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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了。

安格斯没有言语,沉默的闭着眼,他隆起且紧绷的裤子暗示着他并不像表现得那样自如不受影响。他对Alpha的厌恶和抵制是根深蒂固的本能,即使抑制也并不意味着可以无视。越是强大的Alpha,他的信息素也越具有排他性和攻击性。如果不是安格斯本身的强大和特殊,任何人在这样浓郁的Alpha信息素围绕下只有两种结局,一是如大部分Alpha一般畏惧退却,二是如大部分Beta和Omega一般张开大腿屈身臣服。

突然一声压抑的闷哼响起,密室内的信息素瞬间达到了极点,空气循环系统完全失去了效用。安格斯心脏重重地一跳,睁开眼来,深棕色的眼里满是兴奋和攻击欲。

沉浸在浪潮中的伊凡也似有所感,猛地回头,眼中同样是旺盛的侵略欲与战斗欲。

强者自身的气息如果不能压制排斥敌人,那么就会激发更加深沉热烈争斗欲。Alpha本身就是一种排他性极强、占有欲和战斗欲强烈的物种。两个强大的Alpha从来无法忍受彼此近身,更别提发情的时候,待在一个地方就是对彼此的挑衅了。安格斯虽然顶着Beta的身份,但他对其他Alpha排斥的本能并不会退缩,只会因强制的压抑而更加猛烈的爆发出来。尽管盯着Beta身份的安格斯没有散发出Alpha信息素的味道,但他自身的气息同样具有挑衅与回应挑衅的作用。当伊凡到达极致的时候,那瞬间浓郁到极致的信息素挑衅了安格斯,而安格斯同样回应了对方的挑衅,尽管二人此时并未意识到。

征服,这是刻在Alpha基因里的本能。如果不能彻底独占,那么就彻底毁灭。反之,亦然。唯我独尊的Alpha们眼中永远只有征服,让一切臣服于身下。

两个身处在发情浪潮里的强者遵循着自然基因对他们的桎梏,在这个狭小却结实的密室里展开了密集犀利的攻防战。

敌人的强大激发起更加强大的征服欲。压制对方让对方臣服在身下,安格斯和伊凡脑海中只剩下这个念头。长时间的过分接近,让彼此的气息交缠,此刻信息素的排他性已经完全被沁入毛孔激发的征服欲掩盖。

招式越是狠厉,二人越是激动。安格斯的衣裤早已在这密集的攻击中破损,挣脱出来的利剑愤怒张扬,和对面的那一柄不断在肢体碰撞交锋中争斗挤压。

呼吸中尽是辛辣灼热的信息素,每一个毛孔都如同沉浸在热烈的火海,叫嚣着焚烧一切侵占一切。安格斯的眼里早已失去了冷静,而冷酷的伊凡也变得暴烈。他们心中跃跃欲试,只有一个念头——让敌人臣服。

一次彻底而完全的攻击,让两人的利剑彻底抵贴在一起,瞬间涌起的浪潮迅猛地侵袭了他们。

热辣,烧灼,兴奋,不可抑制地感觉侵略着每一个细胞,叫嚣着极端的快乐。

安格斯与伊凡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臂,不住地仰头喘息。湿粘热烫的液体同时沾染上对方的身体,但长久的感觉麻痹了彼此的神经,只剩下紧拥和战栗的本能。

而因此愈发浓郁的信息素又再次加深了这种浪潮持续的时间。安格斯此刻能理智的思考,能冷静地感受到对方的所有情绪,但身体却更加诚实地拥紧了对方。他有种深切且超越了他平常理智的认知——眼前的Alpha是属于他的战利品。是的,被他征服了的,属于他的。但同时,安格斯也清晰地认知到自己也在这场侵略攻防战中被征服了,他也是属于对方的。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按理说安格斯应该感到愤怒和憋屈,但他只有跃跃欲试的兴奋——他想加深彼此间的这种联系,他想在对方身上留下更多属于自己的印记。而且他能感觉到伊凡也是同样的想法。

安格斯试探性地把脸凑过去,伊凡也同时做出了回应。他们同时触碰到了对方的嘴唇。

软软的,充满弹性的,充满了美好的味道。恩,属于自己的战利品,安格斯和伊凡同时心尖一颤,新奇和喜悦的情绪好像在彼此的灵魂共鸣。轻轻的碰触彼此,柔软的舌尖互相摩挲,在彼此的口腔里留下满满的气味。不够,还要更多!

