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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他还是拼了吧!

反正现在没有了电脑、手机、网络、App分他的心,他有大量的时间来研究。

村中柳树下,三三两两聚集的哥儿妇人则在谈论柳小含的婚事。

柳金声兄弟二人调查过后,让柳书青出面和文家沟的李地主家的大儿子李光明定了亲。

那李地主家中有上百亩的良田,两头牛,还开了一个小作坊,家中有下人伺候。李光明是长子,人能干上进,又是一个很正直的人。

李家早就看中了柳小含这个童生女儿,柳金声和李光明也有过几次接触。

李家人这是当买个媳妇儿回去,来改善下代人的读书天赋,两个人儿子没有指望了,李地主就盼望孙子能争气。

柳金声兄弟二人自是知道他们想法的,而李家富豪,也再三保证不会薄待了柳小含,这女人哥儿嫁到哪户人家不要生孩子。

综合比较下来,柳金声就选择了这家。

重要的是,李家人给了足足有五十两银子的聘礼。连李玉兰都心动了。

原本柳书青再次落榜后,备受打击,又起了将柳小含送进王举人家中的心思。在柳金声和柳玉振的强硬下终究没有将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说出来。

柳书青好面子,在儿子亲人面前尤其如此。

在叔祖说过那番话后,他再一意孤行将柳小含送给别人做妾除了不顾脸面,更是将柳小含往火坑里推。

柳小含原本还是不愿意嫁的,在柳金声不知道和她谈过什么后,开始老老实实地准备家人。

村中的人,不知内情,都十分羡慕柳小含的这门亲事。柳小含可以说是这些年来,他们柳家村嫁得第二好的人了。

第一好的,自然是柳生。

那么坏的名声,举人老爷竟然还待他跟个宝贝似的。

柳生刚成亲的时候,大家都在观望举人老爷什么时候厌了他。等了这么久,柳生都怀孕了,地位越来越稳,那些对方睿轩有想法的人家,慢慢歇了心思。

“阿春,要去你自己去吧,我不去。”柳春要为柳小含填妆,来找柳婉音陪他一起去。

“你们以前不是玩的挺好的,现在她都要嫁到外村去了,你也不去看看她。”柳春道。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后来她不是读了书,自觉和我不是一类人,就慢慢远了呗。”柳婉音道,柳小含每次看到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都让他觉得她在看不起他。

“她就是那样一个人,你现在不也识字了,不必她差什么,咱们去看一眼就回来。”柳春劝解道。

要说柳春辈分大,亲戚家和他同龄的哥儿都要比他小上一辈,柳春每次给他们准备填妆的时候都要比别人厚上那么一两分。

别人送一个手绢,他可能要送两个。别人送个红头绳,他要送个珠花才行。

柳婉音去屋里出来,拿着他早先准备好的手帕,“好了,咱们走吧。”

柳春看他早就准备好了填妆,就知道他是个嘴硬心软的。

“你说,咱们这么做,阿生会不会生气,柳小含之前可是想要嫁给举人老爷的。”柳婉音道。

“不会,阿生只会高兴终于又少了一个看上举人老爷的人。”

“那照你这么说,阿生一辈子也高兴不起来了,只要举人老爷愿意,随时都有人愿意嫁给他呀。”

“哈哈,你说得对。”柳春和柳婉音一起笑了起来。

柳婉音给柳小含填完妆后,没有回家,直接去学堂接闻子乐了。

闻子乐夹着两本自己手抄的书走出学堂的时候,突然看到朝思暮想了十几天的人,在柳树下等着他后,快步走了前去。

“婉婉,你来了呀。”

“来了,你这几天好吗?”

“挺好的,学堂的工作不重,我每天有很多时间看书,东家有时间的时候,也会指点我一下。”闻子乐好久没有见到柳婉音了,话就不由得多了起来。

两个人慢慢转呀转的,又转到了上次的小树林。

“婉婉,你这么久不来找我,是不是我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

柳婉音听到闻子乐的话,嘴张得大大的,难道自己丢了那么的人,闻子乐一点儿都不生气吗?

