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标准的猪一般混吃等死。所以认真说的话,依文在这儿搬一回主人倒也没多少逻辑上的问题。
当然,依文既然是女主人,男主人自然除了莱维就不可能有别人。他一听依文那语气,就立刻走过去接了阿尔的活儿,帮各位少女们沏茶摆餐具。姑且不论是否偶尔也让依文舒心扮扮女强人,至少不能让阿尔那家伙占了口头上的便宜不是?
不过莱维这一动,菲特跟梦梦立刻就坐不住了。
“爸爸,让我来吧。”
“莱维先生,我来帮忙!”
金萝莉与粉红少女几乎同时从自己的椅子上跳了下来,菲特离莱维较近,第一个过来抢了他手上的托盘,梦梦则紧随其后又一把夺过莱维手上的白瓷茶壶。这一下男主人没活儿可干,他只好冲着依文耸耸肩,在后者鄙视的目光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依文一来就毫不客气的占据了主-席,阿尔好歹是个主人,虽然被抢了位置,另一头的单独客席反而留了给他。莱维挨着依文左手边坐下,另一边空着的位置的主人正端着托盘给大家递上茶杯,再往过一个位子则被大家很有默契地空了下来。那个位子前头桌上早摆好了茶杯与餐盘跟刀叉,很明显已经有人在那里用过餐,而包括依文在内的女孩子们,都在等着莱维跟阿尔的解答。
“菲特,还记得学园祭的时候戏弄结标的那个小女孩吗?”
“啊!”
那么‘有趣’的事件菲特怎么可能忘得掉?莱维一提,她眼前就浮现出那名紫的可爱女孩的轮廓,甚至连她裙子在腰侧的紫蓝色蝴蝶结,她都记忆犹新。
“那个女孩来这里了吗?”
菲特把空托盘贴在胸前整个人转了一圈,完了后脑袋还左右扭来扭去,仿佛防备着哪儿会突然跳出个拿着大镰刀的小萝莉似地。见她脑袋上那两根辫子甩得左摇右摆,莱维笑着拉住自己这乖女儿:“来过,不过已经走了,就在你们来到这里之前没多久。”
“嗯,那个位置跟那个位置有残留资讯。”
有希脑袋像里头装了齿轮似地转过去,仿佛能听见‘嘎吱嘎吱’的声音从她脖子里传出来。她先指了指玲坐过的椅子,又指了指椅子后头靠近沙的那一小块儿空地。玲正是在那个位置用不知何种魔法还是法术将自己传送脱离的。
“有希,你能搞清楚她是用什么方法离开的吗?”
对这名外星人少女,莱维永远抱着希望,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仿佛任何事到她这里都拥有无限的可能。
七二七依文,她那么中二,难道是继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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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世界的称呼方式,叫做魔法。”
“但不是这个世界你所知道的魔法形式,对吗?”
有希点点头,这也是莱维与阿尔早想到、只是没法去证实的。莱维为什么像个傻瓜一样带着玲‘走剧情、兜远路’?还不是为了给阿尔争取时间,让他在这里头设置好限制魔法、尤其是传送脱离类魔法施展的结界?结果阿尔的那个结界丝毫没起到作用,即便那女孩的魔法造诣比阿尔高出几筹,那结界也不该像方才那般毫无反应。只有一个解释,玲所使用的魔法与这个世界的魔法体系完全不同,正因为未知,所以才没触动阿尔设置好的结界。同时,阿尔更感觉到玲只是那个传送魔法的受术方,施展的应该另有其人,并且在距离这里很远的地方。
当然,也有可能是预先准备好,受到触就自动运行的那一类型。总之,无论哪种,都不是这个世界上现存已知的魔法。
“最近这是怎么了?一会儿外星人一会儿异世界来客,又魔王又使徒,地球君真是让人担心。”
依文插起一块烟熏三味鱼送进嘴里,抱歉那模样看不出半点为地球担心的意思。
“伊芙小姐是靠圣杯的魔力召唤来的,菲特是特意寻找莱维大人而到了这里,我呢,单纯的意外。”
梦梦数着手指头说到。不论诸如红世使徒与异世界来到的结社,莱维跟依文那间小屋里就有几乎一半是这个地球的外来客。
“是啊,最近这是怎么回事?感觉麻烦一大堆,根本就平静不下来。”
原本麻帆良这次校庆就得防着那帮红世来客不请自来,结果怪物没碰上,反倒遇见了预想之外的那只小萝莉。莱维真心希望玲没有冲自己撒谎,到麻帆良来仅仅是她个人的意愿、闲着没事儿干找地方玩玩散散心。防备一堆怪物已经够麻烦,再加上一个神秘的结社,那可真是要把人玩死的节奏啊!
