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从不偷懒的太阳准时的出现在天边,向所有住在这个城市的人宣告了一个残酷的事实:短暂的休息日已经过去,忙碌的时间将会从今天开始持续六天以上。我也会回到以前的三点一线的生活中——家、学校、她的住处。
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仅仅是一天发生的事情却让我有种已经过了几年时间一样的感觉是很讨厌,但是那将近两个小时的事件中却一直呆在那个游戏厅中,明明可有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电影院和咖啡厅之类的会比较好。第三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所第一点是基于时间因素,也勉强能说的过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每个星期天都能有一整天的时间。第二点也可以归结于突如其来的想法接着本着不服输的精神坚持下去的话也能说得通,我也有过因为一时兴起就独自直接在庙会上玩词语接龙游戏直到结束还不想认输的经历。那么剩下的就可以说是一色的选择问题?说实话我直到现在都还不能相信那个一色会说出这种话来,而且,对象还是我,如果是叶山的话大概还能接受吧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还不会盲目的认为在好感度上面能和叶山真面对决,他简直是压倒性的存在,从我认识一色以来就一直是以叶山为目标,但是我承认动摇了,突然有种想去向叶山求证的冲动。
悄悄的看向了叶山那边,因为现在是午休的关系现在他的桌子边已经被围了起来,依旧是很热闹呢,就算是曾经为他难过的三浦现在也是恢复了常态,我想,没有谁能抵挡得住认真道歉的叶山吧,虽然很不想承认单这也是他的魅力所在,由比滨也加入了这个团体,很自然的融合了进去,从发出的轻笑判断现在似乎正和三浦说着什么有趣的事,但她似乎是发现了我的目光,回过头来看了过来,我急忙把目光收回,现在的我没有什么理由去打扰他们。
[哈]轻轻的叹了一声,把所有事情排除脑外,现在是属于用餐的时间,看着放在面前的这个褐色盒子,又想起了今天早上分开的时候雪之下一路上反复说的那句话“一定要把便当好好的吃完”实际上就算她不用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当然,这也是她可爱的地方。
打开餐盒看了一眼,唔有些眼熟啊一股不妙的感觉慢慢在心中蔓延开来。不是往常的糕点之类的咖喱?看着这堆鲜红的东西,给我的第一映像就是很像昨天中午在那个餐厅吃的地狱咖喱,从颜色和表面的配料看来确实很像。不过应该不会吧?仅仅是吃了一次就能完美的复制出来,这种技能就算是国际大厨也无法拥有的技能还是有些心虚啊。
从餐盒的一角把筷子拿起来的时候,晃眼间看到了一小张白白的纸条?被压在了筷子下面,雪之下留的么
“特制超辣鸡肉咖喱,八幡君,作为昨天晚上的惩罚,请务必全部吃完哦,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呢。”
驳回前言!一点也不可爱!这东西谁能吃得下去啊?!魔鬼吗?
我拿着筷子,盘旋在餐盒上面盘旋,不断的犹豫着要吃么?真的要吃?不吃的话后果会怎么样?应该不会比吃掉更惨吧?不过雪之下应该不会那么狠心放出那种辣味的吧?
[我开动了]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准备开动了答应的事情就得好好的做到,这是我为人的准则之一,哪怕是被骗的。
[诶?前辈今天的便当是咖喱啊?]在我刚刚做好觉悟再死一次的时候,一颗覆盖着亚麻色头发的小脑袋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前,带着淡淡的香奈儿香水味,细长的发丝垂下来掩盖住了那盒让人绝望的咖喱饭。
[啊,吓我一跳]差点把手中的筷子丢出去,但是还是猛的向着椅子靠去,发出“咯吱咯吱”的要摇摆声。
[嘿嘿,前辈早上好啊。]一色用她小鼻子轻轻的在上面嗅了嗅,站直了身体,带上爽朗的微笑向我打了声招呼,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闪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看清楚来人后,我轻轻的舒了口气
[那个一色同学?]
