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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齐工作不错,刘雪也是个能赚钱的,她来这里吃饭,陈安修也不觉得多惊奇,只是一看到这个女人,原本已经不怎么疼的那块淤青又有点疼了。酒店这么大,希望别碰在一起了,要不然吃饭都犯堵多难受。

可很多时候,天就是不从人愿,事情就是这么巧,刘雪他们也是来吃火锅的,两桌虽然不挨着,但也就相距两米的样子,想看不到都难。

事实上刘雪打陈安修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么一大群男人同时进来,还是挺显眼的,可是她把头一扭,继续和同伴聊天,一点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

陈安修一看他这样,当然不可能主动往上凑,也装作没看见一样,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若无其事地过去了,众人落座,每人一份菜单,来的都是些青壮年的小伙子,当然对那些鲜花火锅,中药火锅之类的没兴趣,就点麻辣锅底,东西也以肉为主,刘慧就在这里当领班,还赠送了几盘便宜点的青菜。

真到了饭桌上,陈安修发现其实他的心态比想象中好多了,刘雪就坐在一眼就看到的地方,但他该吃吃,该喝喝,一点没受到影响,吃到中间,钱哲和关平他们几个刚下班的小领导也赶了过来,大家又点了一次菜,桌上的气氛也更加热闹了。陈安修很清楚自己的酒量,也没敢硬拼,耍个滑头,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

陈安修出门的时候忘了带手机,一大帮男人推杯换盏的也不知道吃了多长时间,桌上的人已经趴下两个了,陈安修算是清醒的,所以他听到了旁边的争吵声,“为什么不能用,这不是你们酒店发的优惠券吗?我们来吃饭了,你们又不认账了,这不是坑人吗?”

“对不起,女士,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您这些优惠券已经过期不能使用了。”

“哪里有规定使用日期?我怎么没看到?”

服务生拿着账单,态度还算是恭敬的,“是在优惠券的右下角,女士。”

真到了饭桌上,陈安修发现其实他的心态比想象中好多了,刘雪就坐在一眼就看到的地方,但他该吃吃,该喝喝,一点没受到影响,吃到中间,钱哲和关平他们几个刚下班的小领导也赶了过来,大家又点了一次菜,桌上的气氛也更加热闹了。陈安修很清楚自己的酒量,也没敢硬拼,耍个滑头,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

陈安修出门的时候忘了带手机,一大帮男人推杯换盏的也不知道吃了多长时间,桌上的人已经趴下两个了,陈安修算是清醒的,所以他听到了旁边的争吵声,“为什么不能用,这不是你们酒店发的优惠券吗?我们来吃饭了,你们又不认账了,这不是坑人吗?”

“对不起,女士,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您这些优惠券已经过期不能使用了。”

“哪里有规定使用日期?我怎么没看到?”

服务生拿着账单,态度还算是恭敬的,“是在优惠券的右下角,女士。”

刘雪低头看看,可能也看到了,但想让她道歉基本是不可能的,况且是对着一个服务生,她从包里又抓出几张,递给服务生说,“你看看这些都过期了吗?”

陈安修看看厚度,少说的话也有四五百,如果数额大的话,过千都有可能,再看看桌上那一盘盘没怎么动开的肉和各种菌类,他心下有些了然。

服务生把那些优惠券接过来,没有走开,当着他们的面挨张核对,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开口说,“不好意思,女士,您的这些优惠券全部过期了。”

刘雪的面上就有点不好看,又问了一次,“你看清楚了吗?真的都过期了?我们收到没几天啊。”

“是的,女士,是在这个月八号过期的。”

“那也没几天了,这么多钱就不能用了?”

关平就坐在陈安修的右手边,此时举着酒杯,噗地就笑出来了,低声和桌上的人说,“这个女人是来搞笑的吗?”过期就是过期,和过期几天有什么关系,过期半天也是过期、

刘雪这么出丑,陈安修自然也没觉得多么欣喜,如果放在往常,毕竟是陈天齐的老婆,他肯定不能坐视不理的,但前两天刚被她坑过钱,刚才又对自己扭头不理,他是要有多宽广的胸怀才会主动贴上去。搞不好刘雪还以为他趁机巴结她呢。

“真是不好意思,女士。”

