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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陈安修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

林梅子拉住蒋轩的胳膊说,“蒋轩,你这是干什么?吓着瑶瑶了。”

“梅子,你没听见瑶瑶刚才怎么说安修的吗?安修什么人,你不清楚啊?”

林梅子清楚,但她更清楚,在这个家里,有些话,蒋轩能说,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不能说,她的表现得体而大度,“瑶瑶还小呢,你这个当哥哥的和她计较什么。都是一家人,吵成这样,让邻居听见笑话。”她拉着蒋轩往外走,“和我到下面小区里走走。”又对蒋伟明和范琳说,“叔,姨,你们先吃,我和蒋轩下去买点东西。”

“去吧。”蒋伟明一向都这个识大体的媳妇很满意。

*

两人携手下了楼,林梅子见蒋轩不说话,就问,“还在生气呢?”

蒋轩拧了拧鼻梁,“瑶瑶这丫头,真被家里人宠坏了,从小就是要什么给什么,大学还是爸爸给找的关系才进去的,在家里和学校里使点小姐脾气也就罢了,现在出来工作了还这样,说好听点是单纯,其实就是幼稚透顶,她还真以为世上的人都该围着她转呢,你听听她刚才说的话,也就是在家里,百度搜索“小说领域”看最新章节要放在外面,揍她都是轻的。”

林梅子和他并肩而行,犹豫了一会,抬头说,“也许瑶瑶有些话没的说错。安修和那个章时年关系是不太清楚。”

蒋轩的脸上浮现出奇怪的讶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梅子?”

“你先别急着上火,你听我说完,就算他喜欢男人,我也没有贬低安修的意思,但是你也知道安修的学历,他只有高中毕业,以前在君雅酒店做技工,也不是很出色的工作经历,他凭什么就能进泰恒做董事长助理?瑶瑶好歹是大学毕业,找了关系进去,也只能做前台……”

“这能说明什么?你是想说安修陪章时年上床得到这工作的吗?安修至于吗?他又不是穷途末路,陈家连口饭也没有了。”

旁边有饭后散步的看过来,林梅子压低声音说,“蒋轩,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我没这么说。”

“好,你说。我听着。”蒋轩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上次朱副书记那件事,我们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章时年会插手,如果安修和他是那种关系的话,这件事就很容易解释的通了,还有我上次为瑶瑶的事情去见安修的时候,亲耳听到他们是住在一起的,甚至是共用一个卧室,你总不能说是因为章时年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他们才睡在一个房间里的吧?我没说过安修是攀附,但他们有暧昧关系这件事很可能是事实。至于瑶瑶,我同你和蒋叔一样,也不赞成她去接近章时年。”她这个未来小姑子的智商,实在让人不放心。

“就算是真的,现在这种事情,也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蒋勋的语气有点勉强。这种事情听说和发生在自己身边,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林梅子问他,“你能立刻接受吗?”

蒋轩沉默了一会,最终妥协说,“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调整。”

“我也是,所以我想伴郎的事情,还是多找个预备人选吧。”

*

回家过个周末而已,怎么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章时年看文件的同时,忍不住去看旁边正在做归档整理的陈安修,这么枯燥的工作还能做的这么开心?

“周末在家里发生了什么好事?”章时年终于决定问问。

“你看出来了?”

“全公司的人都看出来了。”

陈安修摸摸脸说,“这么明显?”

章时年直言不讳,“只差把高兴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陈安修先废话一句,“难得你说句笑话,不是很冷。”然后才转入正题,“我和小舅说开了。”

“这件事,你倒想得开。”

陈安修在归类的档案上做好标记,“想不开也得想得开,大家都等我的态度呢。”

章时年问,“你的另一个爸爸?”

“小舅没提,应该是不太愉快的往事,反正我对另一个爸爸也没兴趣,我现在已经比别人多一个爸爸了,不用再多了。”少一个也没差。

章时年没有任何预兆地换个话题,“这周四,吨吨生日,你打算怎么给他过?”

