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的啦前辈你们又不肯帮忙]
这么说着,一色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翘着小嘴巴气嘟嘟的转过身看着我
[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年差不多就是最后了吧?这种工作]
[诶?是么?]
我疑惑的看了看她,又把视线转移到忙碌的后辈们身上,最后的工作当然不是只这些吧?是指她本人么?
[嘛,明年我就要毕业了呢,从大学也差不多该找找自己工作喽]
一边说着也露出了缅怀的目光,和我一起看着这些努力工作中的后辈们。
是这个意思啊我记得她读的是附近的短期女子大学来着,今年是大二结束,明年就要毕业了啊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了。
[那就好好努力吧。]
[嗯,谢谢。]
找工作啊我是不是也差不多该准备一下了呢连那个一色也开始为这些做打算了不,我还是不要了,找工作这个念头刚产生之后的一秒内就被我完全的排除掉了,到时候在看吧主要是雪之下那边
[前辈,不坐吗?干站着很累的哟?]
[嗯?啊就算你让我坐下也]
被一色打断了思绪,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多余的椅子后,也稍稍觉得有些无奈,被她这么一说,现我确实是无所事事的站着啊是不是有些多余了?不如出去走走吧?也不知道柳唯现在在不在果然,还是挺在意的
[我出去稍微游一下看]
[不行!]
[切你好歹让我把话说完可以吗?!]
还没把话说完就被一色用很认真的语气回绝了,然后,她一边看着我一边用手“哒哒哒”的慢慢的敲着桌面,仿佛进入了说教模式,嘴巴很不开心的完成了一个弧形,语气有些冰冷
[反正前辈从这里出去的话,绝对是去找柳前辈吧?]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色,我的脸上写着答案?不可能的吧?
[为什么会知道]
[哈?还真被我说中了?真差劲!这个笨蛋!呆子!负心汉!]
[喂!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很糟糕的东西?!]
诶?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安静下来了?喧哗声也好交谈声和敲键盘的声音统统都消失了。
扭着僵硬的脖子看向四周的时候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的,不约而同的看着我没错,十分震撼呢完全处于了石化状态也就是说都听到了?确实一色的声音有些大了但问题是不不,无论如何也得让一色好好说清楚才行。
[喂,快给我]
当我把视线重新转向一色的时候,现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头低了下去,留下两只惹人怜爱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斜向上看着我,脸蛋上也染上了些许红晕原本准备的说辞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喂喂,真的假的这是演技?如果是的话未免太真实了吧大意了。
可恶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光是我自己去说明的话肯定不会起作用说不定还会有反效果问题是这么下去的话我不就完全成了——那个东西?!
正为此时这种微妙的情况所苦恼,不断的在思考着说明的可能性的时候,一个微弱、带着些许害怕的声音在这个教室里响了起来
[对、对不起前辈我、我、错了]
双手紧紧的贴在胸口显得有些害怕和紧张的一色,正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啊啊大概,现在的情形在其他人看来,我就是一个可以杀掉的混蛋吧
如果刚才的那些我还可以当成是偶然的话,现在我确定了,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
算了至少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色则是从嘴角处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幅度你丫的小彩羽可恶恶化版的恶魔
走出去的时候,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为我让开了一条通道这是作为“混蛋”的权利么呵呵,没被群殴已经算很不错的就是了别要求那么多呐。
关上学生会教室的门,我站在门口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总算是解放了啊从各种意义上的接下来就
这么想着,我走到了窗前眺望了一下,没在操场,还是在足球训练场那边么?还是说其它的什么地方不管了,先慢慢游过去再说,不然的话一会儿这里面的人出来了可不妙啊
于是,我有些像逃跑一样的走出了教学楼喽?感觉好差劲啊,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番外三:或许,在崭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处(十三)
番外三:或许,在崭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处(十三)
操场还是那样,充满着忙碌于喧嚣,似乎和昨天相比,今天在场的学生们显得更加卖力了,嘛,我想是因为距离运动会和学园祭没什么时间了吧?为了完成工作所以更加需要努力啊我如同观光一般的走在这里,心情放松了不少啊啊,悠闲真是好,虽然自己并不想工作但看着别人努力工作我还是挺喜欢的。
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和昨天一样的景色也就是说,今天不在这里喽?
[还没来么或者是在其他别的什么地方]
再去其他地方找找看?这样呆站在原地想了想,不自觉的拿出了手机在手中反复摆弄起来不如打个电话先确认一下不不,随便打电话过去可不好,比如影响到画画的关键时候就不好了
刚准备回身去往其它地方,在这之前便从身后传来了一个十分轻微的、如同凌晨十分刚刚苏醒过来鸟儿出的问候声
[早上好]
[嗯?]
不会这么巧吧一半幸运一半疑惑的回过头,身穿白色毛衣的柳唯便出现在眼中,身后背着画板和画架,一只手提着工具箱,虽然和昨天没什么变化不过啊因为画架和画板比较入眼的关系,又或者是她本人显得比较娇小的缘故吧,看着有些格格不入,画板和画架已经从肩头上突出来了不少。
[哦哦、早上好]
也许是因为我的原因,柳唯此刻停下脚步,稍稍歪着脑袋略显疑惑的看着我
[你,什么时候到的?]
