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忍让了,“不来了。”太疼了。
都这个时候了,章时年哪里容得他退缩,用手先帮他释放了一次,趁他分神的功夫,分开他的大腿,缓慢而有力地进入了他。
突然被这么大尺寸的炽热东西进入,陈安修就是个死人,也该有反应了,他痛地只想骂人,“章时年,你个混蛋。”这哪里是不疼,简直是疼死了。但他很快意识到另外一个严重问题,惊慌的问,“你为什么不用套?”
章时年扶着他的腰,努力克制在他体内立刻冲撞的欲|望,声音因此变得更加黯哑性感,“家里没准备。”
“没有你去买,要不然不做了。”
“现在?”
“要不然呢?
第59章
陈安修早上醒来的第一个感觉,被鬼压床了吗?怎么浑身没力气,手脚酸疼地都动不了。
“醒了吗?来,喝点水。”章时年把摊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侧身在从床头柜上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
陈安修从被子底下伸出胳膊,“我自己来……咳……”嗓子怎么沙哑到这种程度,太难受了。
“没事,我先扶你起来。”章时年把水杯暂时放回桌上,一手揽着陈安修的肩膀另一手塞了个枕头在他腰后。
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陈安修吸口冷气,皱眉说,“轻点,疼。”腰以下的部位好像不是长在他身上一样,都没有知觉了。
章时年把人揽在怀里喂了一整杯水,陈安修眼睛里渐渐地不再那么迷蒙,开始有清醒的先兆了。
“还要再喝点吗?”
“不要了,一杯就够了。”陈安修捏着脖子又咳了两声,后知后觉地问,“我怎么在你这里,我不是和望望他们在酒吧喝酒吗?”、
又一次没有醉酒后的记忆?章时年望着他,心中除了惊奇和诧异,已经没有其他的任何想法了。
“你干嘛这么看我?”
章时年叹口气,手指顺着他光裸劲瘦的腰线滑下去,在他臀之间暧昧地按了一把,低声问,“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陈安修下意识地挺腰想躲开,呻|吟一声又塌了下去,腰断了,与此同时,一幕幕混乱的场景在脑中不断的闪现,闷热的浴室里,卧室的这张大床上,他的身体失去控制权一样,被章时年肆意摆出各种羞人的姿势,凶猛的进入,任意的冲撞抽动,热切的拥吻,粗重的喘息,紧密交缠在一起的躯体……
章时年坲开额发去摸他的头,“发烧了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昨晚帮他清理的时候,有特别注意过,身后那处虽然有些红肿,但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伤到,按道理说,应该不会引起发烧才对。
陈安修的嘴唇轻微发抖,“我们真的做了,你还没用套?你把东西留在我的身体里了?”他不想生孩子,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章时年不明白他的逻辑,安修的关注点好像不是他们做过这种事情,而是做的过程没用套?“我的身体很健康。”
“我管你健康不健康,我要杀了你。”两人此刻偎依在一起,陈安修一伸手就能够到章时年的脖子。
“没有这样的,还没下床呢,就翻脸不认人?”章时年亲吻他的手指,抱着人在床上翻了两个身。
陈安修仰躺在枕头上,发泄一样双手抓着章时年的脸大力揉了揉,目光愤愤地说,“翻脸不认人?我现在恨不得从来没认识你。”
“这么严重?”
陈安修很肯定的说,“非常严重。”这是要闹出人命的大事。
章时年胳膊肘撑在床上,不让自己的体重过多地压上去,用一种沉思过后,仍旧疑惑的语气说,“可是我怎么记得昨晚主动的那个人不是我呢?”
陈安修一脸惊愕,“难道是我?怎么可能?”这项罪名坚决否认到底,“我这么一个清白无辜的青年,怎么可能去主动勾引你?”
章时年也和他做无谓的争辩,直接拉开开睡衣领子,露出脖颈处昨晚被陈安修磨出深深牙印说,“这个地方总不能我自己咬上去的吧?”
