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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的同时对方又不会离开,从这点来说,小彩羽是真的很厉害的。

[前辈不也挺厉害的吗?]

被我这么说了之后,一色呼的一下抬起了脑袋,看着我,突然微笑了起来

[检察官...前辈的工作是这个吧?]

[嗯?啊、你怎么知道的?]

对于能突然正确的说出我的直接的一色,我投以疑惑的眼神,刚才明明还说我是吃软饭的来着...

[前辈之前不是说过“加班”吗?正装、公务员、加班..然后联系到附近的公务员单位,只有监察厅了吧?那么.职的话一般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加班的才对..排除掉那些不适合前辈的岗位之后,只剩下检察官了吧?]

一色似乎进入了推理模式,一口气把自己得到的解释全部说了出来,说完后又轻轻的笑了笑,斜向上的看着我

[真是..很适合哦,检察官前辈。]

[....那还真是谢谢了。]

啊啊...这点倒是稍微被吓到了,那个曾经在大脑上可以和由比滨一较高低的一色现在也能做出这么复杂的推测什么的..

[嘿嘿,所以,今后也就请多指教喽~检察官前辈~]

她“嘿嘿”的笑着,把身子朝我这边靠了靠,几乎已经把脑袋搭上了我的肩膀。

[请多指教...不,完全不对吧?]

我稍稍的往另一旁偏了偏,尽量的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在这方面可不是学校里哦,还有..检察官前辈是什么?这家伙不是在大企业上班..职吗?

[不对?哪里?]

她抬着脑袋,奇怪的看了过来,头顶似乎还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种事完全说不上“请多指教”吧..]

[嗯...可是,检察官的权利不是很大吗?]

一色用食指轻轻的支起了下巴,做出一副很可爱的思考模样。

[....你想说的是什么?]

啊啊啊...有种讨厌的预感..话说怎么还没到电车站吗?突然很想回家啊..

接着,一色把食指竖向我这边,一副说教的模样

[你看啊.前辈是检察官哦?检察官不是有很方便的权利吗?比如说犹豫权之类的便利的权利不是吗?]

一边说着,一边从这家伙从的眼睛中迸出惊人的光彩,仿佛是看到了宝藏一样..

[喂!你这家伙快住口!绝对不可能!]

司法交易?!这家伙想的是司法交易吗?!犹豫权可不是那种便利的可以用来交易的东西!不得不说,小彩羽现在的想法很危险呐..

[诶~~~]

被我完全毫无余地的回绝后,一色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出了长长的不满声,鼓掌脸蛋

[有什么关系嘛...还有这幅没有商量的语气是这么回事?]

[..过火了哦,小一色。]

有些像立即结束这样的话题的我不自觉的就用上了严肃的语气。

[唔..]

似乎是也有这样的自觉吧,所以嘀咕了一声后便也安静了下来,没再继续坚持..但是依旧处于闷闷不乐的状态...我没得罪这个人吧?

[那...我也要当检察官.]

[啊哈?]

一小会儿后,这个人突然又说出了这样一句让我惊愕的话,呆愣的问到

[你说...什么?]

[我!也!要!当!检察官!!!]

倔强的撅着嘴巴,一色气鼓鼓的向我看来,一字一句的说着,似乎并不是单纯的开玩笑那种...

喂喂..这家伙,来真的?突然说的什么?

[好不容易才把...]

一色低下了头,在嘴巴里嘀咕着什么,后面的完全没有听清楚,之后又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我这边一眼后,继续又说到

[总之、我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呢.前辈。]

[怎么突然就...]

[再见。]

话还没有说完,一色便快步的跑了出去,稍稍埋着脑袋,朝着步行街出口的那边.

我呆愣的看着她,依旧无法理解刚才生的事情、她所说的话、做出的那个及其随意的决定。

目送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一股熟悉的悲凉感不由得重新蔓延心中,呆呆的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番外六:她的坚持——那永远不会放弃之物(上)

番外六:她的坚持——那永远不会放弃之物(上)

摆放在玻璃桌上的茶杯中冒着阵阵热气。

虽说此时是夏季,正值一年中最热的时段,一般来说选择饮品的话大都会选择果汁或者汽水之类的东西,但茶杯中所装着的、是一杯热乎的绿茶。

在这种即便是室内也不得不依靠空调来降温的温度下,一位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子,也依旧穿着干练的黑色正装,面对这杯热茶,似乎完全不在乎温度似的。

而坐在对面的夜月,出神的盯着眼前什么都没有桌子,陷入了怪异的沉思之中。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应该是这种思考已经得出了应有的答案——夜月小小的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带着些许轻微的呼气声,以微弱而不可反驳的语气说到

[我已经决定了,爸爸。]

听到这句话,夜月的父亲——夜月九流原本一动不动的双手突然抖了一下、如同被什么刺激到了,做出了条件反射般的动作,同时也看向了夜月那边

[这样不会后悔吗?]

