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辈。]
突然,一色放开了手臂,向前轻跑了两步走到我的正前方,回过身面对着我,认真的直视着,以宣布一样的口吻说到
[我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直到以后的某一天前辈会因为我而犯错或者遇到另一个前辈为止。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前辈呢]
一边说着,她的眼神开始慢慢的变得柔和,最后形成了温柔的目光,不过语气却异常的坚定,和她的语气一样,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恶作剧或者玩笑话之类的东西,当然也就不能一笑而过。
这般模样的一色,我曾经见到过是那天吧在公园,和此刻是一样的虽然时间和环境都变了,却给人惊人的重合。
或许,这便是她所坚持的事物吧,值得真正坚持的东西,时间和环境并不能改变什么。
我愣的看着她,一时间无法找到语言来把话题继续下去。
一小会儿后,她露出了微笑,[嗯嗯]的点着头,低声的自言自语着
[很好前辈现在的反应我很喜欢哦]
说完后又擅自走到我身旁和刚才一样挽起了我的手臂。
[一色?]
[什么?前辈。]
[在大学有人向你告白过吗?]
[有啊很多哦。]
如同炫耀一样,抬起头看着我的时候露出了灿烂得意的笑脸,仿佛什么都不存在过一样就连刚才存在与此的那一幕也是。
[那怎么样?]
[当然是全部回绝了哦,为了前辈]
这样啊我知道了,也证实了她所坚持的,并不是单纯的坚持而已,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那那种十分麻烦而美好的东西。
[没有试着考虑过和对方交往吗?]
[再说我就揍你哟。]
似乎我的问题触碰了那麻烦的一部分,一色的眉头拧成了一块,气呼呼的翘起了嘴巴很不开心的看了过来。
我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虽然这样的威胁并不可怕就是了。
虽然,此时此刻我无法判断一色所坚持的理由是什么?但是此时又有一个声音在心里不停的响了起来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理由吗?那从一开始便存在与此、那些初始之物的存在理由又是什么?
不可能有答案吧
我在心里一边这样自问自答着,也随着一色的脚步开始慢慢的向前走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东西中,“理由”并不是天然就存在的,而是人们通过思考和分析之后给予某件特定的事物在一定的条件下所附加上去的解释,这便是所谓的“理由”的存在与诞生。
问题是,人,真的自达到能拍着胸膛说自己看透了世界上的全部吗?
不可能存在这种人吧即便是几秒前曾生与此的事情,也绝对没有谁能理解其中的缘由,不是吗?
所以人才是人,能完全的和其它物种从本质上区分开来啊。
番外三:或许,在崭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处(二十)
番外三:或许,在崭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处(二十)
之后的几天,我和一色似乎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个时候,所有的东西就像画了一个圆一样,从起点出,又回到起点。
不过,就算位置是一样的,就能说所有的都一样吗?就圆和点来说肯定,不可能的吧但是,就算这样,我们的日常确实没什么不同。
星期六的下午,也就是准备工作的最后一天,所有文员都集中到了学生会的教室中,等待着作为负责人的一色来检查与做出最后的决策。所以,这个宽广的教室此刻显得有些拥挤了,同时更是充满了紧张的气氛,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看着坐在主席位的一色,而我作为一色的陪同人员站在她身后也受到这种气氛的影响略微的屏住了呼吸
而站在一色另一侧的则是平冢老师啊啊,姑且称之为老师吧,这个人可是一点作为老师的自觉都没有呢,现在。明明应该是她的工作现在却像个助手一样的站着,而且不知为何看起来也有些紧张的样子,时不时的撇着一色这个人真的不要紧么?
总之,现在在这个教室里面除了一色翻阅报告书的声音之外,意外的显得安静,明明有这么多人的
[哈]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概是看完了他们的报告书之后的一色,显得疲惫的长叹了一声打破了宁静,随后,把手中的东西放下,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子,颇有一副领导的模样
[我说你们这些天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被一色用这么听起来很不开心的问到后,下面的人群一下子就变成了惊弓之鸟啊全都一副害怕的模样,同时也不停的出低声的讨论声。
一会儿后,大概是确认了一个代表吧从人群中分开后,一个带着眼镜有些许偏瘦的男学生走上前排来,朝着一色行了一礼后,才小心翼翼的问到
[怎、怎么了?一、一色学姐]
[那么你是?]
[我、我是二年e班的班长,叫做]
[名字的话就算了,我问你,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不要说舞台设施了就连舞台剧都没有确定下来怎么回事?]
啊啊真是可怜啊,这家伙什么叫名字就算了?不觉得很伤人么一色,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貌似这个e班班长是个很坚强的人呐,明明看起来并不怎么强的样子却丝毫不介意被无视,而是努力的做起了汇报
[这个因为那个]
[所以,连说话都不会了吗?要不换一个能好好说话的人上来?]
[不,我、我来吧]
之后,这个人的眼神有些奇怪的飘向了一色身后?平冢老师?面露难色的开始解释到
[因为平冢老师说了舞台剧太费事所以打算用合唱和独唱来把时间填满]
[啊哈?!]
因为听到了过于震惊的回答就连站在背后的我也忍不住出了大声的惊叹,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包括平冢老师本人
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我之后,迅的调整了一下状态,把目标转移向平冢老师那边
[平冢老师]
[是、是!]
