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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伴侣,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该死的,是自己喝断片了,于是这次是真的欺负小朋友了?

陈息青很头疼,心里想想又觉得不对,为什么今天的自己这么有想法,还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看到床单有血,为什么会直觉自己做了什么事呢?也有可能是谁受伤了啊,比如,划破手指之类。

短短几秒,陈息青的思绪已经绕出去又绕回来,想了好长。

其实陈辄文只是没脸见人,觉得很害羞,昨晚抱着陈息青又是亲又是啃,关键是还自己纾解了一下。

想象一下,在睡着的喜欢的人身旁,能看却不能吃,但是又真的特别想吃,想吃得不得了……于是只能自己动手,那是怎样一种愉悦却紧张到心颤的感觉?

一边害怕他会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做什么,怕自己在他眼中的印象变得不好,一边又期待他醒过来,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反应——说不定他不讨厌呢。

总而言之,矛盾得非常厉害。

按照陈辄文一见陈息青就脸红的尿性,昨晚那么暗搓搓地做了那样的事情,今早起床能有脸见陈息青才怪。所以现在他像个鸵鸟一样,把自己藏了起来——明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得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但却是怎么也做不到。

太慌了啊。

“你……没事吧?”陈息青还没对任何人做过这种事,心里也是虚得要命,又想着刚刚想到的,是不是谁手指之类划破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大概能有几成。

“我没事。”陈辄文弱弱地答。

说有事,那就是真的有事;而用这种语气说没事,那也铁定还是有事了。

判断出结果,陈息青头都大了,不是说睡了这个可爱的小邻居不好,而是在懊恼自己怎么是这种酒后乱性的人,如果自己的行为给人家造成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心灵创伤,真的是非常非常不应该的一件事。

为了确认真实情况,陈息青考虑再三,还是把被子给他残忍地从身体上剥开,他翻着陈辄文的身体,从头看到尾,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外伤……那么,就只有内伤了?

被夺走被子的陈辄文惊恐地捂住自己内裤的凸起,看着这个人把自己从头看到脚,在他手里僵硬成了一条咸鱼,一动都不敢动,更要命的是,陈息青的目光似乎也有毒,看到哪里哪里就火辣辣的,某处更是慢慢地又有了更大的反应,陈辄文已经快捂不住了。

晨勃着……呢,天呐这是要做什么?

救命啊……怎么会这样?他是不是发现了些什么?怎么办怎么办……

陈辄文快急哭了,被陈息青“审视”着,觉得自己死了一次。好不容易等到陈息青放手,他连连忙忙拖过被子,又把自己包了起来。

像个被非礼了的大姑娘。

没有外伤,床单有血,陈辄文这种“惊恐委屈”的反应,陈息青又觉得自己没有多想,是了,别想了,十有bā • jiǔ了。

然而,对昨晚没有任何印象的人还是不死心,他又问陈辄文:“我昨晚……”

“嗯?”提到昨晚,陈辄文也懵逼了,一瞬间脸涨得通红,天呐……他真的发现了吗?怎么办,现在装傻还来得及么,“什么?”

陈息青闭了闭眼睛,定了定神,觉得自己今天从起床开始状态就不对,什么时候自己遇事变得这么慌了?不能的。于是他微微镇定了点,换了个问的方式:“床单上,为什么会有血?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那个,血啊……我不能告诉你,是看见你只穿了内裤的样子流的。

陈辄文想了想,闷闷地答:“没有受伤,是我流的鼻血。”完了又特地补充了一句,“上火流的鼻血。”

“上火了?已经没事了吧?”得到了陈辄文的答复之后,陈息青继续问,“你怎么了?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陈辄文“我”了半天,心里想着反正刚刚陈息青什么也看到了,干脆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吧,他又把头闷到了被窝里,“……因为晨勃。”

露在外面的脖子也变得红红的。

怪不得。

原来是因为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害羞啊,陈息青哑然失笑。

得知自己什么也没干,他豁然心里一松,紧接着又是一股淡淡的类似失落的感觉爬上心头,隐隐约约的也说不上来。

他想,大概是因为这个人其实很好吧。人,都会对美好的事物产生喜爱,对美好的人,自然也会。

这么好的人,应该值得人去喜爱的吧。也幸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只是鼻血而已。

看着陈辄文的脖子,陈息青又笑了,这个小邻居真的非常容易害羞啊。

“起床了,还要回去上班呢。”

