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乌发垂落,面如冠玉,只着单衣,露出了一片如雪白肌,摇晃的烛光中,暧昧不明。
可怜君莫心在白涟身边多年,白涟什么模样的他都见过,可四年未见,长大后的白涟这般温暖如画的模样,让他一颗心狂跳得厉害,如同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般。
“师兄?”
白涟见木流风进屋后一直站立不动,疑惑的叫了声师兄,放下手中的书,为木流风腾出了位置,他那知木流风换了芯。
君莫心脸又烫又热,他觉得整个人都要跟心脏噗通跳起来了,白涟这是邀请他上(床),君莫心赶紧捂住鼻子,红色温热的液体开始从鼻间缓缓流出。
“师兄,你流血了!”
白涟一声惊呼,赶紧下床将君莫心拉到床边坐下,又拿出绸布给君莫心擦鼻血。
君莫心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被白涟牵拉着,白涟贴身靠近,肌肤间温热的触感,莲香浮动,鼻血喷得更厉害了。
小白涟好香,好滑,好想咬一口啊,第一次和白涟这么亲密接触,君莫心整个人飘飘然的,仿若在天上飞一般。
“嘶,师兄,你咬我作甚,快松口!”
君莫心:“……啊?”等意识他做了什么事的君莫心赶紧松口。
君莫心这傻小子,想着想着,竟直接一口咬住白涟晃动在他眼的手臂,好在这货晃神中没用力,否则雪白的手臂上非被他咬下一块肉来。
“我看看。”
君莫心赶紧抓住白涟的手臂,一排整齐的牙印印在上面,君莫心又是愧疚又是心喜,这样子好像给小白涟打上了他的印记。
可随后他又想起这是木流风的身体,顿时懊恼不已,真是便宜了木流风那蠢货。
一阵兵慌马乱后,白涟总算帮木流风不断往下流的鼻血给止住了。
“太好了,总算止住,我还以为师兄要流血而亡。”白涟突然贴近君莫心,紧紧的盯着君莫心,“总觉得,今晚师兄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近,君莫心只要将头往前一伸就能吻住白涟的唇了,而他确实也打算这么做,可白涟的后一句让君莫心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莫名的有些心虚了。
“哈哈,是吗,赶紧睡觉吧,天色不晚了。”
暗暗庆幸他现在用的是木流风的身体,做了那么多蠢事,都由木流风来背黑锅。
这一夜白涟就侧睡在君莫心身旁,君莫心听着白涟浅浅的呼吸声,温柔的看着睡觉的白涟,舍不得闭眼,若是闭眼,他便会回去,此刻他算是和木流风有了一个共鸣,那就是无法将视线从白涟身上移开。
君莫心低头轻吻白涟的发丝,很快,很快,你就会属于我一人,到那时我们云游四海,踏遍天涯海角好不好。
木流风醒来时,还未睁眼,习惯性的伸手往内侧摸索,一片空,将木流风惊醒,白涟不在了,难道昨夜见到师弟来寻他只是梦一场吗。
就在木流风快要陷入癫狂之间,白涟推门而进,带着一碗莲子羹给木流风消消火。
“师兄,你醒啦,”白涟将莲子羹放在八仙桌上,笑道:“快去洗漱,我给师兄煮了莲子羹。”
简单洗漱完后,木流风端起瓷碗,拿着瓷勺搅动着莲子羹,笑道:“怎么还想起为我煮莲子羹了?”
白涟捂嘴笑道:“自然是……我想为师兄煮这莲子羹。”白涟还是为木流风留了几分脸面,总不能说师兄昨夜留了鼻血,我煮莲子羹给你降降火吧。
这厢木流风自动将白涟的话听成为他洗手羹汤,嘴里吃着莲子羹,心里甜得冒泡。
而那厢一睁眼就回到魔道大本营的君莫心却满心失落了,看着因为经受不住他的魔压,冒着黑气,破碎不堪的木臂,他还是回到了临时身体上。
木偶毕竟是木偶,就算做得再精心逼真,还是没有心跳。
君莫心沉声道:“青岚仙城可有动静。”
颜单翼:“未曾,不过……白说老鬼从前些日子从青岚仙城出来了,去了宣山秘境。”
“是吗。”
“不知魔君可有何吩咐,属下定当竭心尽力为魔君解忧。”颜单翼单膝跪下,为君莫心表忠心。
大殿中心的君莫心带着漆黑的面具,声线低沉迷人,除了颜单翼,无人知这让正魔两道闻风丧胆的魔君,先前还是一团软嫩的光团呢。
“哼,你倒是忠心,”颜单翼忠不忠心,君莫心里有底,“你且下去,有事我自会吩咐。”
“是。”
颜单翼出了魔殿后,一纯白少年便立马飞扑向他,正是四年前白涟在主殿上看到的少年。
“白,想我吗了?”
