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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管他。”

隋安的眼睛原本盯着外面的人看,听见张伯这么说,就尴尬地看了他一眼低下了头。

“你别多心啊,大人的事儿跟你们孩子没关系,都是好孩子,在家里住着,张伯就当你是家人。”

隋安看向他,然后又赶紧收回了目光,他轻笑了一声说:“虽然说大人的事儿我们左右不了,但他们却影响了我们的一生。”

外面,芮杭又问扈泠西:“这挺逗的啊,你忧愁个什么劲儿?”

“我能不忧愁么!”扈泠西撇嘴说道,“卓天勤说别让他逮到隋安,要是被他抓到了就有他好看的。”

芮杭嗤笑了一声:“他果然是会说这种话的人,难不成全世界都得怕他,都得围着他转?人家不想跟他好了,走了,临走之所以搞那么一出,估计也是因为在一起的时候卓天勤没给人家好日子过,现在好意思说这种话!”

“我其实挺想知道卓天勤会对隋安做什么的。”扈泠西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疼,你说,之前隋安会不会是被卓天勤打的?他们俩这相处模式有点带感啊!”

“别琢磨了!”芮杭站起来,然后又伸手去拉扈泠西,“卓天勤不是个好东西,你还是离他远点,还有啊,他要是什么时候知道了你跟隋安的关系,那才是真的带感了。”

“呵。”扈泠西笑了一声,然后也站了起来,说,“最带感的是被我爸知道,你说,我爸要是告诉了他爸,是不是就真的热闹了?”

芮杭抬手搂着他往回走,语重心长地劝他说:“这事儿低调处理,别闹得满城风雨。”

“可以考虑,但是请你不要离我这么近。”扈泠西推开他说,“烦你!”

其实哪是烦他,扈泠西在心里叹气,如今芮杭搂着他他心脏就狂跳不止,sè • yù熏心,真的不好啊!

第21章

扈泠西觉得自己大概要在压抑中变态了,竟然在芮杭带着隋安去了客房时生起起来。

他气的不是芮杭带隋安过去,而是芮杭说话不算话,说好的跟他一个房间呢,怎么食言而肥了呢!

当他发现自己竟然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猛地捶了下桌子,哀号道:“苍天啊!”

“苍天怎么你了?”张伯拿着牛奶出来,一杯放到他面前,一杯放到旁边,然后端着另一杯上楼去找隋安。

扈泠西抬头看他,问:“张伯,你看我像什么?”

张伯站在楼梯上,微微一笑说:“少爷,你希望我说什么?优雅的绅士还是阳光的青年?”

扈泠西又是一声哀号,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张伯上楼了,他依然趴在桌子上,扈泠西张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然后慢慢地收起手指,攥在一起,突然用力模拟撸动管子的动作,之后尴尬地捂住了脸。

他觉得自己像是个饥渴了好几百年终于发了情的小怪物,问题是,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突然到了发情期,他明明向来清心寡欲的。

芮杭安排完隋安,从楼下下来,问他:“你要午睡吗?”

“不要。”扈泠西喝了口牛奶,“张伯怎么了,大中午为什么给我们喝牛奶。”

芮杭坐到他对面,也喝了一口,然后说:“大概是家里的牛奶快要过期了吧。”

隋安坐在床边,周围的一切都太陌生了,让他心生不安。

张伯送来牛奶,让他喝完之后好好睡一觉,还贴心地为他拉好了窗帘。

卧室的门关上后,隋安拿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是几十个未接来电,以及堆积在一起的满篇脏话。

他故意没有换掉手机号,或许是还没对卓天勤彻底断了念想,总想着没准儿自己离开之后那人会念起他的好。

可惜了,有些人就是天性难移。

隋安翻看了一下那些短信息,卓天勤那些不堪入目的脏话让他心情烦闷。

还没看完,对方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这一次直接将人拉进了黑名单。

隋安看着放在旁边床头柜上的牛奶,伸手摸了摸,温热,刚好是喝进去最舒服的温度。

他突然觉得心酸,为自己的当下,更为自己的过去。

下午的时间扈泠西和芮杭还是回了公司,之前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必须回去稳定人心,同时,人事变动还要继续进行。

芮杭摸了摸口袋,把东西放到了车里,直到晚上两人从公司离开,才有机会拿出来给扈泠西。

晚上八点,依旧堵车。

外面霓虹耀眼,扈泠西靠在椅背上犯困。

堵了二十分钟,一动不动,芮杭觉得无聊,转过去对扈泠西说:“给你点好玩的刺激你一下吧。”

