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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人既然已经请来了,我就让她们留在这里,蒋小姐用不用都随意。”

于亚青跟着出门,车子开出宁世医院的时候,章时年回头看了一眼,他深知不能一味在视频的事情做文章,这件事情闹大了,伤人伤己,蒋家固然会丢面子,但陈安修的名誉一并毁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做。但是对蒋瑶,有的是其他办法。蒋家很快会知道他们这个女儿会为他们带来什么。

陈安修的事情,楼南和叶景谦多少知道一点,这天回家后,叶景谦把章时年来宁世的大概经过告诉他,楼南听得目瞪口呆,竖着拇指,爆了一句粗口,“操,季家老四做事,果然手毒心黑,这是想把蒋小姐逼死吗?半年住院费?他怎么不把坐月子的费用和月嫂一并准备好?不过难得他肯为安修亲自走这一趟,也算是有心了。”

叶景谦想了想,很正经地回答说,“他估计蒋小姐没心思坐月子吧。”

这些护工虽然不用贴身陪护,但有她们在医院里,蒋瑶根本不可能在宁世做引产手术,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变大,如果再拖下去根本就隐瞒不住了,她的脾气也跟着一天天暴躁,蒋伟明和蒋轩很少来医院看她,范琳虽然疼女儿,也不喜欢天天待在医院这种地方,何况蒋瑶根本不想她在这里,所以照顾蒋瑶的工作就落到林“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梅子头上,“梅子姐,你到底找好地方没有啊?这么大个肚子烦死了。”

外面的医院里就怕遇见熟人,林梅子最后帮她选中了一家私人诊所,说是私人诊所,但是那种很正规的,提前做了预约,这天林梅子就和蒋瑶就悄悄从宁世出来了。

私人诊所位于一个小区了,门面很干净,同样和蒋瑶在排队引产的还有几个女孩子,都比较年轻。等待的时间很枯燥,有个性格比较活泼的还主动找人聊天。蒋瑶有点烦她,随便打发了她两句,但那个女孩都没有眼色,一直拉着她聊。

蒋瑶的排号比较靠后,轮到她的时候,不知道手术室出现了什么问题,一个中年女医生突然出来宣布,今天的手术不能做了,之后林梅子又预约了几次,都被莫名拒绝了。

就在林梅子准备找下一家的时候。某著名门户网站以未婚先孕为主题推策划了一个大型的专题,因为前段时间有些年轻女孩子将孩子遗弃或者将孩子生在厕所里之类的热门话题,所以这个专题一出来,就吸引了无数人的关注。其中有一些图片就是记者四处暗访拍到的真实照片,其中就有蒋瑶的一张特写,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差错,蒋瑶的这张照片竟然没做任何处理,面容清晰,连她微微凸起的小腹都拍得很清楚,这组图片的点击量巨大,很快就有人在下面留言说,第三张图片,那个女人我竟然认识,是我们绿岛市公安局长的千金啊,绝对没错啊!!本来这张图片就够显眼了,再配上这么个身份,想让人不注意都难。后面还有人确认的,这个确实公安局长的女儿。一石激起千层浪,到最后这个专题的关注点都偏了,从未婚先孕直接偏成公安局长的女儿未婚先孕了。

网站是在一天后出来道歉的,还删除了这张照片,但这样一来,事情反而更热闹了,网民们又开始纷纷议论,有个当官的爸爸就是好啊,连这种事情都能被这么快遮挡过去。这件事一时间竟然成为一个热门的话题。

蒋家也是在周围人的议论纷纷中知道的,但那个时候,事情已经无法阻止了,他们家小区门前经常有好事的小报记者跟拍,蒋家现在所住的地方多是政府部门的人,因此对蒋家惹出来的这种事情尤为厌恶,连市府的领导都找蒋伟明谈话,让他注意影响,一时间,蒋家处于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后来有个网站记者不知道怎么神通广大地找到了蒋瑶的前男友王斌,并给他做了一份采访,视频中,王斌声泪俱下地说他多么的爱蒋瑶,但他给不了蒋瑶优渥的生活,所以蒋家不同意。

主持人就问他,你觉得是什么优渥的生活?王斌就说,蒋瑶习惯用什么牌子什么牌子,他曾经攒了两个月的工资给蒋瑶买过一瓶香水什么的。并希望有天能赚到钱,提供蒋瑶需w百度搜索“海天中文”看最|新章节要的一切。