刘雪又说了什么,声音很低,这次连陈安修也听没到,只听服务员说,“按照我们酒店的规定,如果不是我们的质量问题,这是不可以的,女士。”再配合刘雪刚才指着桌上菜色的动作,不难猜出她想干什么。估计是刚才仗着有优惠券点的太多,顺带走的时候打个包,现在知道优惠券失效,要用自己的钱付那些帐,肉疼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刘雪压着声音说,“可是这些菜,我们都没动过,一筷子都没动。”

这里持久的拉锯让领班注意到了,领班过来,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刘雪似乎很坚持,最后这里的人都没办法,好像惊动了上面,陈安修看到刘越过来了,刘越现在是餐饮部的总监助理,他以前也在大堂工作过,对处理客户关系应该也算是擅长的。

刘越上来先做了自我介绍,又说,“这位女士,我们可以去会客室谈一谈吗?这里说话不太方便。”

“我觉得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只问这些没动过的菜可以退吗?在别的地方买东西,只要不影响二次销售都是可以退的,你们酒店为什么不可以?还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呢,就这么为客人服务的吗?”

陈安修简直要为刘雪的口才叫好了,这里歪的理都能找得出来,他一看事情越闹越大,一直不搭理也不行,就想过去看看,他刚一起身,就听周远说,“陈哥,章先生来了。”

陈安修这会也顾不上刘雪了,快步迎向走过来的章时年,“你怎么来了?”

“你手机落在书房里了,林先生的电话。”

陈安修把手机接过来,翻翻通话记录,“哦,哦。”

他们此时站的位置已经离着刘雪那边的桌子很近,刘越也看到了章时年,他正在处理客户问题,不好过来,就微微躬身,恭敬地喊了一声,“章先生。”

220、第220章...

刘雪刚才光顾着争论,根本没注意到章时年的到来,此时突然看刘越这动作,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章时年和陈安修站在那里,她咬咬嘴唇,脸涨的通红,顿时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一直以来,她对二叔家都不太放在眼里,甚至可以说看不大上,虽然不会像对三叔家那么明显,但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当着那家人,尤其是和她一向不对盘的陈安修的面下不来台,这让她根本无法接受。

但她心里也抱着一丝侥幸,或许陈安修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毕竟两桌不挨着,她说话声也小,如果陈安修真知道,就凭两人现在的关系,他早就过来冷嘲热讽了。

不过章时年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个自称什么总监助理的人对他那么尊敬?要说她真对章时年的身份一点怀疑都没有也不可能,她不是那么没眼力劲的人,章时年还把陈天意和李文文送到了那么好的单位,可是他们家的人那么不给自己脸面,买点东西都要推三阻四的,难道她要还要笑脸相迎不可?那得看看季家什么分量,如果真有四叔家那本事,她就是弯弯腰能如何,可现在的情况是季家估摸着也没什么太大的本事。

不过眼前的情况不由人,刘雪的脑子转得快,现在顾不得章时年是什么身份,但他和眼前这个总监助理相识是一定的,或许能借借章时年的力,让接下来的事情好处理些。

想到这里,刘雪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来,笑容重新挂上,任谁都看出她这是要和章时年说话。

但近在咫尺的章时年就像没看到她一样,一丝眼光都没施舍,只对刘越轻微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他这行为无疑当众甩了刘雪一记耳光。

刘雪毕竟年纪还轻点,自尊心不是一点都没有,她的脸轰地一下当场就红了,牙齿止不住地颤抖,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她站了一会抓起手边的包就要往外走,服务生客气地拦住她说,“女士,这是您的账单。”

刘雪气得又返回来,重重地拉开椅子坐下去,胳膊扫到桌面上满满当当放置的盘子,当场就有两三个盘子落在地面上,火锅厅这里的地面上没铺地毯,盘在摔在大理石地面上,动静就有点大,其他正在吃饭的人纷纷投以谴责的目光,这让刘雪更是怒火中烧。

刘越也看出了问题,但他肯定不敢问章时年,就悄悄给陈安修递送个疑问的眼神,后者不是很明显的摇摇头,刘越也不再继续问。

刘雪同来的两个女伴和她并不熟悉,只是在做直销生意的时候刚认识的,说是以后可以互相帮忙,今天是刘雪主动说是请客,点的这些菜很大一部分又是刘雪说好要打包回家的,她们是看出刘雪这里有问题了,但也不会傻地主动付钱,这一桌可不便宜,谁知道钱出去了,还能不能要回来,她们两个提出要走,刘雪一看这情况,也顾不上伤心了,赶紧拖住她们两个。

做他们那种直销生意的,脾气太好的也赚不来钱,所以这两个女人也不是善茬,三个人当场就要厮打起来,互相骂骂咧咧的,一改方才吃饭时姐姐妹妹好的架势。

陈安修再不待见刘雪,怎么也不好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被人打了,他上前一步想阻止,章时年拖住他的手臂,笑道,“怎么,不去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们?”

