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机密不成?”
陈安修咧嘴笑说,“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啊。”看人家这么大方,倒显得他过于小心谨慎了。
陆江远知道陈安修这就是答应了,示意吴东将东西交给他,照本宣科这种事情连三岁的孩子都能做,对陈安修来说当然不是什么难题,但是陆江远听的同时,不时地会打断他,问问他的想法,他不懂的地方就解释给他听,这点让人很头大。他对陆江远的工作完全没有兴趣啊。不过看在病人的面上,他少不得要装装样子。
吴东见此,借口出去买点热饮就退出去了,老板表现的这么明显,是要培养继承人的意思吗?之前有些流言说碧婷小姐是老板属意的继承人,那也仅仅是在诸多子侄中,老板比较偏*这位,但继承人的说法可从来没有在公开的场合承认过,道理上来说,陈安修作为老板的亲生儿子,当然是最正宗的继承人,但在他的调查中,陈安修可是只有高中学历,也没有什么做过大项目的经验,比起家里那些动辄毕业于名校,人脉众多,从小耳濡目染,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少爷小姐,劣势还不是一点半点。
再说,就他看来,之前因为老板没有子嗣,陆家有些人已经把念头动到鸿远这边了,不过是看着老板现在还年富力强,又一贯强势,那些人才不敢冒头,但如果现在如果突然冒出个正宗的继承人,那场面就不一样了。总之一句话,陈安修想得到鸿远的话,前景不容乐观。可话又说回来了,陈安修的伴侣现在是章时年,钱财方面不会短缺,人家想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说不定只是老板的一厢情愿。
“陆叔最近好像上瘾了。”陈安修掬了一捧水扑在脸上,和坐在岸上喝水的章时年说话,六月的天气还不算炎热,但中午的时候在游泳池里来两圈,还是很舒服的,连罗维也说适当的运动对大人和孩子都不错。
章时年笑,“他今天又怎么折磨你了?”
“今天说的是股份的分配问题。”
“听懂了吗?”
“听是听懂了。但是不确定能记住多久。”陆江远讲地还挺仔细的,经常的还会给他看一下案例,但是那种大公司的运作模式离着他太远了,他是有想着发展自己的事业,但现在小饭馆才开起来,农家乐才刚刚起步,再过十年,二十年,他也到不了鸿远的地步。
“他说你就听着吧,不要给自己压力。”安修说过几次,他心里对陆江远的想法也有了大概的猜测,对于鸿远,他和安修都没什么兴趣,相对于可能带来的那些麻烦,他更愿意安修过他想要的生活。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安修像个大青蛙一样,腆着肚皮,在泳池里悠闲地仰面划着水。
“这个事情说完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个轻松点的话题了?”身边有水花溅起,章时年也跳下来了。
陈安修懒洋洋地问,“什么是轻松点的话题?”
章时年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摸摸,别有意味地说,“比如帮助孩子更加顺利出生的问题。”
陈安修没好气地在水下踢他,这件事他倒是一直谨记着,时刻不忘身体力行。
两人在水里纠缠抚摸亲吻,陈安修身上仅有的一件泳裤,随着水飘出去,泳池的一角,他跪在水里,身体被打开,章时年贴在他的后腰上,挺身插|入,水波晃动,这里一时春光无限。
林长宁走后,陈安修和章时年又在英国待了一个多月,时间进入七月,陆江远的背上又做了两次植皮手术,陈安修的肚子也有八个月了,陈妈妈多次打电话过来问,他和章时年商量着最近就准备回国了,罗维给他检查了身体,又给开了些药,说是可以坐飞机。
这天陈安修照例去看陆江远,带了些汤和开胃的小凉菜过去。但这次房间里除了吴东之外,还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陆碧婷,还有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男人,他就不认识了。