网友在唏嘘的同时,又有人产生疑问,为什么蒋瑶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会有那么多钱买名牌?到底是她的钱,还是她爸爸的钱?有人把转载的蒋瑶之前的照片扒出来,有眼尖的网友就认出,蒋瑶的腕表是某世界名牌的限量版,售价七位数,又有人扒出她的戒指,手链,项链,耳环,鞋子等等无一不是大牌,光她这一身,就够她爸爸几十年的工资了。

这件事在网上越闹越大,现实中当然也有人关注到了,朱副书记下台后,新来主管政法工作的副书记姓陆,四十出头的年纪,这位陆副书记找蒋伟明谈了半下午的话,最后语重心长地说,“老蒋啊,你先回去吧,我要去亲自去机场接个长辈,这件事情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再闹下去,怕是势头不好啊。”

蒋伟明何尝不知道势头不好,他这些天急得晚上都睡不着觉,想想那个女儿,他真是恨不得掐死。但现在掐死也晚了。他曾经也怀疑过背后有人主使,但是找不到任何证据。

晚饭的时候,蒋家的饭桌上一片愁云惨淡,除了蒋瑶,其他人都在。

“老蒋,先吃饭吧,吃完饭,慢慢想办法。”范琳说。

“吃什么吃?都是你养的好闺女,没有她能有今天这些事吗?”

“这事也不能只怪瑶瑶,要不是梅子选的那家诊所,瑶瑶能被人拍到吗……”

蒋轩打断她说,“妈,现在也不是互相推脱的时候。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吧。”

林梅子说,“确实是我太不注意了。”

蒋伟明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想了想说,“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陈安修那边,你们两个能不能去试试?”他曾经想去见章时年,但实在找不到门路。

*

不同于蒋家这边,陈安修的日子相对还是平静的,除了走在路上,要收到点异样的目光,其他的也没什么了,最近他热衷于上山打鸟,自己做了好几把皮弹弓别在腰里,带着刘清,孙晓他们,一上午就能打个小半盆子麻雀,有时候还有野鸡和这个季节肥的流油的野兔子。作者有话要说:下班回家吃饭去,饿死了。

第95章

中秋之前这段的日子,正好是山上秋收农忙的时候,现在村子里种地的不像以前那么多了,但还是有很多人家种着的,自家打点粮食自家吃,家里有余粮,什么时候都饿不着。

陈安修家也有地,村子里地都是按照人头分的,他家有五口人,分的地还不少,只不过离家太远,以前去趟地里,骑着摩托车都得走大半个小时,陈妈妈教学,陈爸爸还在外面接装修活,一个人忙不过来,前些年便把地包给别人了,那家一年给陈家两千斤麦子做地租,这两千斤麦子除了家里留一点,其余的都存在镇上面粉厂里了,什么时候需要了,拿着粮食本就可以过去领面粉。所以现在别人家都在忙的时候,陈家算是比较轻松的。

绿岛这边,秋收主要是玉米和大豆,这些东西一收,原先藏在里面的野鸡和野兔子就都跑出来了,麻雀也是呼啦啦的满山都是,这个季节,午后抽个闲工夫,很多人愿意到山上走走,打点野味,摘点野果子,采点野菜。

“陈哥,这些野山楂别看长得不怎么样,味道真不错。”孙晓追兔子的时候发现好几颗野山楂树,树上的山楂都红了,但个头小,很多还有虫子眼。

“班头,去把那只兔子捡回来。”陈安修指着远处的兔子,示意跟在身边的小黑狗,他自己则把弹弓别在挂在腰上,伸手接过树上孙晓递过来的野山楂,随手擦了擦,扔到嘴里一颗,满口生津,“还真挺好吃的。”果肉比市面上买的那些要紧实,又酸又甜,可能自然生长成熟的原因,味道很足。

得到陈安修的肯定,孙晓显然很得意,又对刘清说,“我就说吧,刘哥,你还不信,接着,你也尝尝。”

陈安修扔个方便袋给他,“多摘点,回家煮粥喝,我去那边接个电话。”

孙晓性子很活泼,当即拍着胸膛大包大揽说,“好嘞,陈哥,你去吧,这里交给我,保准能摘一大袋子,我晚上也给乐韵送点过去尝尝。”乐韵就是孙晓的那个女朋友。

陈安修笑笑,离他们几步远,接起电话,“小舅……”

“壮壮,在山上吗?”林长宁在那边就听到满山的鸟叫声了。

“恩,在山上打野兔子呢,一个个的都很肥。”

“今天不是周末啊,怎么没在山下工作?”

