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裹住司楠的手，轩辕熵默了一会才道：
“他走了。”
准确的说是为了让鬼眼开启的计划进行得更顺利，因此打算自己一个人独自行动。
林弈枫滑坐在地上，仰视着身边依旧巍然不动的男人，嗓音有些沙哑：
“他还活着吗？”
随意瞟了眼阁楼下的水流，轩辕熵应了应：
“活着。”
能够开启鬼眼之人，还不至于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况且他想做的事都还没做完，又怎么会舍得死。
这个人想要做的事，可是将要轰动冥界的。
“他给你留了一封信。”
难得的，轩辕熵提醒了林弈枫一句。
司楠听得有些懵，不解道：
“大人，卓凡为什么要走？”
扫过女孩身上单薄的衣物，轩辕熵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低声答：
“他想做一件让冥界秩序革新的事。”
冥界？
卓凡什么时候跟冥界扯上了关系？
大脑飞速运转了片刻，司楠瞬间明白了所有。
“所以……大人，他就是那个开启鬼眼的人吗？”
“嗯。”轩辕熵轻点着头。
司楠：“……”
小渣发布的任务一是找出开启鬼眼的人，二是协助双男主关闭鬼眼。
然而双男主之一就是开启鬼眼之人。
开了之后还得费足了力气去关。
请问，为什么要这么瞎折腾？
小渣悄悄回答：为了剧情……
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司楠感觉有些头疼。
如果硬要追究，那就只能是轩辕熵口中所说的关于冥界革新的事了。
……
村庄在一夜的雨水冲刷下最终被山体滑坡产生的泥石流所吞没。
林弈枫在阁楼上目睹了这一切，手中还拿着那封卓凡给他的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
卓凡将一切事情的经过都给他解释了一遍。
在信的结尾，他告诉林弈枫。
待他将所有鬼眼全都关闭之后，他们将会再次见面。
湿漉漉的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味道，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腥气。
天色已经大亮，林弈枫放眼瞧着下方已经变得泥泞不堪的路，喃喃轻语：
“希望你不要骗我。”
不然，就算卓凡逃到阴曹地府他也会把他给抓回来问个清楚。
脑中回想着昨晚跟卓凡的温存，林弈枫身上的气息悄然转变。
其实要论起来，昨夜卓凡大可不必那样做。
他从来都不欠自己什么，也没有必要补偿。
收回思绪，林弈枫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了过去。
“这里已经没有路可以回去了，我们怎么去找下一个鬼眼？”他问轩辕熵。
泥石流已经将来时阁楼周围的小路都给淹没了，他们现在不用特殊办法没法出去。
轩辕熵并没觉得有多大问题，抬手对着空气一挥。
几人前方就悄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旋涡。
小渣在系统空间里目瞪口呆。
这一招怎么跟大人的破碎虚空那么像？
虽然是高级世界，但能够破碎虚空也强过头了吧……
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小渣忽然觉得自己的背脊有些发凉。
如果大人都已经这么强了，那它跟宿主的对话有没有可能……已经被大人听到？
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小渣觉得可能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