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个磷子现，然后它的存在就消失了？”
“是的。”
只要不是必须把复杂的内容解释给对方听，有希的话语一向都这么简洁，只是她觉得有点奇怪，莱维现在的样子应该算‘激动’吧？有希更不知道自己其实对于能够看懂别人情绪这件事有点小雀跃。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在一个事物的存在消失之后仍然‘记住’它？”
两人谈话的时候辉夜也悄悄地降落到他们身边，她也不了解莱维为什么突然之间激动起来，为什么还特意把‘记住’这个很普通的词语气说得那么重。辉夜为什么总在莱维面前挑衅没半句好话却也不会令他感到讨厌，就是因为她懂得什么时候该收起自己玩闹的心思。
“是的。只要是我曾经记录下来的资讯。暂时还没有现能够影响统合思念体资讯记录的情况。”
莱维明白了，一直头疼的事竟然在这个时候找到了突破口。红世的侵入固然必须警惕，但莱维作为一个从来只负责执行的人并不会花时间去烦恼那些自己压根不擅长的事情。制定策略与警戒的调度这些理当由近卫老头他们去做，莱维只需要把他们制定好的计划完成就够了。
近卫老头跟阿尔那两个狐狸暂时还没有动作，他自然表面上看起来漠不关心无所事事——是的，仅仅是表面上。
莱维这段时间一直在寻找能够确认麻帆良内是否有学生或教师被红世使徒吞噬了存在之力的方法。他曾希望夏娜可以提供帮忙，但那个行事冲动却嫉恶如仇的女孩遗憾地告诉莱维，如果红世使徒并未进行足以影响存在平衡的大规模吞噬行为，她也无法准确查知太过微小的一些变动。
谁让夏娜本就是个像伊芙那样一根筋往前冲的战士呢？莱维早就看出这一点了，他去找夏娜也不过是抱着小小的希望罢了。夏娜的确拥有能够不被存在之力消失影响认知跟记忆的能力，但别说偌大一个麻帆良，成天被赵云管着就呆在悠二家里很少外出的她连自家附近的邻居都不认识几个。即便带着她把整个麻帆良的所有住宿地点都搜遍了也没用。
但是，莱维现在现有希也拥有和夏娜一样不被存在之力所左右的认知记忆能力。
“有希，只见过一次面的、不，类似路上擦肩而过的那种陌生人，你能够记得住他们吗？”
少女默默地点头，毋庸置疑，这是当然的。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存在被称为‘完全记忆能力’的特殊体质。拥有那种体质的人据说不仅可以清晰记下重要的人和事，连微小到旁人看来十分无聊的东西都可以记得一清二楚。比如大街上来往的每一个行人的面孔、大树上每一片叶子的脉络纹理，这些全都可以像高清视频回放一样印在拥有‘完全记忆能力’的人的脑海内。
连作为普通有机生命体的地球人都能拥有那样的能力，原本就以资讯形态存在的生命再怎么也不可能在这方面让人类比下去。有希的肯定回答早在莱维意料之中。
“有希！你可以陪我把麻帆良走一遍吗？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你记忆中的所有人？”
莱维话里的‘走一遍’可并非从东到西或从南往北，也不是绕着外围或重要地标游玩似地逛一圈。他的意思是用双眼将所有生活在麻帆良这片地区里的人全部看清的‘一遍’。以他跟有希两人出一般人对于度认知的移动方式，要做到那一点倒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莱维只可惜为什么入侵这件事不能等到校庆之后才生。尽管自从搬过来之后的每次出游有希都会跟在后头，即便如此她也不可能把麻帆良里所有的人都见到。若是参加过校庆那种大规模的活动，想必以她的能力至少能‘记住’个百分之七八十吧？
总比夏娜那样的外来游客强多了不是么？人啊，就是容易贪心不足。
“好的，现在吗？”
毫无意外，有希从认识莱维开始到现在，到底有没有拒绝过他一次？被一个少女如此对待，这家伙到底该如何偿还才足够？
“我说，你们难道正在讨论大半夜跑到女生宿舍里挨个掀开被子看到饱的行动计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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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四辉夜！冷静！
