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发现的太晚了”
他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明明,不是他的错,这个老人,却好像是自己引发的悲剧一样,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这是一个何等温柔,又何等善良,又何等愚蠢的人呢?
他就这样,默默哀悼着这个无辜路人的牺牲,心里的信念,更加坚定。
“圣杯战争必须终结。那种东西,没有人会得到幸福的。”
序章、间桐绫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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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遇到神秘人阻碍咯?”
虫室里,间桐绫的声音明显听得出不愉快的情绪。
想来也是,不管是谁,胸口忽然被人炸了个大窟窿,然后想要疗伤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把自己的药罐子砸碎了……这种郁闷的情绪是难以言喻的。再加上圣杯战争开战到现在,一个servant都没击杀,一个master都没有死亡,间桐绫内心那压抑不住的嗜血的心情,怎么也平复不了。
现在,她渐渐的开始觉着,一开始召唤assassin不是个好主意了。
一开始的既定战略是:抢先召唤assassin,然后优先占领开战地点浅溪,然后让assassin监控所有的出入口和灵脉点,准备狩猎master。
考虑到,还是具有隐秘行动能力的assassin更好。
然而,这次圣杯战争既有艾伯纳那种超规格的魔术师,身边还带着英灵,如果真的用assassin冲过去阻碍对方设置工房,恐怕第一天它就要退场了。也有卡尔和远坂弥娜那种非规格的魔术师,不去找灵脉点设置工房,而是优先隐密性,保全自己。
好容易发现了一组master吧,赶在他们召唤英灵之前来狙杀他们……结果……不用多说。
回忆这东西就是这样,都说“沉淀”的,越是积存,那份感情在被回想起来的时候就越是强烈。喜悦的回忆会让人更加欣喜,愤怒的回忆会让人怒不可遏,至于懊悔的回忆吗……自然,就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回到过去,改变自己曾经的愚蠢。
间桐绫现在就是,越来越觉着自己抽到assassin不是什么好主意了。
而且……为什么啊……他一开始会选择逃走呢?
虽然他自己说是感觉到archer很危险……穷寇莫追,做人留一线之类的谚语间桐绫也知道,但是……是不是放弃的有点早了?
assassin持有类似危机预知的保有能力,间桐绫推测,它大概是感觉到自己可能被狙杀了吧。也就是说,archer和他的御主,还有那个好像死了,又好像没有死的那个御主,有着威胁assassin生命的力量吗?
间桐绫懒的去想,伤口的痛楚越发鲜明,用虫子构架自己的身体就这点不好,平日里,就要忍受虫子们巨大的胃口,给他们谋求血肉,一旦受伤,这个需求量更是几何倍数上升。
外出猎杀普通人的assassin和影分身,居然被干掉了三个……
要知道,影分身可是有越杀,其他分身越强的这种能力,也就是说……
“那个红衣老人,能把三分之一实力的assassin轻松解决吗?”
她情不自禁的咬住嘴唇,这是她发愁的时候不自觉的小动作,非常的少女化,由她做出来,则多了一分成熟美人的从容和妖艳……
然而,对她略有了解的人,都不会觉着这是什么好事。这说明,这个女人又在谋划什么血腥的事情了。
“恕在下直言……如果继续遭遇的话……另一个影分身也会被击杀。”
半跪在间桐绫面前,漆黑的忍者用古板又略带歉意的声音如是说着。
在他面前,是昨夜好不容易才获得的“战利品”。虽然肉质和“十七八岁正值青春的少女”不同,但……总好过没有。
昨天那个老人也不知道发了什么风,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忽然就开始追杀assassin,影分身一个接一个的被干掉……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奇了怪了。
“够了够——了!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快去给我弄来啊!我的心好疼啊!物理层面的!超疼的!那个老人什么来头啊,你该不会是糊弄我吧!哪有那么强的家伙啊,还有啊!你的影分身,意识是共享的吧?那么打几次就知道他什么套路了,直接反杀啊!给我杀了他啊!怎么会被连续干掉3次!如果第一次实力不足被秒杀就算了,怎么之后还有两次啊!都不知道小心防备吗?!”
间桐绫焦躁的谴责assassin,眉头紧皱,一副发脾气的样子。
assassin默默忍受着她的谴责,安静的等候着她的怒火告一段落,这才继续解释。
“他用了三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击杀了我的影分身。”
“三种?能有多?难不成水魔法一次,火魔法一次,雷魔法一次?这又不是rpg游戏,那里有魔法给你用!魔术师的三属性的基本没有了好吗!双属性都很罕见了……”
间桐绫现在有好像实在撒娇,嘟着嘴,喃喃的发泄自己的不满。
“不……都是剑。第一次是用武士刀的剑道架势挥动骑士阔剑,第二次是用黑白双刀,第三次则是一把螺旋形的钻头似的单手剑一把狭长的单手剑。而且,每一次使用的技术都不同。”
assassin服部半藏如实回答。
虽然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推卸责任,但……事实上……就是这样的……
那个老人,不管是力量还是敏捷,虽然胜于常人,但远远逊于英灵。可是,一旦他手里握着剑,就会爆发出让人难以说明的攻击。
仿佛握剑的那一刻,身体就会依顺剑的手感,使出完全不同的攻击。
能做到这点的……只有对剑这种武器理解到极致的人。
就好像服部半藏虽然是伊贺流忍者,但是如果非要他使用甲贺流忍术他也能做到,也就是所谓的触类旁通。
那个红衣老人,则是把剑的看透了,一旦握上剑柄,身体就会自发的选择最合适这把剑的作战方式……
而且,那些剑都有魔力,能够击杀servant……
这简直就是……对英灵专用的杀手。
assassin的话终于引起了间桐绫的重视,她罕见的收起了那份嬉笑的模样。
“难道……你说的是真的?”