“可是……”

章时年轻声说,“会有人过来处理的。”刘越如果真的连这点应对都没有,在君雅做到总监助理就是他的上限了。

工程部那桌上的人也都注意到章时年了,毕竟这样一个人还挺难让人忽略的,大家知道周远和陈安修的关系好,刚才又见周远出过声,这时就有人低声问他,“这人是谁啊?”

“陈哥的一个朋友。”正如陈安修怀疑的,周远还确实不知道这两人的真正关系,刘波曾经是告诉过他,但这种事情刘波对外人说起总有点别扭,表达就拐拐弯弯的,偏周远就是个直肠子,从来就没往这方面去怀疑,结果就是双方都以为明白了彼此,其实两人的脑电波从来就没同步过。

“看起来好像挺有钱的。”这是关平的结论,他们这些人在酒店里工作时间长了,形形j□j的人见得多了,眼力劲还是有点的,不敢说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人家多少身家,但有钱没钱他们心里还是有个概念的。

周远把一盘子牛肉片倒进去,招呼大家快吃的同时,又说,“可不是有钱吗?住在月塘区那边,嫂子应该认识,她就负责清理章先生现在住的那房子。”

桌上众人小小吸口气,在座的大部分人一年的工资都不够去月塘区住一晚上的,这就是差距。

“陈哥怎么认识这么有钱的人的?”

周远捞点牛肉片上来,蘸酱料吃一口,砸吧砸吧嘴继续,“我记得章先生三年前住的也是那个房子。”大概是特别喜欢那个房子吧,两次来都同一个,“当时韩总监给陈哥找个工作,去给人当了两个月的助理,你们还有印象吧?就是这位章先生,估计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今天坐在这里吃饭的都是陈安修的老同事,他们对此当然还有印象,当年陈安修回来后不久,出了夏菲那事,他就被迫辞职了。

关平一拍桌子说,“说到这个,我也有印象,应该就是这位章先生,当年走的时候给我们家那口子不少小费,可把她高兴坏了,有段时间你们嫂子没事就在家跟我唠叨,那个章先生多么大方,人说话很和善,生活习惯也好,住过的房子从来不跟暴发户一样,弄成个猪窝,人走后,花上一两天都不能恢复原样。你们是不知道夸的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的。”要不是对自己老婆足够信任,光听那些话,真以为她打算向外发展了,不过一想起那段往事,还真点头大,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老婆把别的男人夸出个花来。

大家对他的遭遇报以同情的哄笑声。

关平曾经一度还愤愤不平,总以为自己老婆夸大其实,但现在看着和陈安修一道走过来的男人,他心里无望地叹口气,输给这样一个男人,好像也没什么委屈的。隐隐的,还有种,能被拿来和这样一个男人比较也很光荣的怪异感。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自虐的心理了。

刚才虽然有小声地讨论过这个人,羡慕,嫉妒的都有,但真等人过来了,大家就拘谨起来了,没办法,好像就不是同一国的人,人即使再平和,再放低身架,可有些气场是没法改变的。

周远算是见章时年次数比较多的,但即使这样,他也没法对着章时年平静自然地说话。

陈安修给彼此做过介绍后,见章时年没有走的打算,就在自己旁边添了张椅子,关平识趣地往边上靠靠,桌上的人该吃吃,该喝喝,但桌上的气氛真的就比刚才平静很多了。

今天吃的是麻辣的锅底,因为章时年身体上的原因,陈安修在这略显干燥的季节里也不敢让他吃辛辣刺激性的食物,但又不能让大家陪着换锅底,就单独要了一大碗清水,把锅子里捞出来的菜和肉用清水涮过,才放到章时年面前的盘子里,“你少吃一点。”他照顾章时年习惯了,这事做地太顺手,根本就觉察到有什么异常。

桌上的其他人都是粗糙的大老爷们,虽然心不够细,但这不妨碍他们觉得陈安修这行为有点怪,这行为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

如果再确切点,就像是老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