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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荡任务培养出来的经验,短短不到两三分钟的时间,前方之风就把眼前这名女子定性为比幻想杀手更具威胁的大敌。

“哎呀,你跑那么远干什么?不过放心,姐姐我的好意岂是那么容易辜负的?你身上带了镜子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舒服了很多。”

前方之风什么都没察觉到,结果那一下只是虚张声势随便扇扇扇子?可听到女子所言,她忽然隐约觉得脸上的感觉有点不对劲。赶紧抬起手在脸上摸索了一番,前方之风惊讶的现自己脸上镶嵌的那些铁环跟宝石统统不见了!

“丢了什么东西吗?可能在姐姐这里哟。”

女子伸出一只手,摊开的掌心上正放着一堆细小的反光物,居然就是前方之风一直戴在脸上的那些朋克风饰品!前方之风震惊之余忽然想起了什么,还没放下的手立刻伸进嘴里,确认舌头上那根挂着细小十字架的锁链还在,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前方之风一改先前戏谑的嘴脸,她的脸严肃起来反而看上去不那么古怪了。也可能是把那些东西都摘掉的缘故?上条合上长大的嘴,奇闻怪事他也算见多识广,光这样还不至于让他下巴掉下来。

一阵轻响,随后轰的一声。残破的家庭餐厅不堪重负地屋顶开了一个大洞。清幽的月光从大洞处照进来,正好落在那名女子身上。从女子出现至今,上条和前方之风这一对敌人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样子。

一袭幽婉的紫衣,裙子比前方之风的还要长些,尽头的粉色荷叶边直坠到裹在白色丝袜的脚踝处,露出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女子头上戴着感觉像是该跟睡衣配套才对的软帽,如瀑金在下方用蝴蝶结绑起好几束,型怪异却非常好看。

尽管从自己的位置只能看见一个背影,上条却直觉这名女子一定十分美丽。紫衣与白色长手套衬托出一股雍容气质令人不禁有点自惭形遂。

前方之风却没有上条这般好的心情,虽然自己的‘武器’还在,但那不过是对方‘善意’给自己留下的。作为罗马正教最神秘的也是最强大的神之右席的一员,她还从未遇到过这种尚未真正交手就让自己觉得无力的对手。

呸!

一口啐在地上,前方之风把手中的锤子往地上重重一砸。再强又能怎么样?神之右席可不是躲在教堂深处养尊处优的老头子,尤其她还是一贯奋战在最前线的‘兵器’,怎么能被对方那一点小手段就吓退?

“最后再说一次,请你从现在的位置上让开。如果你有什么要求,等我把那小子宰了再……”

“啊,抱歉。”

没等前方之风说完,紫衣女子就打断了她。那一脸苦恼的表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正夹在两名翻脸的好友之间左右为难。

liù • sì六小弟弟与小妹妹?您不是才十七岁么

中秋大家都过得怎么样,咱可是觉得相当的累啊……不过一年吃一次月饼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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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都好说,姐姐我这人向来无欲无求比较淡泊,可惜正好这位小弟弟暂时还不能死,而且……”

“而且什么?”

自从成为了神之右席的一员后,前方之风已经许久未尝到过所谓咬牙切齿的滋味。她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牙齿咬到硬的东西一样会不舒服。但这样却也不能阻止她使劲咬着挂在舌尖上的锁链,非得感受着那股酸痛,才能勉强让她保持冷静。

“从一开始就杀啊杀的,你确定你就能打得赢我身后那个小弟弟了?”

“哼!我是神之右席的前方之风,他不过是个长了条奇怪手臂的普通学生。”

“言下之意是他肯定不是你对手?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这种东西却不应该建立在彼此身份的差异,而是实力之上才对。”

听紫衣女子的意思,难道她是要让自己跟前方之风继续打下去分个胜负?能不能战胜对手倒还无所谓,上条更希望她能让自己先把洗手间里藏着的人转移出去。就在上条准备开口的时候,女子又继续说了下去:“按照剧情展,姐姐我这会儿是不是该让开请身后这位小弟弟给你上一堂课?但是很抱歉呢,咱一向习惯早睡,今天弄得这么晚已经很困。咱又不像某人那么爱教育别人,所以那些麻烦的过程就省了,你就先跟我回去吧。”

