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的牛车,重新见一次那位意气风发的王者,用调笑的口吻跟他炫耀自己在游戏里获得的成就,然后在平静的跟他说一声好久不见。
这是,埃尔梅罗二世……韦伯-维尔维特人生中最后的机会了。
60年,一个人一辈子,能有多少60年呢?
“不过……rider,我已经……委托了值得信任的人了。如果,是那个年轻人……一定没问题的。他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赢到了最后,讨伐了圣杯,做到了我们没有做到的事情。就让我们相信那位骑士王吧。如果是那把传说中的圣剑,再加上艾伯纳的魔力支援,再加上卫宫士郎的信念……一定没问题的。”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断断续续的,说的句子也开始支离破碎起来。
连日过度的疲劳,让他的身体差到了一个极点。为了把这次圣杯战争中,唯一的漏洞利用起来,他不顾一切的进行了研究,终于,完成了某样东西。
那是,能指引圣杯战争,走向胜利的,最关键的武器。
servant的灵基。
只要用这个……就一定没问题的。
把空缺的第七位英灵补上。
“rider……rider……”
他轻微的呢喃声,渐渐低沉下去,在他个人的工房里,彻底消失了。
序章、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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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的工厂里,这个年迈的英灵以老年人绝对做不到的利落动作,快速操持着手里的铅笔,在干净的a4纸上描绘着什么。
“所以,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洛希雅的声音很是轻微,不甘心又无能为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稻草上,大概就是她的心情吧。
为了对抗艾伯纳和列奥尼达,她需要更强的武器。
一提到武器,她马上想到了达芬奇这个鬼才。
如果是他,一定能做到的吧?轻轻松松,解明什么魔术什么灵基的,然后改造出无敌的枪械给自己。
洛希雅潜意识里是这么相信着的。
“不能。那是做不到的。就好像要开水结冰一样。那是不可能的——当它结冰的时候,就不是开水了。英灵的武器是概念上的武装,不管是解析上面蕴含的信仰是如何转化为魔力的,还是研究如何把这份力量构架在武器上,让武器获得宝具属性,都是不可能的。更何况……”
达芬奇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串,放下手里的铅笔,洛希雅觉着他肯定很生气,因为铅笔拍在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啪的一声。
老人小心翼翼的双手捧起列奥尼达的佩剑,这是那天晚上,公园激战的时候,列奥尼达随手扔出去被吕布打飞的武器。后来被卡尔搜索到,交给达芬奇分析。
洛希雅是亲眼见证了lancer和rider那超规格激战的,最清楚这把武器在lancer手里发挥了怎样可怕的威力。
“它怎么了?”
“它不是宝具。”
达芬奇一针见血的给出了回复。
当然了……
对方可是lancer啊。lancer的宝具就算不是枪,也不可能是剑。
这点,洛希雅还是很清楚的。
英灵以servant之身现世的时候,会把自己生前的最终武装,物质化的奇迹,最能代表这个英雄的英雄之证的,最强的武器。
比如传说中的圣剑。
比如,强大的某种技能。
都可以是宝具。
但是,一部分英灵在现身的时候,还会携带一些其他的武装。
比如列奥尼达的大盾,就是这样的存在。
因为作为斯巴达人,比起长枪战斗,剑盾枪一体的战术才是他最强的武器。
达芬奇的结论,一点都没错。
这只是一把能够伤害到英灵的武器,不是宝具。
“宝具的运作和武器的运作不一样。这个区别就好像水和水晶不是一样东西一样。虽然听上去没什么区别,但实际上有着绝大的差距。因此,解析武器制造出来的,只能是武器。”
达芬奇说着,摇了摇头,花白的胡子飘乱了一片。
“既然是武器,就有武器的极限。枪械的极限,就是这样了。它无法取代英灵的宝具。就算要解析,也是要解析英灵的宝具。”
他这么说着,脸上忽然露出了恶作剧似的笑容。
“所以,我正在解析这个。”
他扬了扬手里的弓箭。
橡木雕刻的弓,是罗宾汉这个英灵最为出名的传说之一。传说中,橡木是连通冥府的树,在凯尔特神话体系里有着特别的意味——不过洛希雅并不是凯尔特的英灵她也不清楚就是了。
不过,她一下就认了出来,达芬奇手里的那把弓,不是自己的。
上面并没有魔力的痕迹。
“我尝试了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解析宝具到底和普通的武器差距在哪里,如你所见,我以艺术家的眼力跟你保证,这把弓和你的弓,完全一致。可是却没有半点魔力的痕迹。我能制造出蕴含魔力,能够伤害到灵体的枪,却没法制造出一把同样蕴含魔力能伤害到英灵的弓,你知道着,这意味着什么吗?”
听到达芬奇的话,洛希雅赶紧摇摇头:开什么玩笑,你说这个谁懂啊!
“这意味着,宝具的运作和普通的魔力武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领域!我曾经说过,研究魔道就好像逆向走迷宫,从终点开始走向起点,那么这次解析就好像是挑战完全不同的领域!就好像航海家探索未知的航路!天文学家探索无尽的夜空!我所要挑战的,是人类历史上最为神秘的领域!”
达芬奇陷入了某种狂热之中,弄得洛希雅一阵尴尬。
对于普通人而言,那种科学家的疯狂态度,只会让人敬而远之吧?
