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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停地暗示着自己,希望能以精神力破除眼前的困境,但很快我就发现不行,因为这次精神力的过度使用,我对精准度的把握很不稳定,我虽然想试一试,但萧绍寅的刀刃和萧绍酬的脖子已经是零距离了,两者已经完全触碰在了一起,也许我的‘试一试’,会让那抹稚龄身影血溅当场。
我的心如鼓擂,失控般跳的很迅猛,妈蛋,我引以为豪的冷静去哪里了?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如此紧张,就算是在上个世界,有好几次命悬一线的时刻,都没造成我如此剧烈的反应。
我这到底怎么了?
萧绍寅微笑着站起来,但他鬓角流下的汗珠更多了,看得出他也很紧张,没人会比他更了解这些将领了,连我这个外人,凭借着几分脑补都能猜出的反应,他又何尝不知?
他知道,自己手上握住的人质并不能保住他。
而我也知道,萧绍酬如今的处境十分危险!
可他还是选择了冒险,因为没有办法了,他拖得越久,赢面就越小。
“退后——”他拉扯着木偶似的萧绍酬,一步一步地逼近门口,而那两个将领的脸部表情一直在犹豫与坚定中变幻着,我心惊胆战地看一眼萧绍酬,再看一眼这两人的脸部表情。
当萧绍寅还差临门一脚就要退出门口时,那两人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决绝,提剑封住了门口的路。
“战场上无人教过你们什么叫忠君爱国吗?”萧绍寅冷笑道,那两人又停顿了一瞬,将剑微微往后撤了一点。
萧绍寅“哼”了一声,眼眸闪过一丝兴奋与得意,他动作粗鲁地朝门口推了萧绍酬一把,显然,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又再拿四娃做肉垫。
我心急如焚,精神力一直锁定在萧绍酬的脖子上,不敢放松片刻,希望能寻个空隙将对方的手给打断的同时亦能不伤到四娃。
谁知,做人质一直乖巧得不可思议的萧绍酬此时却自发地动了。
他双手死死地扒住了门框,萧绍寅那狠狠的一推,竟没将他给推出门外。
这不听话的举动,激怒了萧绍寅,他即刻在对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可还没等他说些类似于威胁的话语时,萧绍酬又再度动了起来,只见他皱起眉头,像是很不满脖子带来的痛楚,转身就往回跑,嘴里还叫着:“哥…哥……”
萧绍寅呆住了。
我也呆住了。
但很快,形势已风驰电掣般地急转直下,那两个将领一见有空隙,毫不含糊地立即将剑送入了萧绍寅的身体。
而萧绍寅在最后一刻,也还是选择了伤害别人。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绍酬在转身往回跑的那一刹那,从他背后扬出了一道血花。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心跳都停止了。
“哥哥…”萧绍酬的嘴里不住地叫唤着我,他的小脸皱成一团,他只跑了两步,就软倒在了地上。
他身后的萧绍寅还保持着那个扬手的姿势,手中紧握着的短刃上还滴落着鲜艳的红色液体,而他自己的腰腹与胸口分别插着一柄长剑,刃锋同样沾染着血液。
我迅速地跑到萧绍酬身前,用自己的方法先给他止住血后,再将人小心翼翼地抱起,他的脸色发白,唇色也发白,疼痛让他流了满头大汗,但他还是固执地不肯闭眼,一直叫着“哥哥”。
我感觉自己心都揪成了一团,偏偏当下又无法做些什么,只得一遍又一遍地喊:“太医呢?”
“哥哥…”
“嗯,我在这。”
“哥哥……”
“哥哥在这,阿丑别担心!”
“哥哥……”
“嗯?阿丑再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就会来!”
