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论的观点: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敌人的敌人也是朋友。不过任谁都看得出来,archer既不想搞好人际关系也不准备dǔ • bó下棋,她依旧是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为了缓和双方尖锐的气氛,在句子后半段,冢原铭史自愿充当起了的角色,把对话重点从改为。
“……我明白了。”
似乎是理解了御主的一片苦心,用绿色兜帽披风和严苛冷酷的态度武装自己的少女大口叹着,无可奈何表示了赞同。因为不能对御主无力,她随意拿过桌子上摆着的袋装瓜子,把它们洒在桌子上,灵活的单手剥了起来。
把对于御主过于天真的不满统统凝聚在指尖,白皙又有力的两指用力一捏,咔哒一声,便把瓜子仁暴露在外,随意的扔到嘴里。是想用这个动作示意自己“放松警惕”了吧?不过兜帽下,依旧能感觉到罗宾汉锐利的眼神。
感觉到她这颇具小孩子赌气精髓的抗争,卡尔又觉着好笑又觉着无奈,嘴里发苦,不知道是中毒的后遗症还是单纯的心理作用,硬着头皮解释着:
“那,就从英灵的属性开始吧。我的英灵位置是caster,也就是说,至少我们可以安心,不会出现战况持久,caster的工房变得易守难攻这种事情了。”
苦涩的双唇里,鼓动出的音色也带着苦涩,虽然话是那么说,可是达芬奇作为caster,着实是最差劲的。
全能力都是e-,那是连正常人类都比不上的数据,实在是无法期待他的战斗力。也就是说,虽然自己不会遇到caster做敌人,但caster也不会是自己的盟友……这还真是有点尴尬。
“我的话,召唤到了archer,那个,罗宾汉……大概?”
冢原铭史肯定的句子最后,加上了一个不确定的反问。
毕竟历史上的侠盗罗宾汉是个彻底的男人,很难理解为什么自己召唤而来的是一个女人。
罗宾汉是男人,难不成,那些知名英雄都有女人的一面?亚瑟王啊什么的,难不cd是女人?
冢原铭史为自己失礼的想法而羞耻,心里对那些英灵致歉,生怕他们在背后给自己作祟——他把英灵和恶灵搞混了!
“我的故事么?”
听到话题转到自己身上,罗宾汉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一些,不过……
冢原铭史觉着,她不是不愿意说……
因为,她那森然的敌意,明显是冲着卡尔去的。
“我可没有能跟外人说的故事。”
果然,罗宾汉冷淡如刀刃的句子,一字一句的让气氛再次降温。
“都说了,没有必要那么剑拔弩张的。”
对自己的aster忠诚是件好事,但是,太忠诚了就有点麻烦了。
比如现在。
卡尔已经开始发愁,要怎么和她交流了。
archer是自己打赢圣杯战争的最后一丝保证。不管如何,都必须获得她的帮助,并且,以她的力量为核心,建立一套切实可行的战斗方案。
而且,关于达芬奇的战斗方法……也必须考虑了。
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拿到最强的底牌,所以,即便是拿到了这样的弱小英灵,卡尔也有不得战斗并取胜的理由。
第十五章、罗宾汉其人
罗宾汉并不是一个人。
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他的种族是神灵或者妖精。
重点是,这个数量词。
为了和无仁无义的暴政拥护者战斗,为了和武装完备的军队战斗,惨遭压迫而失去希望的人民,需要一个引导者。
需要,一个。
人类需要希望。
宗教的兴盛,最早就是源于极度的贫困,在人们感受到连生活都失去保证的时候,他们就会把视线投向来生。或者说,他们不得不把视线投向来生,以此来获得生存的勇气。
同理,要让活不下去的人民能够反抗暴政,他们也需要一个精神领袖。
作为精神领袖,这个人必须优秀,必须强大,必须随时随刻引导他们战斗。
然而,这已经超出了人的范畴。
事实上,比起英雄,人民需要的是。
