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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备战,他很清楚,士郎正在后方,随时准备援护自己,倒也不是很着急,这个老爷子,虽然是个人类,但是能和列奥尼达那个怪物打的平分秋色,之后要再加上自己,两人联手,对付一个berserker还是极为容易的。

然而……berserker没有理他,而是继续追逐列奥尼达去了。

“哦?跟那家伙有仇吗?那不正好?”

吕布虽然不明白,但也看出来berserker对自己没有兴趣,因为刚刚自己明明比列奥尼达距离它更近,如果是疯狂的随意选择目标,应该找吕布才对。

不过,如果吕布知道,芬里尔是优先选择魔力更高的目标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

不过那是之的事情的啦!现在的吕布,满脑子都是怎么赶紧干掉列奥尼达,一看berserker绕开了自己追着列奥尼达打,他也乐得自在,提着画戟,跟着芬里尔一起追击列奥尼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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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某地……

“哎呀……打的很热闹啊……魔力的简直都要溢出了……这是有多少英灵啊……”

黑夜里,一个苍老的声音明显是在自言自语。

“嗯,虽然不是全员都在,有点可惜……不过,能确认到的是rider,berserker和lancer么……嗯……这样也就算是半数了吧?哦,对了,说不定还要加上assassin……嗯,那么在这里消耗一条令咒,也是值得的吧?嗯嗯,我明白的……”

苍老的声音忽然猛咳了几声,随后就是粘稠的流水的声音。

“……唔……撑住……我的身体……在我们,拯救世界之前……我是,绝对不能倒下的……要给人类,带来全新的光辉……去吧!我的servant!我最强的saber!苏鲁特哟!将那冰之城堡的所有英灵……一匹不留!全部烧成灰烬!让它们成为新世界的光辉吧!”

暗黑中,忽然暴起一团火焰,不定性的火苗,仿佛在回应着他的愿望。

第十六章、仓皇的营救

三位英灵打的难解难分,列奥尼达虽然因为伤重,身体能力已经到达了自己的巅峰,然而,芬里尔和吕布,一个拥有匹敌列奥尼达全盛时期的力量,另一人则有压过列奥尼达的武艺,这两个人的夹击,确实给了列奥尼达相当的压力。

吕布很聪明,他从不会和芬里尔站在同一侧,始终站在芬里尔的对角线,和他一起夹攻列奥尼达,就算列奥尼达真的死了,吕布也有把握从它面前逃走。

他的宝具赤兔,并非身亡,如果只是召唤出来,给它下达一个逃走的命令,那么只要一瞬间,吕布就能远远的拉开距离,然后解除宝具实体化自己逃走就是了。遵从的武将,满脑子都是如何为自己谋划更大的利益。

略过他不提,艾伯纳的神色越发的严苛了。

他一抬手,原本锁住冢原铭史的冰之牢笼瞬间消失。

“哎?”

忽然从阶下囚化为了自由鸟,冢原铭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眨眨眼,不知所措。

艾伯纳左手一挥,沾着衣服上的水银,在冢原铭史身上勾画着什么,口中轻微呢喃着魔术的咒文,只见冢原铭史身上渐渐泛起水蓝色的光辉,前夜激斗给身体留下的损伤随着水色,逐渐消退,仿佛这些伤痛融入水里,随着光辉一起流走了!

“冢原,一会儿,如果敌人打倒这里,你就逃走吧。这里是五层楼,如果用魔术做缓冲的话,应该没问题的。机票我是来不及给你准备了,拿着这个,回英国。越快越好。”

艾伯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皮夹,看也不看的塞给冢原,鼓鼓囊囊的皮夹边缘还露着英镑的灰色边缘……

“艾,艾伯纳老师?”

“快点!这已经不是你能处理的事情了!赶紧回去!如果我没有回到时钟塔,记得帮我跟埃尔梅洛老师传个话。就说……”

艾伯纳忽然沉默了……

该说什么好呢?