[啊早上的时候差不多九点半吧]
我撇了撇,又有些担心没说清楚,擅自接着解释起来
[嗯,因为在昨天的时候有通知过今天的时间。]
[这样。]
说着,柳唯迈出了脚步,轻轻的从我身旁走过,我稍微犹豫了一下后,也跟着走到了一起。话说刚才的话确实是想知道她在什么地方现在却有些不知所措了,该怎么说呢?还是把心中的疑惑直接问出来会更好?又该以什么方式问?
想来想去,实在是难以启齿的我只能从最简单的话题开始
[现在直接去画吗?]
[嗯]
[昨天的那个地方?]
[是的]
[还没完成是这样吧?]
[嗯]
[原、原来如此呐嗯]
切我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啊明明有其它的更好的话题吧?啊啊我对自己的社交能力表示有些担心呐简直就是毫无进展可言嘛,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也只是这种程度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在说着这些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昨天那个椅子前,柳唯便默默的开始准备着画画前的准备,画架画板什么的在我为自己的“社交无力”感到羞愧的时候便已经搭好,工具盒也摊开放在身边,本人则是已经就做可以说是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了吧。
我站在她身后,默默的叹了口气。
算了吧也许,我根本就不适合来做这些大概,以后会有人的吧?想做的并不一定是能做的。
[不坐吗?]
[嗯?啊啊]
摇摇头把这些都抛到脑后,回神后才现柳唯这次特地在身旁留有一个人的位置。稍微迟疑了一下,便坐下来。
问题是就算这样,也着实让人难以启齿啊总觉得,如果问出来的话,我们之间那层薄弱的联系会因此断开,那份不属于“朋友”的让人苦恼的联系呢至于到底是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它的存在是肯定的,我感觉得到所以才会有“想知道”这种想法产生。
我胡思乱想着,柳唯却已经在旁边拿着画笔飞快的动了起来,不停的在画板上留下一道道痕迹,全神贯注,完全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
算了吧,我这边还是
看了她几秒后,我的出了这样的结论,“不可能得到答案”这样的结果已经表现出来了啊。
[哈]
不经意的,便叹出了声。
[有什么事吗?]
柳唯手上那飞快舞动的画笔如同时间突然静止般的停了下来,稍稍从眼角处分过来一些视线
[嗯啊没、没事]
被听到了啊我快的转移了视线,变得有些拘谨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事呢。
[什么事?]
用比刚才更为清晰的声音轻轻的再次问了一遍,双手也收回来搭在腿上,认真的向我看来
完全注意到了啊我悄悄的看了她一眼,说不定现在可以问吗?问出来的话又会生什么?不知道但是说不定是个绝佳的机会哦。
我假装清嗓子般的咳嗽了几声,反复确认之后,吞吞吐吐的问到
[那个我]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反复的在心里演练了几遍,才继续说到
[你昨天所说的“我不该回去”这句话能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吗?]
[诶?]
也许,是我的问题来的太突然了吧,柳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变得呆呆的看着我,不过我是全力以赴的状态啊,已经到这一步了完全没有退缩的地步了。
好一会儿,她反应了回来,嘴巴张了张,反复了几次,终于出声到
[为什么,会问?]
[因为很在意啊]
嘛问出来了的话,就变得轻松了不少。
[会问这样的问题不像你呢。]
[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么说着,我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一下,这点确实无法反驳。
然后便这么沉默了下来,柳唯把画笔放到工具盒中后,瞥了我这边一眼,仿佛在确认什么,又过了一小会儿,才开口说到
[有必要吗?]
[有。]
这算是再三确认了吧我还真是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了啊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上了。
柳唯出神的看着远方,似乎开始回忆着什么,我的心情也随之平静下来,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事实
[过年你知道吗?]
[啊稍微听过一些]
貌似是中国传统节日中最为隆重的一个吧,有点像这边的圣诞节
柳唯露出了微笑,继续徐徐的说了起来
[以前我很喜欢过年,因为,那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
[但是,从十岁那年,我家开了第一家酒店后,就再也没有团聚过]
啊啊我知道大人都会说的理由——工作忙啊。原来这个是世界通用的么
[每次过年的时候,总是以工作忙,无法回家这些所以,过年的话,都是我和哥哥两个人,不过那时候还行吧总算是还有两个人。]
[哥哥十七岁的时候,作为爸爸接班人的他开始为了适应工作和爸爸四处奔走,明明还只是一个中学生不过每年过年或者其他时候也会偶尔回来的我觉得很开心。]
[但是,我十五岁那年开始,就再也看不到他了。理由很简单,在出差的途中遇到了普通的交通事故,去世了,和爸爸一起。]
[所以,工作的压力全部掉在了妈妈的身上,我一个人就这样过来了]
[那副耳机,也正好是我十五岁生日那天,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所以算是他留下的一点记忆吧。]
番外三:或许,在崭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处(十四)
番外三:或许,在崭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处(十四)
从天边传来了朝阳的光辉,在这种初春的季节中依旧不够温暖,所以微风吹来的时候,所带来的依旧是淡淡的凉意。』
柳唯说完了,整个人也安静了下来,和平常一样的样子。
至始至终都是那种态度,悲伤也好伤痛也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