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眼,看到的是挂在架子上的,女儿家的粉色贴身里衣,一定是梦幽幽沐浴时换下来的,还没来得及收拿去清洗。
不行,不能看,看着这些女儿家的贴身物件,更是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冲动。
可是闭着眼,脑海里也全是梦幽幽,精致美丽的脸庞,柔软起伏的身体,想象着她与自己,翻云覆雨……
薛平平忍不住哼出声……虽然极力控制,但低沉又荡漾的声音,还是传出去了……
梦幽幽红着脸叹了口气,为了以后见面不尴尬,她拉着紫檀慌忙逃去了厢房,和紫檀挤一张床。
薛平平听到她出去关门的声音,失望之时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这是什么药,药性这么猛。
这该死的欲火,要怎么才能熄灭?
薛平平尝试着自己解决,嗯,还不错……
他不知道自己叫得有多大声,睡在厢房的梦幽幽,被他吵得半夜没睡踏实。
薛平平也不知道自己释放了多少次,直到最后疲惫至极,他才从浴桶里爬起来,狼狈地回了自己院子,换掉湿衣衫,昏沉沉地爬上床睡过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梦幽幽坐着马车,去往城外的庄子。
她没有等顾南枝,只是派了个小厮去跟他说了一声,在庄子上碰面。
出了城门,一路都有秀丽的风景,青翠间夹杂着红的白的花儿,还偶有艳丽夺目的红杏,枝桠伸到了路旁,任人采撷。
路过一片梨园时,马路被前面的车堵住了,过不去,梦幽幽干脆也下了马车,在繁茂的花丛里走走,眼里所见一片洁白,伴着阵阵清香,赏心悦目,让人神清气爽。
正沉醉间,听见有人说话。
“主子,那些流寇都隐匿在一个庄子里。要不要立即捉拿?”
“新的旨意是安抚和安置难民!不过还是先去查清楚那个庄子和那些人的身份!”
“是!”一人应了一声,快速离去。
还有一人,立在繁花间,凝神赏花,梦幽幽好奇地打量着,那人身姿挺拔,浑身透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正想看看那人是什么模样,就对上一双犀利的凤眼,凛然冷冽,看得梦幽幽打了个寒颤,立即收回了目光,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转身想走出花海。
“姑娘,等等……”
齐王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出声叫住她,可能是因为梨花太美,在这洁白的花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唇红齿白,明眸皓齿的女子,让他感觉竟是那样与众不同,冰清玉洁,清丽脱俗……
“公子有事吗?”
“失礼了,误以为姑娘是梨花仙子……”
“大哥,你在哪呢?”
话没说完,又一行人钻入了梨花林。
梦幽幽寻声望去,看到是瑶华公主带着人,正在梨花间穿梭着。
“公子若无事,那便告辞了。”说着转身就闪出了梨花林。
“大哥你在这啊!怎么也不应一声……”
瑶华公主见他仍盯着一个方向出神,顺着他凝望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清丽绝艳的背影,转瞬消失在花丛间。
梦幽幽钻进马车,吩咐车夫快走,紫檀连忙跟上,花还没赏够了,不知她为何这么急……
为何?瑶华公主见到她必然会找麻烦,而那位公子,瑶华公主叫他大哥,那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
薛平平醒来已经辰时过半,直感到脚步虚浮,浑身无力。
匆匆吃了口早饭,便换上官服,往宫里去,这时候应该还没散朝吧。
一进宫门,就碰到正在巡查的张统领,薛平平恭恭敬敬地打了招呼,张统领看着穿着七品官服的薛平平,是满眼的赞赏。
薛平平犹豫着要不要去太和殿,此时早朝已经开始了,早不早晚不晚的,也不知皇上会不会怪罪。
张统领建议他还是快过去,晚一点没什么,不去,那可就是态度问题。
到了太和殿外,刘公公让他等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进去。
谁知没等多久,就听到黄公公大声宣道:“退朝!”
也是,大事昨日已经商定并下旨了,今日皇上只需在大殿上宣布决策就行了,若是君臣有异议,皇上也让他们到御书房再议。
薛平平见他爹出来了,上前去打招呼。
薛富贵点了点头,问他:“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怎么来得这么晚?他不能说啊,是秦娇娇给他下了药,想要跟他……
“咳,我有些着凉,睡糊涂了,忘了时辰……”
“你现在是朝中官员,每日得按时来当差,虽说皇上看重你,可你也不能懒散马虎。”
“是,我知道。”
三三两两的官员们走出殿来,边走边小声议论着什么。
薛平平听力好,留神一听,他们议论的正是他。
“不知打哪冒出一个毛头小子,也不知用什么手段,让皇上对他的言听计从!”
“听说长得面如冠玉,细皮嫩肉的,该不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嘘……就算真有其事,也不可声张,没见反对他的刘大人吗?当场被除了官服!”
几人则心照不宣地收了声。
偏偏薛富贵不明所以,看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走上前去,想探个究竟,薛平平想拉他,却抓了个空,也只好跟在他后面。
“几位大人早啊。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几人见到薛富贵,收敛了神色,露出一贯的倨傲面孔,再一看他后面的人,年纪轻轻,长得甚是俊朗,身着七品鸂鶒(xīchì)官服,瞬间了然,这人就是新得圣宠的中书舍人。
其中一人,语气轻蔑地回答道:“在说薛大人有个好儿子!”
薛富贵不解其中深意,还很是骄傲地谦虚道:“程大人谬赞了。”
“这就是你儿子,小薛大人吧?”另一人竟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嘴里问着薛富贵,眼睛却是看着薛平平。
“在下薛平平,见过几位大人。”薛平平对几人拱了拱手,虽然知道他们心里想的什么,但还是要逢场作戏,客套着。
“小薛大人,一表人才,才华出众,难怪圣上会格外看重。失敬失敬,以后还仰仗你帮我在皇上面前说说好话。”
“哪里哪里,我只是官场新人,什么都不懂,以后还望各位多多提点。”
客套,虚伪,逢场做戏,曲意逢迎,这就是官场啊,薛平平倒是深谙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