这种仿佛交代遗言的事情……

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魔术师,他也明白,自己的处境非常的危险。如果列奥尼达身亡,自己就要同时面对至少3名魔术师的攻击,最坏情况,还要加上3个英灵。

说实话,艾伯纳已经不觉着自己能活着离开这座冰之城堡了。

“不,算了。你什么都不用说,回到时钟塔之后,把圣杯战争忘掉吧。或者,直接用这些钱,回日本,买房子,找工作,结婚,不要在和魔术扯上关系了。”

艾伯纳叹了口气,轻轻甩了甩头发,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了落寞的神色。

“老师,您……”

“啊,别在意。我没准备死在这里……这里,是我艾伯纳弗格斯威尼弗雷德的寒冰地狱,任何敢于挑战我的人,我都会让他们吃到苦头。”

“老师!一,一起回去吧……您,有什么必须要寄托给圣杯的愿望吗?”

鬼使神差的,冢原铭史这么建议着。

当然,他知道,没有愿望,是不会被圣杯选中的,可是,愿望在美好,人死了也就没意义了啊!活着才有实现愿望的可能性啊!可是……

“我不能走。”

艾伯纳坚定的说。

“不是因为我必须拿到圣杯。而是因为……”

他的视野抬高,看向半透明的天花板,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冰墙,一路投过去,亲眼确认着列奥尼达挥动拳头和两个英灵死斗的场景。

“我的英灵,我的友人,我的战士正在为我而战,我没道理背他而去。”艾伯纳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想到那个英灵,即便失去了枪盾,也要死守这寒冰棺柩的原因就明白了。

他是豁出生命在保护艾伯纳。

那么,能和生命等价的只有生命本身。

“你快走吧。在这里,我可没有把握一边保护你,一边打赢啊……”

他努力让自己显得自信一点,然而,眉宇间那深深的忧愁还是出卖了他。

“艾伯纳老师……”

冢原铭史要说什么,可是在那之前……

砰!

清脆的枪声响起!黄灿灿的子弹划出涡流的弹道,瞄着艾伯纳的头颅而去!

只见他身上,水银西装迅速爆开,化为一个半球型的防御屏障,迅速拦截了这一发子弹。

艾伯纳闭上眼睛,把自己的意识和整个房间联合起来,瞬间,他的眼前出现了整个房间的构造图,在里面,象征着敌人的两个红点正在快速移动着。

一人手里拿着短冲锋枪,另一人则挥动着手掌,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考虑到之前列奥尼达受伤,应该是丝线吧?

艾伯纳心道一声不好,还是被他们赶过来了,他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提前把冢原铭史送走,果然,还是太托大了么?原本认为,只有吕布一组人会攻过来,berserker的到来是意料之外的。

啧…………

艾伯纳一个咋舌,大敌当前,他也不会想得太多,叹了口气,打起精神。

既然是在自己学生的面前,那么,绝对不能丢人啊!

他这么想,水银迅速收在身边。他一抬左手,背后的空气里飞出十七八把冰枪,右手一个响指,只听咔嚓一声,整个城堡从艾伯纳身前,一分为二!仿佛有人用巨大的看不见的刀刃,一刀将城堡切开了一样!

卡尔紧锁眉头,保持小跳步,始终把枪口对准了艾伯纳,子弹飞射而出,却始终没有攻破艾伯纳的水银防护。而他身后的冰枪,则分开两半,分别向着两人追了过去!

这种招数……

卡尔心里只是不屑,轻声的嘀咕一句:“固有时制御,三倍速……”

只见他的身影迅速加快,那些原本能够命中卡尔的冰枪,全因为三倍速的原因,被卡尔甩在身后!

一波冰枪闪开,艾伯纳心中愤怒,那明显是强化魔术的作战方式,肯定是他强行夺走了温斯特家族的魔术回路,怎么可能不气愤呢?算好相对速度,艾伯纳又是一波冰枪撒了过去。

“固有时制御,二倍速……”

然而这次卡尔有忽然降低了速度,原本算准他速度,瞄着他动作而去的冰枪,再次戳了一个空!

时间差!

