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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快速的退了两步,用手反复的按摩着太阳穴,闭着眼,阴沉了下来,似乎在烦恼些什么。

[怎么、怎么了?]

现在终于能站直身子的我,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这算什么情况?被这突然转变的气氛搞得莫名其妙。

在短暂的几秒钟思考后,雪之下放开揉着太阳穴的那只手,双手很自然的垂到裙角边,同时更换上了另一幅与刚才严寒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温暖得能治愈心灵创伤的阳光般微笑看向我:

[八幡君,能再说一遍吗?刚才因为风太大没听清楚呢。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一瞬间没有注意到这些词语。]

[唔]

我悄悄的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那扇已经被关上的窗户这风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再说这个学校的风基本都是海风,根本不可能出现那种因为风大而掩盖住声音的情况,还有我觉得我已经很努力的说出来了至于没有注意到这么专注的表情是装出来的么?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了?]

雪之下的眼角已经开始慢慢的跳动,声音依旧很平稳,却不带丝毫感情,然而正因为这样才让人感到恐惧。原本张开的手掌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她握成了拳头不会被揍吧?

[我一色那个接吻]

以前我一直以为,说过一次的话再说第二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就算是很难开口的话,说出来以后就代表着心理防线已经被击破了,有缺口的心理是无法包庇那些被溢流出来的东西的,最多是选择性遗忘。但是现在看来我的这个观点也不是那么的正确说完,我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软,强忍着没坐下来。

[嗯,这次很好的听清楚了呢。]

站在我面前的雪之下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像是称赞我一样对我的回答感到十分的满意,但是从她那不停抽动的眼角来判断这并不是在称赞,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地点?]在短暂的沉默后,雪之下依旧满面微笑的看着我,再次询问到。

[什么地点]

[当然是八幡君和一sè • mèi妹做这种让人开心的事的地点啦,你说是吧?八幡君一定很开心呢]

[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

听到雪之下这麽说,我想也不想的就大声的矢口否认了,心中的恐惧被一种名为焦急的情绪冲淡了少许,莫名的烦躁起来,手心里也出现了些许冷汗,接着努力的让自己稍微显得平静一点,继续说到[地点是在学生会教室。]

[是么]雪之下大概也被我这过激的反应惊到了,微微愣神了一会儿,嘴上又挂上了那种淡淡的微笑,与刚才的那种冰冷的感觉不同的是我感觉到了些许愉悦的味道,又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变化

[但也算不上讨厌是吧?]

这次雪之下的这句话比起刚才的那种直接下定义的状态更多的包含了一种询问的语气,慢慢的、轻声的,不会让然感到任何的不适。就如同平时的对话一样。

[唔]

关于这一点,实在是无法背叛自己的想法去说一个欺骗她的答案,一色做的那些事,只是让我感到很惊讶和矛盾,虽然内心极其不愿意这麽做,但是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也无法阻止,只能默默地接受一切,仅此而已,在某些程度上,我,依旧是懦弱和卑鄙的。所以,我选择了默认,稍稍的把头撇开了一些,不敢与她对视。

面对我的沉默,雪之下心中已经得到了答案,只是没有得到我的确认而已,几秒种后,轻笑了一声,继续提问

[那时间呢?]

[时间午休的时候,她突然来到我面前把我拉出去学生会教室那里]

既然都说到这种程度了,那么索性就直接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出来吧,这样也能安心一些[期初是以为做假账的工作,所以就跟着去了]

[等等,八幡君,现在可不需要知道这些无聊的经过]

雪之下以一种强硬的态度打断了我的说明[给我说说细节]

[细、细节?]

不,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这种事会有什么细节?是当做一片记事文来欣赏吗?

[比如说你们除了接吻之外还有什么让人火大不,是有意思,嗯,很有意思的活动吗?]

既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有必要改口吗?完全是想找一下我的“罪行”吧?

[哈]轻叹了一声,稍微思考了一下,说到[硬要说的话嗯还有便当盒矿泉水]

[就没了?]

听到我的答复,雪之下一副很失望的表情,似乎是这些东西都不怎么重要似的,完全不值得这位大人注意,仿佛是在浪费时间一样。

[没了你想想啊,就我自己来说的话完全不可能再做出什么吧?]

我点着头肯定的说到,为了表明没说谎,目光与她交汇在空中也不退缩,很确定的看着她,而她则是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看向我,目光不断的扫描我的全身,是要看穿什么一样

[当然,如果是八幡君的话是不可能做出什么动作的,这点我很清楚,但真的没了?]

[没了真的]

怎么说虽然被她这么信任还是觉得很高兴被她看得我有些动摇了,不自觉的就开口又低声的确定了一次,不过这次的语气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到底是在心虚些什么

[是么你确定?]

沉默中,现在想起来确实还有一件很不可思议的经过没说出来,不是不想说而是无法启齿,话到嘴边又被憋了回去咖啡的事情,怎么说?直接说出来吗?那种东西想想都觉得羞耻,刚才为止我都完全的把它忘掉了现在被她这么一说,又回忆起那种啊,好想死的感觉又来了。

[怎么了?脸色很奇怪呢,八幡君]

应该是看到我纠结的表情,雪之下往前踏了一步,站到跟前,斜向上我盯着我,眯起了眼睛,双手背在背后。进一步施加精神压力么

[嗯中间确实有一点点意外]

那确实是意外,如果不是今天确实经历过的话我永远不敢想象一色能做出那样的举动,但是就算是这样的事实,直到现在我都还是无法确定它的真实性。可以的话,就算是面对雪之下我也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毕竟这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人们在遇到超出理解的事物之时,大部分会选择逃避,少部分人会因为好奇而观察,而更少一部分的人则是出于探索去深究。诚然,我只是跟随那大部分的其中之一。

