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他们仍旧让人避之唯恐不及。这是因为那些妖怪所特有的令人嫌恶的能力或生活习性。甚至这些妖怪当中,还有让其他妖怪也都极为讨厌的存在。就比如辉夜提到的那位姓古明地的大小姐。
一一二一依文是故意的?她怕人家热嘛……
幻想乡里有一种叫做‘觉’的妖怪,他们是即便在妖怪当中也被排斥的一群。原因就是觉这种妖怪天生所具有的读心能力。
自己想什么对方都能够知道,聊天的时候这一句还没说完,人家就知道下一句会是什么。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且不说是否会有种内心通通暴露在外的赤身裸。体的恐惧。光是很难正常对话这点就让人觉得讨厌了。辉夜提到的那位古明地家的大小姐,古明地觉,就是拥有这种读心能力的妖怪。
以前听铃仙为自己介绍幻想乡的时候,莱维就觉得跟那位大小姐一起肯定很累。即便自觉事无不可对人言,不怕让对方知道自己想什么。可那种自己什么都不用说,光听对方把自己想的读出来的‘闲聊’方式,莱维靠想象就觉得肯定很别扭。而事实上也正因为如此,铃仙说过古明地觉在幻想乡属于最不受欢迎的一位,大家不会主动到她家做客,举行宴会的时候其他人也不喜欢跟她碰面。
那样一个没有多少朋友,只能终日与宠物为伴的少女,莱维想想都觉得叫人怜惜,自然也就明白辉夜说的没错,拥有预知未来或者探知人心的能力,对这些不大需要为自己性命担忧的特殊存在而言,确实不是能令人愉快的好事。
“那么,你是一开始就‘计算’到这个结局了咯?”
根本自己也没觉得辉夜会有预知能力的莱维,其实并不光是为了吐槽而吐槽的。没有预知能力可现实的展却又‘恰好’符合她的期望,这样的人当然也不是没可能仅仅只是这一次运气比较好,那个‘恰好’的的确确就仅仅是个偶然的‘恰好’。但莱维好歹也跟辉夜认识算是有一段时间了,自诩当老师的先得懂得看人,能看懂自己每一个学生才能更好的因材施教,这样的莱维认为自己应该也早就读懂了辉夜那张快腐烂的家里蹲面具底下的真实。
哦,对了,其实也不能说是面具。毕竟neet就是辉夜而辉夜就是neet这条等式基本能算做是一条已证明的定理。姑且算是两面xìng • ba,本来人类就都有自己面对不同状况不同人时的不同一面,莱维倒也没恶意地揣测辉夜是不是活太久精神承受不住弄出个双重人格甚至多重人格什么的。
若非运气好碰了个巧,那么即便理论上可能性比较小难度比较大,那么也只能认为辉夜能随口说中了这场比赛的结局,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结合各种因素仔细分析后早早就得出了结论吧。
其实在莱维眼中的蓬莱山辉夜,除了宅了点腐了很多之外,毫无疑问是个隐藏着大多数人注意不到的睿智的人。表面上总是在胡闹像个熊孩子似地,却又从来不会像春日那样闹过头让人偶尔心生抗拒或反感。否则莱维又不是个m,都开始琢磨找老婆帮忙的他犯得着成天还往辉夜哪跑过去找虐么?
跟辉夜在一起,纵然她再怎么胡闹再怎么乱来,最终结果也会让人觉得很开心很放松心情很愉快。而且看她闹归闹的,又有哪次真闹出过什么大问题惹出过什么**烦吗?一次两次还可以不在意,总是这样,莱维要是还不怀疑辉夜其实早就聪明的算计好把握好,那就该怀疑他自己的智商是不是有点可怜了。
“也不能说一开始吧,更别用‘算计’那样的词,说得人家好像多阴暗似地。”
别说,平时总穿着土气运动服披头散猫在小黑屋里的人不阴暗还有什么是阴暗的?就算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不知情的人打开辉夜房间的门然后见到里头一个披头散映着凌乱光晕的身影转过头来,都会被吓得转身夺路而逃吧?反正莱维是没觉得辉夜宅在房间里的形象比贞子那位大宗师差多少。
“只能说稍微分析了一下吧。”
辉夜饶有兴致地盯着擂台上手足无措都不敢站起来的高音,跟估计在脑内做着激烈思想斗争,烦恼着究竟该站在女性的立场赶紧上去帮一把、还是站在主持人的立场甭管高音多惨都要借机把会场气氛炒得更上一层楼的朝仓和美。这些不平凡的人跟不平凡的事,算是三次元世界里少数勉强能勾起她兴趣的了。
“以你家那只小真祖的性格,如果对手是个没什么意思的普通格斗技修习者也就罢了。但碰上像这个叫高音的女孩一样性格鲜明有特色的类型,她怎么可能满足于直接把对手扔出擂台获得晋级权?”