“嗯。”
他重重点头。
“糟……该不会是指定封印的执行者,不不不,也可能是教会那边的……糟了……该不会是……那件事暴露了……要来对付我了?!不行……得认真起来想想对策……混蛋,偏偏这时候……”
间桐绫罕见的陷入了混乱中。
“assassin,计划改变了!你拿出全力,去给我快点收集尸体,多多益善,品质不限,新鲜就行。记得——要掩人耳目……绝对不能被发现了……得在被找到之前,尽可能多的恢复自己的伤势啊……不然我可没胜算的……”
第一章、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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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原铭史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早上,阳光很充足,和街边嘹亮的警笛声非常不搭调。温暖的阳光把被子烤的炙热,刺耳的警笛则让精神无法安眠,冢原铭史终于醒了过来。
昨天在公园里发生那么剧烈的冲突,自然而然的,会吸引足够的警察去关注这件事,众多英灵在公园里打闹,直接把公园毁了大半,地面被碾碎,森林被掀倒,爆炸的痕迹等等,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人声喧闹,甚至打开酒店的玻璃窗,都能清楚的听见楼下的讨论。
“最近怎么老出事……”
“是啊是啊,好像前些日子还禁狗来着?我们家那口子可吓坏了,赶紧带着他那宝贝儿去配链子了。”
“我可听说了,据说是书记的公子给咬了!”
“哎哟,那可真是!平日里不干事,一干事肯定是自己家先起火了。”
“可不!据说人家背地里……‘表妹’啊什么的多了去了!”
“是啊,不知道贪了多少呢!之前哪个小区的那个居民楼?不就倒了?莫名其妙的就倒了!豆腐渣!那可真连豆腐都比不上!”
“哎,不是说那是恐怖袭击吗?”
“哪有!人家袭击也是袭击大地方,袭击咱们干什么?你看911人家是世贸中心,恐怖袭击有袭击居民楼的吗?”
“你这么一说可是啊……好像这次出事的是公园!”
“对吧!哪有人袭击公园的,还是大晚上!我说啊,里头不定多少事呢!不定能捞多少钱!”
声音里明显能听出是上了岁数的大妈们在讨论,她们或许是附近小区的住民,亦或者是偶然碰见的邻居。
一件事情的知名度往往就是这些街头巷尾的口口相传才会变得普及和光怪陆离。一个人听到了另一个人的说法之后,往往会加以自己的改编和理解,再告诉下一个人。然后下一个人再把这个改编进行一下新的改版,如此往复之后,就会出现一个完全不同的版本。也就是常说的谣言。
大妈们的声音很大,再加上窗户开着,隔音效果并不好,冢原铭史清楚的理解了昨天晚上,大家的战斗是在公园里。
他身为御主,战斗力只能用弱来形容。
因此,他能做的,就是不去搀和servant之间的战斗,来让自己的archer洛希雅能够专心应对敌人,不用分心保护自己。
然后,拼尽全力提供给她魔力,即便自己的身体因为魔力过载而变得滚烫。即便是身体高温,烧到意识不清,冢原也没有停止供给魔力。
大家都在战斗,那么自己没理由躲在安全的地方一个人轻松自在。
这是,属于他的战斗。
身体还残留着昨夜的痛楚,仿佛骨头整个被烧融,懒洋洋的灌注在皮肉中,既发出灼烧的痛楚,又使不上力气,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冢原铭史就这样懒散的躺在酒店里不算舒服的床铺上,大口的吸气。
他勉强自己的身体抬起了一点,视野落在桌子上。空空如也,他松了口气,重重砸在床铺上。
“洛希雅,没事吗?”
(没事。)
洛希雅的声音非常的干脆,底气十足——当然了,这是用意念做出的回答,她没有实体化,声音自然很清晰就是了。不过冢原铭史还是因为这显而易见又理所当然的事情松了口气。
这毕竟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圣杯战争的第一战,从身体魔力过载的程度来看,他也明白那到底是怎样的恶战了。
“太好了……”
(没有必要担心我们,servant就是战斗用的工具,请把我们当作武器一样,尽情使唤就好了。)
听着archer这么随意的把自己归类到非人类里,冢原又觉着难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有一天,一条狗说自己不是人,你还能说它什么呢?因为它的就不是。
可是……即便心里知道……看着一个青春年少的少女,看着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甚至还要小自己一点的少女,这么认真的做出宣言,让他难以接受。
记得好像有一个很哲学的命题,如果一个机器人拥有和人类完全一致的思考能力,那么他能不能算是一个人类呢?同理,一个拥有人类外形,人类思考能力,却远在人类之上的人,到底,该不该把她当作人类呢?
冢原这个类比其实很没有道理也没有意义,但是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正如每一个男人心底的潜意识一样,不希望看着娇滴滴的女孩子受伤。即便是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外人,也不愿意。
这是埋藏在每个人心里的,名为“怜香惜玉”的“正义”。
只不过,冢原更加明显而言。
否则,他之前绝对不会去管远坂弥娜的闲事,她被流氓纠缠?管自己什么事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为什么要为了其他人的事情来让自己置身于险境?
然而,冢原还是大喊了住手。
“昨天……还顺利吗?”
(说不上。原本能把rider狙杀的,结果他被坐骑给救了。现在只能期待caster的武器威力足够。没有那匹马,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