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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的事,早死早超生。

王家跟严家的关系最好,是最后一个走的。王叔叔低声安慰着老太太,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老太太就一直无奈地摇头。王泽走到严柏宗跟前,跟他握了握手,说:“恭喜了,总算守的云开。”

“还早呢,不过谢谢你。”

王泽笑了笑,松开手,就看向严松伟。

严松伟讪讪的,点点头说:“小王叔叔慢走。”

王泽说:“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严松伟等人又跟王叔叔告了别,看着王家的车子走远。有几个服务人员在忙着收拾,严松伟看了看有些狼藉的现场,叹了口气说:“有点冷,我们也回去吧。”

严媛就搀扶着老太太往回走,走了没几步,就看见祁良秦出来了。一家人就站住了,严柏宗开口说:“良秦,你先别走,等会我送你。”

祁良秦看了看老太太她们,有些羞愧地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你也喝了酒,不能开车。”

“让大哥送你吧,他肯定一肚子话要跟你说。”严松伟说着拍了拍祁良秦的肩膀,就先进屋去了。他今天真是太累了,也没劲再跟着和稀泥了,好不好的,都随他们去了。

祁良秦又朝老太太鞠了一躬,说:“老太太,我先走了,您早点休息。”

“你先别忙着走,我有话跟你说,你跟我来。”

祁良秦点点头,说:“好。”

“你别跟着,”老太天扭头对严柏宗说:“你放心,吃不了他。”

严柏宗笑了笑,说:“你就是吃了他,我也绝不说什么。”

祁良秦跟着老太太上了楼,老太太似乎累坏了,往椅子上一瘫,就动不了了。这种宴会对她来说真是太累了,已经不是当年可以满场转的年纪了。

“你也坐。”老太太说。

“我站着就行。”祁良秦小心翼翼地说。

“随便你吧。”老太太往一侧一歪,靠着椅背沉默了一会。祁良秦站在那里惴惴不安,房间里静的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

“你跟老大的事……”老太太睁开眼睛,看向他:“我以后不管了。”

祁良秦心里一动,只觉得有温水汩汩而出一般,看着老太太。老太太说:“你跟他的事,虽然不是我乐意看到的,但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尽了自己最大努力阻拦。如今他铁了心要跟你在一起,身为母亲,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失去一个儿子。柏宗是个好男人,你跟着他,会幸福的。”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一瞬间的喜悦,或许感动更多一些,苦尽甘来的那种感觉,就好像苦读十年一朝高中,欣喜来的汹涌而温润。老太太看见祁良秦略有些潮湿的眼睛,说:“小秦,你有福气啊。”

这世上没有几个男人能比得上她儿子,不仅仅是因为严柏宗确实优秀,也是因为天下母亲都觉得自己的孩子好。而在她心里,严柏宗显然是比严松伟更好的儿子,自然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祁良秦老老实实地垂着头,说:“谢谢您。”

“希望你不要怪我无情,如果不是你和老大老二的这些事,我也是真心喜欢你。”

祁良秦摇头:“不会,我能理解您。”

老太太便笑了出来,笑容无尽疲惫苦涩,伸出手来。祁良秦赶紧握住了她的手,老太太的手很苍老,女人的手总是瞒不住年纪。

“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埋怨你,你也别埋怨我。以后成了真正的一家人,希望咱们能一条心,我会真心待你的,前头还有许多难关,希望咱们能一起过。”

祁良秦点点头:“我不埋怨您,心里只有感激,我以后会好好孝顺您的,也会好好对待他,不会叫您后悔。”

“你自己的男人,自己去疼,都是真心换真心。老大是个靠谱的人,你真心对他,会得到幸福的。”

祁良秦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严柏宗在楼梯的最后一阶上站着。祁良秦停了一下,看着严柏宗。严柏宗也看着他,看了看他略有些湿润的眼睛,神情是疑惑的,似乎在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祁良秦就跳跃着顺着楼梯跑了下来,严柏宗后退了一步,下了台阶站到了地板上,下一刻就抱了个满怀,祁良秦一跃而下,跳入了他的怀里面。他抱着祁良秦的身体踉跄了两步,随即笑出声来。祁良秦搂着他的脖子,说:“老太太好像同意了。”

“什么叫好像?”