“嗯,我穿衣服。”陈辄文慢慢钻出被窝。

这么一说,陈息青忽然又想起了自己只穿了内裤的这回事,看着陈辄文裹得严严实实,瞬间又觉得自己像个老流氓似的。

迅速穿好衣服,两个人洗漱完毕,说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麻烦你了,谢谢啊。”

“不用谢。”

由于还要赶回a市继续上班,两个人退了房,主动对前台说了床单上滴了鼻血,赔付了洗床单的费用,走出了酒店。

其实这家酒店,商务向住房比较多,每天早上,都是有出租车等在这里,等着接客人去公司或者是车站。

陈辄文原来打算直接打的到高铁站,但是陈息青却没有要立即坐出租车的意思,他拿着手机查看着什么,两分钟后,对陈辄文说:“不是太赶时间吧?我去买个东西。”

“嗯,时间还早的,没关系。”陈辄文等在原地。

五分钟后,陈息青回来,递给陈辄文一瓶维c片:“附近刚好有个药店。我不是太清楚,但是这个对上火比较管用。”

清晨的风吹过来,一身正装的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手里拿着一瓶维c,向自己递了过来。

真帅,陈辄文想着,从他手上接过来:“嗯,谢谢。”

一直到两个人上了出租,上了高铁,又到了a市,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公司,陈辄文还是感觉不真实。

那瓶vc+ve,被他放在了办公桌上,一下午都对着,时不时地看上一眼。

在这样一个出差回来的午后,天气很好,天空很蓝,几丝云高高远远地飘着。

陈辄文抬头看看窗外,想表白了。

第37章37

陈息青回公司之前,接到了品管部的人的电话,顺路去离公司不远的热处理厂拿了个样件,等他到公司的时候,刚好赶上了吃饭。

诸君彬拿到样件,调侃他:“陈哥你告诉我,是不是专门赶回来吃饭的?”

“是啊,来你们公司吃饭,今天吃什么呀?”

“刚才在厨房附近闻到了洋葱的味道,好像还有青椒,其他闻不出来。”

两个人换了鞋,一路说说笑笑上了二楼。

一楼窗外基本都是树,也就只有陈息青那个位置稍微光亮点。二楼却不一样,沿着走道向外看去,天是蓝的,树是绿的,阳光是明媚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一切都在阳光下,让人心情也跟着变得格外美好。

“昨天喝酒了吗?”诸君彬眯眼看着窗外,边走边做着扩胸运动。

上次的事件解决之后,诸君彬整个人的状态又调整回来了,不再是每天邋邋遢遢顶着一颗大油头,现在他头发洗得干干净净,浑身上下清清爽爽,开开心心的样子。

原本就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大好青年。

“喝了。”

“看你今天脸色还好的,没多喝吧?对了,新来的那个监督怎么样?”

没多喝么?喝得吐得要死。

一说起这个,陈息青又想起了陈辄文。今早他看到了空杯小勺还有一瓶蜂蜜,就知道了是陈辄文给他喝了蜂蜜水。

昨天他那种喝法,就算是后来将酒全部吐出来了,今早起床还是不会像今天这样感觉舒服的,所以关键大概还是在那杯蜂蜜水吧。不知道别人的体质是怎么样,但是蜂蜜水大概对陈息青的解酒护胃效果很明显。

陈息青也是第一次发现。

现在那瓶蜂蜜在陈息青的包里——出酒店的时候,陈辄文自己背着,临分别回公司的时候,他又把蜂蜜掏出来放到了陈息青的包里。

当时陈辄文是这样说的:“下次再喝那么多的话,喝点蜂蜜水……不过最好不要再喝多了,人会很难受。”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辄文的表情好像他自己就是那个喝醉了酒的人一样,很难受的样子。

就很平常的话,也是很平常的表情,但那个时候,陈息青却感觉到了一丝和平常不同的感觉,说自己心里不触动那是假的。

陈息青摇头,对客户公司的监督傅审言做出了这样一番评价:“人不怎么样吧,不过你们和他应该不会怎样多打交道,工作上遇到,就事论事,应该也不至于会为难你们。”

“这样啊,我知道了。”

说话间,一只麻雀惊慌失措在走道里飞,只见它砰地一声撞上玻璃,撞得有点疼的样子,羽毛都散落在空中。

并肩而行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却动作非常一致地去把一扇扇窗户都推开。麻雀又撞了两次玻璃,第三次终于飞了出去,两个人又一扇扇地关窗,然后再去洗手吃饭。

到了食堂,刚一进门,曾斐鸿抬头,一看见陈息青就笑开了:“陈哥回来啦!我给你打好汤了!”