“是啊,我都差点忘了。这次你记性比我好。”

章时年的食指在办公桌上轻扣了两下说,“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章先生,炫耀不好。”

“我以为这属于歧视的范围。”他有感觉到安修最近松动了。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在最后一刻滚上来了。赶紧把蒋姑娘拉出来溜溜,尽管完成她的炮灰使命。

第89章

其实蒋轩对蒋瑶的有些担心也是多余的,蒋瑶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没脑子,她在家里人面前无所顾忌,自然格外任性一些,但在外面多少还是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的,就像在君雅的时候,她虽然爱撒娇,推卸工作,但她会经常送些礼物给同事,所以也不至于人缘太差,在泰恒,她也是这么做的,吃饭的时候帮大家打包点心,时常送女同事些防晒霜,护唇膏之类的小东西,与人方面与己方便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蒋家有很多商场的各种购物卡,随时拿随时用,也花不到她的钱。

不过同样的招数在泰恒,显然没有在君雅收到的效果好,因为蒋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于亚青,于亚青是绿岛泰恒的老人,她在这里工作七八年了,在章时年来之前,她就是总经理秘书,下面各部门的秘书常年和她打交道,关系都很好,这些秘书们闲着没事待在一起的时候,最爱聊公司的各种八卦,鉴于职业素养问题,有些八卦不能摆在明面上,但像一个小前台想勾引大BOSS这种事,她们说的还是毫无顾忌的,一个秘书知道了,全部门就知道了,全部秘书知道了,全公司就知道了,所以现在绿岛君恒所有的人都知道前台有个叫蒋瑶的妄想麻雀变凤凰,企图用泼咖啡的不入流手段上位,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白领精英们,自然不会去做当面嘲笑人这种跌份的事,但暗地里看笑话的绝对不是一个两个,所以在全公司这种大气氛下,实在没几个人为了点小恩小惠往蒋瑶身边凑。

蒋瑶心里看不起陈安修,但在公司里又不得不倚仗着陈安修,陈安修和老板之间虽然也有不少暧昧传闻,但看那送花的架势就知道是老板主动的了,没错,很多人都已经知道那是老板送的了,要不然在已经有传闻的前提下,谁敢光明正大的去收陈助理的花,那不是给老板添堵嘛,所以公司里妒忌眼红陈安修的有,但也只能恨自己不是那近水的楼台。对待陈安修和蒋瑶的态度肯定是不一样的。

“陈哥,这是要出去啊?”蒋瑶还是一看到陈安修就打招呼。

“是啊,去君雅一趟。”陈安修摇摇手里的文件,稍稍停住脚步。

蒋瑶手腕上是一块白色的精致女工表,“马上就要十一点半了,那午饭来得及吃吗?要不然我帮你捎一份放在你的办公室里?”

“不用了,我在君雅那边吃完饭过来。”陈安修暗下摇头,这个姑娘怎么还是不死心,“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有点赶时间。”这种事情,他一个男人也不能一直去劝解。

在柜台的遮挡下,蒋瑶手中的签字笔在登记本上用力地划了两下,再抬头的时候,笑容还是很甜美的,“陈哥,你知道我哥哥和梅子姐马上就要结婚了吗?”对于三个人之间的过往,她大体还是知道一些的。

“是吗?日子确定了?”

“恩,就是十一月份,到时候陈哥一定要喝酒啊。怎么说,你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

陈安修点点头,口气很平稳的说,“行,这件事我知道了。到时候会去的。”

蒋瑶咬咬嘴唇,等前台的另外一个女孩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现放在前台的来客登记本,几乎都被人为的戳烂了。

*

周四是吨吨的十岁生日,也是十年来,章时年陪儿子过的第一个生日,为此,他特地让joe把这一天的行程空了出来,提前问吨吨这个生日想在怎么过的时候,吨吨就说了一句话,“你们两个都陪我吗?”

因为他这句话,陈安修也请了假,和老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最大好处就是,去隔壁敲敲门就能请假了,电话都不用打,省钱又省力。

周三下班后,陈安修回山上接吨吨,陈天雨也在家,晚饭陈妈妈做的面条,吨吨的碗里还多打了两个鸡蛋。

“吨吨都十岁了。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陈安修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这段日子住在哪里,陈妈妈心里能没有数吗?

