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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抱着陈息青,啃着他的嘴唇,尝了一遍又一遍。

越尝,心里越痒,越尝,气息越重,恨不得立即把人扒光,彻底占有。

现在,就现在。

已经不行了。

陈息青则是大吃一惊,想想,本来是他主动的,没想到一捅开这层纸,陈辄文仅仅呆愣了几秒,几秒之后立即化身为狼,把他死死地压制住,强制性地吻住了他。

不是……这不对劲……说好了的害羞小孩呢?

来不及思考,陈辄文的吻已经攻城略地,从唇渐渐移动到了耳边。粗重的呼吸声传过来,从耳部敏感的神经传来,直击整个灵魂的最深处,陈息青被刺激得浑身战栗。

陈辄文闭着眼睛,上演着早已在脑海中排练了无数遍的一幕——所爱之人,要怎样做才能不算辜负这一腔热爱?

只有身心交融,只有互相占有,只有抵死缠绵。

还不够。

还要更多!

陈辄文扣着陈息青的腰,把人往自己这边带。

渴望。

渴望触碰。

足足有五分钟,一吻结束,陈辄文看着陈息青被自己吻红的嘴唇,眼神深了又深,他看着陈息青,神情满是欲和迷醉,然而却非常认真,他说:“我要你。”

短短三个字,像重锤一样直击陈息青的心脏。

呼吸是乱的。

心跳是乱的。

只有心是清明的,知道路在哪里,知道未来在哪里。

两个人去陈辄文的房间时,前排围观的达能早就打着哈欠趴在了地上,它无聊地抖着耳朵,看它的爸爸们一起进了房间。

“嗷呜~”达能爬起来,甩甩尾巴,兴奋地想跟进去。

然而……

咔嚓——

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

达能蹲在门前,周围一片黑——啊,拉灯了啊……

进了房间,陈辄文连按两下开灯按钮,房间里的光由明亮变为暗黄,来不及多看一眼,陈息青就被陈辄文猛地压倒在床上。

仰面朝上躺着,来不及任何动作,陈辄文覆身过来,吻住了他的唇。

能感觉到什么?

感觉到陈辄文的欲望,这色气满满的一吻,几乎抽空了陈息青胸膛的气。

喘息声,亲吻声,种种声音,更是让两个人血脉贲张。

啊……真的已经忍不了了啊……

陈辄文停住动作,深深地看着身下的陈息青——眼神迷离,脸色微红,嘴唇微张,领口微开,露出要命的喉结和好看的锁骨。

深吸一口气,陈辄文低头,从陈息青的锁骨开始,一路重重地吻。

轻轻地咬他的喉结,轻轻地舔。

“呃……”陈息青发出微微的声音,浑身一颤。

意识到了脖子是他的敏感点,陈辄文的吻更是细细密密地落下,一直到了吻住了身下人的耳朵,将气息喷进他的耳孔,陈息青的喘息已经急促到不行。

“唔……”

喉咙里发出难耐的shen • yin,陈息青想动,然而,他的双手和陈辄文十指相扣,被压在头的两侧,他怎么也动不了。

丧失了刚才的一切主动,只能任凭化身为狼的陈辄文掠夺。

其实,到目前为止,陈息青是比较懵逼的。在这之前,谁会想到陈辄文在他面前那么害羞,现在到了床上竟然一秒变,强势地让他喘不过气来。

然而……是他自己先撩的啊……为什么最后反而被陈辄文制住了?

陈息青不明白,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想为什么。

腿侧,陈辄文的硬物杵着,蹭着,磨着;耳边,陈辄文粗重地喘着,舌尖舔着逗着。

这硬邦邦和湿漉漉的奇妙组合,陈息青只感觉要命。

陈辄文把他体内的欲望一点一点勾出来,他现在急需得到抚慰。

想要……

很想要……

陈辄文用一只手抓住陈息青的两只手,另外一只手开始解他的扣子。

陈息青不会这么乖乖地躺着的,他挣脱开,爬起身也去扒陈辄文的衣裤。

后来……两个人就互相扒光了……

第一次这么赤裸相见,陈辄文脑子里早就“轰轰轰”到不行,不过,必须坚持住,不能怂,他默默地给自己打气,心里一遍遍地想着教程上的步骤。

而陈息青也是“轰”的一声,眼前几乎一黑,因为他不小心一瞥,对方那里,实在是……太大太狰狞了。

非常担心,他现在很后悔撩了陈辄文,他有点想回家。

然而,来不及了,二十几分钟的前戏,陈息青早就顾不上对方那边是不是太大的问题了,他现在只能大口喘息,跟着陈辄文的动作而动作。

陈辄文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润滑油和套套:“那,我要你了。”

