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正被身后这两人嚼的舌头气得要死,立即跳了出来想要教训他们,没想到自己刚拍完桌子,就见那郭杨二人反应更大。
“啪啦”,桌子被掀翻在地,继而就听那郭姓汉子叫道:“好大的胆子,连你赛仁贵郭爷爷的话也偷听?活的不耐烦了!!”
另一个姓杨的汉子也抄起一把锋利朴刀,对何其正喝道:“呔,哪里跑出来的小白脸子,不知道偷听他人谈话乃是江湖大忌么?!让我青面兽来教你好好做人!”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何其正心中有气,也不多话,直接抄起右指,“嗤”“嗤”两下参合指,将这两个糙汉点翻在地。
然后他一脚踢飞一张板凳压住了二人,接着抬起右脚踩了上去,将这二人制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就你们这点微末伎俩,还敢在背后编排我……那南慕容??”
何其正本想自报姓名,但转念一想,又担心这事传扬出去又会变成“慕容复恼羞成怒虐杀二位无辜路人”,于是及时改了口道。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赛仁贵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那郭姓汉子嘴角含着血迹喊道。
“郭大哥说的不错,你这小白脸子,要杀便杀,我青面兽要是眨一下眼睛都不叫好汉!”,青脸汉子也震声叫喊。
“卧槽,这台词听着亲切,你们是跟我大师父学得吗?可惜了,我才不会手软,去死吧你们!”
何其正“噌”得一声,用脚挑起地上一只方天画戟,左手拿了就要戳死郭、杨二人,王语嫣忽然抱住了他的胳膊急道:“表哥,不要。”
“嗡”
方天画戟及时停在了郭杨二人喉间,两人见状,紧绷的面色也稍稍舒缓下来,但额头上却悄悄滑落一行冷汗。
何其正见了,心中暗自觉得好笑,因为他根本就没想shā • rén。
因为刚刚他从这郭杨二人的名号上想到了《水浒传》的人物,顿时觉得古怪至极,所以就想吓唬吓唬他们,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哼,今日就看在表妹的面子上,饶了你们两个!不过你们给我记住,以后千万不要道听途说人云亦云的,不然不知哪天被人卖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其正装腔作势训斥一番,便收了右腿,道:“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郭杨二人羞红着脸,从地上拾起朴刀、方天画戟低着头灰溜溜从何其正身边走过。
即将出门的时候,那杨姓汉子忽然回头问道:“不知阁下姓甚名谁,可否告知我两兄弟一声,以待日后好好报答!!”
“小太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慕容复是也!!”,何其正大马金刀的坐下来,回道。
“你就是慕容复?好好好,我青面兽日后定会再向你讨教的!告辞!!”,杨姓汉子抱了抱拳,继而随着郭姓汉子离开酒楼,很快就消失在街上茫茫人流中……
“切,两个蠢蛋!”,何其正摇了摇头,没有再理会这两个跳梁小丑,转而思考为何自己强势改变了乔峰众叛亲离的局面,却把之后一连串的人命引到了自己头上??
适时店小二已经把酒菜备好,四菜一汤两荤两素把桌面铺得满满的。
但何其正却无心享用,只是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夹了几块花生丢在嘴里慢慢咀嚼着。
就在这时,门外又走进几个人影,为首那个人走路无声无息,若不是何其正内力高绝,差点被其忽略了过去,他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就赫然见那人也正吃惊的看着自己。
“乔兄?!”
“慕容公子?!”
来人正是丐帮帮主乔峰,而身后跟着的则是丐帮长老陈孤雁以及两名弟子,在见到何其正后,脸色皆是一愣。
随后那脾性暴躁的陈孤雁大喝一声道:“慕容复,你杀了我帮徐长老,今天我就让你血债血偿!!”
“卧槽,又是一个章口就来的六学家?!”,何其正暗骂一声,但见陈孤雁攻来,却也没有躲闪,因为他知道乔峰一定会出手阻拦的!
果然,乔峰口喝一声“住手。”,继而身子一跃挡在了陈孤雁面前,然后神色复杂的看着何其正,道:“慕容公子,别来无恙?”
“托乔兄的福,我现在‘好’得不得了!!”,何其正加重了“好”字的重音,然后伸手示意乔峰落座。
乔峰没有一丝犹豫,坐了下来,但看着何其正和王语嫣二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在今日见到何其正之前,乔峰曾设想过无数见到何其正后的问答,可如今真的见到了,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概是因为自上月下旬起,本帮徐长老,以及智光大师、谭公谭婆、赵钱孙以及泰山五雄等人接二连三的死在自家成名绝技之下,这让人都怀疑是凶手乃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复——
虽然前两月间丐帮马大元,以及青城、秦家寨死的人虽然已经从丐帮姑苏的分舵弟子口中得知,慕容复并无作案可能。
但如今命案再发,江湖人又疑心以前都是慕容复使得“金蝉脱壳”之计,故意搞出不在场的证明,但背地里却偷偷将人杀死。
由于这次死的人都是江湖成名已久的人物,而慕容复嫌疑最大,所以各门各派便遣人赶往江南聚贤庄,商议对付姑苏慕容的法子。
而乔峰因为丐帮太上帮主徐冲霄也惨遭不幸,所以无奈之下也带着陈孤雁和两名弟子奔赴聚贤庄。
然而路过通州的时候,乔峰又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透着蹊跷,于是想着先亲自调查清楚,便又改道来了徐冲霄隐居的信阳城,却没想到会在酒楼撞见了何其正——
言归正传,何其正察觉那乔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想问关于这几起人命的事情,于是放下筷子道:“乔兄,还是那句话,我为什么要shā • rén?对我慕容复有什么好处??”
“乔某知道慕容公子的品性武功皆是上佳,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可是悠悠众口难调。
大家都认为这是姑苏慕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手法,所以在没有确实证据前,乔某也很难向帮里兄弟交代。”,乔峰满怀惆怅的说道。
“乔兄不用内疚,这件事我也觉得十分诡异,就好像有人设计好了一样。
在我离开无锡杏子林后,那几位后到的前辈朋友不久也纷纷遇难,就好像我故意离开躲在一旁,然后趁人不备出手shā • rén一样,说是巧合也太让人信不过了。”
何其正喝了一口酒,顿了顿,又道:“不过真相就是真相,我没shā • rén就是没shā • rén。
乔兄,这些人死的时候,我一直就在信阳城,直到前一日才出城去了郊外小镜湖畔。”
“哼,慕容复,你又想说自己有不在场的证据吗?”,陈孤雁忍不住讥讽道:
“真是奇了怪哉,每次发生凶案你慕容公子就好像提前‘预知’一般,躲在哪里又故意让人瞧见,好让人知道自己并没有shā • rén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