“那个工作已经辞了,现在回山上来了。”陈安修靠着槐树坐下来,班头叼着兔子放在他脚边,自己又窜到草丛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小舅,你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能吃能睡。”

“真的好吗?”小舅离婚都能隐瞒十几年,陈安修有时候听他小舅的话,不得不打个折扣。

林长宁在那边笑,“真的很好,就是上周感冒了一次,不过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对了,我这次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下个月可能回国一趟。”

“回来之前给我电话,我去接你。”陈安修塞颗山楂在嘴里。

“恩,肯定的,你爸妈和吨吨呢?都还好吧?”

“我出来那会,爸爸和人在门口下棋呢,我妈妈和去小磨坊磨玉米去了,吨吨还在上课,小舅,你这次回来是有事吗?”小舅以前都没有三个月回国的惯例啊。

“美国这边有个和中国海洋研究所的合作项目,如果顺利谈成的话,我可能会在国内工作两年,地点的话应该是在绿岛。”

“是吗?那太好了,明年我还准备盖房子呢,你到时候就可以来住了。”

陈安修不加掩饰的高兴让林长宁心里一阵欣慰,这一个多月马不停蹄地四处奔忙,就因为有儿子的这句话,一切都值得了,“都准备盖房子了?和章时年和好了?”

陈安修嘿嘿笑,“差不多了,妈妈答应了呢。”尽管答应地有点不情愿。当初之所以分手,一来是觉得彼此失去了信任,二来也有来自家庭的压力,但中间经过这么多事,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章时年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又没有一点感觉的人,现在妈妈也松口了,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他还别扭什么呢,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感情又不丢人。

“只要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最终壮壮还是和他走上了相同的路,但路相同,并不意味着结局就相同,如果章时年做了对不起壮壮的事情,他不介意把壮壮远远带走。

陈安修讲完电话,班头也颠颠地不知道从哪里跑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只咬死的小野鸡,摇着小尾巴跑到陈安修身边就放下了。

陈安修拍着它的头大力表扬,“干得不错,下次争取逮只野猪。”

看着天色还早,三个人又往山上走了走,手里没有枪,林子太深的地方也没敢去,就在林子边上转了转,除了野山楂之外,他们还采到了不少枸杞子,下山的时候,把东西分开,陈安修留了两只野兔和野鸡,麻雀没要,这个收拾起来太麻烦,孙晓和刘清喜欢,就都给了他们俩。

回到建材店的时候,天还没黑透,但屋里已经开灯了,陈爸爸和章时年正在说话,见到他进门,陈爸爸就说,“总算回来了,今天收获不错啊。”

“是啊,爸爸,今天晚上咱们炖兔子肉吧?”

“你们两个在这里单独做吧,你前些天打的,家里还有呢,要吃的话,我们自己做。”对于这两人的关系,陈爸爸开始的时候也不是那么乐见其成,但只要这两个人都愿意,他也没什么可反对的。

陈爸爸走后,陈安修出去把院门关上,这个时候应该也没人来买东西了。人刚进屋就落到章时年怀里了,唇齿交缠,两人在吻地难舍难分,等一吻结束,章时年终于想起来把人放开的时候,陈安修就只剩下倚在墙上喘粗气的份了。

章时年的手指在他唇边揩了一下,笑说,“安修,你的吻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陈安修把已经撩到胸口的T恤脱下来扔到一边,一只手放在腰带扣上,另一只手对章时年勾勾手指。

章时年的鼻息马上就是一重。

这么明显的变化,陈安修当然注意到了,他发出得意的笑,毫无顾忌地取笑道,“章先生,你的定力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安修,你确定要考验我的定力?”章时年压住陈安修的一只手,深沉的目光从他细长的颈项一路巡视到柔韧的腰际。

怎么有种被人盯住,随时准备开吃的不妙感觉,陈安修立刻软骨头地阵前倒戈说,“当然不,我一直都是章先生定力超群的积极拥护者,我坚定的认为,就算有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