“唔……”这么新鲜出炉的牙印,必须是昨天的。
章时年见他不说话了,笑着低头去咬他的肩头,美好的清晨,夏日早上的阳光,已经透过薄纱的窗帘透进来了,今天的天气看起来还不错,两人在床上笑闹了一会,章时年又说,“方婶早上煮了菠菜瘦肉粥,我下去给你端一碗过来。”
方婶是章时年请的帮佣,并不住在这里,每天早上,晚上回去,平时主要负责清理卫生,有时候也帮着做做饭,陈安修见过她几次,印象还是可以的,是个沉默不多话的中年女人,“她上来过吗?”
章时年知道他在瞎担心什么,就说,“没有。她做完早饭,我就让她回去了,现在家里就只有我们两个。”
“那我还是自己下去吃吧。”
“你确定可以?”昨天晚上他们可是折腾到后半夜才睡,至今不过五六个小时,安修脸上的疲惫之色都没消去。
陈安修逞强的说,“再确定不过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再斤斤计较也无法挽回什么,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虽然和章时年发生关系,比他预计的要早很多。
话说的容易,但对陈安修这样一个半残疾人,穿衣抬腿都成问题,更别说是自己下床洗漱了,章时年帮着他套上睡衣和晨袍,带到洗手间做了简单的洗漱,然后托着腰把人扶到楼下,安放在沙发上。
这里的厨房是半开放的,章时年去热粥的时候,陈安修就趴在沙发上翻弄他的手机,一开机,就显示有十多通未接电话,前面是望望的,后面是温凯的,他正打算去回过去呢,电话响了。
“望望?”
“你现在哪里呢?昨晚上离开后,一晚上都没回家,早上咱妈还问我。”
早知道就不该去酒吧的,喝完酒什么问题都没解决,反而自作自受地落到这个地步,“我没事,就是朋友家借宿了一晚上。”
“朋友?哪个朋友啊?我认识吗?”
望望怎么这么敏感,真要命,陈安修正在考虑怎么回答他的,门铃还嫌不够热闹一样,响了起来,他捂住话筒,喊章时年,“门铃。”
章时年虽然做饭不在行,在热个粥还是不成问题的,他听到陈安修的喊声,答应一声,拧小灶火准备去开门。
当看清楚门外的人时,他伸手挡了一下,没让那人冲进来。
第60章
那人刚想开口,章时年示意他外面说话。
季君恒心里疑惑的同时,鬼使神差地就往屋里看了一眼,门口离着客厅还有一段距离,他自然什么都没看到,但他看到了鞋架最上方摆着的一双鞋,那样的款式是时下年轻人喜欢的,但绝对不是小叔的品味,再结合现下小叔不让进门的情形,可能性不难猜测,小叔屋里有人,而且是个年轻的男人,说不定还是在这里过夜的,至于关系就不言而喻了。
可是季君恒转念又一想,就是小叔的情人在这里又怎么了,他又不是见不得人,小叔干嘛不让他们见面。
“一大早过来什么事?”两人一直走到院子外面,章时年才停下来问话。
院子的外墙上繁茂的蔷薇花开的正好,一枝压一枝的从墙头上垂下来,让人赏心悦目的同时,也对屋子主人的隐私起了更好的保护作用,站在这里果然什么都看不到了,小叔真会选地方,季君恒略显无趣地在从墙上摘片叶子,“前两天卫林他们过来了,昨晚上在游艇上举办了什么海上派对,一大帮人闹腾了一晚上,今天还想继续,我是吃不消了,本来想来小叔这里躲个清静的,顺便补个觉,一晚上没睡,实在困死了。”他料定那些人是不敢过来随便打扰小叔的,才想来这里求个庇护。
章时年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长辈,但是,“现在我这里有人,不太方便,君雅离着这里不远,余俊生那边,我给他电话,他会给你安排个安静不受人打扰的地方。
小叔都这样说了,季君恒打个浓浓的呵欠,也就不再坚持,但心里还是有一丝好奇,“小叔,什么人这么重要啊?我就不能见见吗?”