人民需要英雄,然而人民才不会管这个英雄怎么来的。十年寒窗苦读书?闻鸡早起干戚舞?无所谓,只要他够英明,够强大,够优秀,够慈悲,愿意引导众人就足够了。
于是,一部分最富有反抗精神,也最富有冒险精神的人民率先联合起来,他们清楚的认识到,天上或许会掉落一个馅饼,但是绝对不会掉落一个英雄。因此,他们决定,塑造一个。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各自有着不同的擅长点。把所有人集合在一起,凝聚成,那么,他就是无所不能的。
最开始,只是和的组合,因为要和大量装备精良的敌人战斗,游击战是唯一可行的战法。
数个人集结在一起,抹消了自己的存在,在神圣的橡木下起誓:从那一刻起,他们披上了绿色的披风,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们从那一刻开始,化为了神秘的英雄。
因此,罗宾汉不是一个,而是一个。
神出鬼没的绿色之人,罗宾汉。
这是当然的吧?因为只要有绿色披风,人人都是罗宾汉。这就是概念和英雄的区别。即使是这群人死了,他们的继承者只要披上绿色斗篷,依旧能作为罗宾汉继续为民除害。
而扯掉衣服,那就是普通人。庸庸碌碌的生活,纵使敌人本领通天,也难以查到他们的下落。因为他们并不是,而是。
这样的话,势必会。因为敌人固然数量众多,可是为了维系军队的军备和粮草,人民,永远比军队数量更多。
因此,罗宾汉不管何时何地的何种暴行,都能迅速得知。
因此,罗宾汉不管何时何地的何种暴行,都能迅速赶往现场做出应对。
因此,罗宾汉不管是歼灭战正面战射击战陷阱游击布防甚至是破坏后勤,都是一流的。
当然的吧?因为构成罗宾汉的并非一个,人生的时间有限,因此每个人都只能选择自己最擅长的一面去积累经验。而这些经验者聚集在一起,就会凝聚出一个无往不利的英雄。
而这位少女,正是罗宾汉这个群体的一员。
她本是一名普通的村姑,因为赋税徭役越发严苛,已经彻底让她的家庭走投无路,是以,不得不开始了抗争。
身为女人,她能提供的帮助相当的有限。
但是同样的……因为她是女人,反而能做到其他罗宾汉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本来就是村姑的她,只要提上菜篮,就可以毫无违和感的混入任何一个集市。也可以乘坐着一辆马车,以劳军为名义,轻松的进入敌人本阵。这种本地居民的示好,往往被当作臣服的证明。就算对方心理防线坚固,只要示弱的说点好话,那些愚蠢的守卫就会相信。
当然,敌人里聪明人不是没有,可聪明人绝对不会只是一个看门士兵。
亦或者,她可以利用自己的容貌,轻松的接近那些达官贵族,了解到许多男人不会了解的情报。获得很多男人没法获得的机会。
作为的眼睛,耳朵,这个女人献出了她的一生。
随后,因为战斗越发严苛,罗宾汉这个英雄越是出名,对于他的敌人而言,就越是厌恶。无数次的交锋中,作为罗宾汉的弓箭的同伴,渐渐折损,罗宾汉的成员越来越少,为了的神射手的名号能够长存,少女和其他罗宾汉一起,努力学习弓箭。射术优秀者不常见,那么,只能让自己射术优秀了。
以舍伍德森林的橡木枝召唤,其意味自然是希望介入到这段不为人知的契约中,介入到份誓言中。相应的,会回应召唤的,便是这个群体中,所有精通弓箭技术的人。
自然,也包括这位少女。
至于为什么是她……
“大概,是因为我和御主一样,都是新人吧。我成一共也没有多久。”
最后,以这句略带自嘲的冷淡句子结束了讲述,绿衣少女明显没有掩盖自己不愉快的心情的意思。
她用略带责备的目光,鞭子似的给了冢原铭史一击。那大概是说:我按照你说的全盘托出了。
看得出,她还是把卡尔当做了敌人。
不过听了她的故事,冢原铭史倒是可以理解她的敌意。
对于而言,不相信除了自己之外的人才是合格的吧。
而且,听说罗宾汉故事的开端,就是因为忠于王室,而惨遭王室背叛,最后不得不奋起反抗的故事。
虽然罗宾汉效忠的是英格兰王室,而背叛罗宾汉的是英格兰的约翰皇子……可是,这种事情连史学家都未必敢搞清楚,更何况人民群众呢?
