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
[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
阳乃轻笑了一下,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息,慢慢的说到
[只是突然想喝酒了而已,所以陪我。]
突然没有那么毫无理由的突然吧这个世界上,然而,阳乃的话语刚落,又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满杯,喝了下去
[第三杯]
[够了吧?]
不管什么原因这样喝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皱起了眉头,看着她不过却没有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阳乃似乎已经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酒杯中。
[第四杯]
[第五]
[第六]
愣愣的看着她,一杯一杯的把酒喝光,又重新倒满,就算我并没有陪她一起,也毫不在意的
[第]
[喂,你够了吧?]
我一把抓住她抬着酒杯的那只手的手腕,不能再喝了虽然不知道她酒量如何又为什么会这么做,但直觉告诉我绝对不能再让她喝下去了
被我抓住的那只手就这么僵硬的定在半空中,阳乃回过头,轻轻的笑了一下
[要喝?]
[为什么你]
“咕噜咕噜”
没等我把话说完阳乃用另一只手拿着酒瓶继续喝着
[呼]
酒瓶中的酒似乎见了底,轻轻的摇晃了一下,把它放在一旁,又对着酒保那边喊了一声
[再来一瓶~]
[为什么要这样?]
不自觉的,我松开了她的手臂,也知道这个人现在的心情绝对不会像表面上那样开心。
[想知道?]
她笑了笑,又撑着手把脑袋靠了上去,脸上开始浮现出些许朱红色,酒劲上来了
[嘛说实在的,我也不太清楚啊]
她双手捧着酒杯,放到眼前静静的盯着其中的液体,双眼的目光开始有些发散,变得茫然了起来,又露出自嘲一样的轻笑
[真是很久都没这么畅饮了啊]
说着,又一口气把第二瓶酒喝了大半,长舒了一口气停了下来,我静静的坐在一旁没有和她一起,也没有出声劝阻,不过还是忍不住的担心现在,我除了担心以外什么都做不到等吧,喝够了就能把理由说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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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我还能喝唔]
[是是,你还能喝,如果你能下来自己走的话呢。]
下午五点,我和她一起从酒吧走了出来准确一点的说法是,我背着她,从酒吧走了出来带着酒吧客人和路人的仇恨的目光呢
现在这个人正像是一滩软泥趴在我的背上满身酒气啊啊果然变成这样了么哈
被我这么一说,阳乃的双手用力的勒住了我的脖子,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
[喂!松手松手!快要憋死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下去!]
一边把脑袋埋了下去一边像是在闹脾气的小女孩般的叫喊着啊啊,嘛喝醉酒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行了我知道所以你快松手!!]
不只是呼吸啊这样背着她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难受啊特别是背上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松手。]
这种时候还要说条件么
[什么问题?]
几秒后,阳乃慢慢的那脑袋凑到我耳边带着一股重重的酒气
[我和小雪乃是不是完全不像?]
[这算是什么问题她不是你的唔。]
刚想说,就被这个人一下子勒紧了脖子,贴着背上的感觉也变得更清晰了一些
[并不是外表,而是全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一点共同处吗?]
[也不是全部啦]
如果是外表的话还是挺像的,甚至单纯的指外表来说,这个人也许会比雪之下更优秀,但说到性格什么方面的话就存在着决定性的差异,而且大部分都存在着差异但如果说相似之处的话还是有的
[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呢?]
[说了之后确定会松手?]
[嗯]
想了几秒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声
[嘛就是你们两个嘴巴上说着讨厌彼此的存在却不断的在为对方改变这点真的很像啊。]
听到答案后,阳乃慢慢的把脑袋收了回去,轻轻的靠在了我的背上
但是,双手的力度又紧了一些
啊啊不是说好的松手么
番外五:又或许,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回应
番外五:又或许,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回应
夜深了,从半开着的窗外传来了知鸟与夏虫的鸣叫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的热闹,如同大自然奏响的交响曲一般,富有让人着迷的魔力——让人可以一边聆听着这样的乐曲一边宁静下来,这是大自然的恩赐,远离城嚣之后进入森林得到的祝福。.
但我却完全无法安静下来..来到这个处在树林深处的木屋中,已经有几天了,每天都再享受大自然的安抚却无法安然入睡。在这几天中也都基本没有真正的走出去,享受大自然的美,也无从去感受此时所散的宁静魔力,除了简单的生活活动外,我基本都是这样一个人待在卧室中。
虽说是深山的树林中搭建的木屋,但生活设备却十分齐全,电力也好常用电器也好,单从屋内来看的话..完全是无法感觉到此时正在远离东京的一个偏僻的深山中吧。
[啊哈...]
我拉长了气息对着空气出了长叹.到底是为什么到这里来的呢..这个问题我一直不愿意去想,只是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说实话,我自己也无法确定什么时候能回去..回到那个熟知的千叶去啊.似乎从被带到这个地方来就完全的和外界失去了联系..虽说也能打电话信息啥的..但我貌似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联系的人.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完全不想,也不敢,联系雪之下..不知道接通电话后要说什么.
报个平安么?那也太扯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她把我“送”道这个地方的.
我懒懒的躺倒在床上,凝视了一小会儿什么都没有的天花板,再次出了长叹..算了,睡觉..但愿今天能睡个好觉.