“谢谢啊。”

陈息青他们公司,自己请的阿姨来煮饭,每天几个菜不重样,做好了一个大盘子里盛着,谁要吃多少就自己拿个盘子去打,也不限定饭量,爱吃多少打多少。

所以很多人到了他们公司都胖了几斤,陈息青却是个例外,因为不管菜有多好吃,每天雷打不动只吃那么多。

打好饭,会计远远地对陈息青说:“小陈额头长痘了嘛。”

曾斐鸿从饭盆里抬头,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陈息青:“对哦!刚刚没发现,陈哥你青春期么哈哈哈。”

长痘了么?

陈息青自己不知道额头冒了痘,他的皮肤很好,所以偶尔冒一颗痘立即就被发现了:“是吗?我自己都还没注意到呢。”

隔壁仓库管理迟琳喝了两口汤,慢悠悠开始呛会计:“会计你就整天关注小鲜肉,我也长痘了你怎么不说我?”

“哟,小迟也长痘啦?都说了你整天想太多又不做。”会计回。

“呵呵,你皮肤光滑的,做的也多的。”

两个女人在食堂里你一眼我一语,听得曾斐鸿闷笑不止。

会计周希和仓管迟琳,两个人进公司的时间差不多,资历也差不多。

会计是个什么事都爱抱怨的性格,比如老公赚钱不多还对她不好,食堂饭菜这个都是农药那个有虫子,迟琳将近三十终身大事也不急着定下来,她的性格完全相反,什么事都是爽快得很。两个人每天就是,会计聊骚找话,迟琳笑着拿话呛她。也许是性格原因,又也许是两个人说话的语气分寸等,这种相处方式,竟然非常和谐。

就是这两个成天斗嘴的人,竟然从来没吵过架。

陈息青其实是暗暗佩服迟琳的,因为会计这种性格很容易暴躁,全公司也只有迟琳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呛她,换陈息青,肯定是做不来笑着呛会计还不被回怼的。

打完饭,陈息青坐到了他的位置上,开始吃饭。

他们公司吃饭的座位其实也没什么规定,但是大家无形中都是按部门坐,营业部坐一个桌子,曾斐鸿坐他斜对面,睁着一双大眼睛,笑嘻嘻地跟陈息青说话:“陈哥,你怎么出个差也这么高兴呀?”

“有么?”

“真的,陈哥你今天容光焕发!我还以为昨晚你会喝趴呢!”

“大概是天气好吧。”

“不对,我觉得你应该是谈恋爱了。”

一口饭差点呛到,陈息青抬头:“嗯?”

“就该你发现我恋爱了,我不能发现你恋爱了呀?你这个状态就是在恋爱中的状态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说完,曾斐鸿哼了一声,继续吃一口饭,“前段时间谁说我对着电脑笑来着的,刚才又是谁对着白米饭笑的?”

对着……白米饭,笑了么?陈息青有点汗。

王昭他们开始跟着起哄:“陈哥这是要定下来了吗?大家来猜猜啊,陈哥和小曾,谁会先请酒。”

隔壁生产部有人答话:“什么?!小曾有男朋友了?!你还年轻啊,怎么能这么快?大好时光再享受几年啊!”

另外又有生产部的人说:“小曾有没有男朋友你都没戏,饭堵不住你的嘴。”

周围爆发出一阵笑。

大家都在乐,唯独陈息青忽然间觉得自己有点不好了——刚刚曾斐鸿说到谈恋爱,他脑子里竟然晃晃悠悠,冒出来陈辄文的脸,还是今早那张满是委屈涨得通红的脸。

自从今天早上脑补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