所以,她不相信卡尔。或者说,她不相信这个说法。
“那么,就是说,你作为archer现界,是因为你的弓箭技术咯?”
忽然,达芬奇插了一句嘴。
冷不丁的,也没有什么铺垫,孤零零的一句话。
“诚然。”
关于这点,罗宾汉倒是很坦率的承认了。这点上,从自己的数值上一览无余。隐藏也没用。如果是因为宝具现身,数据面板上那个c等级的宝具,未免过于搞笑了。
达芬奇又应了一下,单手拖着下巴,从对话中抽身,继续让自己的大脑畅游在遐想中。
生怕打扰了这个大天才,冢原铭史马上又问了一个问题,让罗宾汉把注意力从达芬奇身上转移到自己。
“那个,archer,那个……不,不觉着热吗?那个,兜帽什么的……”
“不,servant并非人类,我们的状态取决于魔力的供应稳定程度,而不是现实中的物理条件。如果您想确认我的容貌,可以直说御主。我们都是新人,无需那么拘谨。”
罗宾汉一语道破他的心思,冢原铭史只能赔笑,心里暗道:说的简单啊,被我这么不成器的御主召唤,我自己都觉着对不起你啊……
将浓重的深绿色兜帽摘掉,之前若隐若现的褐色发丝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瀑布似的长发仿佛电视广告里常见的“巧克力般丝滑”时加入的特技,在那柔顺流畅的发丝下,是和发质一样靓丽精致的容貌。
她虽然自称村姑,但是细腻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均说明了她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出身。这可不是一个常年务农的女孩子该有的精致。
淡雅如湖水的眸子里透出来的是不信任任何人的狐疑的神色,而夹杂在狐疑中的,则是名为自信的神采。配合上她禁闭的嘴唇和偏瘦的瓜子脸,俨然一个美人。
冢原铭史看的呆了,他从没想过,这世界上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不过想想也知道,她自称能够混入gāo • guān的床榻,若不是艳若天人,是做不到的吧?
“怎么了御主?难不成,是没法接受罗宾汉是个女人吗?还是说,没法接受我这样的女人呢?”
罗宾汉说着,双手拽住衣襟耷拉的布料,想要把兜帽扣回去,这个动作弄的冢原铭史一阵尴尬:“不不,我,我只是看呆了!好漂亮的人!从没见过!我,……喂,卡尔你也说两句啊?”
“确实是少有的美貌。”
卡尔也中肯的表示了同意,罗宾汉眉头微微一皱,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停了下来,半张的嘴巴停在半空。
不光是她,达芬奇也好,卡尔和冢原也好,甚至,是其他的英灵和御主都好,大家耳中都听到了一个鲜明的声音。
那是之前把基础知识灌输给他们的,圣杯的声音。墙上的电子表,因为到了整点,发出了咯噔一声轻微又清楚的提示音。屏幕上的红色数字,从00:59,迅速跳跃到01:00。
“第七位servant,已经以rider之阶现世。在此正式宣告,圣杯战争开始。”
终章、蠢动的阴影
“哎……第七位servant已经降临?不是说……确实歼灭了一个aster吗?”
某处,某时。
阴暗的房间里回荡着少女明朗的音色,虽然根据句子本身的内容推断,她应该是愠怒,至少是调侃的语气。然而,回荡在房间里的声音却充满了明朗的色彩,仿佛几个少女在讨论指甲油的颜色一样。
关于自己的aster在精神上不太正常这件事,assass其实已经有所觉悟了。
先不说诛杀还没召唤出servnat的aster这件事本身就有点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