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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浪漫而昂贵,一顿正式的法国菜下来,一般都得上两千元,还不包括红酒这类酒精饮料

,所以即使当年的祁筠在法国也不常去。

而校园内的法国餐厅并不大,也没那么正式,宋白看了眼菜单,价格也可以接受,只是开在这里,来的人并不是很多。

陈光疏一众坐下,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也不管是什么东西,什么贵就点什么,看样子就像是来烧钱的。

宋白一般吃的不多,出了第一道冷头盘和第二道蔬菜汤,他紧紧要了一份芝士焗龙虾拼香草羊扒。

陈光疏问:“你就吃那么点?”

“我吃的不多。”

“别这样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不起饭呢。”

宋白不再说话。

几个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几眼,然后开始大谈隔壁班的班花和谁耍朋友了,那个校草又当人小白脸了,校花被三中的富二代围堵校门口……

宋白对这些都没兴趣,默默的撕着自己的小面包,他的吃相是极好的,即使是挑剔的法国人和他一起进餐也挑不出毛病,这和宋白自小的

家庭教育有关,而他又在巴黎待了那么长时间,自然非常了解法国人的一些习惯,包括吃面包一定是用撕的,喝汤时调羹向外舀,同时不能发

出声音,餐具一旦拿在手上就不能再碰到餐桌,不管凳子多舒服,坐姿也是保持正直,绝对不靠在椅背上。诸如此类的小细节,宋白从来都不

会忽视。

相较之下几个大小伙子打打闹闹的吃得毫无形象,在看到宋白恬静的面容时,陈光疏的心顿时停掉了一拍,这人长得真tā • mā • de不像男人啊

……

吃完饭,宋白礼貌的等着他们说离开,陈光疏操侍者招招手,然后对着宋白说道:“多谢招待啊,真是个愉快的午餐,是不是?”

宋白接过账单看了一眼,然后抽出三百块递给侍者,侍者楞了一下,友好的笑着:“你好,总共一千三百六十七块。”

宋白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付我自己的。”

陈光疏一丝冷笑:“好同学,之前是谁说请客的,不带这么玩人的。”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之前怎么就打脸充胖子了。”

宋白站了起来,走向柜台,“你们该找我二十三块钱,谢谢。”

陈光疏啪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长腿一迈就走到了柜台,抽出一张卡,“没钱就别装了,丢人,今儿我请了。”说着,把卡递给收银小姐。

“你好,请找我二十三块。”宋白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

收银小姐顿时觉得尴尬,接过宋白的钱,敢要把钱递给他,陈光疏突然一巴掌拍了过去,钱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听不懂我说话吗?我请

了!”

宋白看了陈光疏一眼,久久的,就在陈光疏以为他生气了,他突然蹲□来,一张一张的把零钱捡起来,他淡淡的说着:“你没有自己赚过

一分钱,所以你才会说出这种混话来。”

没有理会几个人的表情,宋白走了出去,背挺得笔直,就像他们第一次看到他一样。

可恶!陈光疏恨得一拳打在了柜台上,连旁边的人都被吓的倒退了一步。

想侮辱人反倒被人讽刺了,真是有够失败!

整体来说,今天的校园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静,甚至有些乱,所有宋白并不怎么开心,最大的原因是中午吃了一顿饭花了他两百七

十七块钱,太奢侈了!

如果乔翊知道宋白一路上就甩脸色是因为这二百七十七块钱的话,他铁定能生生气出高血压来!

晚餐的时候有松露,宋白一看到那东西就有想到了法国菜,一下子又肉疼了起来,现在不比以往,不是可以随便乱花钱的,他必须为将来

做打算,总有一天他是要走的,而这个社会是现实的,就是喝口水都要花钱,他不得不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乔翊就差没摇着尾巴了,小心翼翼的问着宋白学校的情况,却见他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他心里怄气,可表面上还是维持着一副和蔼可亲

的家长模样,好像真怕自己儿子在学校受了什么欺负,今天一整天他可都是在惶惶不可终日中度过,最后还是陈志告诉他,别看宋白那副模样

,真欺负起来还指不定是谁欺负谁呢。

晚上宋白还是睡了书房,乔翊不敢逼他,只要确认他乖乖的待在这个屋子里,他就能忍,每当半夜的时候他都要跑过去偷偷看眼宋白,看

他睡得不安稳,他就坐在他旁边,抓着他的手,轻轻的抚平他蹙起的双眉,然后一脸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大概凌晨五点的时候乔翊还要赶紧离开,他怕宋白知道了又要生气,他不怕宋白发火把东西砸了,却不忍心他每次一气就关起门来不说话