“什么?”扈泠西懒洋洋地说,“我太累了,现在什么都刺激不了我了,我只想回家洗澡睡觉。”

芮杭轻笑一声,从储物槽里拿出一个深红色的小盒子。

扈泠西看了一眼,心脏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这种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再明显不过了,他想,,如果芮杭不是无聊至极拿他取乐,那就是真的要送戒指。

他们登记之后一直都没买戒指,之前芮杭说这件事他来解决,但扈泠西忙起来就给忘了。

“你今天上午就是去取这个了?”扈泠西接过来,不小心碰到了芮杭的指尖,又一次心跳加速。

“对啊。”芮杭笑着说,“打开戴上试试大小合不合适。”

扈泠西觉得自己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腼腆地笑着打开了盒子:“太不浪漫了,你应该搞个隆重的求婚仪式。”

“不对吧。”芮杭说,“咱们俩,明明是你跟我求婚的啊!”

扈泠西一个眼刀扫过去,芮杭忍着笑不说话了。

把戒指拿出来,端详了一下,很简单的戒指,里面刻着一串日期,扈泠西眯着眼仔细看了看,不是名字,而是芮杭来到他家的那天。

“看见了?”芮杭问。

“嗯。”扈泠西笑了笑,把戒指戴到了无名指上,又拿出另一枚戒指去给芮杭戴上,“还挺能搞事情的,我还以为你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来我家的了呢!”

“咱们俩记性比较不好的不是你么。”芮杭反手握住扈泠西的手,看着他说,“喜欢吗?”

“还行。”扈泠西低头看了一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用力往外抽了抽,却没抽出来,“你最近太奇怪了,暧昧过头儿了。”

“这怎么能叫暧昧呢。”芮杭说,“我们是合法的啊,傻蛋。”

“……你说谁傻蛋?”

“我说你傻蛋。”

前面的车动了,芮杭一边缓缓开车一边笑着说:“我说的不对吗?是你要求的跟我结婚,身为你的丈夫,我买戒指送给你这不叫暧昧,这叫恩爱。”

“芮杭,你发烧了还是发骚了?”扈泠西攥着安全带说,“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就只是在打你的主意而已,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我要跟你以夫夫的名义过一辈子。”

卓天勤在酒吧喝了个烂醉,把身边儿的人都给赶走了,自己倒在包厢里骂人。

他这辈子没受过那样的委屈,竟然被人算计成那样。

“妈的,隋安你真是有种!”他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不停地拨打那个号码,结果根本打不通。

他本以为隋安是那种乖巧老实的小白兔,没想到自己反被兔子咬了一口。

电话打不通,他气得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门开了,一个男孩走了进来。

这个人卓天勤很熟悉,是在这家酒吧跳舞的,每个星期六晚上十二点,这个小骚货都会穿着一身紧身皮衣站在台上扭腰扭屁股,跳到最后全身上下只剩一条丁字裤。

“你来干什么?”卓天勤今天喝得有点多,看人都是重影儿的。

那人蹲在他旁边,轻轻地摸他的脸,然后一点一点向下,一直摸到xia • ti。

“啧。”这小骚货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们俩也不是第一次干那事儿,要是搁在平时,卓天勤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扒了他,但今天,满心都是隋安,就想把那个兔崽子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顿,“别闹,哥烦着呢!”

“哥,你心情不好我帮你解闷儿啊!”对方几乎趴到了他身上,伸出舌头在他脖颈舔舐,然后抬头说,“我最近缺钱,你又不找我,我都伤心了。”

卓天勤被他撩得极其不耐烦,他本就脾气暴,明明已经说过了让他别烦他,还死皮赖脸往上凑,这人怎么为了钱就能这么贱呢!

