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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感叹了一把古人的奢侈。

林以轩淡淡的说道:“侯府里面过个年,其中有好几道菜,吃鱼只吃鱼唇,鸭也只要鸭舌,这些新鲜蔬菜,冬天本就罕见,如今这价位不算高,若是在京中,定然能卖得更好。”

林以轩心里盘算起来,来年定要在京城也弄上这么一个庄子,正好他在京城郊外,名下还有两家产业。

黎耀楠见自家夫郎凝眉深思,心念一转,莫名就是猜出林以轩的打算,心里倏然升出一种怪异的感觉,他家夫郎养家仿佛比他还在行。

其实黎耀楠不知道,对于古人来说,除了商家之外,一般的大户人家,公中都是交由主母打理,名下产业自然也是主母经营,这是不媳妇养家是什么?林以轩的思维和想法很正常,也不过是想给府中多添些进项,为后辈们多做打算。

或许是去了庄子上散心的缘故,亦或许是有新鲜蔬菜胃口好了,自从回到黎宅,林以轩没有再孕吐,身上还长了几两肉,黎耀楠看得心中欢喜。

眼见过年的日子一天天来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黎耀楠也赶了一把时髦,写了几副对联让林以轩评价,挑出觉得喜欢的,张贴在黎宅门口。

黎耀楠发现,来古代的这几个月,他写毛笔字的水平飞速猛涨,就连林以轩看见都忍不住惊叹,不是他夸,而是黎耀楠的毛笔字,确实很好,其中有两种字体,他竟然从未见过,林以轩心中疑惑的同时,也纳闷不已,认为他家夫君就是个怪才,旁人练一种字体没几十年功底,休想写得游龙走蛇,他家夫君倒是好,字写得虽然还不错,但也称不上顶尖,真正更令他吃惊的,却是新字体,须知能够创新发明字体,非大家不可。

林以轩百思不得其解,只把黎耀楠的字迹收好,目前不易流传出去,待到他日再一鸣惊人。

黎耀楠得了怪才的称呼也没不满,反倒挺得意,丝毫没有抄袭现代知识的内疚,本来嘛,知识就是拿给人用的,装个什么高洁。

夫夫两感情逐渐升温,距离过年还有三天的时候,京城的年礼到了。

林以轩惊喜万分,没想到母亲竟然给他稍了东西来。

却原来是林三夫人眼见快要过年,京城到扬州路途遥远,干脆就把贺礼跟年礼一块儿送,除了五大车的物件,还有两个嬷嬷,两个稳婆,三个京里的厨子。

林母为了这个儿子,可谓是用心良苦。

林以轩喜极而泣,黎耀楠也为自家夫郎感到高兴,他一直都知道,母亲和哥哥就是林以轩的心结。

然而好景不长,自从嬷嬷来了后,当天晚上就开始说教,见他们依然同塌而眠,立马不赞同起来,一个嬷嬷逮着黎耀楠便责备道:“少爷如今怀有身孕,姑爷怎可与他同房,伤着孩子怎么办?”

另一个嬷嬷则在林以轩耳边唠叨:“少爷,不是奴婢说你,姑爷对你好,但你也要有个分寸,如今都怀了身子,怎么还霸主姑爷不放,要我说呀,什么都没有孩子重要,你可不能胡来,夫人信任奴婢,奴婢自然要为少爷着想,听话,改日安排两个通房,只要拿住她们的身契,不怕她们反了天,可不能因为嫉妒而得不偿失,到时候失了姑爷的心,你这日子......”

“我知道了。”林以轩不耐烦的说道,好心情霎时一扫而空,但念着她是母亲送来的,本心又是为了他好,林以轩也没发脾气,只是照样我行我素,他心里已经打算好,只要黎耀楠不提,他才不会没事找事。

黎耀楠其实也觉得冤枉,同房而睡又咋了,他连林以轩的小嘴都没亲过,咋就会伤着孩子了?

更何况,夫郎怀孕,丈夫却要分房,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别人如何他不管,但在黎宅他说了算。

于是在两位嬷嬷焦急的目光中,两人一如既往该干嘛干嘛。

多了两个电灯泡,黎耀楠开始虽然有些不满,但两位嬷嬷确实经验丰富,林以轩被养得白白胖胖,久而久之黎耀楠也习惯了她们的存在,那就是干脆当作她们不存在,感觉倒也没什么妨碍,反正他是主子,两位嬷嬷怎么也不能越过他去。