这么想的,他也就这么说出来了,“我给你丢了那么大一个人,没脸来见你。”

闻子乐知道柳婉音说的是哪天骂钱强的事情,其实他一点儿也不觉得丢人,反而十分高兴。因为,

“怎么会呢,我那天可是听你说,你生是我闻家的人,死也是我闻家的鬼。我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你丢人。”

柳婉音想到他那天确实说出那句话了,将脸埋在手里,觉得自己更没脸见人了。

他还没嫁过去呢,就说出了这种话,别人该怎么看他。

闻子乐见他这般样子十分好笑。

将他的手从脸上移开,抓在手里握着。

“不丢人,以后我会让你觉得做我老闻家的人是一件可以让你骄傲的事情。”

“我相信你。”柳婉音道。他当然知道的,跟着举人老爷有肉吃嘛,没看谷粒还没来一年,就已经赎了身,开始盖房子娶媳妇儿了。

而且柳生和自己是闺蜜,闻子乐又这么努力,举人老爷肯定会多照顾几分的。

若是闻子乐知道柳婉音脑补了这么一堆解释,只能无奈又包容地对他笑一笑。

第54章考试

休沐的日子很快就来了。

三个徒弟当天晚上早早地就爬上了方睿轩他们的大床。

柳生和方睿轩一里一外地将三个人夹在中间,用手给他们打扇子。

沈惠明和沈惠清两个人分别讲述了常大人的不同方面的事情。

“常大人他在十八岁那年就已经进士及第,是当时的二甲十七名。通过庶吉士考核后进入了翰林院,经常给皇上起草诏书,还曾经给小皇子小公主讲过课。而从翰林院出来后,直接进入了吏部,谋了个实权,管理官员的政绩考核。只是常大人为人刚正油盐不进,不收那些地方官员的银子不说,很多事情都是秉公处理的,挡了好多人的发财之道,第二年就被排挤出了吏部,然后是他自己请求外放为官的,皇上舍不得他离开,就让他到封县做了县令。”沈惠明道。

“常大人果然受天子看中。”方睿轩道。

作为皇上自然是喜欢这种好官的,可是真要处理事情的时候,又不能完全仰仗这些刚正不阿的官员。朝堂之上,多半是那些圆滑玲珑之人得用。

“不过,明儿小小年纪就知道什么是挡了别人了的财路了呀。”方睿轩揶揄道。

“我这是听管事的说的。”沈惠明涨红了脸。他出身商贾,在谈论钱财的时候应该更慎重才对,不然会像师父说的那样被人用那什么有色眼光来看待。

“好了,别脸红了,我逗你呢,该惠清了吧。”

好一会儿,沈惠明脸上的温度才降下来。

“该我了,”哥哥讲完后,沈惠清接着道,“常大人到封县后,就鼓励百姓们告状。一开始有许多鸡毛蒜皮的官司都来找他。比如,那个,有人家牛被偷了,就去县衙敲鼓,让衙役们帮他找牛。或者张三家的鸡把蛋下到了李四家,李四把鸡蛋占为了己有,也都有人让常大人给断谁是谁非的。”

“后来,那个常大人就每个月三天时间升堂处理这些小事儿,其他时间好像是非那种伤人之类的大事都不升堂的。”

然后沈惠清接下来重点给方睿轩讲述了一下牛被偷事情的经过。

胡志宣所讲的是花大将军和花笙英勇杀敌的故事,保家卫国,千军万马,兵法谋略都是最吸引男孩子的事情。虽然胡志宣讲述的功底不怎么强,沈惠明和沈惠清柳生都听得津津有味。

当代花木兰呀。

不过因为人家双儿身份,而抹杀了所有的功绩实在太可惜。

方睿轩也借此机会给他们讲了下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

都姓花,也许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意犹未尽的沈惠清道,“师父,继续讲西游记后传吧,昨天讲到孙悟空去找佛祖的转世了。”

“睡觉去,忘了我昨天说的你们明天还有个考试?”

一听到要考试,沈惠清也不闹着听故事,乖乖去睡了。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也像大班的几个师兄一样,每月考一次试呢。”沈惠明问方睿轩。

沈惠明听那三个人说,这种考试对他们有很大的帮助。那三个人通过这几场考试,多多少少克服了一些怯场和心态不稳的问题。

沈惠明也觉得这种形式有很大的益处。

“你们还太早,不急。”

这孩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还是素质教育阶段,干嘛那么急着进入应试教育。

快三个月的时间,方睿轩在课余时间已经教完了几个徒弟和整数水平上的加减乘除。

他还在此过程中弄了一个九九加法表和一个九九乘法表出来。

而明天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当然要考试的只有沈惠明三人,柳生是孕夫外加方睿轩的亲亲夫郎是可以不用考试的。

