喜欢扎成一束的长发如今凌乱地披散着,额前的汗水不停地冒,湿透了额发、眉毛与眼睫,那湛蓝如海的眸子现在阴沉得就像刚才那一场海上暴雨,充斥着暴虐的情绪。
他靠得我如此之近,如野兽般喘着粗气,陌生的温热气息喷在我敏感的耳畔,让人无端颤栗。
“理智啊理智!”我被眼前的情景吓一跳,连忙掰开对方扯住我衣领的手。
可西斯紧拽住我的衣领的手是如此地牢固,我用尽气力都无法扯开。
“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西斯脸上的神情极为痛苦,那双直盯盯看着我的眼里满是赤、裸、裸的欲望,扯住我衣襟不放的手骨节发白,凸出道道青筋,但从他紧抿的嘴角挤出的几个字却又显示出他的理智与冰冷。
“你放手啊,你不放手我怎么滚!”我也朝他吼道,希望他能从我这道吼声中读出雄伟汉子的气概,而不要错把我当成一个娇滴滴的Omega来对待。
西斯像是终于爆发般嘶吼了一声,将我狠狠地用力一推,我因这一推直接摔出了洞口外两米处。
我狼狈地爬起身,正要先行避开时,却瞥见西斯在洞内疯狂地自残着,撕扯着一切可撕扯的东西,摔打着一切可摔打的物体,甚至不惜用头或身体去撞击凹凸不平的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