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殊指尖捏着纸片，眼神深邃，随意翻看一下便下了定论：“应该是玩家留下的，没什么线索。”
“这样。”白涂略有失望，也没有要回纸片，低垂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寒殊把纸片揉成一团扔到角落，坐到白涂身边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轻抚她的手臂，轻声道：“这就是冒险的代价。”
白涂张嘴就要反驳：“我……”
寒殊捏住她的脸，“那你发现什么了吗？除了这张纸片。”
被迫嘟起嘴的白涂：“……没。”
寒殊：“呵。”
“……”白涂红了眼眶，张嘴咬住寒殊的虎口，你敢呵我？！
她涂没有使力，像是宠物叼着主人的手在打闹，只是用牙齿轻轻地磨他的虎口。
即使如此，他收回手时虎口处也留下了红痕，在黑暗中不显眼，但能看见。
手放在身侧被挡住，大拇指轻轻磨了磨被咬过的地方，引起一阵阵战栗。
寒殊红眸暗下来，他闭上眼靠在白涂肩头，声音嘶哑：“我倒是找到了可疑的地方，D区的实验室。”
“怎么样？”
白涂激动地抓住寒殊的手，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落在后者眼中，实在是令人赞叹的风景。
寒殊反手握住白涂的手腕，眼中翻涌着各种情绪，反手归为沉寂，在此期间心情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是没有钥匙，要到A区的保安室取。”
“那直接撞开？”
寒殊一脸嫌弃，仿佛在说“你怎么这么粗鲁”。
白涂嘴角牵动一下，“好吧我们一起去。”
“流了这么多血，能走吗？回病房睡觉吧，明天再找。”
“可……”
寒殊将她打横抱起，沉着脸呵斥她：“闭嘴，听我的。”
“……”生气也好看，嘤。
寒殊抱着她从从下一层的楼梯间，一路走回了病房所在的B区，风平浪静。
没有奇怪的生物被血液的味道吸引来，也没有黑雾，更没有护士和医生。
仿佛刚刚还充斥着各种诡异事物的精神病院，又沉寂下来恢复了白天的状态。
白涂被寒殊抱着，一路上都精神紧张，没碰见动物但密切关注着窗外的黑雾。
幸好这一路上没有那种被粘腻视线注视的感觉。
回到病房后白涂也不放心，她记得自己醒来是在储物柜里，寒殊也表示自己醒来后出现在了C区的冷藏室，那里是零下二十度的低温。
白涂心疼地掀开被窝让他进去，待他进去后拱进他怀里给他暖身子。
两人闭上眼睛，过了两分钟，被窝里响起极其响亮的一声“咕噜”。
白涂掐了一把不争气的肚子：“……”尴尬死了，不想睁眼。
寒殊睁开眼，带着戏谑的笑：“饿了吗，我让护士给你送宵夜来好了。”
白涂闭眼装睡，怎么说都不起来，寒殊无奈地抓住她掐肚子的小手，揉揉她的肚皮。
“晚安。”
次日，白涂从一阵诱人的香气中醒来，耳边响起那与之前如出一辙的声音：“三十七号床的病人，起床吃早餐了。”