洛希雅只能勉强自己听着,发自内心的期盼着,他能早点从这份狂热中恢复理性……
不过……
大概还有很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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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洛希雅的现状完全相反的,现在卡尔-温斯特这个男人正安静的行走在夜晚的小路上。
因为连日的混乱,浅溪街头充斥着大量的警察和便衣警察,即便是小路,也零零星星分部着。
卡尔专门挑选着不为人知的小路行走着,身上穿着漆黑的大衣,传统的德系男人常见的金发和蓝眸在阴暗的空间里彳亍着。
直到……
他急速一个后撤步闪身,抬手拔出了自己的shǒu • qiāng,斜斜的指向天空。
时间已经接近黎明,天色逐渐变亮,青蓝的天空下,整整齐齐的公寓楼的顶端,被卡尔的shǒu • qiāng纳入攻击范围。
“我发现你了。”
他这么说着,举起了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说完这句话,卡尔瞬间感觉压力少了许多。
常年和死亡打交道的人,都会生出一种特别的感觉。
其实,人们经常会有这种感觉吧?如果有人盯着自己,即便背后没有长着眼睛,也能迅速确认到这个事实。
有些时候,明明没有做过某些事情的经验,但是却下意识的觉着怎样做不好或者怎样做才好。
相传,人类原本有三只眼睛,只不过第三只眼睛退化,变成了掌管第六感的心眼。卡尔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听到这个传说的,只是依稀记得,提到这个传说的人,说杨戬什么什么的,似乎是个东方的英雄。
卡尔曾经混迹于充满死亡气息的战场,对于这件事,有着近乎直感等级的预判能力。
在这次圣杯战争中,
archer,lancer,caster的御主是指望不上的。
assassin的御主是自己的死敌间桐绫。
saber的御主不知道是谁,rider的御主么……卡尔跟他不熟。
那么,唯一一个有可能联合的,就是berserker的御主。
卡尔很清楚,那个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有着和自己相似的战斗方法,只要自己去狙击手经常观测的地方,肯定会被她盯上。
而自己一旦被盯上,就能……顺势逆推她的位置,然后……跟她谈判。
如果她的目标是击杀自己,那么在那一夜的森林里就应该动手。
既然她没有动手,那就说明自己身上有某种吸引她的东西,让她不能对自己下手。
那么,就有交易的可能。
事实上,越是冷酷的杀手,越是。因为他们会抛弃一切,只从利益出发。
洛希雅是这种人,所以她能屈身于卡尔。
通过那一次暗杀术的比拼,卡尔很确信,艾琳娜也是这样的人。错不了的。
那么……就用利益来引诱她和自己联合吧。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卡尔的诚意呢?一只银色丝线构成的鸟儿从天空飞了下来。
是使魔啊,真是小心的暗杀者。
不过……既然你表达了愿意跟我沟通的意象就说明……
我身上肯定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的东西。
就让我,好好利用起来吧。
卡尔这么想着,顺势靠在墙壁上,万一真的要开战,至少能从四面受敌变成三面受敌。
“来聊聊吧,魔术师小姐。我现在需要一个帮手,我可以给你最大程度的让步,但是,作为条件,你需要把berserker的力量借给我。”
卡尔抬起手,银色的鸟儿顺势落在他的手指上,精致的银丝镂空的鸟儿,精致的像是一个玩具。
然而……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要用使魔跟我交流,原来是真人么?比我想的大胆很多。”
太阳穴传来了**辣的刺痛感,那是被人用枪指着太阳穴才会有的特别感觉……
看起来,是先用使魔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然后趁机溜到下面,然后控制住自己么……
这还真是,有够大胆的战术选择。
卡尔心里冷笑一下,慢慢转过头,看着艾琳娜那白皙的皮肤和赤红的眸子。
“那么,既然小姐你愿意跟我面对面谈,那就再好不过了。要去什么隐秘的地方吗?”
第一章、交易
艾琳娜把卡尔带到了一个普通的公寓。
大概,那是为了掩人耳目吧?这里没有过多的装饰品,房间里隐约透出一股开始腐烂的臭味,还有一股危险的味道。
常年和武器打交道,卡尔敏锐的察觉到,这间房间比想象的更加危险。
首先是家具的布置
迎着房门的,是一张桌子,如果敌人攻击,可以瞬间踢翻桌子防御。窗口常年拉着窗帘,窗帘背后开着暖气扇。如果有人试图狙击屋子里面的人,视野会被遮挡。如果试图用红外线瞄准仪,则会被暖气散发的热量迷惑,找不到人类的位置
还有植物墙角的观赏植物和墙边有一定的空间,卡尔敏锐的注意到,这是距离的问题。
那些植物的的枝干中,隐隐约约能看出一点不太自然的痕迹,丝线的痕迹。对比一下其他的植物这些观赏植物隐隐约约在房间里构建起一个对任意一点发动进攻的炮台恐怕,植物里面也被埋入了阔剑地雷吧?必要的时候用自己的围巾化为丝线,引爆地雷类击杀敌人
原来如此虽然没有魔力构架工房的痕迹,但是却在物理手段上准备齐全么
卡尔暗中赞叹她的小心,这份追求效率忽视舒适度的建筑布置风格,在魔术师里着实少见。
银发红眸,这说明她应该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那个几乎可以说是食古不化的家族,很难想像他们会接受这么现代的陷阱设计。大概,是艾琳娜自己的品味吧?
不愧是暗杀者。
不过这样,卡尔更加觉着奇怪了。
那就是为什么。
为什么艾琳娜会那么擅长暗杀呢?
卡尔反复对照过爱因兹贝伦家族的资料,还有自己手头关于圣杯战争的资料,再加上之前她和自己的那次战斗他有一个很夸张,也很可怕的猜测。
然而,现在他只能这么做了。
把魔术师带到自己的工房,一般来说,这个行为要么代表绝对的信任,要么代表,绝对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