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涂的目光扫过那一张张面庞。
有身材健硕的男性，也有骨架稍小的女性。
生死有年幼的孩子。
但无论外表的年龄如何，他们的目光都稚嫩得如初生的孩童一般。
有一条女性“人鱼”格外热情，看见白涂也有尾巴后，就伸手朝她发出邀请，表情兴奋，却又像在嫌弃她没触碰到水的灰蓝色尾巴。
白涂没理她，绕着水池转了一圈。
这一层几乎全都是水池，周围有一圈一米左右的走道，寒殊走了与白涂相反的方向，半圈后他们重新碰在一起。
池子里的“人鱼”目光一直紧随着他们，或者说更多的目光落在寒殊身上。
白涂能从他们发亮的眼睛里读出他们对寒殊绝美容貌的惊艳和喜爱，甚至有不长眼的小姑娘游到边上要抓着他的脚将他拖下去，最后被寒殊踹飞了，砸在水里激起水花。
粗暴的举动也让蠢蠢欲动的“人鱼”们都安分了下来。
白涂绕一圈，没发现什么线索。
她静静地靠在寒殊身上，一双眼盯着深不见底的水池。
水里的“人鱼”们不像最开始一样，虽然对两人依旧充满好奇，但却没有像最开始一样凑过来。
大概是怕被寒殊粗暴的对待，刚刚他踢飞的那条“人鱼“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白涂在上面看了一会儿，说道:“我下去看看。“
寒殊松开手，目光注视着她滑下水池，灰蓝色的鱼尾瞬间变成了漂亮的水蓝色。
她的尾巴比池子里其他所有“人鱼”的尾巴都要漂亮，寒殊在那一瞬间有了这个认识，目光舍不得从她的尾巴上挪开。
白涂下水后如同一条真正的人鱼，轻快地在水中游动。
里面的人鱼见她对没有恶意，纷纷游过来，将她团团围住，一双双碧色的眼睛在发亮。
有小人鱼甚至大胆地抚摸了她格外漂亮的尾巴，双眸亮得下人，喉咙里不断发出“呃呃”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不断向周围的同伴展示自己的手，像是在炫耀。
虽然白涂并不知道有什么好炫耀的。
大概跟那些与偶像握手之后扬言“这只手以后不洗了”的人想法是差不多的？
其他人鱼见状也凑过来，伸出手蠢蠢欲动，羞涩含蓄地看了她一眼，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他们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