“啰啰嗦嗦到最后还不是要开打,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

咚!前方之风手里的锤子砸到了地上,这却与先前不同,并非她将使用狂风进行攻击的前奏。那锤子是失去支撑自然落到了地上,随后锤子的主人连话都还没说完也跟着委顿在地,就像上条一路上所见到的那些倒在地上的人一样。

“这……”

“呵呵呵,怎么了?小弟弟,我帮你把她打倒了难道不高兴吗?还是说你其实是那种非得自己亲手干掉敌人否则就不甘心的类型,就像那边的小女生一样?”

被紫衣女子这么一提,上条才现隐隐有凌乱的脚步声从街上传来。转眼脚步声越来越大,听起来起码有三四个人在朝这边奔来。借着路灯与月光,上条已经看到当先跑过来的是一名跟前方之风一样穿着黄色连衣裙的长少女。只是与前方之风那令人无语的打扮相比,同样的色系在少女的搭配上无疑十分明艳且非常给人一种很时尚的感觉。少女脚上的高跟鞋在寂静的街道上出清脆的声音,就如同繁华商业街中赶着去买刚上市新品的时尚少女一般。

“那是你的同伴吗?”

紧随着黄衣少女身后是另外三名女生,除了带头的黄衣少女之外,看上去年龄都比自己要小,而且穿着打扮都没有以往所见过的魔法师那种怪异感觉,更像是这座都市里的学生。

风纪委员?学生、在这个时候出现,上条很自然地就联想到那群维护学园都市秩序的学生。尤其他接触较多的几名风纪委员恰好都是比自己年纪要小的女生,眼前跑过来那四位不是正好符合标准么。

“哈,只是四个小妹妹而已。同伴什么的,没那么夸张啦。倒是前头那位,如果小弟弟你没意见,姐姐我就带走了哟。”

“等等!”

伸出手喊出来之后,上条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阻止女子将前方之风带走?凭什么?人是人家打倒的,而且还是前来杀掉自己的刺客。就算对方要把前方之风交给自己,上条也不知该如何对待处置。但即便如此,纵然对方是差点就杀了自己的刺客,上条也不希望她在不知会遭到何等对待的情况下被带走。曾有人说过上条这样是一种伪善,但他从未想过要改变自己成适应别人的样子。

“怎么了?小弟弟你不愿意姐姐我把她带走,是想留下来自己审问还是别的什么?哎呀,讨厌啦,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一见到对方是少女就抓着不放,真是的,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上条鲁莽地叫住紫衣女子,倒是受到意料之外的效果。女子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转过身,随后她说了些什么上条压根没有听清。在这残破的建筑里僵持了如此之久,上条到现在总算看清了这名神秘出现的女子的样貌。

惊艳,果然跟自己猜的一样,长得异常美丽。上条仔细回想,自己好像还从未见过此等样貌与雍容气质的女性。然而这名女子给人的感觉却又相当怪异,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总觉得好像跟自己有什么不同,外表又完全看不出来。这一刻,上条脑海中莫名浮现以前看过的西游记当中的情景。蜘蛛精?妖怪?上条拍了拍脑袋,自嘲地笑了一下。这世界上只听说过魔法师,哪来的什么妖怪?

“小弟弟,口水流出来了哟。”

“呃,对不……咦?”

上条下意识抬起手用袖子往嘴上一擦,一路逃命口干舌燥,又哪里有什么口水?他不由得苦笑,还真是跟小说里的蜘蛛精一样啊。他突然现自己为什么觉得奇怪了,如果这女人是跟着那名不良教师一块儿出现在自己面前,想必就会感觉正常得多。

那不良教师还真让人羡慕,身边跟着的女孩子每一个都是让人看了口水流一地的惊人美貌,要是让自己班上那些家伙,尤其是蓝耳环那传说中的全控见了,岂不真的得把地上弄湿好大一块儿?

不过上条自己倒是一点儿都不嫉妒。这名每天身边都缺不了几件麻烦的少年,最清楚漂亮的女孩子是何等地祸国殃民。就说那哔哩哔哩,自己被她折腾得还不够惨么?更别提那成天穿得跟英式红茶杯一样的小修女——上条心中一痛,他的神情没有逃过对面的那位‘大姐姐’。

“小弟弟,你叫上条当麻,对吧?”