莱维侧过头现有希正盯着自己,那双无机质的眼睛中本该就如两颗宝石般没有丝毫波动,他却隐约从那里看出了蕴含着一些深意——她该不会想说这一切都是那唯恐天下不乱的sos团团长大人的意愿吧?
无论再怎么信任有希,凉宫春日是创世神这种事儿依旧让莱维很是缺乏实感。结标曾说过之所以这世界上有着许许多多千奇百怪的特殊人类却都‘恰好’的绕开了那个一直追寻着他们的少女,是因为凉宫内心深处仍旧被理性与常识所束缚的缘故。姑且这话有点道理,可结标看起来自己都觉得一个高中女生其实是神这件事相当扯淡,要让她说出的话使莱维改变世界观着实没什么可能。
那些暂时先不谈。
莱维对有希使了个眼色,虽说后者看起来并没有当场出宏论的意图,莱维还是觉得该提醒她一下,最好把有关凉宫的话题留到只有sos团成员在场的时候再拿出来。前提还得瞒着那位团长大人,真累。
“把惹麻烦的人都干掉。”
大概是总算把嘴里那块儿牛肉咽下去能说话了,伊芙开口是这么一句相当符合她金色之暗身份的言。莱维莞尔一笑,倒是把梦梦给菲特给急得叽叽喳喳努力试图让她打消这个根本就是开玩笑的想法。
“对!杀杀杀!统统杀掉!我仿佛看见尸横遍野的景象,实在是太美了!”
因为不能也用不着吃饭而被放置在沙中间的小布偶茶茶零这会儿也赶紧出来凑热闹。也不知是因为依文造她的时候太中二,还是因别的原因茶茶零自己展成这种性格。张嘴闭嘴除了杀就是砍,这就是为什么平常莱维几乎从来不带这小人偶出门的缘故。只有在带茶茶零出门的时候,莱维才偶尔会觉得纳吉施在依文身上的诅咒也不错。以前正是因为依文的魔力被完全封印,导致茶茶零没法自由活动他才清静了不少。现在纳吉的诅咒愈松动,这小东西也就跟着出来捣乱了。
“麻帆良一直是个平静祥和的地方,真希望以后也能继续平静下去。”
阿尔不知是早吃饱了还是对进食这件事本身缺乏兴趣,他一口都没吃就在那慢悠悠地品着茶。他当初之所以挑了麻帆良当做他的隐居之地,一方面是因为这里有着熟悉的好友,另一方面则是麻帆良平静又安全的环境能让他静心休养。在这里呆了几年,也已经算是这学校的一份子,阿尔好歹还顶着个图书馆岛管理员的职衔,麻帆良真出事了他能置身事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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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只要不在学校而又跟自己团员在一块儿,凉宫春日的心情就和她的名字一样,跟小孩子由学校组织着出门踏青一般的兴高采烈。麻帆良的校庆远非任何学校可比,能让一般游客大饱眼福享尽乐趣,自然也能哄得这位唯恐天下不乱的少女开怀。
从踏进麻帆良的校门那一刻开始,春日的情绪就未曾有过哪怕一秒钟的低落。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春日能开心自然是好事,可换个角度看,春日开心过头对sos团的团员们也是个大麻烦。
“阿虚!你再不快点我跟淡希就把你扔下不管了!到时候你可别跑到警卫处去让警察叔叔帮你广播寻人,那样太丢脸,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去找你的!”
拉着结标一路小跑,春日那在人群中穿梭的身法堪称一绝,阿虚尽管是个男生,却也死活追不上只能远远吊在后头。不过话又说回来,春日的体育成绩在全校范围都名列前茅,只要有她参加的女子团队必能在比赛中获胜,甚至惹得不少男子团体比如棒球队之类都曾来过询问她能否加入。跟这样的女生相比,即便在无障碍的直线跑道上难道阿虚就敢说自己稳赢吗?