“咚咚”
此时,木板做的门被谁敲响了。
我还没有开口,便听到了来自门外的声音
[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啊啊..可以.]
我重新坐了起来,门也应声而开,夜月也随之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慢慢的向着床边走了过来。
也许是刚洗完澡,她的脸色有些微红,睫毛和额头及鬓角两边还有些许水汽,身上穿的是一套略微紧凑的白色连体睡裙,把完美的身材展现了出来,细白的手臂如同随风舞动的柳条般轻轻的摆动着,带着花边的裙摆刚好没过大腿的三分之二,脚上穿着拖鞋.此时总让人无法在她身上找到一个适合视线停靠的地方,所以..在和她对视了一眼后便把视线转移到了窗户那边。
[因为看到你的灯还亮着..所以想着应该还没睡吧。]
夜月走了过来,也没有什么顾虑的直接坐到了床边,和我一起.顿时身边便充满了一股清香的沐浴露的味道。
[嘛..刚准备睡下..]
[能和我聊聊吗?]
我没有回话,算是默认了吧,夜月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我这边,小小的笑了一下,便也接受了这种回答。把身子轻轻的向我这边考了一点,让我和她之间那部分应该存在的间隔消失掉之后,轻轻的贴着我的侧身,隔着衣服从手臂上传来了一些温度后,她缓缓说了起来
[这间木屋,是当时爸爸为了给妈妈疗养的时候建的..已经二十多年了呢.]
[啊..嘛..时间很长了啊.]
我略显迟疑的回应着..其实,现在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甚至此时已经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了。所以..只能像个笨蛋一样的说着毫无意义的话语。
[...妈妈过世后,木屋也保留了下来,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会过来..墓地,就在这附近呢。]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任何人都有不愿意被提及或者被别人知道的事情,但是,如果一旦这样的事情被说出口的话,那绝对是有什么不得不说的原因或理由..但我并不认为自己能轻易的接受接下来的解释..不过还是带着略显沉重的疑惑看了过去。
夜月微笑着,看着前方..没有任何的悲伤或者沉重之意,只是单纯的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以前,都只是我和爸爸来这里,但现在...人多了呢.]
[...也有可能只是暂时的啊.]
而且,这种事情..并不是随便就可以参与进去的,我也不会自大的认为自己已经可以毫无顾忌的参与进去。
[但也有可能不是暂时的。]
夜月的语气变得十分坚定,带着一层不变的微笑转过头来,锐利的眼角慢慢的变得柔和起来
[我不喜欢暂时的东西..]
[嘛..但大部分美好的事物,都只能说是暂时吧.]
甚至有的只能说是一瞬间,比如鲜花、比如彩虹、比如飞舞的樱花等等这些东西,相对于人生这漫长的岁月来说,也只是一瞬间的绽放,然而,正因为这样短暂的瞬间的美,才会被人传颂、被追求、被期待。
[我知道..但我还是不喜欢.]
说着,夜月轻轻的靠了过来,犹豫了两秒后,脑袋慢慢的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没有躲闪..因为我知道这样的动作,只能将难得的平静徒增几分不该存在的忧伤,所以,肩膀上瞬间就多出了一份小小的沉重。
[...所以,坚持也好执着也好..都将会一直伴随着我这一生..走下去。]
夜月的话语飘到我的耳中..之后便是沉默的降临.
坚持和执着么..实际上,也并不是那么美好的东西啊.如果坚持之物是错的,那就是适得其反.但,在这坚持的过程中,有有谁能判断是错是对呢?又或者说...有谁有资格去判断对错?每一条真理的诞生,总会伴随着反对与牺牲,但最后的结果无法让人反驳的正确。
所以..对于坚持的人,我总会报以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执着亦是如此。
但是,这一次我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以及行动,沉默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了此时我最善用的语言了。
[如果..在你同时遇到了我和她,你会选择我吗?]
[...不知道,只能说..大概会吧.]
如果是不存在的..而且这也并不是一个能选择的题目,不可能从来,更不可能提出假设。只能从..遇到她之后的种种对于以前的那些东西.最后得到一个模糊的答案。
但这个答案从一开始也是错的.因为啊..这是在以前的那些..一层不变的情况下的出来的,但..夜月的雪之下同时出现的话,肯定又有很多事情变得不一样了吧,所以,这是建立在假设之上的假设得到的错误答案。
[这就足够了..谢谢..]
夜月慢慢的抬起头,认真的说着,从脸蛋上绽放的笑容来看.她很开心,比这几天任何时候看到的她..都还开心,而我面对这份笑容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又是怎样一副复杂的表情呢..啊啊..我不想知道。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无奈与惭愧再加上少许的自责吧。
[...现在还不算晚。]
[?]
夜月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我的脑袋上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奇怪的看着她。
[你现在在这里,而我也在..明天之后爸爸要先回去..所以我们.]
[等等!停!!!]
我大声的叫着,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了许多事情.
说起来我忘了..真的差点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直到现在我都还没能接受呐.
[...怎么?]
夜月有些呆然的看着我,奇怪的问到
[唔、哼..我..我有些困了..]
[那..晚安?]
确实是该晚安了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