颜单翼将少年搂在怀里,温柔的揉着少年的脑袋,白连连点头,乖巧的让颜单翼弄乱他的发髻。
“呵,你这模样可真像在对待情人。”越轻然身穿斗篷,盛阳下露出了帽子下大半张脸,满是嘲讽,“白只不过是把你用得顺手的武器罢了。”
颜单翼也不怒,反而笑得越发温柔,“至少他不会离开我,不会背叛我不是吗。”白乖乖的将整个人贴在颜单翼身上,软若无骨。
“这世间也只有工具才不会背叛。”
无人知君莫心坐下两位十大魔老两位均出天河宗,一个已经假死摆脱天河宗,一个以出世历练为由,在正魔两道中活跃。
越轻然杀了胡广电直接成了新晋的魔老,让君莫心讶异了一番,别人不知越轻然的底细也就罢了,君莫心可却清清楚楚越轻然可是基文的主角。
如果说木流风是君莫心第一个想杀掉的人,那么越轻然就是第二个,不过本该是正道领袖的越轻然竟成了魔修,实在是太有趣了,时机还未成熟君莫心自然不会那么快解决掉越轻然。
相反,他还需要越轻然身上游戏系统的帮助,让越轻然多活几日也无妨,只是不知若是百里千知道越轻然投身魔道,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这几年在轩辕峰顶上,君莫心与百里千接触最多,百里千将君莫心当成木流风,喝醉时也会抓着木流风的衣袖大问,为什么越轻然离开轩辕峰后不归也就罢了,还不留音讯。
越轻然与百里千之间的事,君莫心才不想多管,自从那夜和白涟有了亲密接触后,他一连几日都处在快乐的云端。
隔两三日君莫心就被太监文抓进木流风的身体,有时是白天,有时是夜里,日子过得好不快活,倒有几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味,原想让君莫心来推动剧情的太监文怕是要失望了。
没事抱抱白涟,亲亲白涟的手背,牵个小手,偶尔来个壁咚,君莫心这日子不要过得太快乐。
这一夜白涟做了一个梦,梦里红纱叠帐,有两人的身影在里头妖精打架,暧昧声,虽在梦里,白涟还是觉得自己定是脸红发烫,那知梦快结束时,红纱一开,他看到了累得睡着的自己,还有下床平日器宇不凡的木流风,再仔细一看,木流风却变得邪魅狂狷,异常危险。
白涟直接被吓醒,一睁眼便和坏笑的君莫心对视了。
白涟:“……”
君莫心低头咬住白涟的耳垂,故意将气息喷洒在白涟的耳朵上,坏心眼道:“小白涟长大了,我帮你吧。”说完也不等白涟反应,直接朝裤子微微湿处摸去了。
翌日,白涟被木流风难得被唤醒,醒来时眼底微青,整个人懒洋洋的,可见夜里,君莫心拉着白涟玩得有多凶。
“这是怎么了,今日还当起了懒虫,”木流风轻刮白涟的鼻子,调笑道:“在不清醒过来,我就吻到你醒了。”
白涟:“……”白涟还想问木流风怎么了,明明同样玩了一夜,他却疲惫不堪,木流风还是那副生龙活虎的样子。
木流风见白涟还是那副恹恹的样子,低下头轻笑,用头轻轻砰白涟的头,他最喜欢这样与白涟耳鬓厮磨的感觉,恨不得时间就此停留在此处。
唇与唇轻柔的碰触,让两人心跳加快,而白涟回想夜里都和师兄都相互做过那档子的事,心一横,竟大胆的将舌头伸进木流风的嘴里,大胆的后果就是白涟被木流风吻得津液交换,无法呼吸。
木流风哑着嗓子:“再不快点不快起床,师兄就让你下不了床了。”
白涟:“!”
