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没去公司吗?”
周紫月打开焦白作怪的大手,挣脱了他的怀抱。
提到正事,焦白也不再玩闹,从身上取了一张请柬递给周紫月,“今天过来有两件事,一个是给你送请柬,我们公司的首款游戏《开天》今天公测,下午开发布会,晚上还有个酒会,到时候我介绍你给公司的员工认识一下。另外一件事,前段时间你不说你们周氏拍卖行秋拍没好的拍品吗,我给你送了几件过来。”
周紫月接过请柬,翻开来看了看,微笑道:“恭喜你呀,就要赚大钱了。你给我的试玩账号,我进游戏去看过了,画面很精美,场景很震撼。连我这个从来不玩游戏的都被吸引住了,更别说那些老游戏玩家了。《开天》上线,肯定能大卖。”
焦白拎起箱子,放在桌子上,对周紫月说:“周老在吧,把他请下来鉴定一下这些东西,毕竟都是价值不菲的物件,程序正规些好。”
“也好,我也挺想看看你到底能拿出些什么好东西。”
周紫月上楼去不到五分钟,一位穿着唐装,面目慈和的老人就微笑着从楼上走了下来。周紫月跟在老人身后,脸颊上还有些未散去的红韵。
“周老,你好。”
见到正主来了,焦白忙起身问好。一直都知道周氏典当行是周紫月的爷爷在打理,但来了这些次,都没见到,今天这算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老人微笑着坐到对面沙发上,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样貌还算帅气,气质挺沉稳,待人温和大气而不谄媚,在他见过的诸多年轻人中算是上等了。
“你就是焦白吧,这些日子,老听小月提起你,今日总算是见到人了。”
“爷爷——”周紫月的小脸又泛起红云,显然这是爷爷在拿她打趣。
“好好好,不说了。焦白,来,把你带来的东西拿出来瞧瞧。”
周老爷子虽然挺看好焦白和孙女的这段姻缘,但并不认为他能拿出什么太好的东西出来。从焦白频繁造访周氏典当行和周紫月出双入对,周老爷子就上了心,派人查了下焦白的底子。结果还好,虽然出身普通家庭,还在百姓互联蹉跎了三年,但最近已经开始dú • lì创业,而且名下的两家公司都很有前途,珊珊商贸已经盈利,星辰游戏也经营的有声有色。
经商几十年,到了周老爷子这个年纪,已经看透了世事的浮沉,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也不过是一时表象,几个浪头打过来,灰飞烟灭。只有那些内心坚强,有一颗奋斗之心的人,才能在逆境中一次次崛起,闯出一番事业。焦白这样的就很好,白手起家,发奋图强,有眼光,有技术,也有努力,获得成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不过焦白毕竟才刚刚起步,资金积累也没多少,周老爷子并不认为他现在就能拿出特别好的古董。
焦白已经输入密码,打开了箱子,一边往外掏东西,一边给两人做着介绍。
“这是一只宣德炉,不过是后仿的,具体年代我说不好。”
周老爷子戴上一副手套,从桌子上拿起宣德炉,放在放大镜下仔细查看,看完炉身,又翻过来看看底款,这才道:“虽然不是宣德本朝的,但多半是明朝仿制的,而且花纹繁复精美,造型美观大方,是难得的精品,上拍的话上百万还是有的。”
焦白竖起大拇指,他是有感知技能,才能知道这宣德炉的制造年代,周老爷子确是一看便知,高下立判。
“明代单色釉蟠龙纹双耳瓶”焦白又拿出了下一个物件,放桌子上。
听到这个名字,周老爷子也认真了起来,他本人主攻的就是瓷器和金石,听名字就大体知道是个什么物件,单色釉蟠龙纹双耳瓶如果是真品且保存完好,价格至少五百万往上走。
用放大镜足足看了二十分钟,周老爷子这才放下放大镜,有些疲惫的揉揉双眼。
“小伙子,你真是让我越来越吃惊了,这个瓶子是真品,而起保存非常完美,价格至少500万。还有什么,一次拿出来吧,免得我老人家心脏不好,受不了一次次的刺激。”
焦白点点头,继续往外拿东西,边拿边介绍,“这是一幅唐伯虎的仕女图,上面有一首题诗,我查了下,网上没有任何记载,很可能是初次现世。这是一件成化斗彩鸡缸杯,成色和前些年香江拍卖的那一件几乎相仿。还有这个册子,我不方便说,您老还是亲自上眼吧。好了,就剩这三件了。”
“还有什么是不好说的,让我看看。”焦白的遮掩,反而引发了周紫月的好奇,当先把那个册子拿了过去。
“别,你看不合适……”
焦白刚要阻拦,但已经晚了,周紫月已经把册子翻开了。下一刻,周紫月小脸红成了一块红布,连耳朵根都烧了起来。
“我还当是什么,不就是秘戏图吗,又不是没见过。故宫里的清宫秘藏我都看过好几本,这有什么。咦,不对,你这不是套色印刷的,是手画的。嘶——怎么可能,唐伯虎的鸳鸯密录不是说早就散失了吗,怎么你手里会有原本?”
焦白摊摊手,见周紫月已经说开了,也就不藏着掖着的了,微笑道:“这确实是唐伯虎手绘《风流绝畅图》,总共有100幅图,应该是从明皇宫流传出来的,因为我在上面看到了几个皇帝皇子的钤印。”
两人在这里聊了这么久,周老爷子都没反应,焦白不由看向他,发现老爷子正对着那只斗彩鸡缸杯发呆呢。
“爷爷,你没事吧?”周紫月也发现了爷爷的不对,赶忙上前紧张的询问。
周老爷子这才回神,冲孙女摆摆手,“没啥,没想到我还能再次见到一只如此完好的斗彩鸡缸杯,这个杯子我得仔细看看。”
仔细鉴定一番,确定是真品后,周老爷子向焦白拱拱手,道:“焦小友,老头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我能不能用用这杯子喝一杯水,凉白开就行,保证不会破坏瓷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