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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小圣贤庄里面是不开灶的。他们倒是做君子了,我这给他们做饭的倒成了小人。”

庖丁不屑的撇了撇嘴,如果不是看在小圣贤庄是客栈大客户的情况下,他才懒得给那些经常看不起自己,对他躲在远处指指点点的儒家弟子送饭。

“子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也只有丁前辈的厨艺,才能让他们满意吧。”

“哈哈,那是当然的。”

听着少羽说到自己最拿手的东西,庖丁自得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你是不知道啊,那些儒家人的口味到底是有多挑剔,除了我别人还真难满足的了。我看他们学问比不上孔老夫子,但是这些吃喝的本事倒是一个比一个强!”

就在几人说话间,一队秦国重甲龙虎骑兵拱卫着一辆华丽的用大红色进行装饰的马车,从桑海城的街道上走过。

街道上的行人都被驱散到两边,一些不小心摔倒,正哭喊着的孩子更是来不及安慰,被自己的父母连忙拖走。少羽和正在享用一只烤鸡的天明凝神看向被围在中间的马车,却想不到这一队龙虎骑兵就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随后,一只青铜假肢从马车的车厢中伸出,一名身形佝偻,目显寒光的老人冷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惊得天明连手上的烤鸡都掉在了地上。

“哼哼哼哼哼,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居然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大街上行走,不知道你们是天真呢,还是真的不怕死?”

“公输先生,请问有何指示?”

现了后方的情况,这一队龙虎骑兵的队长纵马走了过来,对着公输仇恭敬的问道。

“这……”

公输仇伸出自己的青铜左手,正想要让他们把天明和少羽抓起来,却冷不防看见退出无何有境,站在天明与少羽身后的洛星,当场就愣在了那里。

“前辈,您也在啊。”

公输仇神色不定,但看着身旁不过半百之数的龙虎骑兵,实在没有把握对付这位功力已至返老还童之境的鬼谷前辈,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对他拱手。

“公输先生?”

一旁的秦军校尉看了看面貌异于旁人洛星,又看了看公输仇,看着对方摆了摆手,重新走进了马车。

“无事,我们走。”

“喏。”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但既然公输仇都这么说了,这位校尉也不愿意多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带领着龙虎骑兵继续前进。

看着公输仇和平离去,庖丁松了口气,一行人继续上路。

“刚刚如果不是前辈的话,那可就真的危险了!”

“无妨,以天明与少羽的机智,刚刚即使我不在也能平安无恙。”

洛星摇头轻笑,一行人走过用青石铺好的山路,来到了正被秦军牢牢把守的小圣贤庄门口。

在这里,张良已经等候多时了。

“丁掌柜,你很是准时哦。”

“哪里哪里,生意人,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哈哈哈哈哈。”

庖丁大笑着走了过来,张良略微点头,对他身后的天明和少羽说道。

“子明,子羽,把茶点搬进府吧。”

天明和少羽先是一愣,随后在洛星的示意下连忙点头,接过庖丁手中的食盒跟在了张良身后。

“将军,丁掌柜,多谢了。”

“不必。”

守在山道上的秦国对着张良拱手,让士兵们让开通往小圣贤庄的道路。

第三十九章公孙玲珑

走在张良身后,秦军们就好像没看见洛星一样,任由他走进已经处于半封闭状态的小圣贤庄。』』张良虽然疑惑,但却也并没有在这个时候问。

进入一条由青石方砖组成的廊道,避开秦军后,张良才对着洛星拱手抱歉。

“前辈,之前子房多有失礼,还望恕罪。”

“无妨,刚刚秦军环视,自然有所不便。如果子房你刚刚开口,我反而会被那些秦军现。”

洛星摆手,示意无碍。

“如此,子房便放心了。”

带着天明和少羽,张良让他们换了一身儒服,洛星重新进入无何有境跟在对方身后,并未被路过的儒家弟子察觉。

此时,洛星等人刚刚走过的山下,一队又一队雄威阔阔的秦国龙虎重甲兵以五人一列,间隔三尺的方阵作为仪仗从中走过,拱卫两侧。儒家小圣贤庄大当家伏念,二当家颜路大开庄门,弹奏着迎宾的歌曲迎接来人。

“究竟是什么人要来?”