吴东看到他,知道他现在身体不便,赶忙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陈安修对陆碧婷点点头说,“陆小姐,好久不见。”
陆碧婷也礼貌地起身回了一句,“原来是陈先生,这么巧。”
其他两人用眼神示意陆碧婷,陆碧婷介绍说,“妈,三哥,这一位是章时年章先生的朋友,陈安修。”经过她的介绍,陈安修知道,旁边那个中年女人是陆碧婷的妈妈李怡,那个年轻男人是他堂哥叫陆亚亚。
陈安修作为小辈,先打个招呼,“陆夫人,陆先生。”
两人都很客气地也说了两句场面话,陆亚亚的表现还不是很明显,但李怡的目光就很难让人忽视了,不敌对,但也算不上友善。
此时陆江远开口说,“安修,到我这边来,亚亚比你大两岁,你跟着婷婷喊三哥就行。”、
他这话明显带有维护和亲近的意思,本来已经离开陈安修的三道目光又重新扫回来,暗暗地就带上了估量。
“我知道了,陆叔。”陈安修虽然答应了,但并没有像陆江远希望的那样改口。对陆江远有所亲近,也是因为这些日子的相处和火灾那天的奋力相救,对于陆家他并没有其他的想法。那些人也不必觉得他接近陆江远有什么目的。
陆江远看出他的意思了,也不勉强他,就笑着问道,“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
“都是你喜欢吃的。”以前家里人生病住院,陈妈妈总是自己做饭送去,说是吃家里的人干净,病好的也快,陈安修虽然明白这也没什么科学道理,但看陆江远孤零零的一人在医院,他每次过来就捎些家里的饭菜,权当是种慰藉吧,一来二去,陆江远喜欢的几个菜,他心里也大体有数了。“待会让吴哥先把汤盛出来,还是热的,凉了会油。”
陆江远也知道,现在这么多人,他们两个也不能好好说话,“改天过来的时候,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陆叔,我准备回国了。”他今天过来就是想和陆江远辞行的。
“这么快?”长宁走了,如今安修也要走。
有这些人在场,陈安修说话不便,就隐晦的说,“再晚了,怕有人等不及。”
他这么一说,陆江远就什么都明白了,“路上小心点,章时年和吨吨跟你一起回去?”
吨耽误了小学升初中的考试,回去也该物色学校了,季家那边提出想让吨吨去北京上学,吨吨自己不想去。
“章时年的眼睛怎么样了?”
“何医生这次也准备回国。”何仲这次来就是专为医治章时年,章时年现在回国,他自然也要跟着回去了。
陆亚亚是知道他三叔特意把何仲接出国的事情的,但他却不知道是为了章时年,什么时候这两人的关系这么好了?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两人这次的谈话很简短,之后几天陈安修在家收拾东西,带着吨吨给家里人买礼物,又和方家吃了一次饭,七月中旬的时候,一家三口结束了这次英国之行,返回绿岛市。
第117章
七月的绿岛市除了下雨就是阴天,几乎就没有个天晴的时候,陈安修他们回来的那天,太阳还算给面子,出来露了露脸,他们的飞机得以顺利降落。
陈妈妈接到电话,一上午和陈爸爸轮换着到镇子口的水杉树下接了好几次,秋里镇就这么大,东家长李家短的,什么事都藏不住,年前陈安修和吨吨去英国,之后就在那里住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今天一看陈家老两口高兴成这样,他们心里就有数了。
同村的陈玉领着孩子在这里等公交车,看到陈妈妈过来就问,“林老师,这是过来接安修的?”喊老师的基本都是陈妈妈教过的学生,她教学三十多年,学生还是不少的,最大的都四十多了。
“是啊,一个小时之前就打电话回来说下飞机了,这会还没见到人。”
“飞机场离着咱们这里挺远的,今天又是周末,市区的路很挤。这会肯定还在路上。”去年秋天,陈安修找了个男人的事情当时闹的挺大的,很多人都知道了,背地里真是没少议论这家人,但算算,离着现在也快一年了,虽然还是会有人在闲聊的时候提起这件事,可也没有当初那么大的兴头了。
“恩,应该是这样,你们母女俩这是要去市区买东西啊?”