告诉陈息青,我要开始上你了。

语气低沉,眼神里充满了欲念。

陈息青在这一刻真的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对方会把他连皮带骨,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这种被掠夺,或者说被捕猎的感觉,是自己爱的人给的,陈息青感觉浑身都在战栗,一股难以言状的兴奋感觉迅速袭遍全身——那就吃掉我吧。

陈息青拿过安全套,帮陈辄文。

手握住陈辄文的滚烫时,陈辄文一声闷哼,一瞬间快感直冲头顶,他大口喘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息青。

陈息青刚帮他戴好安全套,就感觉身体一凉,陈辄文开始帮他涂润滑油。

一切就绪。

“来吧。”陈息青咬牙。

陈辄文分开他的双腿,抵上了他:“放松。”

一点一点,慢慢进入,足足一分钟,才全部插进去。

陈息青死死地抓着陈辄文的手臂,大气不敢喘一下:“先……先别动。”

“好。”陈辄文快爆炸了,日思夜想的所在,现在已经在了,但是怕陈息青太痛,他不能动。

忍着。

好一会儿,陈息青缓过来了:“可以……了。”

“嗯!”陈辄文动了起来。

“呃……嗯……你,你轻点……”陈息青被顶得话已经说不完整。

陈辄文不太舍得地停下动作,委屈地说:“……我,我真的很轻了。”

也对,他的动作虽然强势,带点强制味道,但是动作绝对是温柔的,陈息青这么痛,只是尺寸问题,不怪他。

陈息青喘了口气,缓了缓,改口:“没事了,来吧。”

后来,他就被陈辄文要得死去活来了。

一直到半夜,陈辄文还是生龙活虎,一副我还能再战八百回合的样子,陈息青则绝望地想:啊……夜还很长……

第二天五点多,陈息青腰酸背痛地醒过来。

两个人的睡姿是这样的,陈辄文从背后抱着陈息青,把人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

想起昨晚,陈息青只觉得耳朵发红,虽然合情合理,但似乎总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比如,尺寸超出想象;再比如,某个人床下是人,床上是真禽兽,根本不是一个人。

于是,陈息青感觉自己老了,因为他快散架了。

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陈辄文也醒了,他亲了陈息青的脸颊一口,说:“再休息会。”

是的,确实该休息,昨晚太辛苦了啊……

陈息青默默地扭头。

说好了让他休息,陈辄文却又问:“昨晚……疼么?”

“……不疼。”

不疼才有鬼,尺寸又大,又是个新手,虽然动作温柔,然而扛不住这人要了又要……禽兽一样。

“……一定疼,我……我下次轻点。”满怀歉意地说着,陈辄文又把人抱在了怀里,亲密地蹭了蹭。

他的话说得语调软软的,蹭蹭的动作很亲昵,一下子软到了陈息青的心里,陈息青忍不住也蹭了蹭他。

两个人互相蹭了蹭,又亲了两口,搂在一起,继续睡。

这天,上班的时候,陈息青能不走动就不走动,一直在位子上,默默地做资料,收发邮件,接客户电话。

他今天还是没有开车——早上出门的时候,陈辄文愣是觉得他很疼,非要送他来公司,于是陈息青就笑着答应了。

曾斐鸿在他斜对面观察了他半天,给他发了封邮件:“陈哥,你一定有情况!什么时候请酒啊?”

陈息青回看过去,只见曾斐鸿一本正经地坐在电脑前,装作什么也没做过的样子,噼里啪啦敲键盘,边敲边说:“啊,福州这家客户好变态,呸!订单时间咬这么死!”