“不知道,但绝对是大人物。”

一旁,做普通儒生打扮的天明和少羽窃窃私语,被张良回头横了一眼方才闭嘴注目。

来人从华贵的用四匹同色的棕红色骏马拉的宝车上走下,戴着面具不能看见形状,只能从身材上辨认,是一位体态‘丰腴’的女子。

随后,车门再开,一名少年走下宝车。

他的肤色是病态的苍白,头戴金色三叉状箭冠,连接顶部两侧的是圆润的弧形。穿着亮丽的蓝色阴阳家宝衣,身后背着作用莫名的青铜箭轮。

这少年年约十二三岁,但却眼神冷冽,左眼处有一圈淡紫色火焰状的印纹,一直延伸到眉心与额头。一双墨绿色的大眼睛在眼白的映衬下颇为瘆人,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少年之后,走出的是一位须皆白,手持桃木拐杖的老人。他的脸型圆润,有着长长的束扎起来,一直快要延伸到膝盖部位的胡须。

下车的时候,老人似乎有些站立不稳,手中的拐杖一抖就要摔倒。幸好身旁那位先下一步的少年将他接住,否则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从第二架宝车上,走下的是秦国当朝丞相李斯。当他踏下马车之时,三位小圣贤庄当年的脸上都浮现出一股凝重之色。二当家伏念有些愤怨,同时又有些释然的说道。

“他终于来了。”

“贵客临门,并未远迎,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战在小圣贤庄门口,三位儒家当年对着李斯拱手而拜,李斯同样回礼。

“哪里,我等不请自来,伏念先生莫怪。”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大人还带来这么多好朋友,另儒家蓬荜生辉。”

对着伏念笑笑,李斯伸出手为几人介绍到。

“我来介绍一下。”

先是那名身穿绿色素袍,头戴面具遮掩住容貌的女子。

“这位是名家的公孙先生。”

这女子对伏念几人一礼,但话语间却有一鼓矫揉造作之态,

“小女子公孙玲珑。”

虽然惊讶于名家这一代赫赫有名的传人居然是一位女子,但伏念还是说道。

“公孙家名满天下,公孙先生既然到访,何不以真面目相见?”

“天底下的男人一见漂亮女孩儿就心猿意马,儒家既然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又说什么非礼勿视,我这不是为你们考虑吗?”

交锋从这里就开始了,只是以儒家的两条言论便引出儒家似乎在歧视女子,不愧是名家这一代以机锋辩驳为名的传人。

然后,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公孙玲珑又继续说道。

“既然伏念先生强烈要求,那小女子就却之不恭了。”

言下之意,就好像伏念是一个好色之徒,贪恋人家面具下的美色一般,公孙玲珑慢慢放下了手中遮掩住那‘绝美’容颜的面具。

但公孙玲珑面具下的那一张胖脸,看的秦国训练有素的铁甲兵各个呆立,此时恐怕刀斧加身都不自知。

她的烧饼脸,小眼睛,厚脸颊,香肠嘴,微微‘倾城’一笑,吓得好几个铁甲兵都松开了手中的武器,就连一旁的马儿都叹息着别过头,真可谓是江河避退水倒流,山猿悲啸猛虎惊。

“怎么样,是不是被人家说中了?哎呀,你们这些人啊。”

这可并不是装的,洛星可以看出,这位公孙先生对自己的美貌那是极为自信。她一声娇笑,不好意思的以手掩面,似乎因为众人注视而害羞了。

“咳,咳……咳咳。”

老人家受不了这么大刺激,一阵咳嗽。在他对面的伏念也呆愣了片刻,绞尽脑汁才找到了并不失礼的词语来形容对方的‘美貌’。

“公孙先生,的确是,嗯……非同凡响。”