突然两人同时加深了彼此纠缠,每一次的舔舐都充满了占有意味,而且都会得到对方更加热烈的回应。唾液的交换引起的是灵魂的颤抖,甜美而令人沉醉。身体不由自主地深切贴合,摩挲着交换着彼此的信息素。极致的畅快如同浇淋而下的冰水,令人不住战栗,随后却升腾起更热辣烧灼的兴奋。

安格斯与伊凡再次冲向浪潮的巅峰,他们叹息般含住对方的嘴唇。

理智从第一次浪潮开始前就已经回笼,安格斯与伊凡是清醒地交换彼此气息的,并非受到药性或信息素的驱使,而是心中深刻地想那样做。

信息素水平缓慢地恢复正常,安格斯冷静的眼眸凝视着伊凡的眼睛渐渐恢复银灰色,他凑过去轻轻地舔舐伊凡被打得青肿的嘴角。伊凡没有拒绝他,张开嘴含住了他的舌头。安格斯的舌头与伊凡的抵在一起,不断交换的唾液中有对方信息素的味道。双方的手都温柔地搭在对方脊背上,轻轻地抚摸着对方温热的皮肤。

这是一种确认或是一种安抚。安格斯与伊凡都无法辨清,他们只是想这样做而已。

“伊凡,我想吻你…”安格斯知道伊凡能明确感知他的想法,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恩。”伊凡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冷漠,但他并没有拒绝。

安格斯知道伊凡不会拒绝,他的吻落到伊凡深蜜色的皮肤上,唾液夹杂着信息素沁入伊凡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好似一种标记,但伊凡却默许了。没有Alpha能允许别人对他施加标记,因为那意味着他的臣服与示弱,但伊凡知道安格斯是不同的,这是种奇怪但又异常清晰的认知,但在此刻无论如何他却无法升起任何厌恶的情绪。于是,他只是慵懒地舒展开肢体,冷静的抚摸着安格斯的后颈。

安格斯像逡巡自己领地地王者一般,在这具充满力量与美感的身体上逐一巡查,最后他返回伊凡的腰际,在右侧腰际留下一个深深的咬痕。

“到我了。”伊凡翻身将安格斯压住。

“是的,到你了,我的上将。”安格斯微笑。这是一场很奇特的体验,若是以往的安格斯并不会说这样的话,但此刻是不一样的。

同样,强大而又独断的精英Alpha平时是决不允许别人把他冠以所有权来称呼,但此刻的安格斯于他而言也是不同的。

同样的信息素洗礼,同样的留在腰侧的咬痕,坚定而不容置疑。

这与其说不是对对方的纵容,倒不如说是对自己的认可。因为此刻,对方就是自己的一部分,对于自己又如何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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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敏感,我的上将…”

“恩…”

“我们再来一次?”

“好。”

“上将,我一直想说,你业务很熟练。”

“你也不差。”

“现学的。”

“非常荣幸。”

“我也是。”

“可以再重一点。”

“我知道,但这样更有趣,不是吗?”

“恩……”

“也许我们以后可以约?”

“不,没有下次。我会忍不住揍你。”

“好吧,这也是我担心的。”

“其实你很有天赋。”

“不用转移话题,轮到我了。”

“躺好,别动。放松,你太紧绷了。”

“可是有点痛。”

“多来几次就不会了。”

“上将你真的不考虑以后约吗?”

“不。不过你能不能不要再玩弄它。”

“估计有点困难,它颜色太漂亮了,手感也非常好。”

“你自己也有。”

“可我的颜色没有它漂亮,手感也没它好。”

“……”

“上将,轻点。”

“那你先放开它。它都要被扯断了。”

“好吧。不过,上将你能再用力一点吗?”

作者有话要说:伊凡:从来没见过像你一样手贱的人!(大怒)

安格斯:谁叫你长了一头撩骚的头发!(怪我咯!)

伊凡:我头发关你鸟事!

安格斯:…所以,你这是在邀请我同你撸一把?

伊凡:滚!