大年三十的时候,由于整座黎宅,所有主子加起来也只有他和林以轩两人,吃过年夜饭,黎耀楠就给下人放假,除了留守的人之外,其余人回家团聚,没有家人的则自行安排。

傍晚,黎耀楠给林以轩多加了件衣裳,带着他出门去逛扬州城,大年夜的晚上特别热闹,家家户户挂着红灯,大街小巷都透着一种欢庆的喜气。

街上的商铺并没有关门,反而生意火爆得很,处处都挤满了人。

一些大户人家门口,耍狮子,舞龙灯,好不热闹。

还有踩着高跷的戏班子,大摇大摆从街上游过,挨家挨户拜大年。

林以轩打从出门,脸上的笑容就没止住过。

黎耀楠其实也是一个乡巴佬,看得大开眼界,跟现代过年的时候相比,古代的人,那才真正叫过年啊!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请出祖上牌位祭祀,三拜九叩。

由于黎耀楠已经过继,他如今的祖上是黎泰成一脉,跟扬州黎府毫无关系。

经过他一番考虑,最终还是把张氏的牌位供起来,到底是这具身体的母亲,哪怕早已经去世,但他穿越过来,之所以日子还不错,也是沾了张氏光,就黎府那糟心地,他怕自己如果不记着张氏,就再也没人记得了。

林以轩把一切暗暗记在心里,张家那边他早就派人打听过,张大人一家如今早已调任,只余下太夫人还在扬州老宅。

年初二的时候各家各户拜年忙,林以轩给张家准备的年礼又重了三分,除了扬州老家外,远在湖南就任的张大人府也送去了,不仅是为了黎耀楠心里对张氏的尊敬,更因为张家在官场上是清流,能和他们缓解一下关系总是好的。

黎耀楠却是不知道,只一个祭祀,林以轩就想得那么多,其实他对张家没什么印象,早就忘得差不多,唯一记得的,也只有这具身体的母亲,想必原主还是有些怨恨吧,所以在他接收这具身体后,会才对张家没什么记忆,也压根想不起自己还有一个外祖。

☆、第036章

这个年两人过得很温馨,虽然没什么亲戚走动,家中显得有些冷清,但他们都感觉到很实在,两人的关系也仿佛更亲密了一些。

正月十五的时候,张家太夫人给了回信,除了一些年礼之外,还有一张邀请帖,邀请他们正月十八过府一聚。

林以轩欣喜万分,立马开始准备,有了这张邀请帖,就代表可以和张家恢复来往,黎耀楠将来总是要去官场行走,若没有人帮衬独木难行,黎氏族中虽有几个子弟学问还不错,但如今连进士都没中,说什么还为时尚早。

黎耀楠倒是无所谓,他对张家并不了解,张大人那边还没回信,谁知张家是个什么意思,但看林以轩兴致勃勃,他也不忍心泼凉水,正月十八这天,两人就穿戴整齐,提好礼品,坐着马车去了张府。

果然是书香世家,黎耀楠看见张家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有礼。

张府大宅除了太夫人,还有大房一家,张太夫人是难得的高寿之人,一般长辈老了,都是跟着长子过活,家中主宅也是由长子继承,这里就是张家老宅,将来也是张家嫡支。

二房也就是张大人,如今在湖南任职,三房、四房是庶出,早就分出府去。

黎耀楠和林以轩先跟长辈见礼,太夫人一看见他们就哭了起来,想起了她那苦命的孙女。

黎耀楠汗颜了一把,他对女人的泪水实在不感冒。

太夫人哭够了,抹了抹眼泪,接着跟他们介绍张家众人,大房舅爷如今早已闲赋在家,没事要么养花弄草,要么就是教教孙子学问,见了黎耀楠,他虽不甚欢喜,但面子上也算过得去,考验了黎耀楠的学问之后,态度这才缓和下来,真正露出了笑意,夸他随了张家,不跟他老子一样。

黎耀楠唇角抽搐,不知是否应当附和舅爷的说辞,虽然他心里同样认为,他老子不是个东西。

几位表舅,大表舅如今也入了官场,二表舅在书院教书,他们二人今日都不在家,过了年一个走马上任,一个去了书院,黎耀楠心中了然,倒也没太放在心上,原本他就是晚辈,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表舅不在也理所当然,更何况,他在扬州的名声不算好,张家家风严谨,在不了解他的品性之前,若是真热情起来,他才要怀疑。

几位表哥目前正在念书,三表哥打算今年下场,林以轩知道后,笑着说起家中有京里捎来的往年试题,张家人听了高兴不已,林以轩顺口便道过几日给他们送来,气氛渐渐热络起来,就这样,两家人开始正常走动。

三表哥无事会来找黎耀楠探讨学问,彼此都受益匪浅。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林以轩学问虽好,但舅爷学问也不差,当年也曾高中二甲,张家不愧为书香世家,有了舅爷教导,又有林以轩指点,还有往年科举的试题做参考,黎耀楠的学问那是蹭蹭蹭地往上涨。

