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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考虑考虑我,你还真别嫌弃我,我出门一堆人追。”

“你以为她们都是看上你的人,可能看上的都是你的钱。”

“我的钱也是我的一部分啊,我觉得社会上那些说什么人家看上的只是你的美色或者人家看上的都是你的钱的,纯他妈都是扯淡。难道只有看上一个人的内在才叫真爱?凭什么只有内在算一个人,他的相貌地位和钱财就不是?这些不才凑成一个人的整体么?”

“这倒是大实话,”祁良秦颇有些羡慕地想,到底严松伟是一个自信的人,大概只有自信的人才会这样想,不去计较对方看上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既然追你的人这么多,那你有没有从里头挑出来一个?你还没有安定下来的打算么?”

“让我安定下来的人还没有出现呢,”严松伟笑了笑说:“你别操心我,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我说了你可以找对象,怎么没见你有动静呢。你太宅了。”

祁良秦的确太宅了,但性格使然,真的很难改。他认识新人的机会并不多。

“我等开学呢,等到开学了,就能认识很多人了。”

严松伟说:“你跟我混,保你一年之内大变样,走。”

“去哪?”

“我那班朋友说想你了,你也好久没露面了,总该隔三差五地露个面。”

祁良秦说:“能不去么?”

“不能。”

“那好吧,你等我换件衣服,要出门了,总要打扮打扮吧。”

严松伟就去客厅里等着,祁良秦挑了半天,大夏天的衣服可以选择的也不多,他看严松伟穿的都很随便,又是见朋友,所以就穿了个白t恤加了个牛仔裤。严松伟见他从房间里出来,就对严老太太说:“妈,我跟良秦今天晚上和朋友聚会,晚点回来。”

老太太点头,而且很高兴地说:“去吧去吧,难得你们两口子出去玩,多玩一会,别太早回来。”

严松伟笑着对祁良秦说:“托你的福,今天不用十点回来了。”

“你们去哪玩?”严柏宗问。

“就翔子他们攒了个局,去哪还没定呢。”

“你自己玩就行了,怎么还带上小祁?”

“这不是他们也好久没见过他了么,说想见见,有我呢,没事。”

“去吧去吧,小秦老待在家里,我都嫌他太宅了。”严老太太催促说:“别叫人欺负了他就行。”

“翔子他们一个个都二流子似的,你也替他挡点酒。喝多了就叫司机去接,别自己开车。”严柏宗说着看向祁良秦:“你也看着一点,喝多了你可难收拾。”

祁良秦点点头:“知道了。”

结果他们这一去,到了晚上十点半还没回来。老太太有点不放心,下楼想看看情况,却看见严柏宗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

老太太愣了一下:“你怎么还没睡?”

严柏宗坐直了身体,扭头看了一眼,说:“睡不着,看会电视。”

“你房里不是有电视。”

“我在这看也是一样的,万一老二他们回来,要是有人喝醉了,我也好帮把手。”

老太太看了看钟表,说:“也该回来了,这都去了四五个小时了。”

“我刚打电话问了,说一会就回来。妈你上去睡吧,有我呢。”

“嘱咐他们喝了酒就别开车,叫老胡去接。”

“我已经叫老胡去了。”

老太太点点头,这才回了房间。严柏宗拿着遥控器换了个几个台,看了会晚间新闻,便将电视关了,自己出了门来。

外头夜风凉爽,他在前院站定,远远地看见了车灯,便急忙朝回走,车灯越来越亮,他索性小跑了一阵,进门脱了鞋,穿着拖鞋便转身回了房间。

严松伟和祁良秦都喝了点酒,但是都没喝多。两个人进了门,严松伟说:“好像都睡了。”

“春姨打电话说厨房里留了点汤给我们,你去喝一口吧。”

“我不喝了,累死了,我去洗个澡去。”

他们俩说着进了客厅,却见严柏宗从旁边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个杯子。

“回来了。”严柏宗说。

“大哥。”祁良秦还是很礼貌地半鞠躬点头,严松伟笑了,说:“还没睡?”

“已经睡了,出来喝杯水。”

严柏宗说着就看了看他们俩:“没喝多吧。”

“你看我们俩像是喝多的样子么。有这个在……”严松伟说着指了指祁良秦:“才喝了两杯就一直替我挡酒,我面子都被他丢光了,都当我是怕老婆的怂货。”

严柏宗看向祁良秦,笑着说:“做得好。”

祁良秦嘻嘻笑,大概是喝了点酒,脸上带着酒色。

严松伟回房间洗澡了,祁良秦则去了厨房,将春姨留的汤舀了一碗,他站在台子旁,弯腰就喝了几口,正在狼吞虎咽,却见严柏宗端着一杯水靠在厨房门口。

他赶紧站直了身体,严柏宗问:“没吃饱?”