第3章凌乱的副官

伊莱恩·奥科——银河帝国第一军团新任军团长安格斯·菲尔德上将的贴身副官,帝国第一军校的优秀毕业生,第一军团迅雷突击队前任队长,此刻整个人彻底凌乱了。

他站在密室门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特殊的异能,他的听力与别人不同,别人大多是靠空气传导听到声音,但他却能凭物体传导听到声音,因此密室内的谈话一字不漏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知道密室里的两位是谁。身为一个强大的Alpha,他只能安排信任的Beta下属来处理休息室内的发情Omega,甚至于他必须等休息室内的空气彻底换新后才能踏入此地。但他如何也不敢相信,仅仅因为这些许的耽搁,他的长官——银河帝国第一军团新任军团长安格斯·菲尔德上将就这样和他的死敌——从十岁一直斗到五十岁的——银河帝国第二军团军团长伊凡·温斯顿滚了床单。一千万艘海盗舰从他心里呼啸飞过也不足以形容他的凌乱与愤慨。

一定是温斯顿那个万年老光棍卑鄙地诱惑了他伟大而英明的长官大人。他的长官大人是一位严于律己、冷静克制的英勇帝国军人,怎么可能会自甘堕落说出以上那些令人羞耻的话!一定是温斯顿那个死人脸的过错!

伊莱恩紧紧握住拳头,深吸了口气,输入密码冲进了密室。

“伊莱恩,处理好了?”安格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很自然。

伊莱恩僵着脖子,控制着自己把视线落在安格斯脸上,发现自家长官大人脸色正常,于是紧绷的脸部肌肉稍稍松了点。他的视线慢慢下滑,发现自己的上司赤着上身,皮肤上全是淤青,瞬间整个人又不好了。

这个混蛋温斯顿竟然敢如此禽兽地对待他伟大而又英明的长官大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感觉到伊莱恩的杀气,伊凡转过脸来,银灰的眼眸冰冷无情。

伊莱恩只感觉颈上汗毛一竖,他僵着肩膀微微低头,突然发现自己的长官正骑坐在那个向来臭屁自大的Alpha身上。

瞬间,伊莱恩觉得世界明亮了起来,就连令人讨厌的某人的骚包银发看着也没那么碍眼了。

啊,臣服于他伟大而又英明的长官大人身下时,那铺散开的银发是多么娇美多么能衬托长官大人健壮雄武的身躯啊!

“说了,别扯它了。”

沉浸在不可抑制的脑补中的伊莱恩被伊凡冷傲的声音打断。抬眼一看,发现已然起身的伊凡正从自家长官手里扯出自己的银色长发。

“真可惜。”安格斯无奈地松手,拿起扔在床榻一角的上衣。

伊莱恩的视线落在自己长官的脸上。安格斯右侧颧骨上有片淤青,明显是跟别人打架打的,只是刚刚侧脸对着伊莱恩,伊莱恩没发现而已。

伊莱恩再看看伊凡嘴角的淤青,然后又对比了下两位上将赤膊的上身上的伤痕,整个人彻底默了。

这是打架了吧,这是打架了吧,这是打架了吧……

伊莱恩突然感到欣慰又心酸,欣慰自家长官没有自甘堕落和一个冷面杀神万年光棍发展出不可告人关系之一二,心酸自家长官这么大了还和人打架。打到鼻青脸肿什么的,多像熊孩子间的撕逼,这不禁让伊莱恩想起第一次在小学遇见二人时两人也是如此。于是,真副官·伪家长伊莱恩·奥科略感心塞。

不过,刚刚那是什么鬼?两个死对头竟然互相帮助按摩!像熊孩子一样撕逼打架,打完再气氛友好和谐地在床铺这么具有丰富意义的地方互相按摩,顺道再来一场友爱和谐得令人遐想的对话??

伊莱恩有种脱裤冻B的酸爽,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啊?摔!

两大boss淡定地穿上各自上衣,淡定地扔下副官,淡定地分开两头,走了……

伊莱恩还僵在当场。

他刚刚看到什么了?自家长官大人和他的死敌在各自的右侧腰有一个深深的牙印!!!现在回想起来,自家长官刚刚穿的衣服也不是他今天在宴会厅穿的。为什么换衣服?为什么同一个地方有牙印??

伊莱恩脑中无限死循环中……

难道撕逼撕得太厉害把衣服撕破了?难道撕逼撕得太投入用上了牙齿?

伊莱恩自动为自家长官的种种迹象做出合理标注……可以说,副官大人您部分真相了。不过事实您真的想知道吗?呵呵……

当伊莱恩追上安格斯时,安格斯已经顶着张淤青脸风度翩翩地和一位没落贵族交谈上了。

“哦,星辰大海永远铭记您的光辉,尊敬的菲尔德上将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