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我隐瞒你的事会原谅我么,会么?一定不会吧,那么就永远不能让你知道了,偷来的东西当然要好好藏好。
秦笙抱住夜枭的腰,躺在他在胸膛之上,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他从来就是自私的人,他想要的东西也一定要得到,也一定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第18章(十八)
在人们的沉睡中夜晚总是能很快的过去,晨光熹微间,夜枭蓦然睁开的眼睛正要起身却感受到了怀中那熟悉的温暖,夜枭垂眸,娇俏的人儿紧闭着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睡得正熟,他昨晚失去了意识,而现在却换了一身衣服,想来也是笙儿帮他换的。
夜枭如往日般轻轻挪动他的手臂,将怀中的人儿平放在床上然后自己迅速回房换好了衣裳,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神经一直都是处于紧绷状态的,以确保能听到少年身边的声音随时出现,像昨日那样的失职不能再有下一次。
他换衣服的时候察觉到了亵衣是白色的,这是他最讨厌穿在身上的颜色,因为一旦沾上献血就会无比的刺眼,而白色最是适合笙儿,他是医者,救死扶伤最是干净,而他是杀手,血腥满手,无比肮脏。即使讨厌这个颜色他仍然将它细细叠好收起,这是笙儿为他准备的,他会好好保存。
秦笙是睡到自然醒的,他最是自由,又无事务在身,再加上最苦恼的事情已经完满解决,起身时整个人都呈现一种懒洋洋的状态。
“睡得可好?”椅子上端坐的人问道,由于逆光让秦笙一时看不清面容。
“师父,你怎么来了?”秦笙看清楚后窝在床上揉揉眼睛道。
“该起了。”寒医这个人一向冷清,但是却对秦笙极好,说着从一旁的衣架上取过衣服就打算直接动手。
“师父,师父,我自己来。”秦笙慌忙起身接过衣服自行穿戴“我都不是小孩子了,哪能让师父帮忙穿衣服。”
寒非看着他接过衣服自行穿戴也不与他争抢,只是感觉手中一空眸中似乎有一丝遗憾划过,快如流光。
“师父来找我有什么事?”秦笙穿戴好后坐在另一旁的椅子上问道。
寒非似乎轻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杯清冷道“没事不能来找你么。”
秦笙乖巧的眨眨眼睛道“当然可以啦,师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嗯”寒非似乎对他的回答感到满意,直言道“竺珀昨晚身故,琥珀宫屠宫,竺瑾月半后上位。”
看来萧哥哥昨晚是将夜袅带回来时顺便把竺珀给杀了,如此一来就可以省了很多麻烦。“竺瑾上位,徒儿的命就保住了呢,多谢师父来传递消息。”
“笙儿,”寒非顿了顿才继续道“为师到时也是要随宫主进入禁地的。”
“师父!”秦笙惊讶抬眸,他竟然忘了这一茬,师父身为医殿之主必然是要跟随宫主进入禁地的。
“无妨,你是下一任医殿之主,总能相见的。”寒非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安慰道。
可是他要离开了呀,不会再留在离火宫,可是他要怎么跟师父说呢。秦笙心中摇摆不定。
“怎么了?”寒非放下手中的茶杯询问道。
“没事,总有机会相见的。”秦笙巧笑嫣然,索性放下了心中的纠结“师父进了禁地可要保重自己。”
“嗯”寒非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笙儿才十六岁,不急。“说起来只剩半月,你随我尽快熟悉医殿殿主之责。”
“是,师父。”秦笙乖巧答应着,心中却腹诽不已,师父经常外出,医殿都是他在管理着,他比他还熟悉呢,不过只剩半个月,下次再想相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也想好好陪陪师父。
“嗯,一起用早膳吧。”
“啊?师父还没用么,是在等笙儿么?”秦笙有几分讶异的问道。
“嗯”寒非起身拉过身旁人的手向外走去。
“师父快走,笙儿都饿了。”秦笙笑笑,反客为主,拉住了那双手快步向外走,竟比寒非还快了几分。
寒非不语,只略顿了几分,眼眸向后扫去,刚才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了杀气。
夜枭的杀气!!!
