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罗的手。
白罗罗今天再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比鬼可怕,鬼是人自己想象出来的,吃掉同类尸体可是人类自己。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黎关山有了新的发现,他找到了一把小型□□,虽然没有子弹了,但应该还可以使用。
黎浅浅看着□□留着口水,说:“哥,这枪好漂亮啊。”
黎关山直接把□□装进了袋子里,道:“有你手上戴着的玉石戒指好看?”
黎浅浅:“……你怎么那么小气。”
黎关山说:“你今天才知道我小气?”
黎浅浅瘪嘴,眼泪垂垂欲滴。
黎关山来了句:“哭吧,这里温度低,哭出来一准把你的眼睛冻瞎。”
黎浅浅再次觉得自己可能不是亲生的,看看黎关山对待白罗罗的态度,再看看他对自己的态度,自己真像是后妈养的。
白罗罗穿的厚,还背着重重的防毒面具,走了一个多小时,有点累了,但他也没说,还是咬着牙跟着。
黎关山却是忽的道:“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前面好像有东西。”
黎浅浅说:“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黎关山说:“你那么好奇要不要先过去看看?”
黎浅浅警惕道:“我不,万一是虫子呢。”
黎关山淡淡道:“不过去就闭嘴坐下。”
黎浅浅委屈的嘟嘴,凑到白罗罗身边说:“水源,我哥好凶啊,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白罗罗说:“(⊙v⊙)啊?”
黎关山咬牙:“黎浅浅!”
黎浅浅嘤嘤嘤嘤的坐到了白罗罗的旁边。
黎关山对着白罗罗道:“她人来疯,别理她。”
白罗罗哭笑不得的点点头,想着黎浅浅和黎关山的性格真是相差太大了。
第94章废土黄沙沙漫天
三人坐在原地休憩了大概十分钟左右。
黎关山在休息的时候,语气淡定的对白罗罗让白罗罗待会儿别被吓到,前面那个东西肯定很恶心。
“哥你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了?”黎浅浅显然是对前面的到底是什么非常好奇。
“你觉得在这里吃尸体和虫子活下来的东西能有多可爱?”黎关山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黎浅浅闻言露出想要呕吐的表情。
白罗罗在和系统商量,说待会儿那东西要是太恶心人,能不能帮他打个马赛克。
系统很冷酷的拒绝了白罗罗的商量,说:“马赛克是自动打的,我还想要马赛克呢。”
白罗罗道:“那马赛克的界限范围呢?”
系统语气里带了点悲伤的味道,他说:“色.情……暴.力……血.腥……反正虫子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还是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的,社会主义不嫌弃人长得丑。”
白罗罗:“……”
休息好了之后,三人再次出发。
如黎关山所言,前面果然有东西在等着他们。白罗罗走了几步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隔壁屋子里传来。
不得不说,在一片死寂的基地里,听到这样的声音的确让人毛骨悚然。
白罗罗条件反射的后退几步,感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下头,接着微弱的烛光,竟是看到地面上铺满了密密麻麻虫子的遗骸。
白罗罗心里骂了句卧槽。
还好黎浅浅没看见,不然又要叫出声了,她跟在黎关山身后,慢慢的走进了旁边的屋子,看到了里面发出声音的东西。
“这是什么?”黎浅浅看到了桌子上居然摆着一台机器,那台机器正在发出奇怪的噪音。
白罗罗也跟着走了进来,他在看到桌子上的东西后,面露不可思议之色,他道:“这里为什么会有收音机?”
“收音机说什么东西?”黎浅浅好奇极了。
白罗罗道:“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家电……”从历史上算下来,这个基地最起码也废弃了四百多年,这台收音机就算没有坏,也不可能有电源了。
他正欲说什么,却听到了收音机里传出了刺耳的尖叫声,像是一个女人看见了什么极为可怖的场景,那声音声嘶力竭,叫的人汗毛倒立。
黎关山走到了收音机面前,直接拿起来检查了一下,道:“没有电源?”
