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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池],各种世家门阀,名流红贵、富二代、官二代、星二代们混迹的社交娱乐场所,舞场奢靡,炫目华丽,里面的各个包厢隐秘而勾情……

上流社会的达官贵人们有这个体现阶级身份生活档次的需要,全二的[蓝池]为这些在醉生梦死中追求刺激的人们提供了热烈的服务——有钱能使鬼推磨!

水色早已不在自己的故乡裕华定居,自然对于这座城市夜晚的喧嚣不是很了解,再者,他关注的方向也不在这里,所以他对[蓝池]没有了解,就以为是那种贵的要死的夜总会,哪里知道但凡出现在此处的不光光是得有钱,他们进门刷的不是卡,是脸,是身份。

水色出现在[蓝池]的大门外时就已经进入了摄像头的视野里,不等他上前去询问,便已经有人出来迎接他。

而出门迎接水色的不是别人,偏巧就是这家店的幕后老大板全响全二爷,男人满心的坏水,老三不要他搞,他偏要跳出来捣乱,两三步迎上前来嬉笑着问水色:“水先生是吗?”

“是的。”男人回答的同时快速的上下打量一番穿得好像一颗圣诞树的全二,不禁心生狐张为什么来接他的不是黑木:“请问,您是?”

“我是来接你上楼的。”全二贼眉鼠眼的,其实男人长得不赖,就是他的神色太猥琐,不得不要水色微微蹙眉,怎么瞧怎么觉得全二獐头鼠目的没安好心。

“黑先生没有来么?”水色没有动,他觉着他应该确认一下。

“没错,他没来,他休息,今儿我的班,这面请。”全二的眼神挺放肆的,把水色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给打量个遍,全三能看中的人一定不一般。

水色看看全二,还是跟着男人上了总裁专属的电梯直通顶层总裁办公室,水色没来过,他不知道这部全部由施华洛世奇打造的水晶电梯是直通顶层老板房的,不然他一定会狐疑的。

一进电梯水色就觉得目眩神迷,太闪了,有种踩在玄冰上的错觉,特晶莹剔透,亮得都能当镜子照。

想了想,出于礼貌水色还是主动搭话:“请问待会我该怎么称呼你的老板?”

“老三。”全二脱口而出,显然水色一愣,全二笑笑说:“叫全老板就好。”

“他姓全?”水色的声音有点高,这个姓氏最近他听到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我也姓全。”全二呲牙,笑的放荡不羁,水色不是他的菜,他不喜欢水色这种斯文类型的,当然,也不喜欢小鱼家那位死人脸,成天到晚冷的要死,当当然,最最最不喜欢的就是疯子家的仁莫湾,尖酸刻薄的要命,最要全二不能理解的就是仁莫湾那该死的完美贞操主义观念,简直崩溃!!!!

“怎么?你不喜欢这个姓氏?”全二的唇角习惯性地挂着残虐的笑,一股子狠戾丝毫不亚于他的三弟,然而,一双桃花眼又给这厮平添了几分张狂与邪魅,完全令水色意想不到全二狠起来也是阎罗一个。

他的头发太蓝了,这是全二给水色留下最为深刻的印象,男人淡淡笑,寒暄着:“不是,只是觉着我似乎与这个姓氏的男人有缘分罢了。”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认识。”全二笑眯眯,他那双桃花眼给他加分不少,容易要他人产生他是人畜无害的假象。

“不用想,我们已经认识了,呵呵。”气氛似乎有所缓和,水色也开起了玩笑。

“呵呵呵,还以为你是那种很闷的男人,现在看来你还不是太那么内向。”叮的一声,他们已经到了顶层:“到了,这面走,我就不跟着你过去了,里面走第一个口左转,第三间就是。”

“谢谢。”水色客气的冲着全二的背影道,眼睛眨眨,似乎想到了什么,水色突然多嘴问了一句:“对了,你怎么称呼。”他很后悔,当他听到全二回答他叫全响的时候,水色觉得如遭雷劈,十分后悔自己的嘴欠。

“全响。”全二站定,唇角挂着戏虐的笑,故意放缓声音一字一句道:“全部的全,响亮的响,全响,全部都响的意思。”他和他三弟只差一个字,同样的,全想名字的意思也是全部都想,完全诠释了他们大爹全霭这老骚包对他二爸三爸的欲望之心,全都想!

当时,男人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意识,就是这世上怎么叫全响的人会这么多?而且好死不死的偏要他给遇上了,那个人……也叫全响,是全部的全,响亮的响吗?