陈息青一本正经地回复了她一封:“好好工作。”

那边曾斐鸿收到了,噗地一下笑出来,乐了很久。

中午食堂吃了辣子鸡,红红火火全是辣椒,陈息青一筷子都没夹。

会计周希碗里堆了好几块辣子鸡,问:“小陈啊,怎么不吃辣子鸡?今天阿姨做的还有点好吃的。”

陈息青回:“上次长痘了,所以不吃。”

曾斐鸿插嘴:“陈哥!你那样想是错的!吃辣本身不是长痘的原因,只是把痘痘催熟了,长痘本身就是因为你长痘了,嗯……内分泌失调啦,熬夜啦……”

扒了口饭,曾斐鸿还想继续科普,周希已经把话给接了过来:“所以,小陈啊,你是该找个了。”

周希,办公室一群人都喊她污婆,因为别人开黄段子的时候她总是乐得很,自己说话的时候,也是一言不合就开污,比如现在,她还是继续着很久以前“光想不做会长痘”的话题,小小地调戏了一把陈息青。

陈息青还没回话,一旁仓库管理迟琳又开始呛会计:“会计,你老了,就不要调戏小鲜肉了,不合适,小陈也会害羞的。”

周希不服气,放下筷子,问:“我哪里老了?”

迟琳继续吃,边吃边问:“你是不是比我老?”

“也就几岁。”

“几岁也是老啊。”

“……”

“……”

这一帮人,每天中午吃个饭都能把食堂聊成段子大会,虽然平时听得很乐,不过这次话题关乎到自己,陈息青赶紧吃完跑路。

下班,陈息青打完卡,慢慢地往公司外走。

想到上次路边遇到傅审言,陈息青给陈辄文打了个电话:“到哪里啦?”

“我就停在你们公司门口。”

很明显陈辄文也想到了,他把车停得更近,陈息青一出大门,就看到了他那辆车,和车里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人。

陈息青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一路都开得很顺,陈辄文说:“中午我回去过一次,爷爷在我那边,也很习惯。”

陈息青脸上挂着大大的笑。

说起来,早上陈息青睡到了五点二十,就做贼一样地开门回家了。

打开门,爷爷安安稳稳地睡着,一直到六点才醒过来——这是爷爷的习惯,他不像很多老人家一样觉少,他能一觉睡醒,准时六点。

前段时间生病,爷爷一直昏昏沉沉,最近身体调理回来了,又遵循着他一向的生物钟了。

于是早上六点多,陪爷爷吃早饭,六点半的时候,陈辄文过来,两个人把爷爷送到了陈辄文的家里。

看家里这么多人,达能高兴得蹦来蹦去,围着三个人转来转去。

陈辄文发动汽车:“我们回家吧。”

“嗯!”

第61章

快过年了。

今年过年怎么过呢?

陈息青是不会回家的,但是不知道爷爷心里怎么想,他是愿意在A市呢,还是想回去和陈爸陈妈以及顾沁一起。

陈息青愿意他在A市,今年爷孙俩就一起过个年,也算是一家人热热闹闹,只是不知道爷爷这么大年纪,会不会想家。

想家的话……说实在的,从把病重的爷爷接过来到现在,陈息青亲眼看着爷爷一点点好转,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爷爷回家的。

他不放心。

他陪着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和陈爸的关系已经这么糟糕,爷爷一个人回去,他真不放心。

顾沁之前周末的时候来过一两次,见爷爷状态一次比一次好,所以看她哥的眼神都一次比一次热切,渐渐地,竟然有种回到了小时候对哥哥的那种崇拜的感觉。

高中,尤其是高三的生活,充满了无穷无尽山一样的试卷、作业和课程,尤其是将近期末的时候,整个班级里都弥散着咖啡的味道。

这段时间学习很紧张,各种大考小考模拟考,还有期末考,饶是顾沁智商高做题快,也扛不住题量大,考试多,更别提每周请一天半的假去一次A市了。

如果是前段时间爷爷的那种状态,顾沁根本不会有心思去复习,然而最近爷爷的状态好,也学会了微信视频,一周能有那么一两次,爷孙俩会在微信视频里见面。虽然只是短短地说两句,但看着屏幕上长了稀稀拉拉几根白胡子,笑得很开心的大脸,顾沁忍俊不禁之余,更多的是高兴和安心。

爷爷不太会视频,每次屏幕上的脸都巨大且变形,顾沁给他纠正,也总能逗得老人家开开心心的。

一直到今天,T中开始放寒假,顾沁拒绝了所谓的寒假加强班,收拾收拾东西,简单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