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嘛……
萧芷诺冷笑地盯着面前动弹不得的狗男人,心里酝酿着一个幼稚的整蛊计划。
虽说这个男人害她露出没骨气的样子,活该千刀万剐,但她还是觉得留着他狗命慢慢折磨肯定会更好玩。
如此想着,萧芷诺尝试催动体内多出的神奇的能力。
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对外界的感官更细致了些,内心听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心跳,那是血脉相通的亲密感。
她躺在实验床上无意的挣扎,意外催动了异能。
而这个异能……
白可安眼睁睁地看着另一张实验床的边角逐渐扭曲,边角金属从床上脱离下来,渐渐扭成了一把剪刀的形状。
另一片稍小的金属,则变成了一块刀片。
她的异能竟是金属系,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
他有些好奇地看着空中两个金属物件,浑然不知即将要遭受什么惨无人道的对待。
只见那剪刀和刀片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突然直直地朝白可安脑门飞来。
白可安吓得双眼一闭,过了半晌都没感觉到皮肤破开的痛感。
他疑惑地睁开眼睛,只看到点点黑色从他侧额掉落,下巴处有阵阵摩擦的感觉。
“啊——”白可安忍不住惊呼,终于知道萧芷诺在对他干什么了。
她竟然在剃他头发刮他胡子!
“住手快住手!”白可安忍不住惊叫,他留了好久的胡子!
萧芷诺坏笑地看着这一幕,异能运用不停,金属锐器刷刷地绕着白可安脑门飞来飞去。
“啊啊啊——”白可安的声音近乎绝望。一个大男人,眼角居然泛起了红。
“哟,这就怂了?”萧芷诺看到狗男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笑得越发肆意,干脆操纵刀片把剪好的寸头都给刮了。
“啧。”直到白可安整个脑袋都变成光溜溜的之后,萧芷诺忍不住咋舌。
这个狗男人,似乎长的还不赖?
实验床上,男人刀削般的脸庞上,缀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眼角微微泛红,甚至隐隐有泪光闪动。他挺立的鼻子下方,薄唇紧紧抿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美中不足的是,男人的脑袋是光溜溜的,没有一根毛发,但配上他一身白色大褂,反倒给他增添了一分禁欲的感觉。
不过此时美男脸上,只余下一片丧失生机的死灰色,让人不忍直视。
造孽啊!
萧芷诺头一次觉得,她玩过了火。
明明是他先囚禁她的!萧芷诺愤愤地想。
要是她知道这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其实是个英俊帅气的美男子,她就下手温柔点了。
瞧把孩子吓得……
“咳!”萧芷诺尴尬出声,实在不忍心看美男伤心欲绝的模样,“不就几根胡子吗……”
谁知白可安一听萧芷诺毫不在意的语气,眼神刷的一下如刀子般剜了过来。
“不就?哈!”男人凉凉的声音里蕴藏着天大的怒火,“你知道这些胡子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啊?”
“意味着什么?”萧芷诺一脸懵,从来没见过有哪个男人对一下巴胡子护成这样。
“你!”白可安被拷在实验床上,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侧头瞅到一地黑色毛发,意识到自己留了多年的帅气胡须已经被刮光了后,白可安不再想对这个女人说半句话。
他的眼神放空,重回一片死寂。
胡子就这么重要?萧芷诺实在不解,明明光洁的帅气脸蛋,比那胡子大叔的形象帅了百倍。
“喂喂喂,”萧芷诺忍不住抱怨,“明明是你先想把我变丧尸的好吗?”居然还敢埋怨她给他刮光了胡子,她没用刀子捅他就不错了好吗?
“变丧尸?”毕竟是饱受末世折磨过的人类,“丧尸”二字成功拉回了白可安放空的理智,“我什么时候要把你变丧尸了?”
“?”萧芷诺诧异地看向白可安。
他把她囚禁在这地下室里关了好几天,每天就喂些泡面和水,连她要上厕所都要先给她打稀释麻药,还每天把“变异”二字挂在嘴边……
不是想把她变成丧尸,做什么变态的实验,又是什么?
白可安瞪着萧芷诺,他终于明白自己失去胡子的原因了。
……
林末末感受着温热的流水冲刷在身体上的感觉,脑子里还是一阵恍惚。
科尔索给出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不真实,大到她对这个生活了十七年的星球真实性产生了怀疑,甚至怀疑起了自己的认知力。
“末末,还没好吗?”都洗了一个多小时了,科尔索不免有些担忧。
“啊?哦,快好了快好了。”林末末回过神来应答,用毛巾仓促地擦擦身子,套上准备好的新衣服就出了浴室。
门外的科尔索,看到满脸红润的林末末,心下松了一口气。
是他疏忽了,一下子给小雌性灌输了太多东西。
但是,她得知道这些。
他还要让小雌性,随时做好回到母星的准备。
“科尔索,”林末末话语坚定,“我必须找到我的阿爸阿妈。”
沐浴过后的林末末,皮肤显得越发粉嫩,顶着一头的头发,盈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科尔索。
科尔索看着这样的林末末,忽觉心跳有些加快,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嗯。”
林末末的养父母,有可能已经处于进化阶段。但迫于地球人毫无进化意识,他们二老的处境,可算是相当危险。
毕竟养育了小雌性十七年之久,身为林末末的匹配者,他也有责任帮忙找到他们,并将他们安置好。
小雌性的能力还没有完全觉醒,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找他们。
目前唯一棘手的是,他们没有林末末养父母的任何线索。
不过……
“末末,你有什么他们的贴身之物吗?”
“嗯?”林末末面露不解。
不过忽然想起科尔索全身上下神奇的高科技,她眼睛里迸发出希望。
“最好是……和他们基因有关的东西。”
“基因有关?”林末末细细思索了一会儿,“头发可以吗?”
林父林母毕竟在现在的家里生活了好些年,总能找到一些他们掉落下来的一些毛发的。
“可以。”
这两个字仿佛春风一样,吹进了林末末的心里。
与阿爸阿妈分离太久的阴郁一扫而光,林末末两眼亮晶晶的,报科尔索以柔柔的笑。
科尔索想:就是这件事再复杂,他也心甘情愿地为小雌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