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何其正从疯人山庄赶回水月庵,刚一进门,就见归海一刀古怪的盯着他,好一会儿才问道:“昨晚你去了哪里?”
“到外面打探了一天的消息,可累死我了!”,何其正装作很疲累的样子坐了下来,问道:“怎么样,查到素心姑娘的下落没?”
“查到了!原来素心姑娘一直被曹正淳关在皇宫的冰窖里,难怪我们搜遍整个东厂也没找到!”,上官海棠走过来说道。
“不错嘛,这张进酒还有点本事!”,何其正暗赞了一下,便道:“既然已经知道素心姑娘藏在哪里,那我们马上行动!
一刀,成是非,你们两个设法引开曹正淳和他的狗腿子!然后海棠潜入皇宫救出素心姑娘!”
“又去打那个曹狗狗?能不能换一个啊,我看见他的样子就恶心!”,成是非抱怨道。
“好,要不你去救义父,我和一刀对付曹正淳?”,何其正反问道。
“别别别,那我宁可打十个曹狗狗!”,成是非最怕的就是朱无视动不动的说教,此时一听要去救他,头立马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那就别啰嗦了!出发!”,何其正与几人换上了夜行衣,待夜幕降临之后,便分别潜入了皇宫和东厂。
“曹阉狗,曹狗狗,快滚出来啃骨头!”,成是非一到东厂,就是一通大骂,气的曹正淳连忙领着锦衣卫追了出来。
成是非见状急忙向外逃窜,引着曹正淳等人离开了东厂,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随后,归海一刀也现身,闯入天牢杀死十几个番子,见一众黑衣箭队追来,便且战且退,引走了大部分守卫。
“着!”,又是一袭黑影掠进东厂,手持精钢软剑点倒门口守卫,便只身闯入天牢,一路杀了进去,直奔地下的第九层——
却见那朱无视颜容憔悴、披头散发,两道琵琶骨被穿、整个人也被精钢铁链五花大绑,死死的缚在铁牢中——
“铁胆神侯,你到底把档案卷宗藏在哪里了?!”,一个长相奇异的波斯女子,拨弄着琵琶,顿时就听朱无视惨叫连连。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卷宗情报交给曹正淳!!”,朱无视口角渗血,恨恨的说道。
“哼,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那波斯女子说完,便又飞快的拨弄琵琶,一阵一阵诡异的音乐响起,那朱无视宛若被毒火焚身一般痛不欲生!
原来这个波斯女子是东厂爪牙洛菊生的妻子何氏,她在曹正淳的授意下给朱无视喂服了一种波斯独有天蚕:
这种天蚕一旦被人吞进肚里,它便会依附在人体内,只要听闻有琵琶声响起,就会开始噬咬人的五脏六腑,令人生不如死!
而且这种天蚕天生千足,每一只足都宛若一个钩子,死死的勾着人的内腑,任何武功都无法把它逼出体外!
“啊啊啊啊,不要再弹了,我,我把卷宗档案让万三千转移走了!”,朱无视虽然武功高强,但依旧被天蚕折磨的不成人形,只得将秘密告知。
“哈哈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神侯!”,波斯女子仰天长笑几声,便出了天牢想找曹正淳领赏,却不料迎面撞上一柄精钢软剑,当场没了生机……
“天涯,你回来了?!”,朱无视强忍着腹中痛苦,抬眼问道。
何其正知道此时是他诛杀大反派朱无视的最佳时机,如果错过了只能等《天下第一》剧情快结束时候才有机会。
但那时候,朱无视乃武功全盛时期,又吸取了曹正淳50多年的天罡童子功,内力震铄古今,恐怕四大密探联手也干不过他!
一念如此,何其正有心出手在这里杀掉朱无视,但又觉得后者阴险狡诈,若是此时这副惨状完全是装出来的,那自己可就玩砸了!
何其正在这短短的几个呼吸间,脑海中已然闪过了无数念头,最终他还是不敢贸然取朱无视的性命,便走上前说道:“义父,我先救你出去!”
“不行,我不能走!”,朱无视嘴角噙着血水说道:“我若是走了,曹正淳就会对素心下毒手!!”
“义父,这时候要以大局为重,不要为了一个女人丢了性命啊!”,何其正假意怒道。
“住口!”,朱无视怒视着何其正,道:“素心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可是……”
“别可是了!”,朱无视喘着粗气,动了动嘴唇道:“天涯,我中了那西域的天蚕之毒,只有‘清云散’才能解,你快去那尸体上找找!”
“好的,义父!”,何其正转身走向那波斯女子的尸体,在她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一副写着“清云散”的药瓶,给朱无视喂服了下去。
“天涯,你速速离去,把素心从曹正淳手中——呃啊!”,朱无视话还没说完,口中忽然吐出了一滩黑血。
“义父,你怎么了?!”,何其正惊道,心里却在想:卧槽,东瀛“三步去功散”的药效这么快嘛?
“这解药有毒,我的内力无法运转了……”,朱无视面色疾苦,额头上冷汗直冒,显然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唉,义父,其实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何其正脸上忽然涌现了一抹悲伤的表情,声音也低沉下来。
“天涯,是不是素心出什么事了……”,朱无视见何其正脸色有异,也顾不得丹田的异常,出声问道。
“义父,就在你被抓进天牢的那天,素心姑娘就被曹正淳一刀杀死了!!”,何其正哀哀戚戚的说道。
“什么?!曹正淳,你安敢欺我素心啊啊啊啊啊!!!”,朱无视听到素心的死讯,犹如听闻晴天霹雳一般,心神震荡、两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喉中也有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就是现在!”,何其正银牙一咬、不再犹豫,抓住朱无视失神的刹那,手中精钢软剑迅疾而出,只见寒光一闪,一颗好大的狗头带着血浆冲天而起,两息过后又掉落在地,“咕噜噜”滚了好远……
“FirstBlood!”
适时天空似乎好响起了一声电子语音,但仔细一听却又没有,何其正也没放在心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吐出了憋在胸膛好久的浊气……
“哎呀卧槽,就杀这么一个大反派,就整得我热血沸腾的……”
何其正稍稍恢复了些气力,继而从地上爬起来,正往天牢外走去,忽听头顶再次响起了那道电子语音:“叮叮,主公胜!”
“什么?这就胜利了?不可能啊,那曹正淳还没死呢?”,何其正急声喊道,却见一道神奇的绿光从天而降,把他全身罩住,外面的世界也在这一瞬间定格了。
“叮叮,曹正淳是《天下第一》的忠臣。”
“忠臣?这怎么可能?!”
“叮叮,发放本场奖励牌,实验体自行选择其中一张!”
只见三张散发金光的扑克牌凭空出现在何其正面前,从左到右的牌面分别是:“幻剑”、“100积分”和“空白”。
“等会!怎么还有空牌?!”
但系统并没有回答,而那三张牌忽然翻到背面,继而转换位置,“刷”“刷”“刷”,快若闪光,就算写轮眼在生,恐怕也分不清每张牌的牌面是什么。
“……”,何其正默然无语,盯着面前的三张金光闪闪的扑克牌好久,才颤抖着右手点开了中间的那一张。
“叮叮,实验体获得幻剑。结束。”,随着这道电子语音落下,何其正只觉得眼前猛然一亮,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何其正才慢慢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早已不在《天下第一》的天牢中,而是回到了之前他一箭三雕的大漠悬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