水色讨厌今天,要他又想起了那些不痛快,恍恍惚惚的来到了全二告诉他的那第二间房,水色只想着赶紧把账结了回酒店。

站到门前,还没等水色敲门,门便自里面被人找开了,水色一愣,从里面出来的男人明显的也一愣,水色瞧出这人的面色很是慌张,衣着也不怎么整齐,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多想了,总觉得男人有点像似被赶出来一样,莫名的狼狈。

“那个,你好,请问全老板在里面吗?”定了定神,水色有些尴尬的开口。

“是的,他在,他在里面等着你。”男人说完就慌慌张张的跑了,水色看着他,心里抑制不住的乱起来,忽然有种不想进去立即掉闲回家的想法,然而,他还是握上门把迈了进去。

“全老板?您好,我是[碧海暮色装饰公司]首席设计师的水色,我可以进来吗?”水色一面询问道一面迈步向里走去,身后的门啪嗒一声锁上的时候,男人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而后继续小心的向前前行。

书房的门是敞开的,水色壮着胆子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走进去,似乎早就知道这是虎穴,不然他会明明觉得危险还要硬着头皮朝里走。

书房是空的,一股子热息却突兀的自他身后吹上了他耳下的肌肤,男人下意识的一颤,瑟缩起脖子就扭头转身。

并不陌生的轮廓,棱角分明的脸孔,混着半个拉丁的血统,凶眉凶目不苟言笑,往他身前一站跟一尊门神似的令人压抑。

水色当时的想法是他倒霉是他进错了男人的房间,他面前的全三并不是那个全老板,而他更不可能是一直在给这个男人干活,如果是,从头到尾岂不都是一场闹剧?不可能!

什么也没说,抿着唇的水色伤势就要撞开拦在他面前的全三冲出去,他右眼跳的厉害。

手腕被抓住,腰肢被有力的臂弯揽住,全三低沉的声音响在他的耳畔:“想你。”那道热息烫贴着他的耳廓,水色觉得恶心觉得害怕。

“放开,放开。”挣扎的激烈:“请你放开我。”拔高音调,哪里还有绅士一般的气度,水色红着眼,一脸的厌恶。

他挣脱得激烈,以至于全三一松手他自己就一个狗啃屎的扑倒在柔软的大沙发上,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碎发滑落他的额头垂在他的鼻梁上,透着一丝丝的小狼狈。

全三站在他的身后垂首瞧着他,水色倒在地上没有动作,心慌意乱的,许多事情在脑袋里走马观花一大遍,老半天,水色才颤巍巍的问他:“你到底是谁。”没有抬头,负气一般的垂首盯着眼下的沙发。

第71章门徵

没人回他,倘大的房间沉寂的可怕,水色握着拳头没有再发问,好一会,一份文件丢在了他眼下的沙发上,连带着还有一张签好字的工对工支票。

水色还是没有吱声,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之后,他抓起这份合同和支票起身就要走,再次被桎梏,红了眼的水色回身冲全三吼:“你耍我?”

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知道他是负责装修他单身公寓的设计师,从头到尾他都在看他的笑话!!!

眼底全是他在南岭市的那些日子,酒店的水吧……酒店的卫生间……南岭的古玩市场,一切的一切都要水色气结…………

全三没说话,又拿出一份合同塞给水色,水色是排斥的,却也扛不住心里头的好奇,打开文件来看,是一份对他对韩暮石甚至是他们公司来说都称得上世纪大单的装修合同,工料全包,大有赚头,几乎是垄断了整个行业的大规模装潢。

“签了。”一对鹰眸,透着残虐。

出乎意料,水色居然签了,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天知道男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签了,而后理直气壮的抓起合同就要抽身离去。

全三的唇角牵起一抹笑意,伸手一把捞过水色,而后不由分说的将男人按倒在大厅中央的那张椭圆形的会议桌上,男人惊惧,猛烈起身挣扎,行为与以卵击石无异。

皮带被粗鲁地抽掉,米色的西裤被扒下来,还有里面的纯棉内裤,在水色裸露政体的同时,全三把他扳了过来,两个人随即便成了面对面的姿态。

水色一脸的慌乱,惨白着脸抖着唇瞪着全三一声不吭,全三的面目表情也雷打不动的阴霾,他直勾勾的看着水色那双杏眼,手下的动作不停歇。

掐着男人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腕,另外的手缓缓绕到水色的臀部,而后伸出食指落在男人穴口的边缘缓缓摸索起来,全三明显的感觉到水色身体的颤抖,表情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鹿,一双眼闪着光圈,随时随地都能落下泪来一样。