“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滚我就不客气了。”卓天勤冷着声音数数,“一,二,三。”

那个男孩本来以为卓天勤是在跟他闹着玩,结果没想到对方竟然举起酒杯就泼了过来。

昂贵的酒水从他脸上一路流淌而下,一滴一滴地滴在卓天勤胸口上。

“还不滚?”卓天勤没看他,闭着眼睛想睡一觉。

那人又气又委屈,见他今天这样,知道是没戏了,站起来出了包厢。

“真贱啊。”卓天勤嘀咕道,“都是为了钱啊。”

隋安半夜惊醒,满头是汗。

他做了个很烦的梦,梦里面他跟着卓天勤回家,结果对方的家里已经挤满了人,各个都说自己是卓天勤的正牌男朋友。

他在人群里最不显眼,跟卓天勤走散之后对方被人缠住,而他被挤出了家门。

他觉得这可能是老天在暗示他什么,或许真的不应该再对那个人有所期待了。

以后好好过日子,有一份像样的工作才是他真正应该去做的。

他费劲地坐起来,身上特别疼,从床上下来找水喝,发现这间屋子里没有饮水机。

他拿着杯子出去,用手机照明,这才发现其实时间还很早,才十一点多。

他今天下午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着,晚上睡得早了些,本以为这会儿已经是后半夜了,没想到时间还好。

这一层的饮水机走过去会路过芮杭的房间,他看到那间屋子的灯还亮着,走近的时候里面还有人在说话。

是扈泠西和芮杭。

“不准去。”芮杭的声音听上去冷冷的,好像在生气。

“可是……我都答应了啊!”扈泠西竟然像是在撒娇,听得隋安不自觉地就笑了。

偷听人家说话毕竟不是什么好事,隋安轻轻叹口气,去接了水然后往回走。

再次路过芮杭房门口的时候里面的两个人刚好出来,都穿上了外套,像是要出门。

“哎?你还没睡?”扈泠西惊讶地问道。

“是不是我们吵醒你了?”芮杭看向他,柔声问了一句。

“我们一点儿都不吵好么!”扈泠西瞪了芮杭一眼,又转过来看隋安。

隋安笑笑说:“做了个噩梦,你们要出去?”

扈泠西一愣,结结巴巴地答道:“啊,啊对,那个,有点儿事儿。”

隋安点点头,看着他们下楼说:“晚上出去注意安全,我先回去睡了。”

扈泠西没有回头,挥了挥手,下了楼。

隋安站在原地一边喝水一边目送着他们出去,然后回了自己住的那间客房。

他不会去问人家要去哪里,因为这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第22章

“大晚上就是瞎折腾!”芮杭跟在扈泠西后面出了门,这个时间卓天勤醉醺醺地打电话给扈泠西,说是自己喝多了。

喝多了就去死,这是芮杭在心里想的。

卓天勤这种从来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在芮杭眼里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浪费资源以外根本毫无用处,而且还专门儿会给人添堵。

扈泠西也知道芮杭不愿意让他们接触得太密切,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狐朋狗友,那边儿的人都那样了,他也不能真的不管。

俩人因为去还是不去的问题闹得不愉快,最后扈泠西脾气上来了,拿着外套就往外走,芮杭没办法,只好跟着出来。

“你不爱去就在家待着,谁也没强迫你!”扈泠西在前面走,边说边翻了个白眼。

两人从后门出去,直接取车,上了车之后,芮杭从后座拿过一条小毛毯盖在扈泠西腿上,不高兴地说:“穿得那么少,大晚上出来嘚瑟!”

他给扈泠西盖毯子的时候注意到对方手上的戒指,笑道:“戴上不愿意摘了?”

扈泠西从小就觉得戒指是很神圣的东西,不到特殊的时候不是给特殊的人,绝对不能送这个。

这是他收到的第一枚戒指,意义非凡,自然就戴上不摘了。

但这会儿芮杭一问,他觉得不好意思了,搞得好像自己对人家有什么小心思一样,立马要往下摘。

“你摘下来我就跟你离婚!”芮杭按住他的手,然后发动了车子,“不想这么快变成离异老男人就老老实实地戴着,走到哪儿都记着点儿,你是有老公的人。”

扈泠西撇撇嘴,过了几秒说道:“你才是老男人呢!”

这会儿张伯已经睡了,车子开到大门前,芮杭自己下去开门,结果发现外面竟然躺着一个人。

卓天勤竟然呈大字型躺在了他们家的大门门口,芮杭看见他的时候吓了一跳,对方听见他的声音,转过来傻笑。

坐在车里的扈泠西也看见了,赶紧丢了毯子也下了车。

他站到芮杭身边,看着地上笑得露出一排牙齿的神经病,问他:“硬不硬?”

他的本意是想问他躺在地上,地面硬不硬,结果流氓天性的卓天勤大笑着说:“硬了!”

他一边说,一边还要去解裤子。

扈泠西赶紧过去把人拉起来,然后叫芮杭过来帮忙:“这祖宗是怎么过来的,把我们家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