[有什么事吗?前辈。]
[这句话因该是我来问才对吧?还有,打扰别人用餐可是很不好的哦]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跑到我面前来的?完全没察觉到不过现在最奇怪的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个教室中而且还是在我面前。[哈你又有什么事么]反正出这种危险的话真是佩服你,难道你已经忘了她的恐怖之处了?大概你是没关系但是我很有可能会被迫吃下三份不,是五份甚至更多的这种东西,如果雪之下知道我丢掉了便当那时候末日就该降临了。
看到我如此坚定的表情,一色露出了一点点的惊讶,不过瞬间又被她隐藏下去,双手交叉的抱在胸前继续说到。
[哼好吧,把便当带上就行了吧。先说好,如果前辈今天不跟我来的话我就在这上课了!]
威胁**裸的威胁,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我还有选择吗?一色虽然没有什么耐心但是在很多无聊的事情中却能发挥出异常大的决心,我可不敢让她真留在这里上课哎我无奈的叹着气,慢慢的把便当收起来,站起身,对着依旧热闹非凡的叶山那边看去完全被察觉到啊都被人围满了视线也理所当然的被阻挡了,所以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一色这个不速之客。真希望她是来找叶山的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人之一。
看着我提上便当站起来之后,一色又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走吧,前辈!嘿嘿。]过来直接拉上我的手腕,在我极不情愿的状态下一起走了出去。
第十七章然而,一色彩羽并不会轻易认输2
一会儿后,走到了学生会教室的门前,一色站在门口,[呼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议似的,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麻利的打开了紧闭的大门,侧过身子让出了一个位置,回过头附上一个看似让人很安心的微笑看着我,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好了前辈,请进。]
[你还没告诉我现在来这是为了做什么假账的工作吗?]
如果是为了弥补资金空缺做假账,那么在这一点上她还真是在好好的努力,虽然努力的目标不是什么积极的,不过现在的我也没什么资格去说她昨天花掉的钱到喝冷饮为止都是她付掉的,不管重哪个方面来说我与她还是存在共犯关系。
然而一色依旧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保持着这个请的姿势站在门边。
[哈我知道了。]
我无力的叹了一口气,一色在这些方面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无可奈何,拒绝回答别人的提问同时又让人不得不按照她的意思去行动,这一点上,她和某个人很像。
进去就进去吧,反正里面又不会变成吃人的屋子之类的,从初二之后就不会再信这些都市传说了。我迈开脚步,跨过了门槛,突然间背后被两只小手猛的推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扑向地面,在大步的往前踏了几步终于稳住了身形,停在了教室的正中央,手中的便当差点被我掉在地上好险。如果因为跌掉的关系而导致便当的损失,那么再过不久我就会变成另一个都市传说了
[小一色?]
在缓过气来后,带着质问的状态回过身去看向她的时候,一色已经走了进来,背对着我把门带上后,又用钥匙迅速的转了几下,锁孔中发出了“咔嚓咔嚓”的金属摩擦声,门被她用钥匙从里面反锁上了这样的话要想从门口出去除了把门破坏掉以外就只能用一色手中的钥匙了有必要这样吗?就算是怕人进来发现做假账也做过头了吧?
不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握着把手拧了拧,确认门有好好锁上后,拉开领口的衣服,把钥匙放了进去,应该是放在她胸前的口袋里了话说,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回过头来,像是一个好奇好学的乖孩子一样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轻轻的歪着头看向呆在原地的我
[怎么了?前辈?]
[门被锁上了吧?]
[嗯,我确认过了哦,没问题]
仿佛像是炫耀自己功劳的她,轻轻的挺起了已经有小小幅度的胸脯,满意的微笑着,是做了什么好事在等待长辈给自己赏赐和夸奖一样。
[不不,这样才是最有问题的。]我用手低着额头,走到窗前把手中的便当放在办公桌上,防止各种意外情况的发生,靠着墙,现在我的大脑似乎发生了短路一样,进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状态[我所考虑到的各种情况都不会有必须锁上门的这种事发生,而且还是在这种午休时间。总之,务必请你先把门打开,至少把锁打开再说。]
[别这么警惕嘛,放松、放松。]一色迈着小跳步,蹦到了我的面前,双手拽上我的手掌,把我拉到了办公桌的椅子上坐下。
从手掌上传来的细腻而柔软的感觉,如同牛奶般腻腻的包围了我的手心,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这未免有些太莫名其妙了吧?她到底想做什么?
