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出来吃饭,结束时在大厅正好遇见周永一行人拉着行李箱往门口走。
楼屿点点头,先往外面走了。
严晴跟他们说告别,张璐璐和陆然灏还有点不舍,旅途屡次相遇也是缘分,聊了几句后要接他们的车马上来了,便先走了。
周永走在最后,在要离开时突兀问严晴:“他不是你男朋友吧。”
“嗯?”严晴笑了笑,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自然道:“不是。”
周永表情复杂的看她,“我今天无意中看见你们从两个房间走出来。”
“哦。”严晴浑不在意道:“果然人不能随便撒谎啊。”
周永犹豫:“男朋友的车是雷克萨斯也是假的吧。”
严晴点点头,“假的。”
周永顿了下,“严小姐是想旅游……想找个伴?”
什么伴,他倒是给面子的说的含蓄,严晴心里发笑,旅游艳遇白嫖男人也能算是伴?
“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她顺应道。
周永:“为什么上了他的车。”
他问的认真,显然对这个问题有几分计较。
严晴唔了声,好笑的朝他眨眨眼,意味深长中带着撩拨说:“周先生的车要是没有载人,我说不定就上你的车了啊。”
周永面色一紧,“严小姐别开玩笑了……”
他的脸色倒是不太像说的话。
“唔。”严晴笑笑,肆意灵活,坏笑鲜活。他喉咙紧了紧,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恰在此时张璐璐的声音传来,“周永!我们的车来了!”
门外两人朝他招手,一辆银色面包车停在正门口,打着火等他。
严晴眨眼,笑意流转:“再见。”
“嗯……有缘再见。”他脚步缓慢,带着几分犹豫的看了她一眼后,抬步往门口走了。
严晴看着那辆面包车消失在视野里,笑眯眯的往楼屿站着的小院石槽边去了。
这是家充满俄罗斯风情的民宿,周围自然环境清新美丽,店里装潢极具异域风情,前厅外面的小院里主人养着几头小白羊,正埋头在石槽里喝水。
楼屿闲闲的站在角落,手指间夹着根烟在抽,他真不像个爱吸烟的,月牙指甲干净粉嫩,手指纤长白皙,指腹也没有抽烟熏染的蜡黄。
她笑悠悠停下,他吐了口烟,漆黑眸子穿过白色烟雾藏着几分危险的落在她坏笑脸上,美眸流转,她风情曼妙的倚身过来。
“聊了什么?”他嗓音夹着烟草味,性感野性。
严晴低头,在他烟蒂上吸了口,吐雾时说:“他说想带我走,我说……”
她美眸又染上促狭坏意:“我只上你的车。”
最后一个字,被她红唇轻含热唇细细吮咬,车字发的音,在媚眼如丝的笑和白雾朦胧中,囫囵暧昧。
楼屿眯眼看了她几秒,显然对这样直白的话没多大触动,逗弄的拍拍她脑袋。严晴倒也不在意,转身捡了根木棍玩起羊来,间或偏头抽他一口烟,两人就窝在民宿角落,安静用完了一根烟。
两人不急着赶路,严晴第一天来大姨妈又不太舒服,索性又续了一天房租,两人在小镇闲逛起来。
洋葱式的圆房顶填满了这座边陲小镇的天空,俄罗斯风情从垂下的帘子到街边拉奏的手风琴,随处可见列巴和俄罗斯民族的高鼻梁深眼眶。
两人没什么目的地,走走停停,沿途许多叫喊手把肉,严晴拉他停下,慢悠悠吃完后继续往前走,消食一会儿又喝起蒙古族奶茶。此时算不上旅游旺季,小镇上多的是本地居民,见到两人,俄罗斯长相的高壮男人竟说着原汁原味的东北话。
“嗯?”严晴没听懂,往前靠了靠。
男人反应过来,说起不太熟练的普通话,“你们夫,夫妻俩,很配。”
严晴笑了,促狭的看了眼楼屿,转回问大叔:“怎么配了啊?”
