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保护她的十个大内高手,而这十个大内高手,又被蓝凌霜以尚方宝剑的名义派到了蓝家的各个分家。
铁七见状,不由得问道:“主子,您确定这些人可靠?”
蓝凌霜笑得很开心:“皇上派的都是中立派,既不是蓝家的人,也不是方家的人,我不需要他们可靠,我只需要他们的公正!去把铁三、铁四、铁八叫来!”
次日,刑部大堂之上,坐四人,立两排,跪两人,只听刑部尚书方书山“啪”地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堂下二人哆哆嗦嗦地回到:“回大人话,卑职刘修明(王习远),叩见众位大人。”
方书山闻言皱了皱眉头,看向二位刑部辅尚书:“我昨日说的应当不是这两个人吧?”
辅尚书之一答道:“回大人,昨日大人说的两个人名,乃此二人之子的名字。大人要找的那两个人,在进阶阁起火之前一天就从家中出走,至今下落不明,卑职只得将此二人之父传到大堂,以便大人垂询。”
方书山眉头皱得更紧,向堂下看去:“堂下二人可知内情吗?”
蓝凌霜闻言,脸色一沉:“方大人,此时若说这二人与我蓝家之事无关,恐怕难以服人吧?”未待方书山有所反应,蓝凌霜猛喝一声:“尔等还不速速招来?!难道要本官大刑伺候不成?!”方书山闻言心里一惊:不好!原以为主动让他参审他会收敛些,谁知这蓝凌江竟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叔叔啊,侄儿当如何是好哇!?正在他愣神的功夫,蓝凌霜已经给堂下二人上了大刑,只听一声惨叫,把方书山惊醒了过来,他向下看去,急忙摆手叫停,冲蓝凌霜道:“蓝将军,我兰陵自古有训,刑不上大夫,还请蓝将军息怒!”
蓝凌霜闻言脸色一黑:蓝‘将军’?你是在提醒我你才是主审吗?她冷冷地开口道“方大人,恕本将说句不中听的话,对两个祸国殃民,却又迟迟不肯招认的贼子,方大人为何一再求情?”
方书山闻言脸色一凛:这蓝凌江竟是要连我都牵连进去不成?他表情换了几换,最后僵硬地笑道:“蓝大人这是哪里的话?下官只是怕屈打成招,坏了官府名声,若蓝大人认为不致如此,请便!”
一番堂审下来,什么都没审出来,当夜,蓝凌霜夜探天牢,第二日清晨便给兰陵王呈上了一份名单:“臣启皇上,这是昨夜方大人与臣连夜审理出的口供,请皇上过目!”
方书山此时是有苦说不出:蓝凌霜今日早朝之前才告知他这份名单的存在,用方家本家安危强逼着他签了字,此时便成了二人一并审理而出的奸细名单!最可怕的是,那名单上虽然没有方家直系的名字,但大多数都是方家好不容易扶持在朝中机要位置的心腹,若皇上真准了这份名单,方家恐怕就要一蹶不振了!
第十九章惊闻边关烽火起挂帅出征赴沙场(上)
或许老天并未希望从此灭了方家,或许是蓝凌霜也不想从此朝堂无人,总之她只说这是贼子口供,是否有胡乱攀咬的人还要再查,兰陵王便把折子打了回去。于是,让方家担惊受怕了一个上午的名单,就这么着,又回到了方书山和蓝凌霜的手里。
方书山咬着牙笑道:“蓝大人,昨夜大人辛苦了,这名单里的人,就交给下官来查吧!”
蓝凌霜微微一笑:“那就有劳方大人了!”
丞相府书房内,方仲宇、方书山和方明箫谨慎地在名单上选着名字,方明箫无奈地道:“爹,这些人都是方家的势力,若此次真的放手不管,恐怕以后想再建起来就难了!”
方仲宇咬着牙,圈起一个又一个的名字:“是为父没料到,蓝凌江居然手脚这么快!当初就不应当听太后的!什么先放一放,有后宫选秀牵着蓝凌江?!后宫选秀除了太后和莹儿,谁也没牵住!他蓝凌江趁这一个半月布下了个能灭我们方家的大局!书山,就这些人,你先提审,哪怕让他们吃点儿苦头也行,只是千万要保住他们的性命和清白,我再安排两个人进去,咬两个蓝家的人出来,我看他蓝凌江还坐不坐得住!还有,箫儿,你进宫告诉太后,是时候让蓝凌江担上欺君之罪了!”