[意外?说明一下。]

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极其不愿意的,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喉咙一样的艰难的发出声音,带着那种模糊的声色

[aslightoasiskiss]说完,又摇了摇头,不愿理再想这种事情。

[甘泉之吻]雪之下轻轻的重复了一遍,随后眼睛睁得很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打击到一样,小嘴一张一合的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被她喂了一口咖啡]

我苦涩的笑着,现在已经无法再解释什么,全部说出来,剩下的只有等待她的判断了,在面对那种行动的一色,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就像面对她的眼泪一样,不同的是,前者只是无奈和惊讶,后者是绝望吧

雪之下慢慢的退后了几步,和我拉开大概两米的距离,轻轻的侧着身子,双腿拉开摆出了一种斜八字的准备动作半蹲了下来,双手抬起,只手成掌半伸出身前,另一只则是半握拳放在腰间,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呼]

木讷的看着她这完全就是那种比武的准备动作嘛我绷直了身体,该不会是不可能吧

[八幡君。]做好准备动作后,一脸欢快的看向我。

[是?!]

[咬紧牙关!]

话音刚落,一股强劲的力道击中了我的腹部,在疼痛感到来之前,视线中的景色不断的在变换着,最后定位在那什么也没有的天花板上

第十八章一切事物的所有都属于她的芳香4

正面打啊好痛,有种熟悉的感觉

好久没被这种方式击倒了,大概有一年半了吧?和上次被平冢老师一击必杀的拳头感觉上差不多很难想象雪之下那小小的拳头里居然会蕴含这么大的力量,失算了不过拜老师近两年的锻炼所赐,我的身体特别是腹部这个位置的抗击打能力变得异常的强大,如果用成绩评定来划分等级的话大概就是介于a级到s级之间的样子,对于一个尚未踏入社会还在学校的高中生来说在某些时候可以作为骄傲的资本了吧比如说刚才的那种情况,如果换成其他体型和我差不多一般高中生的来接这一拳的话,绝对吃不消。但我却能在短短的5秒钟内消除疼痛感,以留下些许肌肉酸胀的代价接下这一拳,可喜可贺。

我努力挣扎着坐了起来,轻轻的揉了一下那块酸胀的肌肉,唔状态不算太差,应该再来个两三拳也完全没问题的样子不不不,我怎么能这么想?这不是跟受虐狂一样吗?还是不要来的好

[哦呀,这么快就能站起来了?]

当我刚刚依靠自己的双腿实现站立的时候,雪之下那略带惊讶的感叹声就从前面传来,抬头看了一眼,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上,手中还抬着一杯红茶,不过却是把椅子转过来正对着我。

[如果你认为仅仅是那一拳就能让我倒地不起的话也太对不起平冢老师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叹了一口气后,又接近满血的原地复活了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那个暴力老师的栽培?感觉在奇怪的地方派上用场了我这个抗击打体质

“趴”那是雪之下手中的茶杯不断的颤抖着,因为幅度过大,里面的红茶撒了出来掉在地上后发出的声响,虽然从她的表情上来判断应该还是属于微笑的范畴,但是从不断抽搐的嘴角来看的话

[是么握拳慢慢的往后拉伸,这次不做准备姿势就直接出全了么我紧紧的贴着门,心中自嘲了一下:既然是自己的过错就不能对他人的原谅报以期待的态度。因为有很多事情在自己希望得到原谅的时候,却早已对受伤的人造成难以估量的伤害。如果这样能让她心情好过一点那么也算是得到一点点补偿吧我闭上了眼睛,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腹部的那个位置,准备全力接受这一拳。

然而,几秒钟过去了,却没有感受到原本下一秒就该出现的那个拳头。当然也没有出现到身上的任何地方,我试着把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些,依旧如常怎么了?

突然,胸口的位置上感受到了一股冲击力,我赶紧绷硬了身体,但是在下一秒钟彻底的就放松了下来因为,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缓缓的真开了眼睛,雪之下把头埋进了我的胸口,双手死死的缠住了我的背后,什么也不说,当然也没有哭泣的感觉,平稳而温暖的呼吸节奏、缥缈又清澈的香味拍打着我的胸膛,这种近乎要融化在一起的感觉来的太快,我无法自然的接受这种转变,却能用自己的心跳声来打着节拍。

良久,感觉到一阵暖流经过胸口的同时传出了一声轻语

[怎么可能再做那种事嘛笨蛋]

这句话的音量很小,却如同锐利的刀剑般刺进了我的心脏,觉得瞬间骤停了一下后又在她温暖的呼吸下缓缓的跳动起来

[其实揍一下会更好当然,我也会好过一些的]

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她的话的我,只能借用刚才的那种情形来找到这个已经被否定的话题虽然听上去很像受虐狂

她的头轻轻的在我胸口左右摇动了一下,表示否定,继续带着温温的气息说到

[但就算是打下去也不会觉得好过很矛盾的感觉呢]

[对、对不起]

矛盾么现在我也很矛盾啊,简直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知道出口在哪却无法找到过去的路,明明入口就在眼前的却依旧不能迈出这一步这算是对于懦弱的我的惩罚?

沉默了一会儿,她放开了双手,退后几步离开了我的胸前,脸颊微红,大概是因为刚才抱得太紧了吧,不过脸上倒是出现了温馨的微笑,对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到

[走吧,回家。]

[哦哦,没、没事了么?]

这算是原谅我了?什么也不做了吗?总感觉心里空空的,缺点什么一样。

[诶,没事了,走吧]

[好的]

把钥匙还给老师后,我跟在她身后保持了大概一米的距离走着,从刚才开始那种奇怪的感觉就一直挥之不去,倒不是什么坏坏的预感,怎么说那是类似一种平衡的微妙感吧就像一个犯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