白罗罗这才想起有些收音机是用电池的,他道:“电源在后背,那个盖子……你把盖子卸下来,对……”
黎关山卸掉电源后,收音机就停了,屋子里再次恢复了寂静。
白罗罗松了口气。
“打开这东西的人呢?”黎浅浅问道。
黎关山没说话,目光慢慢的移到了黝黑的走廊上。
白罗罗突然觉得空气有点冷,不由的将衣服裹的紧了些。
“走吧。”黎关山说,“应该就在前面。”他将收音机放入了自己的背包,再次回到了走廊之上。
这里废弃已久,脚踩在地板上便掀起了一层薄尘,白罗罗被黎浅浅和黎关山夹在中心在,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盯上他了。
路越走越宽,三人走过了漫长的走廊,似乎到达了一个有些像大厅一样的地方。大厅的中央密密麻麻的摆放着东西,白罗罗走进一看,才发现是无数张长方形的桌子。
桌子上还有着黑色的带子,看起来有些奇怪。
事实上白罗罗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些桌子是来做什么的,他抬目望去,在黑暗中隐约中发现看到了几百张这样的桌子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整个大厅,他道:“我好像搞错了……”
“搞错了什么?”黎浅浅还在低着头看桌子。
“这里应该不是个武器库。”白罗罗说。
“啊?”黎浅浅一愣。
“我看周围环境,这里倒像是个做生物实验的实验室。”白罗罗冷静的指出,“这些床在以前被叫做手术床。”
黎浅浅呆了呆,最后冒出来句:“那这里还有枪么?”
白罗罗无奈:“可能有吧。”
黎浅浅直白的说:“那就行了,管他是哪里,只要有枪,就是天堂。”
白罗罗无言以对。
这么多手术床,密密麻麻的摆放在这里,让白罗罗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更加不妙的,墨脱突然躁动了起来。
一直非常安静的它忽的开始对着空荡荡的大厅咆哮,声音里充满了烦躁的味道,这种反应只有他在遇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做出来。
显然,黑暗之中如黎关山所言,有着什么东西。
白罗罗仔细看了看面前的手术床,脑子里冒出了一个荒谬的猜想,他干笑道:“啊,这里以前不会每张床上都捆着人吧。”
“那人呢?”黎浅浅颇有些迟钝的问了句。
“应该……都被吃掉了。”白罗罗的声音微微有点抖。
黎浅浅也沉默了,显然他们两个都在思考,把那么多人都吃掉,还在这里活了几百年的怪物,到底长成什么样。
白罗罗有点想哭,对系统说:“还不如进恐怖片呢。”他对那种灵异的恐怖片一点都不感冒,但是却很怕这种有迹可循的生物怪物。
系统无奈说:“至少这种怪物能弄死吧?”
白罗罗说:“才不,他又不能死于唯物主义者坚定的信仰。”
系统对白罗罗的逻辑感到一丝敬佩。
鬼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怪物就不一样了,它的确就是真真切切的摆在那里的,就算白罗罗这样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来了一样不好使。
墨脱的咆哮声越来越大。
黎关山和黎浅浅都凝视着黑暗,黎浅浅的表情出现了变化,她居然少有的骂出了一句脏话:“卧槽——”
白罗罗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问怎么了。
“太tā • mā • de恶心了。”黎浅浅一幅要晕过去的模样。
地面上开始出现微小的震动,像是有重物踩在上面,白罗罗也终于看清了眼前之物——那是一群怪物。
像人类,但是确确实实不是人类,他们身材矮小,四肢着地,龇着尖牙。原本是眼睛的位置已经因为常年不见阳光退化掉了,只余下两个小小的孔洞。
白罗罗差点没哭出声。
黎关山慢慢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别抖了?”