“给她买双运动鞋,趁着暑假有空,过两天我和她爸爸打算带她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好啊。”最近和吨吨打电话,感觉孩子好像开朗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交了新朋友的原因,听壮壮说,现在吨吨还会和人约着一起出去踢球。
两人正在说话呢,公交车过来了,车子停稳后,林梅子穿着一身宽松的橘色长裙,手里提着一包东西从后车门处下来,看到陈妈妈在这里,就笑着打了声招呼,“婶子也在这里呢。”
之前和蒋家的那些纠葛,陈安修没和家里人提过,陈爸爸陈妈妈至今还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所以对于林梅子,陈妈妈虽然不像之前那么亲近,但也不会厌恶,“梅子回来过周末呢?”
“回来看看我姑姑,姑父。”
林梅子没问起陈安修,陈妈妈也没主动提及,两个人站着说了会话,陈妈妈看她手里还提着不少东西,就催她说,“快回去吧,你姑姑应该在家等着你了。”
“那婶子有空也来家里玩,我姑姑常在家里念叨你呢。”
现在说这些真没意思,陈妈妈含糊两句也没真答应。
这里是终点站,公交车会在这停留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陈玉此时也不着急上车,就和陈妈妈继续聊天说,“她公公那个案子现在也不知道判下来没有,后来网上也没消息了,不会拖着拖着就没消息了吧?你说她那个小姑子这人可真够能折腾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听说还去你们家闹过?”蒋瑶那天闹的事情也不小,很多人都想打听,但这家人嘴巴都很紧,至今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妈妈避重就轻的说,“人家是当官的,咱这小老百姓也就看看热闹,怎么判咱们也管不着。”蒋瑶的事情她之后问过壮壮,壮壮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看那天的架势应该不是壮壮的错,既然不想说,他们就也就不再问了,只要孩子不在外面做坏事就好。
“也是,人家得势的时候,咱也没多块肉,人家失势的时候,咱也没少块肉。”不过那魏家就不一样了,先前,如今,简直是两个样子,“啊,车要走了,林老师,我们先走了。”
“恩,你们娘俩快去吧。”陈妈妈在路边捡块石头坐下,又等了会,就看到一辆车子在她身边缓缓停下了。
章时年打开车门走了下来,“陈婶。”
“你们这是换车了?”陈妈妈拍拍裤腿站起来,她光顾着找之前那辆了,根本就没注意到这辆车过来。
安修打开后座的车门。
“你别下来,我上去。”
去的时候才一个多月,肚皮平平的,什么都没显出来,回来的时候都快九个月了,那肚子想藏都藏不住了,走在异国的街头上还好,大家相互都不认识,也就没什么人好奇,但回来就不一样了,乡里乡亲的认识多年,看他去英国大半年,就胖成这样回来,然后再过一个月又迅速瘦回去,就算大家都不知道男人会怀孕,也会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
“奶奶。”
“吨吨走了这么久,想爷爷奶奶没?”
“想了,想你和爷爷了,也想二叔和姑姑了。”吨吨对着爷爷奶奶嘴巴还是很甜的。
“还是吨吨最乖。”
陈安修现在这样,他们也不好在外面多待,去建材店接了陈爸爸,就直接开车回家了。
陈安修这次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陈爸爸和陈妈妈了,大半年没见儿子和孙子,可把他们想坏了,特别是吨吨,在他们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离开过这么久,虽然中间也有视频过,但看得到摸不到,在他们的认知中就不算真正见过。
陈爸爸脚不沾地地忙着洗葡萄,洗苹果,洗桃子,给吨吨摘留下的无花果,“这棵树上的最甜,别人来,爷爷都没让摘,吨吨,你再不回来,就要落下来了。”
“小章,吃苹果。”陈爸爸把洗好的苹果放在章时年面前一个大的。
章时年拉他坐下说,“陈叔,别忙了,又不是外人。”
陈爸爸笑道,“你和壮壮结婚了,现在真不是外人了。前年春天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真没往这方面想。”那时候只当是壮壮的老板。这一转眼,就成自家的……哎,还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呼,女婿不是女婿,儿媳妇不是儿媳妇的。
陈妈妈拉着陈安修在另一边说话,仔细瞅瞅他的肚子,又摸摸说,“比吨吨那个时候大点。”不过也没有一般女人怀孕时候那么大,就像别人七个月左右的时候,能看出来肚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