没错,辉夜很了解依文。一开始看到对阵表上依文的名字旁边写着高音后,莱维就知道这一场比赛不可能像最开始绢旗跟田中的那一场那么单纯。若把依文跟绢旗的对手调换一下,依文肯定也会跟绢旗一样,开场就直接拔掉那个田中的插头,把那个自己兴趣缺缺的机器人淘汰出局。跟那样的机器人打架,在依文眼里毫无疑问既无聊又浪费时间。可像高音这种性格比较特出又有许多不凡经历的人,依文没准就会进而考虑怎么让这场比赛变得有趣,能让自己从中找到点乐子。
找点有趣的事打时间,依文一开始参加这场武道会的目的不就在这里么?虽然一开始她打算找的乐子是希望由武道会的主办者铃音提供,但通往最终胜利的过程中能有点别的调剂也无不可。毕竟不像只拥有短暂寿命的人类大多一生在为自己或其他重要的人的生活而奔波,依文这种不老不死的存在,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让自己漫长到无限的生命不把自己闷死。
“当那个高音用出了那什么操影术,擂台上距离最近、又对这个世界的魔法最了解的她,肯定立刻就会现如果强迫中断对方的魔法会生什么。就连我都看出来的事,那个基础就是这个世界的魔法的小真祖不可能不知道。”
一一二二负责?唔,把人家那样了也确实…
跟莱维这种没法学习魔法的人不同,遍数整个现实世界跟魔法世界,修习魔法时间过依文的人都寥寥无几。即便由于自身的特殊体质让依文无视掉部分类型的魔法,但这种由魔力构筑的‘方法’的本质只要清楚了之后,见到别人的魔法立刻就结构出原理对依文实在没什么难度。就像辉夜说的,连她这个才被召唤过来没多久,只不过因为精修过类似魔法的法术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东西,依文肯定一开始就已经现了。
只不过……一开始就把拔掉人家一名少女的衣服当做擂台上的目标,这种事儿让莱维怎么评价才好?亏依文没闹得太过火,也不知怎么就良心现把自己的披风借给了高音。否则就算是自己最爱的小娇。妻,莱维也不会包庇纵容她这样的行为。
刚才要不是才问有希人家就给揭晓了,莱维都准备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擂台把高音带走了,趁着观众还都看不见擂台上的情景的时候。
“啊……啊……啊……”
浑身抖的少女终于站了起来,依文的披风尺寸自然对身材高挑的她而言很不合适。但至少也能像一条浴巾似地把该裹住的全都裹住。可惜即便如此,也不可能让少女的羞意减低多少,顶多是从‘恨不得赶紧去死’降低到‘好想死’这样罢了。要是完全站在高音的角度,依文虽说良心现了一下,她的那一丁点良心也真的还不怎么够看。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做了那样的事,被骂两句也是应该的。就算莱维是依文约定终生的丈夫,这一刻的他也觉得那只吸血鬼萝莉被骂也是活该。但听高音在那抖着嗓子‘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下文,只能让人叹息这位大小姐脑袋里骂人的词汇也许是太贫乏了点儿,到了这种关头居然找不出能用的话。
“你……你要负责啦!!!”