卡尔算准了,以艾伯纳的性格和实力,肯定会选择用时间差打法,所以,只要能随时调整自己的速度,就能让他的计算完全失效!

另一边,艾琳娜的攻击方式就显得简单粗暴的多,只要挥动手腕,放出锐利的丝线,将飞射向自己的冰枪切碎就好了!两人从两个方向迅速接近艾伯纳,正是要来个左右夹击!

“你们……未免太小看我艾伯纳了!”

金发魔术师冷哼一声,艾伯纳忽然双手合十,只见他身边的水银西装迅速融入地下,顺着光辉的冰面延展开来,铅灰的流体仿佛蜘蛛网一样,迅速向着八个方向延伸而去,每一根水银柱都好像树枝一样,迅速开枝散叶,向着各个方向舒展开来!

艾琳娜赶紧挥动手里的丝线,试着切碎这些水银柱,然而,水银是流体金属,具有普通流体的特征。如果有人试着用刀子切开水,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答案是什么不都会发生。刀子会直接穿过去。

同理。如果用丝线切割水银,只会发生一样的事情……

不对!更加残酷!

当丝线切开水银的那一刻,细密的灰色流体已经黏在丝线上,光滑的小球仿佛子弹一样,顺着丝线,滚向艾琳娜的指尖!

艾琳娜虽然不知道敌人要做什么,但艾伯纳那种魔术师肯定不会做出什么没用的事情,她赶紧切断了手上的丝线,想着一边躲开。

艾伯纳身边,水银丝线迅速笼罩了笼子似的笼罩了艾伯纳的位置。细密的丝线构筑成洞口很宽的网……然而,在这水银网之内,又掀起了一层水银的网……一层又一层,层层折叠的水银网,直接将冢原铭史和艾伯纳一同保护在里面。转动的水银丝线每一层都按照完全不同的轨迹运动着,一下子化成了黑漆漆的一个防御堡垒!然后,艾伯纳的水银堡垒外,又飞出了大量的冰锥!

卡尔开了几枪,子弹虽然能飞过第一层屏障,第二层,第三层……可是子弹轨迹毕竟是固定的,飞射过去的子弹还是被后面的水影网拦截,切碎……

啧……麻烦了。

卡尔一皱眉头,和艾琳娜对视一眼,两人迅速闪开,躲避冰枪。

没想到,还有这种用法!

水银西装的总量有限,因此越是广域防御,越是薄弱,这点卡尔早就有了推测,原本还准备利用不能广域防御这点呢……没想到,艾伯纳居然想到了这种用法!将水银分成细密的线,然后同样体积下水银网远比水银屏障来的更加节约,至于防御力,只要构架起复数的网……

只要艾伯纳自己没有出事,那他就能始终不停的发动攻击,这作冰之城堡会源源不断给他提供魔力……等于,他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麻烦了……冢原!我来救你了!”

卡尔心中着急,一个侧身闪开冰枪投射,关切的喊道。

卡尔?

冢原听见卡尔的声音,一个恍惚,但是……

卡尔他……真的……值得信任吗?

第十七章、对峙

“卡尔……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冢原铭史的声音透过水银防御响了起来。

“哈?你在说什么,卡尔温斯特,你不是知道!”

“不对……卡尔,你知道……温斯特家族是源于奥地利的德系家族吗?”

这次是艾伯纳的声音。

“一个德系家族,会用英语发音来念自己继承人名字,本来就很奇怪。”

“……”

卡尔无言,他思忖一下,喊道:“那是为了逃避仇家!冢原,别听他的!敌人的话不能相信!”

“卡尔!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我?”

冢原铭史的声音听上去很低落,但是被层层水银包裹了,卡尔看不见冢原铭史的脸。

“艾伯纳老师的话,我知道不能全信……但是,卡尔你做的行动里,不合理的情况太多了!告诉我……卡尔,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

“别犯蠢!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回去之后我会听你慢慢说……”

“卡尔!”

冢原铭史忽然大喊,撕心裂肺的声音混着让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