晨光熹微,本该由夜枭亲自守着他的笙儿醒来,然后慵懒的靠在他的怀里撒娇不要起床,可是那个人来了,那个所谓笙儿的师父来了,他只能躲起来,然后看着他以一种与他无比相似的目光凝视着他醒来,那个人和他抱有一样的目的,却又与他一样掩藏着自己的内心。
可他能光明正大的跟笙儿走在阳光下,而他只能隐藏在黑暗中,尤其是他拉着笙儿的手的那一刻让他想要剁掉他的手。
清除了敌人,解决了所有隐患的秦笙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无比的舒心,陪师父在医殿里面逛逛,一起探讨钻研医术,回到药香阁有萧哥哥陪着,顺便再教教临恒这个小徒弟,还有,给竺瑾的追妻路添点麻烦什么的。
临恒虽然性子软,但是却极为聪慧,将他和寒医的手书留下,临恒总有一天能够支撑起医殿的,着医殿让他也有一点安心。
半月之期很快过去了,明明是竺瑾登位之时,却让秦笙添了一抹离别之绪。
离火宫乃江湖三大绝顶帮派之一,亦正亦邪,与绝情殿,问花宫齐名,称为一殿二宫,自然其交接宫主之事也是极为隆重。
离火宫扑天华彩,在肃穆的主宫,木槿宫众人的肃立下由竺辰这个现任宫主亲手将代表宫主的离火令交于竺瑾之手。
“我儿日后掌握离火宫必要谨慎,”竺辰在首座上细细叮嘱,看着像一位慈祥的父亲,。
竺瑾恭敬应道“是,父亲。”
“好”竺辰似乎极为满意,拿起一旁的托盘递给了跪着的竺瑾“为父也不多说什么,从此以后你就是离火宫的一宫之主了。”
“是”竺瑾恭敬接过,然后立起身来立于主座右侧。
木槿宫人集体行礼参见“参见宫主!”秦笙自然也在此列。
“众位请坐”竺瑾坐下后命令道“开席。”
众人齐坐,原来隶属于前任宫主竺辰的人坐于宫殿的左侧,而隶属于新任宫主竺辰的人则坐于右侧,这是新旧交接的最后一道程序,宴会过后,竺辰将带着左侧的历位旧人进入禁地,直到宫中有大难方可出。
☆、第19章(十九)
众人觥筹交错,看着巧笑嫣然的秦笙却有几分心不在焉,师父今日就要进入禁地,而他要离开离火宫的消息到底要不要告诉师父呢。
秦笙心中纠结不已,他既不想辜负师父的期望,又无法放弃唾手可得的自由,心结之下便是来者不拒,竟是多饮了几杯。
旁人看不出来,可是竺辰这个心思深沉的人却是能看出来的,秦笙娇俏可爱又医术高明,很是得他的欢心,本想着收入主宫好生亲近,可惜被寒医阻止了,他虽多情,可是寒非于他却与旁人不同,他不愿为了这点色授魂与就与寒非离心,故而放弃了那个念头。
可是眼下,那娇俏的人儿似乎有些离愁别绪,又因为沾了酒气而眼尾飞红,颇有些艳丽无双的感觉,让他压下的心思又有些活络起来。
“笙儿今日可是心情不好。”竺辰端起酒杯在指尖轻晃问道。
秦笙被人敬酒已经有些微醉,眼尾浮上艳色,正惹得众人纷纷打量,这时蓦然听见竺辰的发问,众人纷纷收回视线,秦笙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半饷揉揉有些晕的脑袋道“师父要进入禁地了,笙儿舍不得。”竟是有些孩子气的话。
竺辰脸上的微笑扩大,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带着点诱哄道“那本宫允许笙儿进入禁地陪伴你的师父可好。”
听到这里秦笙的酒有些醒了,老混蛋在这里等着他呢,不等他回答,寒医清冷的声音响起“宫主,笙儿要继承医殿,不能丢弃他的责任。”
语毕,转头又对秦笙道“笙儿不可因私情失责。”
“是,师父,徒儿谨记”秦笙俯下身去行礼,看似受了责骂,但实则他心中感激无比,师父真是救了他。
竺辰被落了脸面却也不生气,微笑着对寒非说道“寒医对待弟子也太严苛了些,不过你一向如此,只是可怜你们师徒不能总是见面。”
“无妨,他也大了。”眼见竺辰这样说了,寒非也愿意给个台阶下。
寒非何尝不愿意让秦笙进入禁地陪着他,可是却又不能,竺辰对他的心思昭然若揭,若是进入禁地,日子短了还能阻止一二,日子久了若有所疏忽,又怎能让他从小看大的孩子让这个人糟蹋。
寒非为医者,深谙保养之道,故而看着年轻,却也快要步入不惑之年,他对笙儿的心思自然不能让他知道,为人师者有这样的心思实在是大逆不道,可是他却无法忽略,亲眼看着乖巧的人儿长大,却发现自己抱着那样的心思,他有想过离开让心思淡下来,故而经常借寻药之名外出,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他在外面的每一天都无比的想他,想的心脏都要发疼了,他强忍着,却又一天比一天的更加想念他,只有回来时见到他,听他叫师父,看他撒娇,感受他的医术又进了一大步他的心才能安下来,不再暗暗发疼。