月上梢头,桃杏飘香,匹练如虹舞太平。一曲毕,蓝凌雪娇俏地依偎到兰陵王的怀里,甜甜地笑道:“陛下,莹姐姐这舞技可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一条红绫在她手里,便像彩带一般,舞得让人眼花缭乱的,看得臣妾的眼睛都快转不过来了。”
兰陵王闻言,神色却是一正:“你是有了身子的人了,不应当这么劳神,莹贵妃,你舞个素雅些的吧。”莹贵妃心里暗恨,却又知成败就在今晚,当下盈盈一笑:“遵旨,是臣妾不对,只想跳个好看的,却忘了雪妹妹有身子了,臣妾便跳个素雅些的剑舞给皇上和雪妹妹看吧。”说着,单手挑长剑,轻轻向前一引,和着拍子跳了起来,谁知她没跳多大一会儿,蓝凌雪便在上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莹贵妃不由得停了下来:“雪妹妹可是嫌姐姐跳得不好么?”
蓝凌雪轻轻靠在兰陵王的怀里,双眼微合,笑言道:“怎么会?!只是妹妹自打有了身子,便常常觉得困乏不止,姐姐继续,我不碍事,多歇歇就好了。”
莹贵妃强笑道:“既然妹妹乏了,还应当好生歇着才是,姐姐就不献丑了,再说看看这整个兰陵国,又有哪个的剑舞能比得上将军府出身的雪妹妹,姐姐今日到真是班门弄斧了。”
随即,兰陵王将乏了的蓝凌雪送进了内室,就在他要离去前,蓝凌雪拽住了他的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祈求地看向他:“陛下,臣妾,想哥哥了,能让他进宫来看看臣妾么?”
兰陵王笑道:“这又有何不可?你今后若是想见他,不必问朕,直接宣进宫来就是了。”
蓝凌雪娇笑道:“臣妾可不能那么没规矩,不过臣妾仍是感激皇上的一片关爱之心。”
兰陵王笑着吻吻她的额头:“好生睡吧。”
第二日,蓝凌霜如约进了宫,只见蓝凌雪一身正装地等着她,她心下不由感到奇怪,见完礼,蓝凌雪照例挥退了众宫人,却没有叫蓝凌霜起来,蓝凌霜心下奇怪,正要起身,蓝凌雪却一声冷哼:“蓝大将军,本宫可还未让你起身呢!”
蓝凌霜疑惑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雪儿,你这是怎么了?”
蓝凌雪盈盈站起身,缓步跺到蓝凌霜面前,凑到她耳边:“若不是有人告诉我,我还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啊,我的好姐、姐!”
蓝凌霜奇怪地看向她:“雪儿,你究竟在说什么啊?”
蓝凌雪站直了身子,声音显得空洞而遥远:“我想见娘一面!”
闻言,蓝凌霜顿时知道了问题关键所在,她微微一笑,径直站起身来,从后面环住了自己的妹妹:“傻雪儿,我怎么会让你伤心啊!”
蓝凌雪闻言一震:“你、你没杀她?!”
蓝凌霜笑道:“知道她泄密给方家后,我本想杀她,可是她养了我十八年,又是你的亲娘,我下不了手,所以只是把她软禁了,以免方家拿她做人证,揭穿了我的女儿身。”
蓝凌雪转过身,定定地看向蓝凌霜:“姐,娘知道我有身孕了吗?”
蓝凌霜点点头:“我知道的那天就派人送信给她了。”
“她回信了吗?”蓝凌雪焦急地问道。
蓝凌霜的嘴角勉强向上扬了扬:“没有,因为我不允许她传任何消息出来!”
“姐,你!”
蓝凌霜松开了蓝凌雪,转过身去缓缓地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声音里透着疲惫:“雪儿,我千般万般地护着你,你竟然因为外人的一句话疑心于我,实在是……让人心寒啊……”
蓝凌雪怔怔地盯着蓝凌霜,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若你做事不是那么多算计,那么多心思,我真的宁愿信你……”
闻言,蓝凌霜身形一震,缓缓地站了起来:“雪儿,我自认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是我在这世上除了我亲爹娘外唯一没有辜负过的人,可是,却连你都不肯信我。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辛辛苦苦地维持着蓝家,为何还辛辛苦苦地在朝堂上跟人争长夺短……请雪贵妃保重身体,微臣告退!”
说罢,蓝凌霜头也不回地大步迈出了飘雪宫,只剩蓝凌雪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厅中,过了半晌,蓝凌雪方回过神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心里狂喊着:姐~,我对不起你!可惜这句话,蓝凌霜终其一生都未能听到。
这时,太后正在和皇上下棋话家常,说着说着,就从蓝凌雪的身孕拐到了她的姐姐蓝凌霜和哥哥蓝凌江的身上。
“皇上,哀家一直很好奇,这蓝凌江蓝大将军究竟长什么样?为何一直带着面巾呢?”