时间过得飞快,过了年转眼就是开春,张大人那边也在开春后,梢了礼节过来,一为贺喜外孙大婚,二为贺喜林以轩怀孕,三则为了表示对外孙的认同,想必他们已经从舅爷口中得知了什么,来信还梢了不少文章和笔墨,还有一些书籍。

最令黎耀楠哭笑不得的,却是小表弟,为表示他对黎耀楠这位表哥的挂念,小表弟给他捎了两卷上古演义,信上对清扬居士万分景仰,还说下次再有书出来,定会帮表哥留意。

黎耀楠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才名远扬,就连远在湖南的表弟都听过清扬居士的名字。

林以轩与有荣焉,极其骄傲地点点头:“那是当然,京城谁不知道清扬居士大名,都盼着下一卷呢。”

黎耀楠毫不谦虚把所有称赞照单全收,上古演义能不好吗?那可是中华上下五千年的精华。

天气逐渐回暖,林以轩的肚子越来越大,黎耀楠每每看见都心惊胆颤,家中的一应事物全部扔给嬷嬷打理,坚决不让林以轩再操劳。

话说,饱暖思yín • yù,换了从前,旁人若是告诉黎耀楠,他会半年不碰女人,黎耀楠定会嗤之以鼻,但如今他却不得不信。黎耀楠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真的禁欲了七月之久。

这一天睡觉起来,黎耀楠很不好意思的发现,自己竟然梦遗了。

原本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身边多了个人,他的感觉就变得有些微妙,还有一些尴尬,偷偷摸摸收拾好衣衫,赶紧出去洗了个澡,他觉得一定是天气变热,火气上升,所以才会这样那样,打算今天多锻炼半个时辰,免得精力太过旺盛,要是让林以轩发现,那丢脸可就丢大了。

不过他的想法虽然好,只是作为他的枕边人,林以轩又怎会没有察觉,黎耀楠离开以后,林以轩便睁开紧闭的眼睛,目光里的情绪极为复杂,感动有,担心有,最多的却是一抹焦虑。

林以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至今为止,他和黎耀楠之间最大的碰触,也不过是睡觉时相拥而眠,他担心,他害怕,他怕黎耀楠会去找女人,他很清楚黎耀楠不喜欢双儿,哪怕他们日日同眠,黎耀楠也从未有过冲动的时候。

林以轩彷徨无助,不知该如何是好,倘若黎耀楠喜欢双儿,他可以的,哪怕怀有身子,三个月过后只要稍微注意一些行房无碍,但黎耀楠对他根本就没有兴趣,任他有千方百计也无法施展,他知道黎耀楠很努力,他也一样很努力,但他更清楚男人劣性,他不信黎耀楠能忍得住太久。

不怪林以轩会这样想,当今的世道就如此,没有哪个男人会为了妻子守身如玉,更何况,林以轩还是个双儿。

林以轩恍恍惚惚了一整天,见黎耀楠如平时一样去了书房,下午又来给他说了会书,傍晚还陪他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心里才松了口气。

晚上睡觉的时候,黎耀楠躺在床上,伸手把林以轩搂在怀里,小心避开他的肚子,略带好奇的问道:“今天有什么不高兴,说来给夫君听听?”

林以轩一愣,今日他已经尽力掩藏情绪,没想到还是被黎耀楠看出来了,轻轻摇了摇头,把脑袋埋得更深,紧紧贴住黎耀楠的胸膛,一手环住他的腰。

“怎么了?”黎耀楠蹙眉,心里担心起来,昨天林以轩还好好的,今日哪都没去,怎么整个人就蔫儿了。

“没事。”林以轩闷闷地说道,他总不能告诉黎耀楠,他担心自己没办法满足他吧。

“脸都垮下来了还没事。”黎耀楠拍拍林以轩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夫君帮你解决。”

趴在黎耀楠怀中,感觉到胸膛的温暖,林以轩突觉得安定下来,微微抬起头,仔细端详着黎耀楠,看见他关切的目光,林以轩乌黑的眼珠子四处乱转,闪过一道好看的流光,似乎正打着什么主意。

黎耀楠低低笑了,他喜欢看林以轩有活力的模样,一只手放在他的肚子上,感应到有力的胎动,他觉得整个人都很踏实,这里是他的夫郎和孩子。

只是很快,黎耀楠就笑不出来了,下身被一双灵巧的小手握住,不停的拨弄。

黎耀楠僵硬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木偶一样扭动脖子,呆呆地看着身边的人。

林以轩恶向胆边生,双眼一眨不眨,狠狠盯住黎耀楠。

明明这么凶悍,黎耀楠却觉得心头一软。

林以轩眼睛瞪得很大,恐怕连他自己都发现不了,那双眼眸里的不安和彷徨,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