可是他不得不逼自己再次外出,假装遗忘他,直到听到他加入了各宫之争,却又无法阻止时,他心急如焚,只能求那个对他抱着别样心思的人将一名死殿之人赐给他的笙儿,以保他万全,而作为交换,他想要他的心,他答应了试着接受他,这一点让他无比的厌恶和恶心却又不得不接受。
回宫后他又亲眼目睹了那个人对他的笙儿抱着不轨之心,那一刻,他想让他去死,所以在笙儿阐述了计划后他决定亲自实施,他的笙儿他都不敢亵渎,他又凭什么。本想着他死后他可以带着他的笙儿逃离此处,可偏偏各宫之争结束的那样快,让他无所准备。
也罢,只要他好好的活着,尽管不能经常见面,但是二十多年后笙儿也会随竺瑾进入禁地,到那时他又能守着他了,只想守着他。
可是,他竟然所有的心愿都不能达成,真是可笑,眼前的来跟他作最后道别的人说了什么“师父,笙儿要离开离火宫了,你要保重啊,我会回来看你的。”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呢,他的笙儿永远都不会回来的,离火宫这么阴暗的地方,谁离开了还愿意回来。
他看着眼前带着愧疚的少年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所爱的人就要永远离开他,而他却要被迫跟那个他所厌恶的人关在一起永生永世,既然等待已经没有意义,那么......
寒非仿佛放下了心里的负担般轻然笑了,随即搂过那带着几分惊艳色彩的少年轻轻的附上了他的唇,他看着少年因为惊讶而睁大的眼睛爱怜不已,无视了他所有的挣扎,轻轻舔咬着他带着几分酒香的唇瓣,那滋味太好,比他想象中的味道还要甜美几分,让他迷恋不已,欲罢不能。
可是最后独处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他结束了这个没有深入却甜蜜万分的吻,微喘着气在少年的耳边说道“笙儿,等我,一定要等我。”
不待少年回答便转身离去,他走的极快,甚至于带起的风卷着衣带纷飞,不会很久的,很快他们就能再次相见了。
那个吻带给秦笙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他所崇敬濡慕的师父竟然对他抱着那样的感情,而他却一无所觉,那个吻带给他冲击的同时却也给了他无限温柔的感觉,他似乎明白本来宠着她的师父渐渐疏远他的原因,那是一种深沉的爱,甚至于不愿意听到他的答复,因为那有被拒绝的可能。
寒非护他多年,夜枭若不是他向宫主所求必然无法回到他的身边,没有他的帮助血魂丹的解药还不知是否能成,他教他医术,护他周全,可是他对于他只有像长者一样的尊敬和濡慕,而这样浓烈的感情他无法回复。
他的心早就给了夜枭,一个人一颗心全都给了他,收不回来也不想收回来,他自私的很,却只能对不起那个人了,下次如果见面就说清楚好了,只是那曾经的师徒之义,怕是再也不能存在了。
☆、第20章(二十)
秦笙站在屋内良久,才将手从唇上放下,他想要出去走走,却又被眼前的人握紧了手“萧哥哥!”你站在这里多久了,他竟然一无所觉。
夜枭其实是想杀了那个人的,可是不能,因为笙儿一定会伤心,他不想让他伤心。
所以他只能等他醒过神来,然后握住他的手,忍着心里的怒意用手指狠狠摩挲他殷红的唇瓣。
“萧哥哥,痛!”秦笙有些纠结的握住那正摩挲他的唇的手,那只手如他所愿的停下来了,却是眼前略微一黑,代替了他的手的是他的唇。
夜枭如愿以偿的吻住了他觊觎已久的唇,辗转研磨,略微分开后将他整个人搂进怀里再次吻住,这次不再是温柔,而是以舌尖撬开他的贝齿探入口中,攻城略地也不过如此,他细细舔舐过他的牙床,研磨他的上颌,再清楚的感觉到他细微的颤抖后才去捕捉他柔滑的小舌,然后无情的碾压......
秦笙双手扶着那抱着他的臂膀整个人颤栗不已,几乎站立不稳,这样强势的吻不仅让他身动情热,更是抹去了因为那个人的吻所带来的不适,似乎感觉到他的走神,这个吻更加炽热了,银丝不住的顺着他的唇角想要滑下,去又被那人舔舐而去,这样的热度几乎将他的理智和身体都要淹没。
他们唇齿相依,几乎不愿意离开,拥抱的身体又显得那样契合,仿佛本来就该如此,夜枭能感觉的到怀里人儿的迎合,他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