之后,一色从旁边又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了我的对面,接着又从我这边的抽屉中拿出了一个被布袋包裹着的正方形东西放在桌面上,根据推测来看应该是一个盒子。之后,一色就坐到了我的对面,拆开了外面的包装,露出一个比较大的餐盒为什么会这麽说呢?因为和雪之下给我的这个盒子比起来,不管是高度和宽度上都大上一节。
揭开盒盖,把上面的一层推倒我面前后,自己则留下了底层
[给,这是前辈的分。]
我看着她推过来的东西盒子里面放满了一对半透明的、亮晶晶的、五颜六色的东西,这是果冻派吗?现在总算是知道她想做什么了不过我还是有些在意为什么会锁门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完全没必要。
[这个虽然很感谢但是还是不行。]想了几秒后,我很认真的深深地下了头,果然不行啊。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一色的如此转变,为了避免掉更多的麻烦还是直接回绝掉吧,虽然这样会招人憎恨。
面对我直接的拒绝,一色则是很平静的微笑着,散发出与其娇小的年龄和发育不同的一种成熟美,拿着手中的小勺,从我面前的这份果冻派中勺起一点果冻,另一只手托住我的下巴把头抬了起,对准我嘴就直接伸了过来,却被我的牙齿挡在了外面,我无法做到很很自然的回应,只能用间接的行动来诉说。
然而,随着牙齿上传来的越来越大的压力,看着一色那因为用力细小的手腕处筋骨已经突出,牙龈也变得有些吃痛而微微松开了一点,勺子接着这一丝机会直接进入了我的口中,刚好在没过勺栟的时候停下,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阵凉凉的、甜甜的水果味,顺势滑过我的喉咙深处。
一色收回了勺子,在半空中轻轻的摇晃着,仿佛是小学时候被老师说教的其形象对我说到出任何话语,唯有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位比我略小的熟悉却陌生的一色,一会儿后,口中的淡淡甜味让我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思绪
[额那个]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这样不对吧?当初被叶山拒绝的时候不也是哭哭啼啼的消停了一阵子之后再卷土重来的吗?什么时候她也会如此的坚强了?不不,因该说是执着,像变了个人似的难得我下定决心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但是又无可奈何的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这个时候,一色已经开动了,舀上一勺果冻送入了口中,细细的抿着,从她开心的用手托着脸颊显得有些稚嫩的表情来看,因该是很喜欢自己的杰作吧不过早上只吃这个没问题吗?一色的盒子里并没有其他东西,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果冻只是软凝结的水而已发现我依旧在纠结着什么,一色用她那只小勺指着我,说到
[前辈放心哦,这份特制便当只是酬劳。]
[酬、酬劳?]
不解的看着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在我的印象中好像还没有帮她做过什么事吧?
[嗯,所以是作为等价交换的物品,这么说的话前辈应该能懂吧?]
[不完全不懂,能具体说一下么?]
[嗯]她倾斜着脑袋,手中拽着的那只小勺被好好的放进了餐盒,睁着大眼睛斜向上的看着我,像是在想着什么要说明的东西
[这么说吧,前辈是害怕被雪之下前辈误会么?]
[唔]听到她突然提起雪之下,我的身体猛的一抖,虽然很想反驳但是又无法反驳,确实,这是最主要的因素之一,当然还有我不想麻烦也是。
[那么用一个不得不接受的理由来解释不就行了?]
[理由?]
[当然就是作为酬劳啦,也可以说是辛苦的回报呢。]一色的脸上带着一副自信的表情,认真的说到[所以说前辈安心就是了。]
[哦那你说的酬劳又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