黎浅浅说:“呜呜呜呜水源你也在抖么。”
白罗罗说:“我、我……没……在……抖……啊。”
黎浅浅心想你还没抖呢,抖的像通了高压电似得。
怪物大约有七八只的样子,领头的是一只体型比较大的雄性,至于白罗罗为什么发现那只是雄……他只是很不情愿的看见了某个垂着的巨大器官而已。
“应该是人。”黎关山还在冷静的分析,“在黑暗之中吃掉尸体的人类,生息繁衍的后代。”
白罗罗不由的靠的黎关山近了些,眼巴巴的看着他,用眼神说:大佬,你看咋办啊。
“杀了吧。”黎关山说,“这种生物,也没有活着的必要。”
白罗罗赶紧点头说好。
“黎浅浅。”黎关山说,“保护好江水源。”
黎浅浅赶紧点头,她就怕她哥叫她上,她一想到这些玩意儿都是人变的,就觉得浑身上下瘆得慌。
黎关山把他的匕首取了出来,拿在手里颠了颠,脸上没什么表情。
怪物们显然将他们这些入侵者当做了食物,慢慢的将三人围成了一个圈,口中开始滴出口水,咆哮声也越来越响亮。
墨脱先冲了上去。
他的速度极快,几乎就是化作了一团虚影,待到再次出现时,已经一口咬在了怪物的颈项上。
一只怪物被墨脱一击毙命,剩下的怪物竟是露出惊惧之色,显然是没想到眼前的猎物如此不好对付。
他们应该是有智慧的,而且智慧不低,因为在看到墨脱的动作之后,他们的下一个动作居然不是继续袭击,而是转身欲逃。
黎关山没打算让他们逃走,他手一挥,直接竖起了风墙。
怪物们的去路被截住,只能反身死斗,但显然,他们并不是黎关山的对手。
因为眼前太黑,白罗罗看不太清楚具体的场景,但他的耳边呼啸着风声,黎关山似乎已经和灵敏的风融为一体,他在怪物之中辗转腾挪,甚至都没有被碰到身体,就解决了眼前的怪兽。
浓郁的血腥味在封闭的空间里弥漫开来,白罗罗觉得有些不舒服,他起初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幻觉,但他很快就发现,他是真的不舒服。
白罗罗的眼前发黑,身体的温度开始迅速的下降,窒息感再次袭来。
白罗罗抓住了自己的颈项,身体慢慢的软倒,他感到有人在他彻底倒下之前,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自己。
“呃……”脑补的缺氧让白罗罗已经无法视物,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终彻底的晕了过去。
……
白罗罗梦到有人在亲吻他。
这是个缠绵悱恻的吻,他的舌头被吮吸,嘴唇被啃咬,连带着腰肢也在被人不断的揉捏。他闷哼一声,想要推开身上的人,但很快被制住了手脚。
“不……呜……”白罗罗有些委屈的拒绝。
“真是不乖。”男人的声音里带了点无奈,白罗罗感到了自己的耳垂被捏了捏,随后吻停下了。
黑暗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白罗罗是被墨脱硬生生的舔醒的。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墨脱那张近在咫尺的大脸,见到自己醒来,墨脱很是兴奋的哼哼了两声,用他的脑袋开始蹭白罗罗的脸颊。
白罗罗被墨脱的胡须弄的发痒,笑了笑才虚弱的拍拍他的脑袋道:“墨脱别闹……”
墨脱张口轻轻的含住了白罗罗的手指,他的牙齿很尖,但对待白罗罗的态度却费外小心,就这么虚虚的含着,像是在撒娇。
白罗罗道:“你要吃了我吗?”
墨脱呜呜一声,把白罗罗的手指放开,又开始舔白罗罗的脸。白罗罗的整张脸都被墨脱的口水润湿了,他挠了挠大猫的下巴,无奈道:“你太重了……快从我身上起来。”
墨脱是半趴在白罗罗的身上,闻言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很是不甘心的从白罗罗的身上挪开。
白罗罗边咳嗽,边从地上爬起,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衣服。
“他们人呢?”白罗罗道,“我怎么了?”
墨脱的尾巴一摇一甩,脑袋朝着走廊上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