用最大音量喊完了好容易憋出来的这一句话,高音立刻头也不回的哭着跑下擂台,往后面的大殿冲了过去。另一边选手席从刚才就一直整个人僵在那儿的佐仓爱衣也终于回过神,冲出去追着自己的姐姐。
这两名少女边跑边哭的样子让全场观众面面相觑。虽说尤其是男性观众都确实收到了福利,可见到少女们如此梨花带雨的模样,听着那可怜的哭声他们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当然,由于高音最后喊的那一句话,观众们也感觉不到多少内疚就是了。
本来嘛,说是杀必死其实还没穿着比基尼甚至普通竞赛泳装露的多。顶多是披着一块布给人的遐想空间特别大罢了,麻帆良的这些笨蛋对此可是半点负罪感都没有。会觉得不好意思的也就那少部分还没被麻帆良笨蛋大结界影响智商的外来游客罢了。
可即便是那些外面来的游客一开始觉得看到一名少女那样的下场很尴尬很不好意思。但一来让那名少女变成那样的人并不是他们,大家不过是来看一场格斗技比赛,买票的时候也不是冲着可能像格斗游戏里的角色那样输了爆衣的呀。
况且,高音泪奔之前留下的那句能让人充分从各种角度吐槽的话,也让原本该是比较尴尬的现场气氛顿时一转。本来大家见到一名少女变成那样,即便内心多么欢呼雀跃总也不好意思真的表现出来,以免被附近的异性甚至假道学的同性鄙视。可高音那句话一出口,现场的观众立刻就活跃了起来。
“负责?是常见的那个意思吗?”
“被看了身体然后就得以身相许?”
“可她们两个都是女的啊!”
“女的又怎么了?性别都不一样怎么能在一起?现在这样不是正好吗!”
“百合万岁!百合万岁!”
现场的观众莫名陷入了狂热气氛,这也许是麻帆良建校以来最大规模的支持同性恋运动了?
“我觉得,高音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
莱维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觉得应该就像自己说的那样却又没法肯定。很矛盾很古怪,但却是辉夜看了就高兴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不是那个意思?而且,你口中所谓的‘那个意思’,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呢?”
“当然是……就像那些家伙正在‘议论’的意思。”
什么议论,根本就是起哄罢了。莱维以为之前几场比赛观众们欢呼的时候就代表了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所能出的最大分贝。哪知道现在看来他们之前貌似还挺克制挺有保留的嘛。就连莱维都有点忍不住要捂住耳朵了,坐在后头的少女们更是各个都一脸奇怪的表情,脸蛋也都是红扑扑的,除了不知本世纪内能否有幸让人看见她红一次脸的长门有希,跟和依文不熟加上平时也特别爱闹的item里的三名少女——泷壶理后除外,泷壶只是平常比较有气无力所以才显得情感不丰富罢了,她可远没有自己的三名同伴那么没心没肺,应该能算是item当中唯一的一个正常女孩子。
“呵呵呵呵。”
辉夜笑得有点瘆人,就跟恐怖片里漆黑大宅回荡的那种类似,好像在嘲讽莱维心理原来也不怎么纯洁,居然往那种方面联想似地。虽说结了婚的成年男性无论如何都没法以那种严格形式的‘纯洁’来形容,莱维也绝对没兴趣去做那种理想中根本不像人的纯洁好青年,但被这样笑看着果然还是很不爽啊。
“就算是那个意思又怎么样呢?你觉得那个女孩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是你自己凭感觉的主观猜测罢了,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主观猜测是正确的,而那些人的主观则是错的呢?”
辉夜,你该到学校去当老师才对,莱维早就这样认为了。不过想象一下辉夜教出来的班级大约会是什么样,莱维又庆幸这位公主大人好在是个不喜欢出门更不喜欢过多接触生人的宅。否则将来那些满怀希望将孩子送到学园岛上的家长,再次跟他们的孩子见面时该有多么痛苦伤心?
一一二三不开后.宫的男人不是男人!?
“若要真说证据,我反而觉得观众们的猜测比你的也许更接近现实呢。”
辉夜会站到观众那一边一点儿都不令人感到意外。且不说她本来就有点热衷那类题材的二次元作品,光一个‘那样会比较有趣’的理由,就足以让她确定自己的立场了。不过听起来她好像还有道理可讲,而不是纯粹觉得有意思就说?
“那个双马尾的初中生总是姐姐、姐姐地跟在那个女孩屁股后面对吧?从这个星球的人类遗传规律上看,我可不觉得她们这对‘姐妹’有实质上的血缘关系。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年龄也有一定差距,再加上还不是一个学院的学生。这样的两个人理论上即便因为别的什么而有交集,正常考虑也不该会比同在一个班级甚至还住在一个宿舍的同学关系更亲密不是吗?我想你这个当老师的应该也知道,人类是年龄越低的时候反而越容易因为年龄而产生认同偏差。一个初中生跟一个高中生,已经足以产生三十多岁跟四五十岁的人都未必会有的‘代沟’。像她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