“你以后会常常见到他的,但不是现在。”章时年这话说的很耐人寻味。
他这话一出,季君恒吓得连刚才的那点睡意都跑干净了,这话怎么听着大有玄机啊,他试图用最轻松的语气问,“常常见到?小叔,里面该不会我是未来的四婶吧?”可千万别告诉他,未来的四婶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年轻的男人。
“如果他愿意的话,你这么叫也无妨。”不过依照安修的脾气,这种可能性应该小于零。
季君恒脑中警钟想起,小叔这次来真的,如果被爷爷奶奶知道,还不得气死,这么多年来他们可以一直盼望着小叔娶妻生子,爷爷可不止一次的说过,他闭眼之前,最想看到的就是小叔的孩子,等等,在脑子没混乱之前,他要再确定一遍,“小叔,我那未来的四婶漂亮吗?”
章时年哪里不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不避讳的说,“他是男的。”
当当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季君恒现在连笑容装都装不出来了,“那,小叔,我能问一下,我那……四婶,”找不到合适的称呼,就先这么叫着吧,“他多大年纪?”
章时年看着他说,“和你差不多。”
还好不是太青涩的年纪,但岁数也不大就是了,其实岁数什么的都不要紧,性别才是最关键的,小叔虽不像大伯和爸爸那样从政从军,但找个男人结婚这种事情,还是太有冲击性了,如果要换成家里其他人,估计连想都不敢想,可小叔不仅想了,还要付诸实施,这是什么勇气,不过就算小叔是最得宠的,家里这一关肯定也不好过,“小叔,你已经确定了吗?”
章时年肯定地点点头。
祝福的话,季君恒说不出来,事实上他没一口反对就已经很克制了,“既然这样,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小叔,我先去君雅睡一觉。”
季君恒上车,想起厨房里还热着粥,章时年也没多做停留,就回来了,进屋的时候,正看到陈安修吃力地撑着胳膊要从沙发上起来。
“要拿什么,我来。”
“等你的粥都快饿死了,是谁来了,你怎么去这么好一会?”
章时年扶他起来,说,“我侄子。”
陈安修也没多想,往门口那里看了一眼说,“你侄子也在绿岛啊,那他怎么没进来?”
章时年握着他的肩膀,问,“你愿意他这时候过来?”
想起现在这境况,是没法见外人,陈安修恼火的反驳说,“还不是因为你?”弄的现在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今天回家是不可能的了,刚才应付完了敏感多疑的望望,又给家里和江三爷爷那里打了电话,“到后来都说不来了。”
这种事情哪里是停就停的,也就是安修随时随地都能这么理直气壮,章时年无奈轻笑,“行,下次我注意。”
认错态度这么好,陈安修现在一肚子郁闷,本来想多发泄两句的,现在也说不出来了,说到底,他就不是那么无理取闹,借风起势的人。
陈安修在章时年这里住了三天,上床这件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以前没做过之前,两人盖着同一床棉被还能纯聊天,但一旦开了戒,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中间他们又做了一次,陈安修这次想在上面来着,可在他像小狗一样趴在章时年身上又嘶又咬了大半个小时,还没任何进展的时候,章时年终于受不住这折磨,化被动为主动,将这人压会床上,分开大腿,长驱直入了,这一番弄下来,又是大半夜,这一次陈安修虽然意识清醒,但和没意识差不多,□他经历的少,又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一旦陷入□,被伺候舒服了,随章时年摆弄,连一句停都喊不出来。
三天里,两人都没出过门,更被提买套的事情了,总算章时年事后都会帮他做清理,这让陈安修心里多少可以安慰自己一点,也许就没事呢,不可能都这么巧。
陈安修是第四天离开的,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墙边的蔷薇花落了一地,昨天晚上两人胡闹太过,连什么时候下雨都没注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绿岛市的很多小区都是种植着大片大片的蔷薇花,墙头街角,春末夏初的时候,一转身,眼前就是大片的绚烂。
怕被家里人怀疑,陈安修坚持不让章时年送,选择自己搭公车回家,他正在等公交车呢,就看到小区门口停下来一辆车,看样子是售楼处领着来看房的,他在人群里面看到了蒋轩和林梅子,都打算买房子了,看来是真的是好事将近了。那两人翻着手里的宣传册正在低头小声交谈,没看到他,见公交车过来了,陈安修也没打招呼,上车走人了。彼此都有了不同的选择,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