“老太太同意了,叫我以后好好对你。”

严柏宗闻言就亲住了祁良秦的嘴唇,祁良秦整个人都在他身上挂着,旁边的春姨,严松伟和严媛呆呆地看着两个人,有些惊讶,又有些尴尬。

老太太在楼梯口看着他们道:“你弟弟妹妹都看着呢,成什么样子。”

“谢谢妈。”严柏宗笑的异常灿烂,放下祁良秦,扭头看向楼上。

老太太说:“你们这些小情侣亲热我不管,但有一条,家里公共场合,不许乱来。”

严松伟噗嗤一声笑出来。严柏宗拉着祁良秦的手,说:“妈,要不今天别让良秦回学校了,都这么晚了。”

“我得回去,我们学校还查寝呢。”祁良秦赶紧说。

他可不敢太明目张胆,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好。

“那我送你。”

严柏宗说着,就拉着祁良秦离开了家门。严松伟说:“大哥真是耐不住了,他不会夜不归宿吧?”

老太太没个好脸色,回房间去了。严媛也跟着跑上楼,春姨笑了笑,也进屋去了,严松伟摇摇头,心想他得大睡一觉,补补元气。

祁良秦刚到了外面就松开了严柏宗的手,“啊”地大叫了一声,然后就奔跑起来了。十一月的夜晚带着薄薄的雾气,严柏宗笑出声来,跑着追他:“你跑什么?”

“太激动,我得发泄发泄。”祁良秦一边说着,一边奋力奔跑,似乎想用奔跑来宣泄自己心中无限喜悦,那种喷涌的爱的欲望,和终于得到的辛酸浸泡后的喜悦。他一直跑到小区大门口才停下来,气喘吁吁地回头看后面的严柏宗。路灯下他呼出的白汽消散又出现,严柏宗追上他,说:“你竟然能跑这么快。”

祁良秦喘着气,说:“以后我们俩是不是就不用偷偷摸摸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你知道么,我做梦都想着跟每一个我认识的人说,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这喜悦大概也感染了严柏宗,让他生出一种情窦初开的少年才有的激情和冲动。他上前拥抱住祁良秦,将他紧紧抱在怀里,那种怀中拥抱着所爱之人的喜悦和满足,让人觉得充实而圆满。爱情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原来这么美好,叫人心里发颤。他趴在祁良秦耳侧说:“我爱你,祁良秦。”

爱情丰盈到极致,我爱你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原来感动的不只是对方,还有自己,自己都为这胸中充斥着的爱意所感染:“别回学校了,”他说:“今天不想跟你分开。”

祁良秦脸上热的很,他也不想和严柏宗分开。

两个人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刚进了门就亲上了。严柏宗似乎特别急切,贴到他身上,他立即感受到了严柏宗kua • xia的粗长硬的叫人恐惧。严柏宗一边亲他一边拱动着下身,这种sè • qíng的动作激得祁良秦浑身发软,只能张着嘴巴,接受严柏宗唇舌的洗礼。

严柏宗的舌头那么热情,又软又有力,他被亲的喘不过气来。他还没有学会一边舌吻一边喘气的技巧,心里一慌,脑子里便是空白的,就忘记了呼吸。

严柏宗喘息着放开他,然后低着头,一边喘息着,一边耐心地解他的扣子。祁良秦满脸通红,脱掉了外套,严柏宗抓住就扔在了地上。祁良秦忙说:“刚做的……”

“再给你做一套,”严柏宗说着,就快速解开了他的衬衫,然后一下子扒开。祁良秦低低地shen • yin了一声,胸膛就裸露出来了。ru头早因为刚才的舌吻动了情,硬挺娇艳,光泽诱人。严柏宗笑了笑,说:“真好看。”

严柏宗说完就一口叼在嘴里,大手捏住另外一边,开始百般蹂躏。祁良秦耐不住颤抖,声音跟着一起颤,他靠在墙上,手没有抓的地方,便抓住了严柏宗的头发。

严柏宗一会舔一会咬,一会搓一会揉,ru头很快就充血到殷红,看着却更挺,更翘。严柏宗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大手托着他的臀,快步走到床边,将他压在身下。

严柏宗似乎是ru头控,格外爱他的ru头,翻来覆去地折腾,然后脱光他的衣服,唇舌在他全身流连,粗长摩擦着他的身体,留下一道黏痕,最后在他的臀缝里摩擦,将他的臀缝也沾染的湿润黏腻。但是祁良秦太紧,他也不敢使用蛮力,试了几次,都没能进去,最后射在他的hòu • xué上,祁良秦被烫的打哆嗦,觉得那jīng • yè似乎流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严柏宗射过一次之后,理智恢复了许多,觉得自己太急切。两个人的第一次,不该发生在酒店里。他应该在自己的床上得到祁良秦。