方睿轩给他们出的卷子上有五大道题。第一题相当基础,有两个小节,每个小节五道题,一道题两分。第一个小节是给出数字写读法,第二节是给出读法写数字。

第二题是选择,第三题是填空,第四题计算,最后的应用题有三道。

六十分钟的题量,正好可以考上半个时辰。

最后那三道的应用题,方睿轩用上了经典的情景人物--小明。

其中一道是小明买了三只兔子两只鸡放在一个笼子里,问一共有多少只脚。这个小明用得很多余,直接问三只兔子两只鸡有多少只脚更简洁。

还有一道,小明买了三斤的金桔花了二十一文钱,买了四斤的青菜花了十六文钱,问一斤金桔和青菜分别多少钱。这个小明也完全可以省略。

师父呀,你弄这么多小明来为的是什么。

沈惠明做这些题的时候,差点患上了尴尬癌。

沈惠清很捉急,从第一题开始就开始着急了。数字的繁字体写法十分繁琐,他写字又慢,快一刻钟的时候才写完了第一题的第一小节,急得头上要流汗了。后面的完全就是看题就答,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了。

“铃铃铃。”

时间到的时候,方睿轩拿出一个铃铛摇了摇,“时间到了,收卷子了。”

胡志宣很淡定地将自己的试卷交了上去。

“你们可以去玩了。”方睿轩对着有些沮丧的沈惠清和气定神闲的胡志宣道。

他们两个放假前和曹玉衡刘仁杰约定好了,要去抓鱼捕蝉的。

“那师父,我带着惠清去玩了。”胡志宣牵起沈惠清的小手往外走。

上午去捉鱼,下午去捕蝉,晚上回来复习功课,今天的活动安排得满满的。

“嗯,让沈栓和胡力跟紧你们。”方睿轩叮嘱了一句。

“娃子,去河边玩呀。”一个长得十分高大扛着镢头,刚从地里回来的村民碰到曹玉衡他们问道。

“是的,三叔,我们要去捉鱼。”曹玉衡回答道。

“这鱼可不好抓呀,你们要小心点,可别做了那水鬼的养料。”被曹玉衡称作三叔的人故意吓了他们一句,就笑哈哈地走了。

“这河里真的有水鬼吗?”沈惠清问道。

“别听他的,他就是个黑心眼的,专门就以吓唬取笑小孩子为乐。”刘仁杰道,那人每次见了他问的第一句话都是,你今天在学堂是不是又挨举人老爷打了。

虽然夫子打他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但是被人拿来取笑,刘仁杰还是觉得不痛快。

曹玉衡点头附和了刘仁杰的话,他三堂叔比他父亲的心眼儿还要黑。

“这鱼,怎么还没有进到篓子里呀。”刘仁杰年纪最大,他站在水中将鱼篓没入快半个时辰后,还没有抓到一条鱼,沈惠清有些不耐烦了。

“会不会是你站的地方水太浅了。”曹玉衡对刘仁杰道。

刘仁杰所在的地方,水到了他的膝盖往上四五寸处。

“那我再往里面走走。”

“别,要是你一会儿被水冲走了就麻烦了。”曹玉衡赶紧阻止,刘仁杰是个大胆的,真出了危险就不好了。

“那再多加点鱼饵吧。”胡志宣皱着眉头道。

他们的鱼饵都是新鲜现抓的蚯蚓,胡志宣有些怕那些软绵绵的东西,身体断成了两半竟然还都能存活。而沈惠清就不必说了,胡志宣故作淡定躲得远远的,他还躲在胡志宣的身后。

沈栓和胡力代替刘仁杰在水中抓着那鱼篓,刘仁杰和曹玉衡则是继续在河边的污泥里抓蚯蚓。沈惠清和胡志宣不敢自己上手,就帮着他们搬石头挖沙。

可能是每到夏天,附近村落的人,平日里经常有人用鱼篓来这里捕鱼赚个小钱,鱼都学精了。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们只抓到了三尾小鱼,最后还只能给放生掉。

因为河中的鱼,也算是村民的收入之一。所以,他们很早之前就有默契,抓到小鱼要放回河里让他们繁衍生长。

还抓住了两只大概有两个铜钱大小的螃蟹,是在挖蚯蚓的时候在湿透底下找到的。

曹玉衡当时还被螃蟹的蟹钳夹了一下,手当时就红了。

四个人干干净净的出来,回去的时候都是一身的泥水。

家长们都没有苛责他们,下午还是可以照样出来玩。要说大人总是比小孩子想的远,刘仁杰的爷爷就希望他能借此机会和这几个小少爷搭上线,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沈惠明则是留在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