“不是,有点渴了,喝点面汤,比水好喝。你要喝么?”

严柏宗就走了过来,放下了手里的水杯。祁良秦拿了个碗出来,给他也盛了一碗。严柏宗一边喝一边问:“今天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祁良秦就笑了,摇头说:“没有,就是都爱逗我玩。”

“他们是看你老实。”

祁良秦又笑了笑,有些拘谨,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严柏宗几口就喝完了,祁良秦接过他手里的碗:“给我吧,我洗。”

“早点睡吧。”严柏宗说:“明天还跑步么?”

祁良秦愣了一下,低着头说:“不知道。”

严柏宗没说话,就走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严柏宗就起来了,客厅里徘徊了半分钟,觉得自己有些荒唐可笑,便出了门。今天起来的时间要比寻常晚一点点,东边天空的早霞已经是橘红色。他跑了大概五六分钟,就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扭头一看,就看见祁良秦在他身后跑着。

对于不经常交际的人来说,偶尔出去应酬一场,都会觉得特别疲惫。祁良秦早晨醒来的时候,其实非常困,他原来是很严重的起床困难户,经常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昨天应酬到深夜,他真的很疲惫。

但他还是凭着一股子毅力爬起来了。爱情的力量真的超乎想象,可以从内而外从头到脚地改变一个人。他要告别过去的自己,在爱情上更努力一些,严柏宗那么高,他要踮踮脚,蹦一蹦才够得着他的唇。

严柏宗并没有放慢速度,还是照着原来的速度在跑。而祁良秦也没有加快速度追他的意思,两个人就那样保持着三到四米的距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太阳从早霞里冒出来,铺洒下万道金光。严柏宗眯着眼睛抬头去看夏日清晨的太阳,而祁良秦则低着头,一心一意地去踩严柏宗长而浅淡的影子。

第58章

临近八月的时候,严氏谈成了一个大项目,这意味着八月的家庭旅游时间要极大地缩短,严柏宗和严松伟都腾不出往年那么多的时间来。全家人合计了一下,决定不出国了,就国内去个四五日。

出发之前,老太太带着祁良秦先去了一趟碧霞山。老太太觉得今年家里受伤的人太多了,这次出去长途旅行,走之前要先烧烧香拜一拜。

八月十五号,是老太太选的日子,老黄历显示宜出行。家里交给了春姨,老太太带着一家人从南城出发,前往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位于云南省的西北部,是滇、川、藏三省交汇的大三角区,三江汇流上的一颗明珠,也是是国内著名的避暑胜地,很适合夏天前往。老太太之所以选择了这个地方,一则是这个地方旅游景点有几十个居多,足够四五天的行程安排,二则是她看到一则旅游手册上介绍说,“不必到xī • zàng就可领略藏族风情”,不仅有xī • zàng高原雪山峡谷的风貌和藏族风情,还可领略到内蒙古大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般的壮丽景色。

去一个地方就可以领略这么多景色,再适合不过了。而且香格里拉这名字美,一听就适合小年轻过去,她这也是给严媛他们这些有对象的一个浪漫旅游地。

“你们知道香格里拉是什么意思么?”严松伟有心卖弄,故意问道。

“是什么意思,我还真不知道,这应该是藏语的名字吧?”祁良秦问。

结果严松伟还没张嘴,旁边的严柏宗就说:“是迪庆藏语,心中的日月的意思。”

严松伟很泄气地说:“大哥……”

严柏宗笑了笑:“你接着说。”

“算了,我也是班门弄斧。”

“香格里拉景点这么多,咱们要怎么安排。”严媛摊开地图看了看说:“我们是在香格里拉的县城落脚,我看周围几个景点都要驱车前往……对了,那里会不会有高原反应啊?”

“会有一点,但不是很明显,注意走路慢一点,不要有剧烈运动,一般都没事,”严老太太说:“我都不怕,你们又怕什么。”

严媛笑着问:“妈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头一回去?”