唇瓣在他手指猛然戳进的瞬间张开,破碎的音节淹没在他的后知后觉中,全三一眼不眨的看着水色那双填满愠怒羞赧的眼,手指不停歇的在男人的体内抠来挖去,确定着那份紧致与紧绷后,全三才拿出他埋在水色体内的手指放过了男人。

“穿上,走。”水色缩在那一敢动,全三的行为就像拿着刀子在凌迟他一样,硬生生的把他的肉从他的身体上割下来,疼痛不已,血流不止。

好半天,水色才哆哆嗦嗦的重新穿好裤子,抓起那两份合同拔腿就跑。

全三检查他身体的行为在水色的心里头打下了印记,像一种心灵暗示,使之十分有意别人的靠近与肢体接触,就连当晚小水草赖在他身边爬上爬下他都有种排斥的感觉。

睡不着觉,一连两天水色都在失眠中度过,他想了好多事情,最后他翻箱倒柜的掏出了那个东西,那个当年那个qiáng • bào他的男人唯一留下来的东西,水色不知道那是什么,有点像男款的胸针,或许是什么标记,也许是那个男人在对他施暴的时候从脖子上扯掉的,最后不知道怎么就落进了他的衣兜里。

他几次想扔掉都没有扔成,冥冥之中就像注定着什么,他今天把它翻出来是想给儿子戴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祝福,如果……如果真的有什么闪失的话,有这个东西戴在小水草的身上,或许老天可怜孩子,会要小人儿在茫茫人海中遇上那个禽兽,不管如何,那都是小草的大爸爸。

“爹地,这个是什么喔?”小东西特别好奇水色给他戴在脖子上的链子,从衣服里抓出来放在手心里把玩,上面的图案像只鹰又不像,挺好看的。

其实这是[全门]的门徵,门派里标致身份等级的识别,不是项链,被水色当成吊了坠用一条K金的链子穿上挂在小水草的脖子上。

揉着儿子茸茸的脑瓜,水色苦涩的笑:“小草乖,这个是妈妈留下的东西。”长长的舒口气,水色的目光落在飘窗外的景色中:“也许,也许有一天你会遇到妈妈的家人,这个就是凭证。”

“为什么要凭证?爹地不可以作证吗?”小东西觉得今天的爸爸怪怪的,在床上跪起来急忙忙的蹭到水色的跟前抱住爸爸的脖子撒娇:“小草不要妈妈,就要爹地,木马~”

水色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儿子冲他撒娇的时候立刻低头抱起儿子宠溺,男人雷打不动的保持着僵硬的坐姿,坚持凝视着窗外的事物。

小东西撇撇嘴,又蹭了蹭,最后眨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怪叫一声:“爹地乖乖不哭,小草听话,现在就去做功课。”小人儿说完就霹雷扑棱的爬下床,趿着一次性的大拖鞋,踏踏踏的就奔着自己的小书包跑了过去。

失衡的情绪很难恢复,失控之后也不容易平复下来,这影响了水色的工作,这几日他与秉柒凛的私人助理展翔频频接触,交流关于这次设计装潢的一些细节,他总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这令展翔对他的印象打了折扣。

全三在水色的心里对像洪水猛兽,似乎男人顾忌着什么,什么东西偏偏向他扑去。

在结束了一天的洽谈工作之后,水色在小家伙的央求下领着小人儿去超市买吃的,结果小水草一跑进儿童玩具区就迈不动步,水色一看,儿子这哪里是来要他买好吃的?分明就是想熊他给买玩具车。

好说歹说的安哄了小家伙,男人把小水草放到购物车里推着,然后爷俩穿梭在一排排的货架间,起初小东西还挺听话的,捧着他的玩具公仔坐在车筐里爱不释手,水色渐渐放下心来,偶尔拿起什么都会仔细看半天,电视上常曝一些出现问题的儿童食品,所以水色现在给小水草买吃食都特别的小心和注意,总要比一比挑一挑才放心。

男人站在货架前在挑选奶粉,想着是给小水草喝点核桃粉还是继续喝奶粉,倒不是小人儿没忌奶,小东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给孩子补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水色一面说着小水草乖乖听话,爹地看看介绍咱们就走,一面拿起两罐奶粉做比较,开始时不时的还能听见小人儿应话的声儿,在不就是小人儿在那自言自语的声音,后来水色看得认真了就把儿子这茬给忘了,等他再回头时,车子里的儿子不见了!!!

啪嗒一声,手中的奶粉罐子滑出了他的掌心,水色心头一紧,扯开嗓子就叫起来:“小草?小草?小草有没有听到爹地的话?儿子?儿子你躲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