“妈,你别乱给我加岁数,我二十八岁的生日还没过呢。”

壮壮这是揣着明白给她装糊涂,现在长宁回来了,有些事情她总觉得不好多说了,夹快自己菜给他,“吃饭吧,吃完饭早点下山,山路不好走。”

“妈。”陈安修敏锐地觉察到些什么。

陈爸爸接过话来说,“壮壮,你尝尝我今晚炸的这条鱼,你看刀花这地方,我都炸的支楞起来了。吃起来很脆。”

陈安修端着碗过去接着,又说,“爸爸,你吃吧,我自己够得着。”

陈天雨被桌上这气氛弄得莫名其妙,直接就问,“爸爸,家里出什么事了?”他去外地大半个月,回来怎么各个都这么奇怪?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干嘛,一张桌子就这么大,吃什么自己夹,家里什么时候有互相夹菜这个规矩了?

陈爸爸说,“能出什么事,你就别跟着添乱了,这次去内蒙古路上还顺利吗?”

“还行吧,就是天太热了,吨吨,我给你带的牛肉条好吃吗?”

吨吨揉着脸,很正经地说,“好吃,就是吃的脸很酸啊。”

桌上其他人都笑,陈天雨在吨吨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笑说,“人不大,事还挺多。”

“妈,我今晚不下山了,住一晚,明早再走。”陈安修说。

“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叔侄俩的关系一向不错,晚饭后陈天雨领着吨吨去别人家打牌了,陈爸爸有人喊他去喝茶水,家里只剩下陈安修和陈妈妈。

陈安修抢着把碗筷收拾了,又都洗出来放在饭橱里,陈妈妈则洗了两个黑皮大面瓜放在桌上了,看到陈安修过来,就掰了一半给他,陈安修的那一半里整个瓜的瓤子都扣在里面了。

面瓜只有黄色的瓤子最甜,其他地方都没什么滋味,整个皮就是面面的,陈安修从小就只爱吃瓤子,刺溜刺溜几口下来,就能把瓤子吸干净了。

陈妈妈抽张纸巾给他,“快擦擦嘴,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吃起来还和小孩子一样,吃的满嘴都是,在外面这样,叫人笑话。”

陈安修擦完嘴,蹭到他妈妈身边坐下。

陈妈妈拿遥控板换个台,看他一眼说,“离这么近干嘛,身上热乎乎的。”

陈安修靠地更近点说,“妈,你是不是知道了?”

陈妈妈眼睛盯着电视画面说,“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其实是有预感的,壮壮无缘无故撂下小饭馆,跑到山下去工作,长宁那段时间明显也很不对劲,但她不敢去想,一想心里就难受。壮壮是长宁生的,他们能够相认是好事,但壮壮也是他们一手养大的孩子,一想到孩子知道了真相和他们生分,谁的心里能受得住啊。

“妈,其实我知道了。”陈安修很明白,这种事情,他爸妈永远不知道,当然是最好的,这样他们就不会伤心,但这有可能吗?与其让爸爸察觉他和小舅偷偷相认更加难受,还不如痛痛快快说出来,这是在他和章时年的相处中得来的经验之谈,“我和小舅的关系,我都知道了。”

陈妈妈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但人没说话,担心的事实得到印证,这一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口那里好像有风吹进去了。

陈安修却好像没感觉到一样,抱着他妈妈的肩膀,厚着脸皮说,“妈,我不管啊,你和我爸爸养了我二十多年了,后面也得负责到底。”

陈妈妈过了好一会,声音里带着鼻音说,“养了你这么多年还不够,你是打算赖着我们一辈子吗?”

“谁让你们是我爸妈呢,我不赖着你们赖着谁,反正你们怎么赶我,我都是不会走的,你们非要赶我走的话,我就搬着铺盖住到大门口去,天天挡着门口,不让人进来,也不让你们出去。咱就慢慢耗,一天不行,我就耗一个月,一个月不行,我就耗一年,早晚耗到你们没力气了,让我进来为止。”

陈妈妈噗的一声笑出来,在他额头上狠狠戳了两下说,“你个熊孩子,这样的事情亏你想得出来。”

“妈,我不是害怕吗,我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