[嗯,绝对不会]

夜月轻轻的摇着脑袋,脸上浮现出了甜怡的微笑,双眼的眼神渐渐变得明亮起来,有些期待的味道,似乎是联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

[就算被拒绝我也可以等,二十年都过去了,再多等等也没什么。]

[可是]

[因为已经没有其它选择了对于我来说。]

夜月的父亲并不想放弃,但在他开口的瞬间,夜月也以同样的速度打断了他的话,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有第二个选项,仅此而已。

短短的几句话结束后,这个空间又一次迎来了沉默。茶杯中依旧散发着白色的热气、空调的“呜呜”声又一次占满了这里。没有像以前一样的争论、也没有那种带着无奈的口吻孜孜不倦的劝说,夜月的父亲只是在变得沉默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呼气,似乎在心里做着一种无言的挣扎、或者说是犹豫。时不时的会伴有从鼻子中发出来的轻哼眉头也皱到了一起。

而夜月这边自从做出了决定后就变得十分轻松的样子,脸上的微笑一直都没有丝毫的松懈,把视线投到窗外眺望着远处的风景之时,开口说到

[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呢,爸爸。]

[什么?]

听到夜月突然说出这种话,他晃动了一下身子,从沉思中回神。

[妈妈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对吧?你不也依旧是一个人?]

这么说着,夜月收回了远处的视线,回过头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罕见的,他的脸上闪过一种名为悲伤的

[不、这不一样,小音这]

[“无法再容纳得下除了母亲之外的人”,爸爸的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不是么?]

[都说这不一样啊小音,我们]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什么都没有改变?是因为我而不去改变吗?全部?]

他无话可说,就算有也无法说得出口,虽然有部分是因为夜月的原因,但更多的则是那个被自己女儿说出口的理由对此,不免在心中发出了长叹。

(是啊,自从那天之后,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所有,都全部放到了她的身上其它的,怎么样都好)

[所以,我想如果是爸爸的话,应该很清楚我现在的感觉这二十年,一直都是一样的。]

[还是不一样。]

即便如此想着,夜月的父亲还是在叹了一声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雪之下雪之下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而且就算是同意了,她本人也不会同意]

[没试过,怎么会知道结果?]

[因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用去试也会知道结果,从任何方面都绝对不会被接受。那家伙也好、她也好。]

说到这里,夜月的父亲突然显得有些烦躁起来,不停的沉重的摇着头,似乎想把这一切都否定、然后打碎一般。

[可是,我并不这么认为呢她会同意的,而他也会接受的因为,真的很温柔呢,比以前更加温柔了啊,爸爸。]

夜月的微笑中带着坚定、完全不为自己的父亲的话语所动摇。

二十年。

对于任何人来说,绝对不能算是一段短暂的时光,尤其是在等待中独自一个人度过了二十年,就显得越发的漫长了。但已经坚持过来,看得到即将得到的结果的时候,又怎会害怕一句简单的拒绝呢?被拒绝、被否定又能怎样?只不过是从一种漫长的等待变成另一种短暂的等待而已。

没错,只不过是结束了二十年的等待——变成在期待中的等待而已。

[可是,光是这样是肯定行不通的这点你也知道。]

[嗯,不过不去尝试的话,就完全说不上可能性了吧。]

[即便是被拒绝?]

[诶即便是被拒绝。]

[那你准备怎么办?]

也许是觉得再继续说下去也不会改变什么,夜月的父亲放弃似的吐着气息,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先去恳求她的同意。]

夜月说出了最为简单直白的答案,因为只要她雪之下同意,就不会再有任何阻碍。

[以什么方法什么理由?]

夜月的父亲已略带颤抖的声音努力保持着平静的问到,毕竟他还是无法接受这种事情也没有任何父母会接受这种结果

但,也正因为他是父亲,也才会选择面对这样的结果如果采取强制性措施的话,情况绝对会比现在更糟吧

夜月眨了眨眼睛,轻松的笑了笑,以坚定的语气

[用所有方法没有理由]

在做出这种决定的时候,夜月自己便做出了相应的觉悟。

不仅仅是觉悟,也许就是卑鄙的行为、也都将成为自己达成目标的选择之一,就如自己日记中所写的那样为了他,就算化身为恶魔了在所不惜。

所以,如果恶魔能让这些都变成现实的话,做出相应的牺牲也是必要的,我也将欣然接受。

或许,这就是我在这等待的二十年间得到的唯一可以安心使用的力量吧。

番外六:她的坚持——那永远不会放弃之物(中)

番外六:她的坚持——那永远不会放弃之物(中)

透明的玻璃桌上摆放着两只马克杯,杯中装的是红茶,但并没有冒着应有的热气,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凉的,也许是因为时间已经带走了绝大部分的热量。

夜月和雪之下正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保持着微妙的沉默。

[他呢?今天也有好好的去上班了吗?]

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夜月微笑着,出神的盯着眼前的马克杯。上面印有的潘先生的图案她并不讨厌,这么说了之后,慢慢的伸出了双手,轻轻的捂着杯壁,如同在抚摸宠物一样的,温柔而小心。

听到这句话,雪之下小小的朝她瞥了一下双眼

[诶今天并不是周日]

[不是周日不,不是那样的就从工作这种事来说,他肯定十分不想去的吧?]

这么说着,夜月放开了双手,视线也转到了雪之下身上。

[是呢非常不想去前阵子还朝着要离职之类的像个小孩一样哈]

作为回答,雪之下不停的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显得很苦恼的模样,长长的叹了一声,似乎对于“工作”这个问题,她并不想继续多说什么

然而,雪之下刚说完,夜月便毫无间隔的接了上去,朝她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所以我真的很羡慕你真的有被好好的爱着啊]

[诶?啊、唔]

似乎是为了掩饰着自己的害羞,雪之下以毫无意义的嗓音作为回应,目光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放在何处的时候,夜月的话语又接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