那张脸总是跟个囧字一样的男生听着春日的叫喊,一不留神第……大约是三十二次?撞上了相反方向的行人,他不得不使劲挤出个尴尬的笑脸冲人家道歉,等回过头来前头的两个女生就只剩个远远的背影。
七二八春日,你的青春期骚动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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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呼呼……你在这人群里跑来跑去……呼……就算没撞到别人……呼呼……也给人添了不少麻烦……呼……既然是来游玩,就不能更像个游客一点吗?”
费了老大的劲总算追上那两个女生,阿虚一屁股坐到果汁摊边上的长条椅上,身体后仰靠双手在椅子上撑着,嘴里粗气直喘,不了解的人看了还以为他刚跑完一趟马拉松冲过终点。
实际上麻帆良校庆期间还真有安排马拉松大赛,只是看路上人头攒动的情景,究竟届时该如何让参加者有路可跑倒是个难题。反正人家总有办法吧?阿虚没打算参加,自然也就不会去关注。要不是因为在门口看见过马拉松大赛的宣传海报,而自己又刚跑了一路,他才不会记起那光想一下就让人觉得累死的运动。
“我现在哪里不像个游客了?”
春日猛地一转身,弯下腰瞪着阿虚,这么突然来一下差点害他往后翻栽到地上去。
“你看看别人再看看你自己,哪有游客像你这样一路疯跑的?知道的说你在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逃命后头有人追杀呢。”
双手撑着椅子上半身后仰到接近四十五度,阿虚从不知道自己的腰力居然这么好。危急关头迸出的潜能?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一辈子都别再有机会迸出什么潜能才好。毕竟前提可有‘危机’二字!
在升上高一之前,嗯,准确说应该是春日之前。阿虚也像其他这个年纪的男生一样,早就过了活在梦中的孩童时代、也脱离了日后想起必将脸红尴尬的中二年代。但高一说起来也不过跟中二差了一岁半而已,阿虚并不会否认自己内心深处仍旧存在着一些或称之为‘童真’、或称之为‘妄想’的星星点点。
当然,阿虚是个有常识的普通人。他再妄想也不会像春日那样觉得这世上有能力者异世界人一类天方夜谭。外星人与未来人尽管在科学上貌似说得通,而阿虚对那些存在也的确稍微有那么一点兴趣。但他的兴趣仅仅表现为每天回家打开电视看看新闻里有没有他认为有趣的报道。如果有一天能看到有关现外星人或制造出时间机器的特别专题,那自然再好不过。但若然没有,他的日子也依旧是那么过。
可自从脑袋不知哪个筋短路,像个白痴一样搭讪那位坐在自己后座的女生后,阿虚就连原先还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丁点‘童真’都用扫把刷刷两下扫除脑海,任它们在哪个垃圾堆里自生自灭,最好这辈子别再相见。
阿虚想做一个普通人,每天上学放学,复习功课参加考试。课间与中午和同学们聊天打屁,周末偶尔相约一通外出买点感兴趣的模型或别的什么。也许运气好点碰上朋友当中有交际面相当广又人缘特别好的家伙,说不定还能期待他打电话叫上自己去kTV参加点联谊活动什么的。
至于在被人硬拽去的联谊活动中结识了与自己志趣相投的女生然后展进一步关系最终步入教堂,那都是每天在办公室里拼命工作却缺乏存在感的上班族大叔的剧情,暂时跟阿虚无缘,他也从未去想。
唉,现在回忆起来,纵使觉得有些丢人不愿意承认。自己当初没把持住朝身后那名女同学进行名为‘搭讪’实为‘跳火坑’的举动,难道除了好奇那名女生在开学班会时的破天荒言论外,就没有对她姣好外貌的一丁点憧憬与妄想?
好吧,其实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当初是有点兽性的原始冲动也没什么关系。反正那点属于少男的青春期骚动早就被其后一连串令人想想都会半夜做噩梦醒来的经历,给敲得粉碎再碾成风一吹就走且再也不会回来的飞沫。
或许过去的阿虚偶尔也会像其他男生那样幻想着自己有一天将不再平凡,收获荣耀、绚烂与美好的爱情。但自从因自己一时疏忽酿成大祸而被拽进名为‘sos团’的泥潭漩涡之后,他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如同被学园都市某无能力者少年来了记上条牌有情破颜拳-版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