,闷在自己心里,堵着自己不顺,怕他气坏了身子,而且宋白的精神一向不好,如果他知道了乔翊天天偷偷跑进来,指不定要失眠不安……

偷偷的把门锁上,乔翊到楼下去喝了杯水,顺便熬了粥,宋白的胃不好,是因为早些前酗酒又不正常饮食的关系,宋白自己无所谓,就算

是疼到极点了他也不会说出来,只会一个人躲在浴室里,咬破了嘴唇也不愿意求助乔翊。

因此乔翊只能想方设法的替养着,为此他还特地去和擅长做药膳的师傅学做菜,变着法子给宋白弄食物。

加入切得细细的肉末,乔翊看着那泛着珍珠般晶莹的粥,试了试味道正好,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便去敲宋白的房门。

“阿白,该起床了,今天还要去上课。”刚说完,门就被打开了,宋白顶着一头略微杂乱的头发,脸上是少见的怒气。

祁筠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宋白自然当然不让了。

也只有这个时候,宋白的样子才像一个少年该有的模样。

他瞪了乔翊一眼,因为刚起床,眼睛还湿漉漉的,即使是瞪,也是瞪得千娇百媚,看得乔翊的骨头都酥了,头脑一热,整个人就凑了上去

,按住宋白的脑袋就是一顿啃。

宋白整个人都绷得僵直,却无奈不管他怎么用力也无法将乔翊推开,乔翊大概真憋久了,一下子攻城略地就把宋白按到在了书桌上,上面

的纸笔全被扫到了地上。

“乔……放……”

“祁筠……祁筠……”乔翊一手就跟扒粽子似的把宋白的上衣给扒开了,一手将宋白的双手抓住按在头顶,唇沿着下巴颈项一直往下,落

在锁骨处,牙齿轻轻的咬噬了一下。

“乔翊!你……滚……”宋白顿时觉得全身无力,许是这身子早些前淫/乱惯了,被乔翊这么一挑拨,立刻就是酥软了下来。

“你会喜欢的……”乔翊的手往下就将宋白的裤子往下拉,动作有些急促凶猛了,“老子都忍了那么久了,就这一次,嗯?就一次……”

“快……住手,别让我……恨……啊!”乔翊的手覆上了宋白敏感的□,宋白整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祁筠祁筠祁筠!”乔翊不断的叫着祁筠的名字,眼睛都红了,宋白只觉得整个人火烧火燎的,随着乔翊富有技巧性的动作,很快的便到

了高/潮。

他的脸一片潮红,乔翊低头一笑,“真是热情,好久没操/你了,这么敏感……”

宋白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脚就踹了过去,直接踢中了乔翊的肚子,乔翊整个人都后退了一步,一阵顿痛涌了上来。

宋白跳下书桌,双手将睡衣拢上,一双眼睛冷到极点,他咬着唇,看都不看乔翊一眼就走了出去。

浴室里的水开到了最大,冰冷的液体冲刷着宋白,他不断的搓着自己的身体,不够,不够,还不够!

就像是失去了痛觉,宋白面无表情的搓着皮肤,就像要把皮刷掉一层一般,一下又一下毫不手软。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一下子被砸开了,乔翊红着双眼冲了过来,一下子就把宋白从浴缸里捞了出来,他怒骂道:“那tā • mā • de想死是不是!

宋白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手里拿着毛巾还在用力的搓着,乔翊一下子把毛巾抽了出去,一把抱住宋白,沉声道:“好了,够了,是我不

对,我不该碰你,你别气了!”

宋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那副表情让乔翊想起了三年前的祁筠,那是他第一次碰祁筠,祁筠也是这副模样,仿佛死了一般倒在床上,

不管乔翊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仿若未闻,大有直接死了的样子,吓得乔翊直接让陈志过来救人。

而现在,宋白就是这么一副模样。

乔翊一边责怪自己色令智昏,都忘记陈志说的不能碰宋白,好不容易宋白才答应继续待在自己身边,怎么又让他搞砸了!

“阿白你别急,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碰你好不好,我要是再这样我把自己剁了喂那只臭猫!”