兰陵王微微一笑:“这事说起来好笑,那蓝凌江和蓝凌霜是孪生兄妹,长得是一模一样,因为长得太漂亮,他第一次上朝的时候差点没让所有的大臣都捂着裤裆回去,所以朕就准他带上面巾,以免大家尴尬。”
太后闻言呸了一声:“这帮子朝臣真没出息!不就是长得漂亮些么?”
兰陵王笑道:“母后可千万别怪他们,别说他们,就连朕也差点儿把持不住。母后,公平点儿说,雪儿已经是后宫里最漂亮的了吧?”太后闻言点点头,兰陵王接着说道:“若是母后见了蓝凌江,便知道雪儿跟他比,是萤火比明月,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太后闻言,不由笑道:“照皇儿这么说,那蓝凌江岂不应当是个女子?哪有如此好看的男子?”
第二十章惊闻边关烽火起挂帅出征赴沙场(中)
两人又下了会儿棋,兰陵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太后问道:“皇儿怎么了?怎么突然走神了?”
兰陵王笑道:“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蓝凌江第一次上朝的时候他父亲还在,那时候他只有十三岁,算算到现在,朕也已经整整九年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了……”
太后笑道:“还用特地见他的真面目不成?你不是见过十七岁的蓝凌霜嘛!”
兰陵王苦笑了一下:“母后,蓝凌霜美则美矣,但弱不胜衣,总透着一股病怏怏的苍白气息,朕觉得,脸色红润健康的才好看些,所以朕倒是真想看看凌江的样子,把他们兄妹放到一起比一比,看看这天下第一美人儿的名号给哥哥合适还是给妹妹合适。”
太后闻言眼睛一亮:“那敢情好,哀家也正想看看这闻名天下的两个大美人儿都长什么样,皇儿何不选个日子安排一下,也让这帮成天自命孔雀的后宫嫔妃看看什么样儿的人才配称美人儿。”
兰陵王闻言,轻轻皱起了眉头:“母后,此事恐怕不妥,且不说蓝凌霜能不能过来,凌江是多高傲的性子朕最清楚,若是安排这种事,恐怕……”
太后笑道:“好啦~,哀家也只是好奇心起,随便说说罢了,皇儿还当真了不成?对了,新进宫的那些女孩儿,皇儿可有中意的?”
兰陵王瞟了太后一眼,笑道:“这里头有几个够格为嫔的,够格为妃的,朕还没看到,慢慢选吧。”
太后闻言一窒,随即又笑道:“皇儿,不是哀家唠叨,只是你也快三十了,怎么样也该立后了吧?”
兰陵王不紧不慢地笑道:“母后,儿臣已经有了立后的打算,只是还没到时候,母后就不要做那帮老臣的说客了吧?”
太后闻言笑了笑:“既然皇儿已经有了打算,哀家就不多操心了。来人,去看看那冰糖莲子燕窝粥炖好了没有,好了就端上来。”
兰陵王闻言,眼中一道精芒闪过,随即起身:“母后既要用膳,儿皇就先告退了……”
话未说完,太后急忙拦住了他:“皇儿别急,这燕窝粥是哀家专门吩咐人给你炖的,皇儿就是有事,也得喝了再走。”
兰陵王闻言坐下,沉下脸,开口道:“母后,方家此次进宫的女孩儿没什么出彩的地方,您为何一力相助?这非一国之母应有的偏私!”
见兰陵王把话挑明了,太后脸色蓦地转为为难:“皇儿,母后也知道,这次的方家进来的女孩儿连莹莹都比不上,更不用说雪贵妃了,你看不上也是常理。可母后的娘家是方家,他们一天到晚缠着,母后能有什么办法?你也体谅体谅母后的难处,好歹临幸了她,封个嫔,哀家也好堵方家人的嘴。”
兰陵王闻言,嘴角一扬:“既然如此,朕便允了母后这个私情,不过下不为例,这莲子汤也不必上了,儿皇尚有他事,先告退了。”
待兰陵王走后,太后方叫出一直端着莲子羹藏在屏风后的方映月,无奈地说道:“刚才皇上的话你也听见了,成不成怕是只有这一次机会了,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方映月盈盈拜下:“侄女谢谢姑妈的助力,侄女定当不负姑妈所望。侄女有一事想问……”
“你问吧。”
“那个蓝凌雪究竟长什么样?那天选秀隔个帘子看不清,选秀之后侄女就没再见过她。”
太后闻言,挑了挑眉毛,这个方映月还不是一般的笨,也不是一般的傲,这样的人,想得皇上的欢心……难:“映月,你既进了后宫,就要守后宫的规矩,上位的嫔妃不是你能议论的,也不是你该打探的,若是时候到了,你自能见得,若是时候不到,也是强求不得,你可明白这道理么?”
却说兰陵王从太后处出来,远远看到蓝凌霜出了飘雪宫,他一时好奇心起,叫过小德子:“去,把蓝凌江叫到朕的御书房,朕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