我不顾众人侧目,自顾自地回应着四娃那一声声的“哥哥”,正打算将人抱走时,一道细如蚊呐却满含柔情的细语不期然地传来——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绍初…绍初…你说我亲手喂,即使是砒霜也毫不犹豫地咽下,可是我想得却不只是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呼,这两人终于死了,差不多也该穿了…下章可能会有肉渣
PS:关于放假期间不更文的事情,我对大家郑重道歉,可能再多解释也弥补不了什么了,但还是说声对不起,我没病没痛,假也照放,不存在没时间更文的事情,是我自己的缘故造成的,本来我想着这卷差不多完结就要开西幻和机甲了,准备扫些机甲文和西幻文来看看,找找感觉来构思,结果被各种文迷得神魂颠倒日夜不分,没有尽自己的责任,跟大家说声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另外,跟大家说声,我这边公务员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准备这个月中旬去跟单位请假去封闭式的培训班培训,在2月16日到3月16日期间应该不更文。
其实我真的很抱歉……早知这样,我当初应该存稿百分之五十以上再开文的,我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和自由时间了,说个不好笑的笑话:其实作者君原本的计划是,10月开坑,11月写完都市+修真,12月写古代和西幻,然后1月完成最后两卷,预计过年完结……
看来…我只能对自己呵呵了……TAT
第49章鬼迷神疑
自从大娃二娃两人魂归天国后,我身上的担子一下轻松不少,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失去的蛋蛋都迎来了第二春…咳咳,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它痊愈了,这只是一个美好的展望,也许不久的将来,它就真的能枯木逢春,再度雄起呢,再不济,我也该圆润地穿到下个世界去了,我相信下个世界不会比现在更差,除非下个世界我的蛋蛋和前/列/腺一起消失了。
两人帮倒台后,朝政方面确实乱了一阵,但最终在旧皇党与姚太傅势力的碾压下恢复了往日的平衡状态,曾属于大娃二娃的派系的官员十分之广,不可能全盘清洗,更别提二娃那彪悍的战功与声望,要想彻底整倒萧绍初那一派的人,除非不想打胜仗了。
姚太傅的建议是先铲除部分冥顽不灵的异己,剩下的就先睁只眼闭只眼,树倒猢狲散,人都死了,也兴不起什么波澜,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有些人拥兵自立,或是分成了好几派,势力只要一分化,就难再聚集。
我向来对这种权谋之术很头痛,这不仅没让我感觉到运筹帷幄、俯视樯橹灰飞烟灭的快感,而且还令我常常在半夜里睡不着觉,深深地怀疑自己的智商,再这样恶性循环下去,我担心自己终有一天会毁在莫须有的自卑下。
于是,我这摄政王当得是越发不称职了,如果不是因为摄政王这个头衔可以谋取些便利,比如秘密搜查宝物的下落,又比如暗地里派人去民间寻找类似韩筹特征的人…等等诸如此类的权利的话,我早就甩手不干了。
尽管我如此费尽心思地去寻查宝物线索,范围一再扩大,从密诏到先帝留下的其他遗物,甚至到大娃二娃的各种府内珍藏品,以及不断脑补线索去找,可终归是一无所获。
后来我转换了思路,决定从寻找韩筹下手,毕竟我离开那个世界的时间也不短了,以韩筹的逆天属性,很可能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如果找到他,许多难题就会迎刃而解,这些还不是最最重要的,还有个一直潜藏在我心底的隐忧,便是在我穿来这个世界,而他还留在修真界的时间里,他到底有没有对陆清实施了催眠啪啪啪,如果有的话,我…直接可以回炉重造了……
如果没有的话,他又怎会来到这个世界?
当然,以上的全部情况都是建立在韩筹来到了这个世界的条件下才成立,如果他人还没来,就另当别论。
其实,我心里是希望对方能早些来的,就算韩筹是因为催眠啪啪啪了陆清才得到撕裂空间的能力来的这个世界,也总比一直不来的好,原因很简单,前者还有弥补的机会,后者的话,就有些麻烦了,这种情况相当于我与韩筹一直分处于两个次元里,他如今在B世界,我在C世界,我要是穿去了D世界,他可能还在B,也可能来了C,如此错乱,我的任务一定是失败的,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殿下,殿下?”
不断递增的音量促使我不得不拉回了遥远的思绪,我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声源处。
“恕老臣直言,殿下近日疏于朝政,举止懒散,有负先帝重托,若是殿下……”姚太傅冷着一张脸,似乎对我的漫不经心感到很生气。
“停下停下……”我赶紧做了个打住的动作,无奈地妥协道:“太傅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会好好反思的,只是最近陛下的伤情又复发了,恐怕我做不到两头兼顾。”
姚太傅的神情在听到四娃伤情又复发的一瞬阴沉了几分,他皱起了眉,面显斟酌之色,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随后,他抬眼朝我看来,以一种十分罕见的温和语气缓道:“殿下,上回陛下伤情复发死,老臣曾向殿下提起过一个人,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
我几乎是立刻斩钉截铁地回到:“记得!但是不行!”