宋白突然一声冷笑,即使这样,也够让乔翊受宠若惊了,至少他有反应了。

“阿白阿白……”

“别开玩笑了,你的保证能信?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乔翊。”说着,宋白挣扎开来,一把扯过浴巾,毫不留情的就走了出去。

蓬蓬头的冷水还在冲刷着,乔翊有些茫然的站着,手足无措。

至少,宋白还是愿意继续去上学的,大概比起和乔翊待在同一间屋子里,宋白更乐意到学校去,这或许就是所说的眼不见为净吧。

只是今天是他自己打的去的,乔翊做了错事,不敢抚了宋白的意思,傻小子似的开着车跟在那辆的士后面一直到了学校门口,看宋白进了

学校才靠在车旁抽烟,一副失恋的颓废青年模样。

后来他想到了早上的时候,他至少让宋白爽到了,可是他呢?!wǒ • cāo!老子一大男人连碰下自己媳妇也不成!这是什么世道!

☆、chapter21失控

宋白一进教室就如同进入了异世界,原本嘈杂的班级刹那间静了下来,全都齐刷刷的看向宋白,宋白表情冷若冰霜,看得没点定力的人都

忍不住低下了头。

走到位置处,宋白的脸更阴沉的,他的位置没有了,更确切的说是他的座椅被搬到了教室的最角落里去了,一直在班里当大王的陈光疏一

脚翘在桌子上,一副“来求老子啊~快来求老子啊~”的模样。

宋白走过去,抽屉里面的新书全部被翻了出来,不知所终,桌上用白板笔写了个大大的“滚”字,椅子上面全部是脚印泥土。

“书呢?”半晌,宋白才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音节。

陈光疏楞了一下,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会是书?这小子有没有问题?!他撇撇嘴不可一世的笑道:“不知道。”

宋白的眼睛闪过一道冷光,谁都无法想象宋白爱书成痴到什么程度,当年乔翊不小心把宋白的《阅微草堂笔记》折了个角,宋白当场就踹

了他一脚,那样子就像是要乔翊赔命一般,一下子把乔翊给惹火了,自然最后也不是什么好结局。

没有人知道书对宋白来说意味着什么,从小他就没有什么朋友,全部是它们陪着宋白度过的,可以说它们给了宋白一切,是宋白的精神支

柱,即使是让中学生恨之入骨的教科书,在宋白看来也是极为珍贵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剥夺宋白爱书的权利。

宋白上前一步,一把就揪住了陈光疏的领口,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书呢!”他几乎是咬着牙在说的,口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让人五月底都感受到十一月的初寒。

陈光疏脸上挂不住了,猛的站了起来,一把就把宋白的手抚开,借着人高马大一推,宋白一下就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你算什么东西

!敢这样跟我说话!”

大概是一早的余怒未消,宋白冷冷一笑,“我说,书呢!你tā • mā • de把我的书拿哪里去了!”宋白的性子一向冷,就是那种别人骂了他十句

也不见他回一句,总是摊着一张脸,毫无半点情绪,让人无法得知他喜怒哀乐的那种,不介意或者懒得理,我行我素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这样的人鲜少生气发怒,但是一旦真火了起来,那威力非同一般。

所有人大概没想过看着那样弱势的宋白能发出这么大的斥责,就连陈光疏整个人都被他那一声喊逼退了三步,整个人靠在了桌子边上。

“别再让我说一遍,我要书!”

“你你你你……你有病吗?”他诧异的瞪着宋白,发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就像是临死前的困兽,暴怒而危险,忍不住手指着垃圾桶

的方向,“那……”

宋白快步走了过去,不顾垃圾桶里堆满了早餐垃圾,埋头就翻了起来,很快的他就看到他的书本被揉得皱巴巴的,上面用圆珠笔画了一道

又一道的杂乱痕迹,封面被撕开,书里面被写满了污秽的文字。

宋白的手几乎都是在颤抖的,他站起来,“谁做的?”

“什么?”一旁的人听不清。

“我问tā • mā • de都是谁做的!”宋白一脚就把旁边的座椅完全踢翻掉了,一旁的人啊的一声叫,慌忙跳开。

陈光疏眯着眼睛,“是我……”

还没说完,就看到宋白顺手拎起一把椅子直接砸向了他,伴随着尖叫声惊恐表情,宋白第一次对除了乔翊以外的人动手。

在所有人看来宋白有些大惊小怪了,甚至有点神经病,这点小事就发了那么大的火,甚至拿起椅子砸人,差点没把人砸死了,看着陈光疏

一脸是血的倒在地上,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