“哦,对。”

他已经没心思去问对方为何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这种事儿他最近不知遇到多少,还好几个都是喊着嚷着要杀了自己,相比之下这位大姐姐无疑善良得叫人禁不住流泪。

liù • sì七麦姐V5!高跟鞋的一击!

一年一度吃月饼,结果今天早上起来右侧最内侧的牙肉就有点肿起来了,这啥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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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的名字是八云紫,有机会碰到某人你又记得的话,就向他稍微提一下。”

这话是什么意思?上条正打算开口追问,却有人忽然从旁直接给出了答案:“她的意思是让你以后见到那人,记得把她的死讯传到。”

自称叫做八云紫的女子那张小嘴才刚闭上,四名从外头匆匆跑过来的少女才堪堪踏入餐厅,无一人开口。上条猛地转身,动作急得他脖子都差点被自己扭断,但他却没工夫去心疼自己脆弱的颈椎,只因自己身后的店内深处,月光无法照到、路灯也不能探寻的地方,隐约立着一道模糊的影子。

“风-见-幽-香!”

上条赶紧又一百八十度把脖子转回去,结果这下可真的把脖子给扭到了。他忍着疼好险没叫出来,比起这点痛苦,显然还是那名自称叫八云紫的女人的反应更让他惊讶。

刚才一直都游刃有余,连那听起来很厉害很神秘的神之右席成员前方之风都谈笑间将之击倒。上条甚至产生了一种那名女子无所不能的错觉。女子脸上的微笑尽管一看就知道只是一种恶劣的习惯而非抒内心的快乐,但却是深深印入人心,让上条完全不可想象那样一名奇异的少女居然也能出如此咬牙切齿地声音。

“你赶紧过来!”

这,是在对我说?上条还在傻乎乎地确认那女子究竟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自己就一屁股坐倒在地。他揉着差点摔成四瓣的屁股,哼哼唧唧地诧异怎么会这么疼。

就算摔倒也不过是半个人身高的高度,怎么感觉好像从二楼掉下来似地那么疼?上条很快就没工夫关心自己的臀部了,他保持着手放在屁股底下的猥琐姿势,张大了嘴合不拢地盯着前头,那里正倒着一块写着漂亮圆体字的牌子,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家他慌不择路间冲进去连名字都没看一眼的家庭餐厅的招牌。

所有商铺的招牌毫无疑问都挂在门口。那么,我怎么跑到门口来了?

上条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餐厅门口地上没起来,他连自己左手边不远处就倒着那只将他追了足有半个学区的怪物都没注意到。直到凌乱的脚步声在自己身边停下,他才抬起头来……

砰!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上条捂着脸在地上拼命打滚,如果这会儿谁来扒开他的手,就会现他脸上印着一个清晰的脚印,从尺寸判断,无疑是哪个少女留下的。

“是要shā • rén吗!你穿的是高跟鞋啊!还好鞋跟没戳到,要不是我额头现在不就多了一个洞吗!”

“看见了没有,对付偷窥狂就得这样,果断、快,等被看光了再动手就没意义了。”

“明白!”

三名少女音调各异却很整齐地回答。给了上条那一脚的人是谁呼之欲出,从外头街上跑过来的四名少女基本都是学生风的打扮,其中三个都是朴素的平底鞋,就一人穿着十几厘米高能戳死人的细高跟。

“喂!谁是偷窥狂啊!揍完人还要乱安罪名加以污蔑?你是哪里跑出来的公务员啊!”

上条疼的连眼泪都飚出来了三滴,到现在都还有点睁不开眼睛,为了避免有可能的二度伤害,他一个侧身边上滚去直到碰到障碍物才停下。

怎么这餐厅门口还种着树?上条总算能睁开眼睛,他暂且抛开学园都市的绿化问题,一个激灵从地上坐起来靠着背后的‘树’,抬起头望向让自己吃了一记面无全非脚的罪魁。

“安全裤?”

咚!

上条敏捷地往边上一闪,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只离自己左手仅两三厘米的脚。高跟鞋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