姚太傅本就阴沉的脸如今可以说是拧得出水来了,但单凭气势来压人的话,我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他直直地看了我好一会,最终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这已经是姚太傅与我发生的第八次矛盾了,概括起来的话,其实并不是权臣与掌权者的矛盾,而是迷信与科学间的矛盾。
这事要从两人帮倒台后说起。
四娃自受了那一记后背创伤后,伤情一直不稳定,原本恢复的好好的,连纱布都拆了,可没隔几天,伤口又崩裂了,虽然没伤及心室与脊椎等重要部位,可伤口也不算浅,这般好了又坏,坏了又好,一直反复至今,将四娃终日困在病榻之上。
看了无数名医都不见成效后,姚太傅开始找来一些道士和尚来替四娃医治,好歹我也是混过修真界的人,真道士与江湖骗子我还是分辨得出的,那些人没一个有本事的,可嘴上却说得天花乱坠,拿出的丹药全是一些毫无灵气的俗物,我哪里敢往四娃的嘴里塞啊?
可不知为毛,姚太傅这人迷信得很,非要让小皇帝吃些什么仙丹啊续命丸啊之类的东西,在我百般阻挠下,与姚太傅的矛盾就此产生了。
最后姚太傅甚至以我命格与四娃命格不合为由,强制性地分开了我们的住处,现今,我住的地方不再是紫宸殿,而是紫宸殿的隔壁。
萧绍寅是死了,可他对四娃身体带来的后患却是无穷的。
犹记得当时那张苍白似鬼的小脸,那双溢满疼痛色彩的眼眸,那被汗珠浸湿的两鬓,还有从那泛白失血的唇里不住吐露出的两个字:哥哥。
这幅画面一度成为了我的噩梦,由此,我也清晰深刻地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是的,没错,我竟然喜欢上四娃了。
早在静山枫苑对着他那些血腥玩具发火时,我就该醒悟的——哥是那么高贵冷艳,超凡脱俗的一个人,竟然会管这种闲事,将这小屁孩当成亲弟弟那样对待,甚至为了对方动摇了一丝回家的想法。
对此,我也很无语。
曾经我对自己是gay,并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处男之身的事实感到很、骄、傲!可现在,我不得不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质疑。
在三次元中,我第一个动心的人就是林野,我跟他有过无数次的唇舌之交,但就是无法更进一步,一开始我以为自己属性是1,对着同样做惯了1的林野不愿意,后来僵持了近两年,林野终于肯放□段向我求X时,我又不愿意了,纠纠缠缠了好久,最后林野受不了我的磨叽,朝外发展了,然后就理所当然地掰了。
对于这方面,我个人也挺伤心的,作为一个四肢健全,有着正常需求的男人,禁SXE太不人道了,可这种事情也勉强不来,我想自己应该是个洁癖患者或是性/欲强迫者,哦…当然,我不是指生活方面的洁癖或者强迫症,身体也不算是,毕竟自己撸管还是撸得挺欢的,对于某些破下限的SXE情景想象也能接受,我想…这应该是情感方面的。
其实到这里为止,我还没对自己的择偶观产生怀疑,林野虽然喜欢滥交,但他本人不失为一个条件很好的高富帅,脸帅,身材棒,脑子好,那张嘴尤其厉害,据说放倒了无数痴男怨女,简之家境优秀,唔…除了滥交,还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让我对自己品位产生怀疑,险些毁灭了自己三观的是第二个动心对象…虽然我真的很不想把这货给算进去,但我想应该是他。
没错,就是韩筹那货!
那张鬼斧神工的脸呦,那副骨瘦如柴的小身板呦,那鬼畜无下限的人格呦,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闪关点!简直不忍直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一无是处的人,真的不是作者写出那篇小黄文来报复社会的吗?!
对着这样的人,我居然还能硬得起来…居然还想OOXX对方,天啊,这是林野都没能做到的事!
每每想起,我就恨不得……好吧,事实上每次想起,我就……又、硬、了!
可我想自己大概没救了的时候,我遇到了第三个动心的人——脑残且发育迟缓且喜爱解剖的变态儿童——萧绍酬。
呵呵……真是太有品位了!
我为自己的喜好创意点10086个赞!
好吧,就算槽点跟马蜂窝一样密集,也改变不了某个事实。
我轻舒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春茶一饮而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