“你以为我真是随便挑的地。每次出去玩,让你们选地方,你们都推三阻四的,我知道你们是觉得以后你们机会多的是,想陪着我去我想去的地方。但我也怕选的地方你们年轻人玩的不尽兴,我都是做了功课的,我有个朋友去年去的就是这里,她身体还不如我呢,都没问题,咱们肯定也都没问题。”

相比较于严家人的平淡冷静,祁良秦却激动的厉害。

严格上说起来,他这辈子去过的旅游景点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也就班级集体旅游或者毕业旅游的时候去过几个地方,西南这边的地方,他真的还都从来没去过。

而且香格里拉有雪山,哈巴雪山也在他们的计划范围之内。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雪山呢。

他们下了飞机,就驱车前往前往。到达的第一站,是小布达拉宫之称的松赞林寺。

松赞林寺仿造布达拉宫布局依山而建,祁良秦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布达拉宫。他们到达的时候正是正午时分,远远地听到钟鼓楼上发出的报时声,宏远苍凉,叫人顿时心生敬仰。

还没下车,严媛就打开化妆包又多抹了一层防晒霜:“这里紫外线辐射特别强,气候也干燥。别玩了一趟回去,变成高原红的脸了。良秦,你要不要也抹一点?”

祁良秦摇头,笑着说:“我不用。”

“我来的时候上网搜了搜,都说迪庆高原六到九月是雨季,怎么还这么大的太阳。”

“雨季也不是天天下雨,还是不下雨的好,下了雨怎么出去玩。”

佛教似乎尚金,藏传佛教和国内传统佛教相比,色彩上要更艳丽许多。只见金瓦白墙,还有身披红袈裟的僧人,天蓝的不可思议,这样分明的颜色,祁良秦还是头一回见到。他从车中出来,脚落到地上,仰头看松赞林寺,只觉得神圣恢弘。

他对神佛素来有敬畏之心,如今见到这极具藏族特色的佛寺,那种畏惧之心少了,新奇的感觉更多一些。他刚要回头去看严家人,严柏宗就拿了一顶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

祁良秦一愣,严柏宗已经往前走,好像只是随手给他扣上:“戴上帽子没那么晒。”

严柏宗说。

祁良秦抚了抚帽檐,赶紧笑着跟了上去。

要说这里的佛寺最特别的地方,除了颜色,便是那种粗粝的感觉,那墙壁不像是寻常佛寺那种砖瓦堆砌的平滑,而是粗粝的,有些还带着裂纹,有些屋檐和木门涂了红漆,艳丽但是简单,都给人一种原始的感觉。严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拍照,赵浩简直成了她的专属摄影师。老太太招呼说:“你们过来,咱们大家伙在门口合个影。”

于是众人便在门前合了个影,请导游给拍了照。拍完之后老太太说:“想听导游讲的就跟着我,想自己玩的就自己去逛吧,不拘着你们。”

他们年轻人自然更愿意自己逛。严媛一听立即就拉着赵浩走了,严松伟也要自己逛,对祁良秦说:“走。”

祁良秦看了严柏宗一眼,发现严柏宗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这严家长子显然要留下来陪着老太太了。祁良秦也想留下来,但是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便跟上了严松伟。严松伟拿着相机走在前面,他就拿着一个旅游小册子跟在后面,那小册子上有个关于松赞林寺的旅游攻略,上面有详尽的路线指引和景点介绍。他们每到一个地方,严松伟负责拍照,他就在旁边照着小册子给严松伟解读,严松伟说:“你看,你不比那黑皴皴的导游强。”

“他们这色彩真是大胆,你看那窗户,红黄相间,上头却是白色的帘布,墙又是粗粝的石头,真好看。”

“你站那去,我给你拍几张照片。”

祁良秦就过去让严松伟拍了几张照片,他其实是很臭美的人,爱拍照。严松伟拍完了,朝周围看了看,说:“我找人给咱们拍个合影,既然出来玩,朋友圈没几个恩爱照怎么行。”

他说着就看见了不远处跟着导游走的严柏宗和严老太太他们,于是赶紧挥挥手:“大哥,你来一下,帮我们拍个照吧!”

严柏宗便走了过来,他戴了墨镜,他本就身形挺拔,戴了墨镜就更显得帅气威严。祁良秦忍不住花痴,又觉得自己在佛寺圣地想一些淫迷之事太过污秽脏脏,心里有些畏惧。严柏宗将相机接过来,严松伟立即搂住了祁良秦的脖子,说:“亲热一点。”

严柏宗将相机对准了这两个人,调焦的时候,镜头里忽然只剩下祁良秦的脸,他的嘴唇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