他搂着祁良秦,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温香软玉。祁良秦自然不是女人那种软,他不是身体软,是给他的感觉软。他赤条条的身体充满了美感,纤细而圆润,皮肤白哲滑腻,腰长而细,腰窝再往下就是饱满的蜜桃臀,双腿更是修长。这是一具青年的身体,他却觉得异常性感,从未看到过的性感,他想古人所说的玉体横陈,如果换成男人的,大概也就是这样。他的大手忍不住揉搓那挺翘的臀,手指头滑进臀缝里,借着黏液,手指头轻轻按压着黏腻的褶皱。

祁良秦满脸通红,紧紧地抱着他,似乎格外值得人怜惜,从前的大胆热情不见了踪影,这人看着骚气,真要动真格的,就怂了。

“别怕。”严柏宗心中充满柔软的爱欲,亲着祁良秦的嘴唇,一根手指头就慢慢钻进了祁良秦的身体。

又紧又热,严柏宗不等祁良秦受不了,自己就先受不了了,怎么会这么紧,又看见祁良秦抿起的嘴唇,便将手指头抽了出来。

“想不想我干进去?”他粗声问。

祁良秦虽然害躁,可还是“嗯”了一声。

“得买润滑,”严柏宗说:“不然你受不了。”

“你怎么什么都懂。”祁良秦说。

严柏宗笑着说:“跟你好上之后,就搜过许多这方面的信息。”他说着手又摸上祁良秦的ru头,祁良秦颤抖了一下,说:“疼。”

“我看看。”严柏宗说着便往下钻,看了看祁良秦的ru头,然后将他平躺着,对着吹了吹气。

祁良秦带了点害怕的意思:“别玩了,真受不了了,疼。”

严柏宗说:“不咬了。”

他也不懂自己当时是怎么了,爱欲竟然会让人有一点肆虐欲,激动的时候,牙齿微微叼着ru头往上扯。他伸出舌头来,轻轻舔了一下。因为舔的轻,像是在用口水给祁良秦疗伤。祁良秦似乎有点害怕他忍不住,他便把祁良秦搂在怀里,说:“我的心肝宝贝。”

他的心,他的肝,他的宝贝,他是发自肺腑这样觉得,所以丝毫不觉得肉麻煽情。

第113章

严柏宗早晨神清气爽地回到家,一到家就看到老太太在客厅里坐着。

他今天醒的太晚了,醒来忍不住又弄了一回,结果就到了饭点,又和祁良秦在外头吃了饭,这才分别。

分别的时候别说祁良秦不舍得,他都有些不舍得。所谓恩爱缠绵,大概就是他们那个样子。

“吃过饭了么?”春姨问。

严柏宗略有些尴尬,点头说:“吃过了。”

“怎么样,我没猜错吧,大哥昨天晚上没回来。”严松伟拿着包正准备出门,走到严柏宗跟前,笑着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哥昨天没睡好,今天照样很精神。”

他说完就笑嘻嘻地走了,严柏宗咳了一声,对老太太说:“我,先回房换件衣服……”

“恋爱要谈,也别耽误了正经工作。”老太太交代说。

“是。”严柏宗言听计从。

老太太昨天一夜没睡,愁了一夜。

虽然按道理讲,他们昨天的说辞已经摘清了可能会有的龌龊。祁良秦和老二没关系,只是出于热心帮了老二一把,和老二清清白白,在他们家住了这几个月,和老大好上了,都是单身男青年,彼此看对了眼谈个恋爱也算正常。何况严柏宗也说了,祁良秦没来他们家的时候他就知道祁良秦和严松伟是假结婚,也就不存在勾引弟媳妇这一条。而他们俩又是十月份才好上的,那时候严柏宗也早已经离婚多时。

单从逻辑上看,不存在人伦失常,这段爱情也算名正言顺,不过是一个离了婚的男人,看上了一个寄居在自己家里的朋友。这种事古代戏文上就很常见。

但问题是人心总是爱猜测,他们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外人未必会全信。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会傻乎乎地尽信一面之词呢。少不了会有人觉得他们严家撒了谎,老二前脚和祁良秦假结婚的事才爆出来,后脚就传出了祁良秦和老大的恋情。不知道多少人会背后议论。因为这事换一个角度思考,逻辑也是通的,那就是严家的二儿媳妇和老大偷偷勾搭上了,严家为保声誉,这才说跟老二是假结婚。实际上,或许就是弟媳妇看上了大伯哥,给弟弟戴了绿帽子。

道路阻且长,有些事即便可能是徒劳无功,也要做。

于是老太太就开始天天约姐妹来打麻将,一边打一边诉委屈,说如今的孩子多不听话啦,儿大不由娘啦,然后就话锋一转,开始夸祁良秦如何懂事,乖巧。她是信佛的人,把这事归结到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