老板娘走过来,手圈着两人的脸很认真说:“你们都好看。”
严晴好笑,同大娘闲聊起来,胡言乱语,从“要不是看他长得帅我才不和他结婚”到“别看他人模人样,晚上睡觉不爱洗脚,忒烦他。”
最后,严晴被拉走时还有几分依依不舍。楼屿拎着满满一大袋“烤羊尾”,为她的漫天胡扯买单。
“多有意思啊。”她笑。
楼屿袋子甩她脸前,“你把吃完。”
严晴委屈,“老公,你不能帮我吃了吗?刚才吃那么多,我的肚子已经撑的有点难受了。”
她可怜巴巴说这话时,旁边走过一个男游客,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楼屿又看回严晴,跃跃欲试又惋惜的摇摇头走开了。
严晴嘿呦发笑。
楼屿怪笑:“不吃就不吃吧。”
严晴愣了下,楼屿:“总不能撑死老婆当鳏夫。”
严晴:“……”
她嘴抽了抽,又笑道:“我还不是为你好,多吃羊尾总是好的。”
楼屿眯眼看她。
严晴后脖颈一凉,拉住他胳膊:“快走快走,我们还没去河边逛逛呢。”
楼屿被她扯走,这事粗暴翻篇,两人去额尔古纳河的路上,严晴顺带逛了几家店铺,内衣没买到,南红玛瑙玉手链买了两条,同时又收获了一连串的“你们夫妻俩”为开头的问候。
走到后面,严晴打趣的心都歇了。
车开出小镇,茫茫的绿色打草原再次映入眼帘,远处天边白云干净透明,蒙古包边骏马奔驰,两人一路向北,到达额尔古纳额河,隔岸相望,俄罗斯小镇就在另一边,穹隆圆顶,带着虔诚的宗教意味直冲云霄。
两人弃车,沿着河边往远处走,泉水叮咚如脆铃,水清澈缓缓流着,让严晴都有脱鞋玩一玩的冲动,被楼屿“水凉”直接拉走了。
逛店的时候,又看见几家卖民族服饰的,她试了几身,最后买了一套白蓝云卷花纹的,也给楼屿买了一套,不过任她怎么按头,楼屿也没穿,只有她走出店门,已经一身浅色蒙古长袍,在广袤草原像随风飞扬的雄鹰,恣飒肆意,好像从来便生长在这草原,翱翔归客,不是游人。
长风拂过,苗条健美,蒙古袍敲打楼屿的黑色西装裤腿。
严晴笑:“出来玩还带西装啊。”
黑色线条妥帖包裹他高挑身线,好像要藏起那危险野蛮的气息,在他游刃有余的气态里,反倒更加斯文败类了。
“带了几套。”他简单道。
严晴点点头,上车时就看到过,越野车后面四个28寸行李箱,难怪开大G,一个男的出门行李比女生还多。
她拽住他西装衣摆,楼屿看她。
严晴手指顺着他的衣摆网上游走,掠过他得胸前穿过领口,温热落在他扣子没能包裹的喉结,笑着逡巡抚摸,目光盯着那处热热的喊了声“楼屿”。
楼屿利落的推开她的手,干脆道:“回去吧。”
严晴失笑,跟上去恨铁不成钢道:“你真该吃点羊尾。”
“我吃了你就行了?”他反问。
严晴一噎,笑着低骂了声。
“别说脏话。”
“靠。这不算吧。”
“算。”
“哦。现在不兴说,换个场合?”她坏笑。
楼屿不动声色看过来。
她无辜朝她笑。
楼屿:“说。”
“嗯?”严晴笑容扩散更大,“操!狗男人。”
他挑眉,漆黑眸子也漾出笑来。
严晴:“我练习练习。”
“没说过?”
“以前也没这爱好啊。”她移着步子靠近,蒙古袍贴上他挺立西装,潇洒豪迈与严肃锐利厮磨,热流落在他唇边,垂眸看着他薄唇笑道:“以后有了。”
对视目光在男女浅浅发热的吐息间流转,楼屿慢悠悠的摇头。
严晴:“?”
楼屿覆过来,高挑身影在她脸上落下薄薄暗影,将她彻底圈在了他的身影里,斯文绅士的面容里泛起浪荡坏笑,他对她低语:“Dirty Talk可不是这么说的。”
严晴心脏被不轻不重的揉了把,他缱绻暧昧的低缓音调跟着落下。
她不可思议地看过去,男人已经直起身。手插回西裤口袋,精致表盘在挽起的袖口间莹莹发光,宽肩长腿,迈出的步伐绅士斯文,慢条斯理又克制骄矜,而那双清冷薄唇间吐出的字眼却是那样的。
严晴耳垂微热。
作者有话要说:ps:
Dirty Talk内容删除了,嘴嗨是不可能嘴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