听着自己那一向严肃的师兄话语中的言不由衷,张良肩膀耸动,满脸笑意的紧闭着嘴,都动用上内力了才好不容易没有笑喷出来。

但他的这一举动却被公孙玲珑误会了。

“张良先生,也没有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人家的吗,让人家多不好意思,嘻嘻。”

君子如玉,谦逊有礼。并没有受到对方的‘美貌’影响的张良对公孙玲珑点头抱歉道。

“失礼了,还请原谅。”

“我再来介绍,这一位是帝国两大护国法师之一的星魂先生。”

站在李斯左手边的星魂腰间配着一颗海蓝色的宝珠,冷漠无言的扫过三位儒家当家。随后,李斯又指着老人道。

“这一位,德高望重,乃是楚地的贤者,南公先生。这次来的凑巧,正好儒家的齐鲁三杰都在。”

“李大人,诸位,还请移步庄内一叙。”

介绍完毕后,伏念邀请几人进入小圣贤庄。一番言语机锋之后,李斯说道。

“这次来小圣贤庄,我想与一位故人相见,还请伏念先生允诺。”

伏念若有所思,问道:“李大人口中的故人,难道是……”

“正是荀卿。”

李斯轻轻点头,于是一群人移步,来到了荀子的隐居之地,一片位于小圣贤庄后山的竹林之中。

只可惜,荀子并不愿意见李斯,以闭关潜心研究先贤古籍为名,拒绝与李斯相见。

甚至,更是借随身服侍自己的童子之口,宣布不承认李斯这个弟子。

“老师的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李斯一阵默然,并没有生气,只是轻笑着摇头离去。

毕竟,自己这一次就是冲着儒家来的,对方不给面子也没有办法。

第四十章辩合

站在儒家小圣贤庄的大厅中,公孙玲珑对着坐在最上的李斯和伏念一礼,用那让人鸡皮疙瘩都会起来的娇笑声说道。』』

“小女子玲珑,久闻齐鲁之地多名士,学识渊博能言善辩,桑海儒家更是天下翘楚,故此不远千里特来讨教辩合之术,还望不吝赐教。”

“这是挑场子来了啊。”

少羽有些激动的轻声感叹着,神情变得更加注目。名家和儒家之间的舌战,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大场面。

“在坐都是饱学之士,在小圣贤庄里探讨学问,很合适宜。”

图穷匕见,以名嘴传天下的名家为先锋,李斯此次来者不善,剑指小圣贤庄,诚心要让儒家好看。

所谓辩合之术,是在诸子百家中那些读书人之间盛行的一种较量学识的方式。当双方意见相左,谁也无法说服谁时,就会在大家面前通过出题辩论的方式来一较高下。

简单来说,输家玩完,名誉扫地;赢家通吃,受人敬仰。

儒家与名家第一场辩合,以鸟为题,儒家出战者名为子慕,是个只有十多岁的,身穿棕色儒服,身材略显肥硕的少年。

公孙玲珑:请问兄台,可知道鸟么?

子慕:知道。

公孙玲珑:那可知道这空中飞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

子慕:呃……飞鸟的快乐,难道先生知道?

公孙玲珑:当然。

子慕:那究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

公孙玲珑:当然是快乐的。

子慕:先生只怕是在说笑了,先生不是飞鸟,又怎么会知道飞鸟的快乐呢?

公孙玲珑:哦?不是鸟便无法知道鸟的快乐么?

子慕:那是自然。先生不是鸟,却说知道鸟的快乐,岂不是荒谬之言?

公孙玲珑:真的荒谬?

子慕:当然。

公孙玲珑:那兄台不是我,却断言说我不知道鸟的快乐,这不是荒谬又是什么?

子慕:这……这个……

子慕无话可说,以示公正,伏念判公孙玲珑胜。

初战便失败,小圣贤庄内的气氛稍稍变得凝重。但堂堂名家,如果连一个儒家少年也辩不过才奇怪。所以这第二场,儒家出战者名为子游,是一名身穿蓝色儒服的中年人。

公孙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