被我这么叫了一声,她便像是被谁吓到了一般大声的回应着,同时还立正了没错,真是立正了,啊啊果然是呐
[不打算解释一下么?]
[啊嗯]
她面露难色的看着我支支吾吾的,但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之后,应该是觉得拖不下去了吧,所以便一边挠着头一边开始大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不是,你看,唱歌什么的不是也很不错吗?而且也不会要花费许多功夫,还有]
[平冢老师说真话。]
[唔]
这么直白的谎话还真亏这个人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啊所以我就毫不客气的拆穿了她,说到底我只是来帮忙的一色也并不是主要责任人,现在,我是不是应该能合理怀疑这个人作为老师的真实性了?
啊啊真是讨厌的感觉果然,还是赶紧结婚去吧,这个人
正这么想着,突然现对面传来了一到shā • rén的视线,视线的来源正是平冢老师本人。
[比企谷]
[啊?]
怎么感觉,气氛不对啊这是灾难生之前的征兆么?因为有着过去的阴影所以身体不自觉的玩够退了一步。
[需要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同意“王子和公主的奇遇记”“流浪诗人和精灵”以及“罗密欧与朱丽叶改版童话剧”吗?唱歌有什么不好?至少没人会受伤,你说是吧?]
[嗯,我懂了,所以统统pass也完全没问题,辛苦您了。]
[嗯,很好。]
得到赞同后,平冢老师露出了微笑,赞赏似的点了点头。
[前辈这就同意了!?]
带着不可置信的态度问过来的一色显得很吃惊呐,不过这是不可抗力不是么
[当然,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排了。]
大概一色永远也体会不到那种心情吧来自平冢老师的那份独一无二的心情你所面对的,可是一个三十多岁依旧在结婚路上长跑的年长前辈啊
面对我肯定的回答,一色张了张嘴吧,还是不太敢相信的样子,一小会儿后赌气一般的回过头去
[嘛既然是前辈决定的话就没办法了就用唱歌吧有异议吗?]
后半句是对学生们问的,当然没有收到任何异议。
我想大概是,小一色的眼神很不爽,一副“谁要是敢有异议就削减谁的经费”的模样在这方面倒是成长了不少这家伙,威胁起别人来比以前跟顺手了。
之后一色满意的点了点头
[今天就]
[等等,一色前辈。]
一色的话被某个声音打断了,然后从人群中有走出来一个学生,朝着一色行了一礼
[我是三年b班的学习委员。]
[哦,还有什么事?]
霍这家伙自觉性挺高啊,已经不自己报名字了啊与其被无视还不如直接省略掉更好嗯嗯,这家伙很不错。
[是这样的,关于学校网页的设计,实际上还没有做完。]
[可是报告书里面不是说已经完成了吗?]
[抱歉,应该是大部分完成了因为那天您身后的那位前辈说了要用柳前辈的画来作为背景,所以]
也就是说除了背景以外的作业都完成了是吧。
[没收到么]
我向前走了一步,看着他问到。
[是的。]
[抱歉,这是我的失误]
那天和柳唯决定下来之后确实也没有告诉她画完后该交给谁啊
[今天的话大概是不可能了星期一可以吗?]
[啊,如果一色前辈那边也]
[那就星期一吧]
[那就没问题了。]
意见统一了之后,这个三年b班的学习委员再次行了一礼,退了回去。
番外三:或许,在崭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处(二十一)
番外三:或许,在崭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处(二十一)
之后,一色宣布了今天到此结束,学生们都有序的退出了教室。』』
下午夕阳那红黄参半的余晖从窗子里插了进来,和着些许微风,窗帘也开始轻微的抖动着,没有一点声音。天边已经慢慢的开始被黑暗所笼罩,再过不久就会完全的暗下来了吧,春天的白天,还是比较短的。面对这片光景,忽然之间一种惆怅的情绪开始在心里蔓延开来,转而又有些许不安。
为什么?
我想,也许是突然消失的事物和存在与此的我对比而来的吧
[前辈,回去了哦?]
一色此时也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旁疑惑的抬着脑袋看着我问到。
[嗯?啊我的话稍微]
[诶?还有事情?]
[嘛,有些事情要去确认一下]
[现在?]
我叹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因为现在连我自己都无法判断到底是不是现在呐,不应该是连是否要去的这个问题都还在犹豫中。
一色、我以及平冢老师作为最后的人走出了教室。
此时的楼道也是一副相似的光景,没有人,也没有声音,被染成了一片暗黄色,仿佛这个空间中所存在的只有我们三人。
锁上门,一色便朝着平冢老师问到
[老师,钥匙要交给你吗?]
[不用,直接放到办公室就行,明天是星期天啊]
[也是呢]
回应了一声后,一色看着我说到
[那前辈,在教学楼门口等我哦。]
[啊]
说完,她就小跑着朝着办公室去了,皮鞋与地板碰撞所出的清脆的“哒哒”声,倒是成了唯一一个在此响起的、无法忽视的声音了。
目送一色离开,当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后,我轻笑了一下,便也自己迈开了步伐抱歉呐。
[喂,比企谷。]
[什么?]
我回头看了看,平冢老师背靠在学生会的门前,把一只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拿出来的女士香烟叼在嘴上,又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点燃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慢悠悠的吧烟雾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