新年快乐！话说大家昨天晚上过得怎么样？咱是吃了不少好吃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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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又不是笨蛋，听了这么半天要是还没明白他们说什么那就没资格当铃仙的主人了。她眼看着一个激动过度的家伙就要带着缺乏常识的女孩子去做无意义又变态的行为，连忙出声制止。咳、咳，真的是制止哟，辉夜半点‘既然这个时间不合适，就先把我的事情办了’的想法都没有哦。
“呃、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辉夜你想到哪去了？呵呵呵。”
辉夜的冷嘲热讽非常有效，这不一下子就让莱维冷静下来了么？也别怪他头脑热，学校里到底有没有人遇害这件事已经困扰了他们夫妻俩好几天。还记得依文惯例逃课却没呆在家而是跑到学校里乱逛那一天吗？尽管存在之力一旦消失她就跟个普通人一样不再拥有消失之前的记忆，但依文在那一天的的确确嗅到了淡淡不和谐的味道。回到家后她跟莱维晚上躺在床上讨论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能讨论出个具备可行性的办法。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在自己的身边找到了有可能产生转机的突破口，莱维他又不是终日坐在木鱼前头的得道高僧，哪还能平心静气？
一想到总嚷嚷着最讨厌那帮孩子的依文每晚熄灯之后躺在床上的郁郁表情，莱维就忍不住立刻带着有希回小屋把她接出来。
“哦？难道是我想歪了？”
“呵呵，大概你刚下来没听到我们前头的话所以稍微理解上有点偏差吧。”
多亏辉夜提醒，莱维这才现自己太过的冲动。
倒并非晚上跑到宿舍里挨个检查这个计划本身缺乏可行性，变态就变态点呗，只要出点是好的，他这个以前连杀手行当都干过的人又怎么会顾虑那些小节？
这个时间不合适的原因大致上有两个。先麻帆良的学生宿舍最少单人最多也就四五个，这样一间一间查过去即便以莱维的度也得浪费很多很多的时间。
若换成白天那就方便多了，一个班级二三十到三四十人，还有体育课时好几个班聚在运动场的情况，选在白天度何止快了十倍？
另外别忘了麻帆良可不是中央区那种纯粹的学校，这里可跟学园都市一样的藏龙卧虎。就连莱维到现在也不清楚这座偌大的学校里到底有多少会魔法的学生跟老师。真打起来他自然有信心，但当小偷他可就没那么在行了。有希虽说万能，但思维却在很多细节上跟人类相差颇多，没有经验丰富的人在一边照应着难保会出什么预计之外的差错。
一间一间宿舍挨个搜索的时候万一不小心被哪个会特殊魔法的学生或老师给现并当成了入社窃贼甚至色魔可就说不清了。所以果然还是等到白天让近卫老头先跟学校里记录再按的魔法老师魔法学生打个招呼为好。
想清楚现在并非行动的好时机，莱维稍稍有些躁动的内心平静了下来。望着好心泼自己冷水的辉夜，他总算记起两人到这儿来找有希的初衷。
“有希，磷子什么的没抓到就算了，反正只要他们的目的还没达到，肯定还会再来。倒是有一件事想你帮忙，现在有空吗？”
在辉夜逼人的目光下，莱维略有尴尬地把有希从地上拉起来，还借着帮她拍干净腿上杂草的动作掩饰。
多余，难道这样做辉夜就能忘掉他到这里之后压根还没提自己的事半句？顺便一提，莱维询问有希是否有空这个举动同样多余，这个外星人少女除了看书之外还能有什么忙的？
“事情其实是这样……”
在有希像个小问号一样歪着脑袋注视之下，莱维很快地把辉夜那个游戏的情况对她做了说明。不得不说莱维当老师还是有点本事的，结识他之前的有希哪会有如此人性化的举止？
“要突破对方服务器对外的封锁并骗过验证程序进行游戏？”
莱维那份小礼物送到家里其实还没多久，但听这话就知道有希已经充分掌握了电脑的应用以及一般电脑使用者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触及的知识。嗯，起码莱维对这方面就完全没有了解。他以前都是坐着等别人把情报送到手上的，职业一栏上他填的是杀手，学那些间谍的技能不是玩物丧志了吗？
“办得到吗？”
辉夜是个懂得分辨事情轻重缓急的聪明女孩，既然莱维的正事至少得等到明天白天才有着落，那现在最重要的当然就是自己的游戏大业。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在其他人还焦急等待的时候就抢先玩到梦寐以求的新游戏，她立刻变得比才被自己冷嘲热讽了一通的莱维更加激动。整个人好像那千多年根本白活了似地，跟个期待偶像签名会的普通少女一般低下头凑到有希面前。