下不来床是什么概念,让白涟想起梦中红纱帐里累得睡着的自己,这下睡意全无,如惊弓之鸟般,头也不回,夺门而出。
木流风看着飞奔逃跑的白涟,无奈的摇摇头,眼里对白涟的渴望越来越深,将心头翻涌而出的欲念压下,才拾起掉落的衣物。
白涟直奔定风阁,若不是有事,木流风那份对白涟的宠溺,定会让他睡个天昏地暗,那舍得叫白涟起来。
当白涟到定风阁时,便见到外出归来的紫蔓柔,说来这是白涟出关后第一次见到紫蔓柔这个师姐。
四年的时间让紫蔓柔出落的越发婀娜多姿,落落大方,眉宇间多了几分女子少有的英姿飒爽,宛若骄阳。
“小师弟。”
“师姐。”
紫蔓柔围着白涟前看后看,最后满意的拍了拍白涟的肩膀,笑道:“我就知道,小师弟难得美人胚子定是不会长歪的,如今长得跟谪仙似的,若是小师弟下了山,不知要迷死多少闺阁少女……”
“咳咳,说什么胡话!”
踏门而进的元明打断了紫蔓柔的话,身后跟着百里千和脸色冰冷的木流风,看来紫蔓柔的话被他们听了去。
自出了许青芙一事,元明最不喜白涟与女子有什么瓜葛,万一要是再遇到这么个妖怪,那还得了。
时隔多年,宣山的秘境终于要开了,被耽搁的剧情总算能走动了,紫蔓柔此次会回轩辕峰也就是为了这事。
“宣山秘境决于一月后开启……”紫蔓柔摊手说道:“大师兄说他就不回来了,在柳城等我们。”
“哼,这个逆徒胆子倒是大了,”元明气笑,“翅膀硬了,就不回来,千儿你且替为师好好的抽他九十九鞭才是。”
被元明点名愣神的百里千,迅速收起尴尬之色,恭敬道:“弟子遵命。”
越轻然这一去便是四年不回,若是加上这宣山秘境花费的时日,怕是要五年了,元明对于这个不省心的弟子向来是有多远滚多远,不过在见到百里千一日比一日甚比冰雪的容颜,心道,果然还是要将越轻然抓回来抽打一顿才是。
因几年前天河宗元气大伤,去宣山秘境轩辕峰占了五个名额其他峰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却不知出于和原因,竟不欲与轩辕峰的人一同前往。
不愿就不愿,轩辕峰也不稀罕这群拖后腿的,元明直接让弟子们自己组团去,而他则喜大普奔的去闭关了。
临行的前一夜,他将木流风叫去寒霜洞内谈话。
寒霜洞内,寒霜剑冰晶雪魄,浑然天成,传言此剑一出霜华满地,万径人踪灭,乃天下至寒之剑,唯有一颗赤子之心才可拔驱使。
“你可怨为师将你禁在这里,饱受寒气侵袭。”
“弟子不怨。”
“哼,你怨不怨为师自是清楚,”元明不在意摆了摆手,指着寒霜剑道:“我要你以此剑发誓,你若能活一日,便要守白涟一日,若是誓成能拔出此剑,寒霜剑便归于你,镇住你心中的魔。”
木流风瞪大双眼,不用元明说,他也已决定生生世世护白涟周全,可镇住心魔木流风却恍若雷击,好在他心志坚定,脸上神色如常。
“弟子愿许下誓言,生生世世护着小师弟。”
“如此甚好,莫怪为师偏心,他日你自会明白,拔剑吧。”
木流风依言,双手握住寒霜剑柄,寒气刺骨,毁人心智,木流风一心想着白涟,竟整剑拔起,寒霜一出,顿时天动地摇,冰封万里,飘雪九洲,瞬息之间又恢复了原样。
寒霜洞依旧寒气逼人,可寒霜剑却在木流风的手上,挥之如冰,霜寒雪冷,木流风将它刺入心间,寒光四起,寒霜入身剑没,很快的缩小版的寒霜剑悬立在木流风体内心间处,若他违背誓言,寒霜剑便掉落下来,直取木流风的性命。
远在千里之外的君莫心若有所应,在高坐上睁眼,讽笑,好戏才要开始呢。
七日之后,白涟便跟着师兄师姐前往柳城,一到柳城,没想到最先来迎接他们的不是越轻然,而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牧歌。
“小柔柔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住处啦,”牧歌与紫蔓柔交好,这点小事自会安排妥当,“几位别来无恙。”
百里千和木流风对牧歌颔首示意,反倒是白涟对牧歌毫无印象,牧歌却暗中瞧了白涟好几眼。
进了住处后,牧歌直接设了个隔音术,当着几人的面,直接对紫蔓柔说道:“许亨那老家伙也来柳城了,四处打听神算子的下落。”
“哼,现在才知道求我们,当初那个黑衣人也不知何方神圣,竟坏我好事,要是让我知道了定饶不了他!”
缠在紫蔓柔腰间的凤鞭也跟着清音示威,同时在柳城某处的越轻然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鼻子,难道是有人在想念英俊潇洒的我?
牧歌笑道:“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