“可以。”
简洁有力，辉夜觉得仿佛自己的心被猛击了一下，那个幸福啊，无以言表。具体如何看她双眼都冒星星了就知道。
“不过，”
第二击，这回辉夜还是双眼冒星星，但却感觉有点晕乎乎的。甭管事情接下来会怎么展，就凭能够目睹辉夜如此出神入化的变脸水平，莱维觉得今天陪她走这一趟就值回了票价。
“游戏过程中有被对方现的可能性，我认为直接将游戏数据复制过来脱离网络运行会比较安全。”
有希淡淡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换了以前恐怕除了‘是’或‘不是’之外很难再从她嘴里听到别的东西。
必须再拜莱维的调、咳，教育能力一下，除了表情还欠缺语气也生硬之外，基本就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少女了嘛。当然，那种生硬的语气跟冷冷的表情莱维早就没打算试着让有希改变了，也不知是不是跟辉夜泉此方这种宅女相处多了受到影响，他现在反而觉得这样的有希才更可爱。虽说偶尔也想看一下有希变成娇羞小女生会是什么样，但本色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不对么？
“什——么——！”
早料到了，莱维一听到有希的话就料到辉夜会有怎么样激烈的反应。只见少女的嘴都撑成了o型，双手胡乱动作一会儿掰脸一会儿揪头，简直就跟磕了药再去看摇滚巨星演唱会的疯狂粉丝一样，眼看着就要被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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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五为什么不学麦野跟绢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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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呼呼……你是说、说……呜……可可可可以把把把有游游游游戏复……唔……复制下来？”
太糟糕了，谁要是没注意现场情况跟对话内容，光看辉夜在那面红耳赤地娇喘着还以为在做什么十八岁以下绝对不能看的事呢。莱维忍不住往旁边退后两步扶额苦笑，用得着这么夸张么？他的确不咋理解狂热爱好者在这种情况下的过激反应。
“是的。”
辉夜那边几乎快**的强烈映衬下，有希的淡然显得更加诡异了。是不是有点像恐怖片里夜半无人独自徘徊的女幽灵？嗯，恐怕还是那种失去生前记忆连自己咋死都不知道的类型。莱维一边惯例地研究长门有希的生态，一边寻找着偷偷把辉夜现在这副模样拍下来的方法。麦野手机过来的那段视频也并非全然没有好处，起码他现了还有这种抓人把柄的方式。
冷静下来后稍微一想，莱维就明白为什么会有芙兰达那段视频的存在了。item里那几个女孩子的感情到底如何他一个才见面两三次的外人不好评价，但芙兰达总会因为自己脱线的贪财行径惹怒麦野这件事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既然用来对付自己的奇怪药物被芙兰达误服，以麦野的个性顺水推舟拍下芙兰达的样子以供往后适当的时候使用倒也正常。只是为什么要给自己？
为了保住视频不被毁掉？得了吧，芙兰达要是有那本是从麦野手中抢到东西，她还用得着成天承受麦野的各种‘惩罚’？莱维可不觉得那个金美少女是m，即便是也属于那种比较隐蔽的类型，怎么看都不像达到了没事儿主动找虐的高层次。
莱维现下的疑惑其实都不是问题，只要有希解决了辉夜的需求，他回家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那段视频看完就能得到答案。
什么？你怀疑他回到家后不会继续看？太低估咱们这位人民教师的品性了吧？莱维一贯都言行一致，那种表面一套背地里另一套的伪君子他最讨厌了。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对漂亮女孩子的sè • sè视频没有兴趣？尤其对方还是自己刚见了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